第一百一十七章 校長,帶我一個!(2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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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間美麗的圓形校長辦公室,稀奇古怪的銀器正噴吐著淡淡的煙霧。
一些小玩意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響,張瀟覺得無論來自己都會情不自禁的被這間屋子給吸引。
因為它幾乎滿足了所有對巫師世界的想象,不是那麼陰暗,沒有可怕的試驗,有的只有奧秘和新奇。
牆壁上掛著的畫像發現進門的是張後,立刻不裝了。
老熟人了都。
他們伸著懶腰,揉著胳膊和臉頰,戴麗絲·德文特扯掉頭上的治療師帽子,嘟噥道: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為什麼非要畫一張《霍格沃茲校長在聖芒戈》,這個帽子太小了,非常的不舒服!”
其他的畫像紛紛叫嚷起來:“不錯了,黛麗絲,看看我們。
天啊,我為什麼要做出一副指著遠方的造型?”
“你算什麼?我還是大衛的造型呢,那麼重的禮服長袍就靠一根手指勾著!
一根!
哎呦,我的手指,我的肩胛骨.”
還有幾個畫像比較輕鬆,他們抻著脖子喊道:“張,你又弄出點什麼動靜來了?”
福克斯伸著腦袋衝他叫了幾聲,又指了指自己的尾巴,意思很明確,哥們剛涅槃完,羽毛還沒長出來,等以後再給你。
這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張瀟將手裡的籠子放在校長室的桌子上,安靜的等待著。
“咚咚咚”的下樓聲響起,鄧布利多從二樓的臥室走了下來,他長長的鬍子飄動著,臉上帶著笑意:
“張,出色的守護神咒,這種程度的肉身守護神即使在鳳凰社裡也很少見。”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老鼠斑斑,示意張瀟自便,招來了兩杯飲料,謝天謝地,總算不是冰鎮檸檬汁了,而是黃油啤酒。
現在張瀟看到檸檬汁口水就不自覺的開始分泌.
“所以這次你急著找我是關於這隻老鼠的事情?”
鄧布利多看不出來?張瀟有點訝異。
雖然自己的法眼只是剛剛入門,但法眼的強度很大一部分受金光的影響。
三寸金光的法眼絕對不算差了,畢竟這是道門畫下的可以入世行走的槓槓。
他早就用法眼試過了,如果聚精會神把注意力提高到極致的話。
能夠模模糊糊的在斑斑的身上看到一個佝僂著身體,矮小的虛幻身影。
正是小矮星彼得的靈魂。
這順便也解決了他的一個疑問,那就是阿尼馬格斯變形的話,靈魂會不會變形。
答案是否定的,因為阿尼馬格斯變形是完全變形,即身體完全變形成某種動物。
按照普通人類的科學理論,無論是貓還是狗,甚至是麗塔·斯基特的甲殼蟲,都絕對無法支撐起人類的思維運轉。
所以必定是有一樣東西代替了大腦進行思維運轉。
那就是靈魂。
既然幽靈能夠儲存記憶,還能夠正常的進行交流,那麼完整的三魂七魄組合的靈魂體呢?
鄧布利多看不出來是因為巫師缺少直接觀察靈魂的手段嗎?
張瀟將這些紛雜的念頭壓下去,用一種純粹的陳述事實的口吻說道:
“教授,這隻老鼠好像是阿尼馬格斯,它叫做小矮星彼得。”
笑容從鄧布利多的臉上消失,他放下了杯子,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快步走到籠子面前細細的打量。
張瀟發現鄧布利多的視線在老鼠的前爪上停留了很久。
“哦是的強效生死水.張,聰明的選擇。”
鄧布利多輕聲的稱讚道:“它能讓人輕鬆的失去反抗能力,現在讓我們來看看.”
他開啟了籠子,將老鼠從裡面拿了出來,往地上一扔,不知道鄧布利多用了什麼魔法。
老鼠居然快速在地面上扭曲膨脹變形。
很快便變成了一個蜷縮在地上,個子矮小的男人。
他頭髮很稀少,暗淡無光澤,軟趴趴的貼在頭上,中間還有小塊的禿頂,手指不自覺的佝僂著,就像真的老鼠那樣。
“張,說說看,你是怎麼發現他的。”
鄧布利多凝視著地面上躺著的人,這是張瀟第一次從鄧布利多身上感受到憤怒和難以言喻的悲傷。
“教授,從一年級開學前火車上認識羅恩的時候,我就對這隻老鼠很好奇了。
因為很少有老鼠能活過3年,但這隻老鼠光在羅恩的家裡就已經十一年了,而且除了睡覺多一點,沒有任何衰老的跡象。
當時我沒有在意,以為巫師界的老鼠壽命普遍較長。”
張瀟停了下來,下面便是重點了,他拿出了活點地圖,魔杖點在上面,輕聲說道:
“我莊嚴宣誓我不幹好事。”
像蜘蛛網一樣細細的墨水線條立刻從魔杖剛才碰過的地方開始出現了。
這些線條彼此匯合、彼此交叉,延伸到這張羊皮紙的每個角落;
一行綠色的歪曲大字出現在了紙上:
月亮臉、蟲尾巴、大腳板和尖頭叉子為諸位先生自豪地獻上活點地圖!
當這行字出現的時候,鄧布利明顯變得有些感慨,他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吁嘆。
緊接著,地圖便完全的顯現了出來。
除了完整的霍格沃茲的地圖外,更值得注意的東西是沿著地圖移動的小小的墨水點,每個墨水點都用極小的字母標出一個姓名。
鄧布利多的鼻尖都快觸碰到活點地圖上,他趴在上面仔細的看著。
左上角的一個小墨水點顯示出兩個名字,一個是鄧布利多,一個是小矮星·彼得。
“不可思議,強大的人跡咒,再加上變形咒的出色應用,我應該給他們頒發獎章的.”
他偏偏頭,看了一眼張瀟,似乎對地圖上沒有他的名字非常的奇怪,張瀟朝著校長做了個非常西方化的攤手姿勢。
也許是吊墜,也許是其他東西,張瀟也很奇怪活點地圖為什麼不顯示自己的名字。
但鄧布利多目前的關注點不在這個上,他輕輕的拂過自己的名字,活點地圖上代表他的黑點慢慢的消失不見。
“所以——張你是靠這張地圖發現的?”
張瀟點點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是的,我被門鑰匙送到密室前曾經出去過想要聯絡你,但我在地圖上發現除了巡遊的教授以外,格蘭芬多的塔樓裡還有一個陌生的名字。
這個時候所有的學生都應該在禮堂內。
我還以為小矮星彼得就是那個襲擊者,可後面發生的事情否定了我的猜測,這就讓我非常好奇了。
於是我經常觀看活點地圖,發現這個彼得經常待在哈利的寢室裡一動不動。
於是我就找了個藉口準備去實地看一看,以免哈利和羅恩他們有危險。”
鄧布利多顯然很滿意張瀟這種關心同學的舉動,輕輕的點頭附和。
“我準備就用這雙眼睛”張瀟開啟了法眼,整個眼睛頓時變得晶瑩玉潤,看起來非常的有神:
“去看一看是不是有東西潛藏在哈利的寢室裡。
最後便發現了他。”
鄧布利多沉默著將活點地圖收起來遞給了張瀟:
“感謝你,張要不是你,恐怕有些真相將會永遠埋藏,有些人將會因為愧疚而死,而有些人則靠著出賣和背叛苟活。
還有些人只能鬱鬱寡歡,每日用酗酒來麻痺自己,只有在睡夢中才能回到那美好的時光”
張瀟安靜的聽著,充當一個合格的什麼的都不知道的優秀學生。
有些事是藏不住的,況且這又不是什麼隱秘的事,在小矮星彼得被抓住後,很多事情註定要公之於眾。
果然,鄧布利多換上了新的飲料,慢慢的說道:
“張,按照你的性格應該去查閱過小矮星彼得的事蹟吧?”
看,這就是刻板印象。
“是的,小矮星彼得,梅林爵士團一級勳章獲得者,獨自一人找到‘窮兇極惡’的大食死徒小天狼星布萊克。
質問他為什麼要出賣哈利的父母詹姆和莉莉,最後不敵身亡,只留下一根手指。”
“沒錯.沒錯這就是報紙上報道的。”鄧布利多點著頭。
張瀟指著躺在地上昏睡的小矮星彼得,繼續扮演一個不明真相的群眾:
“教授,現在既然小矮星彼得躺在這裡,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事情另有真相?或者說並不是人們看到的那樣?”
畫像們的耳朵已經全部豎了起來,他們就像張每次來的那樣,迅速的走街串巷,跑到別人的畫框裡。
菲尼亞斯·布萊克的山羊鬍須抖動著,尖叫道:
“鄧布利多,我那可憐的後代是冤枉的?”
“安靜,菲尼亞斯!”鄧布利多揮手讓畫像們全部安靜下來,目光變得悠遠而深邃,彷彿在回憶著什麼:
“曾經有四個夥伴,他們是那樣的要好,形影不離,意氣風發。
他們在學校裡便跟食死徒不對付,那段時間伏地魔正猖狂,這些心懷正義的少年畢業以後便立刻投身於對抗伏地魔的事業中。
他們是如此的優秀,多次憑藉勇氣、智慧、能力死裡逃生,出色的完成了許多的任務。
大家都以為四個夥伴會一直這麼下去,最終成為巫師界不可忽視的一部分,在高處盡情的散發自己的光和熱。
但悲劇總是在人們最快樂的時候來臨,提醒人們世道無常。”
鄧布利多沉默著,畫像們專注的聽著,只有銀器發出輕微的‘噗噗聲’。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繼續說道:
“在這段時間裡,他們中的一個收穫了愛情,並且有了愛的結晶,他們準備先給孩子一個安靜的成長環境,於是便決定隱居。
但伏地魔恨透了這些擾亂自己計劃的勇士,他一直迫切的想要殺死他們,來證明自己的力量。
這群聰明的小夥伴早就有了對策,他們決定用赤膽忠心咒來保護自己的居所。
他們的友誼比最堅硬的妖精金屬還要牢固,四個夥伴就像親兄弟一樣不分你我。
可悲劇依然發生了,有人可恥的出賣了好友,那一晚牢固的友誼像沙子一樣.”
鄧布利多看著張瀟,那對湛藍色的眼睛裡有著難以言喻的悲傷,輕聲的問道:
“張,我想你已經瞭解了真相是吧?”
張瀟點點頭:
“我想我明白了。”
鄧布利多招來一隻貓頭鷹,快速的在羊皮紙上寫了一些文字,貓頭鷹伸出一條腿讓他把信綁好後,撲打著翅膀飛向了遠方。
等了一會兒,張瀟試探著問道:
“教授,既然彼得在這,是不是說明小天狼星是無辜的?”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說出了一句無異於重磅炸彈的話:
“是的.布萊克一直都是無辜的,我從一開始就知道。”
???????
沒等張瀟說話,菲尼亞斯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吶喊,他是如此的憤怒,甚至聲音都有點顫抖:
“鄧布利多,你說什麼?你一直都知道?
那.為什麼.為什麼要讓布萊克家族蒙受恥辱?
主體給我灌輸的最後一個執念是什麼你知道嗎?——古老高貴的布萊克家族.不要斷絕!”
張瀟也震驚的看著鄧布利多,這是從未想過的展開,鄧布利多居然一直知道布萊克是冤枉的?
可第三部裡,他一直坐視不管啊?
等會張瀟抬起頭,緊緊的盯著鄧布利多。
“我的確一直都知道,在事情發生後我找到了他,試圖瞭解一點真相。
布萊克什麼都沒說,但我依然用一點小小的手段看出來了。”
鄧布利多站了起來,走到了彼得的身邊:
“布萊克實在太愧疚了,他覺得是自己害死了最好的朋友,甚至覺得阿茲卡班永久監禁才是對自己最好的懲罰。
如果我救他出來,這個孩子隨時都有可能結束自己的生命.畢竟當時他除了受苦折磨自己以外,唯一的執念就是殺死彼得這個叛徒。
但彼得已經‘死了’.”
牆上的菲尼亞斯閉上了嘴,身體搖晃著。
布萊克的確能幹出這種事,張瀟在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如果說為了好朋友需要付出生命,哈利的這位教父恐怕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沒有人考慮過布萊克心裡的痛苦和內疚,那種生不如死的煎熬
“所以我只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背地裡找人關照他,不要讓他死在阿茲卡班。
找機會給他送去一些報紙解解悶”
鄧布利多身上的素雅的白色袍服突然變成了那身繡著星星和月亮的長袍,彼得浮在他的身邊。
只聽這位老人低沉的說道:
“既然現在彼得已經抓住了,那麼布萊克”
張瀟‘唰’的一下舉起了手:
“校長,帶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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