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活化守護神與布萊克(3.5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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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魂怪的嚎叫並不大,但穿透力極強,很少有人聽過攝魂怪的尖叫。
因為絕大多數人在見到攝魂怪以後便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原本烏雲密佈的天空似乎全黑了下來,那是一種深沉的,看不見任何希望,讓人壓抑的黑。
海風似乎也變的更加寒冷起來,聲音慢慢的模糊遠離。
在張瀟的法眼裡,四周一切都開始失去顏色,整個世界變成了黑白。
穿著破爛斗篷的攝魂怪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周圍隱隱約約的竊竊私語大了好多。
即使是身上有著溫暖的白光,張瀟覺得自己的手臂上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典獄官已經放開了大腦封閉術,舉著魔杖緊張的看著天空。
他的魔杖之上正噴灑出薄薄的銀白色霧氣籠罩著身體,顯然已經使用了守護神咒。
“鄧布利多閣下.”典獄官回過頭:“真的沒問題?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攝魂怪聚集,它們平時都分散在整個阿茲卡班。
這麼多攝魂怪,恐怕一般的肉身守護神也沒有辦法驅逐吧?”
鄧布利多給了他一個安心的手勢,指了指站在前面仰頭看著天空的張瀟:
“放輕鬆我們先看看張,如果不行的話,我會讓它們冷靜下來。”
典獄官點點頭,即使有鄧布利多的保證,他依然把魔杖死死的捏在了手裡。
像他們這種人,很難把自己的生命寄託在別人的身上。
還有一點他沒說,那就是阿茲卡班有太多攝魂怪,單單靠被關押在這裡的犯人,並不能滿足它們。
魔法部不得不定期往這裡運送其他生物,作為這些怪物們的食物。
這些都是絕密的,因為只有智慧生物才能產生可以讓攝魂怪吸食的情緒。
如果被那些種族知道魔法部在偷偷的餵養攝魂怪。
引起的輿論足以把整個魔法部給掀翻。
更關鍵的是,今天正是給攝魂怪送食物的前幾天。
早就飢腸轆轆的攝魂怪在飢餓的驅使下,會更加瘋狂!
攝魂怪越來越多,它們漂浮在半空中,猶如黑色的鴉群,又像奪命的死神。
一些詭異莫名的聲音在半空若隱若現,濃密的霧氣慢慢的從四周往這裡圍攏著。
它們似乎在猶豫,猶豫是否違抗魔法部的命令,進攻非囚徒的來訪者。
最終,這群攝魂怪那少得可憐的理智還是被沖垮,化成道道黑影,從半空中直撲下來。
來了!
張瀟捏著魔杖,用一個類似於釣魚一樣甩杆的動作狠狠地甩動著魔杖。
魔杖尖亮起一團明亮的光。
那條一人多高,通體由銀色光芒構建的鯉魚就像是被從河裡釣上來一樣,搖頭擺尾的從魔杖中擠出來。
只是剎那間,溫暖的光芒便驅散了周圍的黑暗,在張瀟的法眼中。
如同天空中升起了一輪明月,照亮了陰沉的夜空。
原本黑白一片的世界以極快的速度恢復著本來就有的色彩。
典獄官的眉毛高高的揚起,就像要飛出臉外一樣:
“肉身守護神?這個孩子?”
鄧布利多全神貫注的盯著張瀟和他那隻神奇的守護神,輕聲的說道:
“沒錯,肉身守護神,還是極為高明的守護神,二年級。”
鯉魚在張瀟的身邊裡歡快的遊了一圈,緊接著它就像見到了什麼極為感興趣的東西,朝著漫天而來的攝魂怪發起了衝鋒。
遠遠看過去,一團銀色的亮光朝著一大片黑暗直衝而去。
鯉魚守護神顯示出了從未顯示過的一面,一圈一圈猶如波浪一般的銀色光暈從它的身上散發出來。
這些光圈觸碰到攝魂怪就像變成了實體一樣,狠狠地將它們彈飛。
只是這光暈對攝魂怪造成的傷害並不算大,許多攝魂怪被彈開以後又會在空中調轉身形,再次俯衝而下。
守護神散發的銀色光輝會讓攝魂怪感到極其的難受,如果一般情況下,他們便會被驅離。
但這是極端飢餓的攝魂怪!
它們無視了鯉魚守護神散發出來的輝光,依然發動著衝擊,想要突破守護神的防守,衝下來享受一頓美味。
在攝魂怪的眼中,下面的張瀟就彷彿一隻無比美味的食物。
是一種非常稀有,它們從未見過的。
既有孩童那種純粹的快樂,又有成年人體量的豐富回憶,它們迫不及待的想要嘗一嘗這個‘稀有品種’的味道。
守護神好像也發現了自己這樣並不能驅離這群攝魂怪,它極為靈動的在空中甩動著自己的尾巴,化作一道銀色的流光。
在攝魂怪之間來回穿梭著,要麼用自己的腦袋狠狠地撞擊攝魂怪的胸口。
要麼用尾鰭抽打著他們的臉頰,到了最後,鯉魚守護神居然吐出一個個銀色的泡泡,將這些攝魂怪給困在了泡泡裡。
這些攝魂怪嘶吼著想要衝出來,可一旦觸碰到泡泡壁,就像碰到了灼熱的烙鐵,又縮了回去。
鄧布利多湛藍色的眼睛中映照著天空中的景象。
典獄官已經徹底呆住了,他放下了魔杖,努力的回憶著什麼,用一種很難形容的語氣,震驚的問道:
“鄧布利多閣下,這是生物性?活化肉身守護神?”
鄧布利多露出一絲笑意,張瀟第一次釋放肉身守護神時他只是遠遠的觀察到了,但並不能確定。
直到此刻,他終於確定了。
“是的,生物性,活化肉身守護神.這可真是太了不起了。”
“可這怎麼可能?”典獄官終於失態了,他揮動魔杖,召喚出了自己的守護神,是類似於一隻小狗一樣的守護神。
“他這個年紀,能夠召喚出肉身守護神就已經非常的——非常的不可思議了,怎麼可能還是生物性的活化肉身守護神?”
守護神咒有個非常有意思的特性,這個咒語其實只有兩個境界,霧氣狀態和肉身守護神。
但肉身守護神其中又分為了好幾種,比如的學生釋放出的最初級的肉身守護神,只是個軀殼。
再往後守護神會越來越像活物,最後如同真正的動物一樣,就像張瀟召喚的鯉魚一樣,這是生物性,也叫活化守護神。
再往上便不是普通的鍛鍊可以達到的了,需要一個契機,突破自己,極盡昇華,將守護神蛻變為神奇動物。
目前在世的人中,已知只有鄧布利多達到了這種狀態。
鄧布利多指了指正在天空中來回穿梭,將攝魂怪關進泡泡的銀色守護神:
“可是眼見為實,不是麼?”
典獄官愣了一會兒,揮散了自己的守護神,默默地在鄧布利多的面前站好。
張瀟抖了抖身上的袍子,邁開腳步往前走去。
“他要幹什麼?“典獄官再次驚訝了起來,因為張瀟正朝著唯一還漂浮在低空的攝魂怪走去,正是之前捱了一巴掌的攝魂怪。
天空之上,是四處飛竄的攝魂怪,還有一個個巨大的銀色泡泡,鯉魚化作的銀光在天空中劃過。
這些銀色泡泡在天空中浮浮沉沉,居然將陰沉的天空裝飾的有些夢幻。
再配上黑袍拖曳恐怖怪異的攝魂怪,居然有一種荒誕的美。
張瀟來到了攝魂怪的面前,高達近八尺的攝魂怪讓他得仰著頭才能看到。
攝魂怪也低著頭看著眼前的“食物”,它簡單的思維里居然有一種類似於‘憤怒’的情緒。
它伸出了腐爛乾枯的雙手,完全忘了之前的教訓,想要抓住眼前的食物,吸乾它的快樂。
張瀟抿著嘴,手中的魔杖猛的朝前刺去,雲金在瞬間包裹了魔杖,化作了一條帶著森森寒光的長槍,金光幾乎是同步的順便手臂蔓延其上。
“噗呲”一聲悶響,攝魂怪發出淒厲的慘叫,被長槍挑著掛在空中。
“我們得到魔法部的許可,來這裡帶走小天狼星布萊克。”張瀟平靜地說,聲音中不帶有任何感情。
銀光從天空激射而來,再度變回了鯉魚,只不過體型小了許多。
它歡快的在張瀟的身邊遊動著。
天空之上,那些泡泡突然炸裂,就像在天空盛開了一朵朵盛大的煙火,攝魂怪的嘶嘶慘叫聲充斥著整個天空!
張瀟站在煙火下,抓著長槍,再次問道:
“所以,我們能進去了麼?”
攝魂怪來的有多快,跑的時候就有多快。
典獄官呆呆的站在原地,之前那漫天的銀色煙火下,張瀟拿著長槍挑著攝魂怪的景象似乎就像是一副畫。
深深的印在了腦海中,再也難以忘記。
如果是他自己來,典獄官覺得自己也能驅逐一兩百隻的攝魂怪,但絕對無法做到那種說不出的美感。
他苦笑著說道: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部裡那些人看著報紙,總是說巫師界又崛起了一個明日之星了”
“明日之星?”鄧布利多似乎很喜歡這個說法,他呵呵的笑著,抖了抖袖子,將老魔杖收好:“不錯的比喻。”
“走吧,它們允許我們進去了!”鄧布利多笑著說道。
張瀟早已在前面等著他們。
三人走進前面的建築物,裡面漆黑一片。
顯然,攝魂怪們並不需要火把之類的東西照明,它們也沒有給犯人們準備這東西的打算。
周圍的溫度又降低了一些,攝魂怪已經不知道躲在哪舔舐傷口,張瀟覺得這漆黑建築物就好像是一個冰庫。
三人同時亮起了魔杖,光芒驅散了黑暗,勉強能夠看得清周圍的東西了。
底層並沒有看守,走廊兩側的房間全被改造成監獄。
透過欄杆,張瀟發現裡面很多房間都空著,但依然有一些關著囚犯。
除了人類巫師以外,還有很多其他種族,比如妖精之類的。
他們的狀態似乎還過得去,至少看到有人過來至少知道發出哀求,放他們出去。
甚至還有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賭咒發誓的表達自己已經知道了錯誤,出去之後一定改過自新,懇求早日出去。
典獄官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因為攝魂怪需要餵養,否則就會失控,所以很多人只被判罰了很短的刑期放心,短期的被吸取不會有一丁點的影響!”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儘管他反對用攝魂怪充當守衛,但這是魔法部集體的決策,無論是過去的鄧布利多,還是現在的鄧布利多都不會選擇推翻。
現在的鄧布利多只會盯緊那些投了贊成票的大人物,隨時準備把他們送進這座他們自己投票贊成的監獄!
但他依然記得給張瀟做著科普:
“作為地球上最邪惡的生物之一,攝魂怪們以周圍空氣中的和平、希望和快樂為食!”鄧布利多停了下來,緩緩地說:
“我們目前還不清楚攝魂怪的具體來源,和如何殺死他們。”
張瀟沒有說話,他對攝魂怪的瞭解其實並不多,也只是知道個皮毛。
現在有機會當然是認真的聽講。
“鄧布利多教授,攝魂怪之吻.是可以吸取靈魂嗎?”
鄧布利多停頓了一下,他緩緩的點頭:
“據說是這樣,因為被攝魂怪吻過的人雖然還活著,但卻像一具行屍走肉.”
聽起來像是被抽走了三魂七魄,但張瀟總覺得哪裡有些違和。
繼續向前,周圍房間內囚禁的所有生物都是這樣。
第二層、第三層和底層的景象相差不多,但囚犯越來越多。
比起上一層,這些囚犯的狀態就差多了。
這些都是關押期在一年以上的囚犯,日積月累的吸取情緒,他們早就失去了希望一類的正面情緒。
剩下的都是負面情緒,看到有人過來,也只是轉過頭看了一眼。
全都沒有生氣,有的只是對生命的絕望和對死亡的渴求。
張瀟看著他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要說一年,他感覺自己只要被關在這裡一天,可能就會受不了。
在第四層,走廊兩側的牢房中開始出現黑巫師的身影。
這些都是重刑犯,其中很多都是食死徒之類的。
他們甚至已經不會有好奇和正常的反應了,只是目光呆滯的望著牆壁上唯一的狹窄窗戶,那裡是黑暗中的唯一光明。
除了發呆之外,還有些人的狀態好一點,他們躺在鏽跡斑斑的鐵床上強迫自己睡覺,似乎只要陷入沉睡,就能逃避眼前的一切。
但是卻不時地發出尖叫聲,可以想象,他們正在做著噩夢。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而是沉默的走著,無論是誰,都不會喜歡這種充滿壓抑與絕望的氛圍。
這也是典獄官為什麼要學習大腦封閉術的主要原因之一。
除了能夠防止攝魂怪帶來的負面影響,也是因為如果沒有大腦封閉術,典獄官在這種環境裡遲早得瘋。
即使是這樣典獄官的休假期也遠比其他職業要長的多。
第五層,典獄官已經再次使用了大腦封閉術,乾巴巴的說道:
“這一層都是窮兇極惡的罪犯,都是罪行累累的食死徒,他們被判處了終身監禁。”
典獄官似乎覺得這麼沉默並不好,努力的想要儘量讓氣氛不要這麼壓抑。
他指著第一個牢房說道:
“這裡關押的是安東寧·多洛霍夫!”
張瀟在在房間內看到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躺在床上。
他有一頭深棕色的頭髮,長著一張長臉,雖然經歷了攝魂怪的折磨,但依然能看出他臉上的殘酷和兇狠。
典獄官依然在介紹:“
他是神秘人最看重的手下之一,也是最忠誠的那一批食死徒。
投靠伏地魔後,學到更多高深殘酷的魔法,極其殘忍,喜歡折磨麻瓜取樂!
據統計,死在他手下的麻瓜不下於100人!
他甚至都不覺得自己殺了人,只覺得自己手下的人命只有幾條——巫師的,麻瓜在他看來並不算人。”
張瀟的腳步頓了頓,他看著鄧布利多,好奇的問道:
“教授,我很難理解這種思維,如果在東方的話,恐怕審判剛結束,他就被當場執行死刑了,不殺他是準備留著過聖誕嗎?”
鄧布利多的眉毛抖了抖,似乎從沒想過在他看來溫和有禮,充滿風度的東方居然還有死刑,還是當場執行。
他慢慢的說道:“張,也許.我們都沒有剝奪別人生命的權利”
白左!白左出現了!
張瀟搖了搖頭,這個沒必要爭論,早在上輩子過30歲的時候他就明白了,想要用言語改變一個人固有的三觀是很難的。
與其現在爭論還不如直接給他本現代刑法。在給鄧布利多幾本法家著作,充分理解華夏的道德觀念。
善良應該有,但絕對不是給這種人渣的。
典獄官沒有參與討論,而是指著下一間牢房介紹道:
“裡面這個傢伙是拉巴斯坦·萊斯特蘭奇!
他和小巴蒂·克勞奇一起對隆巴頓夫婦使用鑽心咒而被判終身監禁。”
張瀟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老媽可是說過遇到了殺了就便宜了他們,還要把魂給拘回來,讓他們知道什麼叫身死債未消!
拉巴斯坦·萊斯特蘭奇是一個身形憔悴,臉色蒼白的男子,他正轉過頭向他們望過來,眼睛裡面沒有絲毫的感情。
“教授,為什麼這些食死徒看起來比下面的人看起來狀態要好的多?”
張瀟停下了腳步,若有所思的問道。
鄧布利多湛藍色的眼睛凝視著他,嚴肅的說道:
“黑魔法他們全部精通黑魔法黑魔法扭曲了他們的感官,這些食死徒的心裡本來就充滿了負面的情緒,以及各種扭曲的慾望。
希望,美好,幸福,這些早就遠離了他們。
這些人骯髒的就連攝魂怪也不願意吸食他們的情感和記憶.”
張瀟恍然大悟,大概就是他們是臭大糞,攝魂怪也不想吃大糞唄?
終於典獄官的腳步停了下來:
“這裡關押的就是小天狼星布萊克了,一個窮兇極惡.好吧,既然上司命令我過來將他帶走。
恐怕又有了新的情況。”
張瀟和鄧布利多朝著裡面看去,黑色欄杆上面血跡斑斑,縫隙不算狹窄,但一個正常人肯定出不來。
在陰暗潮溼的牢房裡,一個身形非常瘦削的男人躺在牆角。
比起食死徒,他的狀態糟糕了許多,黑髮枯槁,黏在一起,一縷一縷的垂下來。
臉頰瘦的幾乎就像一個骷髏,雙眼無神,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
兩隻腳上沒有鞋,就這麼朝前伸著。
手上捏著一根稻草,盯著狹小的窗戶,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就是布萊克。
張瀟嘆了口氣,布萊克相信彼得有錯嗎?沒有,因為他們四個形影不離,誰也沒有想到彼得的背叛。
所以布萊克才這麼的絕望。
好朋友的背叛,再加上另一個好友的慘死。
最終導致絕望的布萊克選擇了放棄辯解,來到阿茲卡班接受自我懲罰。
也許是聽到了牢房外的動靜。
布萊克僵硬的轉過頭,看向了牢房,他就這麼呆滯的看著門外的人。
過了好一會,他的眼睛才眨了眨,多了一點生氣,聲音乾澀嘶啞的說道:
“鄧鄧布布利多.”
鄧布利多看著他,示意典獄官開啟牢門。
典獄官聳了聳肩,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奇形怪狀的鑰匙,又拿出了一卷羊皮紙:
“鄧布利多閣下,還請您在上面籤個字。”
等簽完字後,他才將鑰匙收起來,用魔杖在牢房的鎖頭上畫了一道奇怪的符號。
敢情鑰匙還是虛晃一槍?
魔法部怎麼在奇奇怪怪的地方上警惕拉滿?
牢房開啟,鄧布利多走了進去,張瀟急忙跟上。
鄧布利多剛想說話。
卻看見張瀟直接抽出了魔杖:“清理一新!”
“清理一新!”
“清理一新!”
鄧布利多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張瀟已經開始在袋子裡掏東西。
小小的暖爐,只是剛拿出來,整個牢房裡立刻溫暖了起來。
茶壺,甜點,一小盅熱騰騰的青菜粥——這是早就準備好的。
沒等布萊克和鄧布利多反應過來。
布萊克已經換上了一身溫暖舒適的純棉睡衣,身上被魔咒給清理的乾乾淨淨。
坐在一個柔軟的沙發裡,身邊就是暖爐,手裡還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青菜粥。
他一臉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顯然還沒搞明白髮生了什麼。
張瀟還熱情的在旁邊示意他趕緊吃:
“吃啊,好久沒吃飽飯不能吃肉,先用粥對付著養養胃,出去了我請你吃龍炎烤肉。
哦不對不對,出來了得先泡個澡,去去倒黴的運氣。”
鄧布利多:.
典獄官:
“好吧.布萊克,你先吃點東西,張考慮的很周到。”
鄧布利多突然笑了,他示意布萊克先不急,隨手又變出了沙發。
布萊克努力的轉動著已經僵硬的腦子,想要弄明白髮生了什麼。
但青菜粥的香氣一直往鼻子裡竄,他只覺得自己的肚子在瘋狂的發出聲音。
口水不自覺的分泌。
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直接把碗口送到嘴邊,貪婪的喝著。
一碗青菜粥不過幾秒鐘的功夫就被喝下了肚,沒等他喊出再來一碗,張瀟已經又貼心的遞上了第二碗。
三碗之後張瀟說什麼也不給了,轉而給了一杯熱水。
布萊克總算恢復了一點精神,他端著玻璃杯,感激的說道: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還是謝謝你,非常感謝。”
鄧布利多突然說道:
“他是張,哈利·波特最好的朋友之一。”
這一句就像是觸動了什麼開關。
布萊克突然愣住了,淚水瞬間盈滿了眼眶,哽咽著抓住了張瀟的胳膊,急迫的問道:
“哈利.哈利還好嗎?”
張瀟點點頭,笑著說道:
“很好,善良可靠,充滿勇氣,還是格蘭芬多學院這一百年來最出色的找球手。”
布萊克顫抖著低下頭,眼淚滴落在地上:
“是嗎.太好了.那可真是太好了.不過他不一定是最好的找球手,詹姆同樣優秀”
也許是關押的太久了,布萊克說話有些語無倫次,但沒有人在意這個。
鄧布利多修長的手指敲了敲自己的椅背:
“布萊克,更詳細的事情,我想等你出去後親自問哈利比較好,我想他一定很非常高興。
高興自己還有一位教父.”
出去?布萊克胡亂的用手背摸了一下眼睛,抬起了頭,看著鄧布利多:
“可是我”
鄧布利多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了依然在昏睡的老鼠斑斑,輕輕的嘆了口氣:
“彼得已經被抓住了,你可以結束對自己的懲罰了,哈利需要你!”
張瀟從沒見過有人可以憤怒成這個樣子。
布萊克的全身都在顫抖,眼睛變得通紅,臉色猙獰至極,甚至脖子上的青筋都因為過度用力而凸起著。
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彼——得!”
緊接著他直接撲了上去,就想要去抓鄧布利多手裡的老鼠。
可卻像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他如同瘋了一樣,拼命撞擊著鄧布利多佈下的無形屏障。
發出痛苦而憤怒的吼叫:
“鄧布利多,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把他給我!
我要殺了他,殺了他,殺了這個卑鄙的懦夫,殺了他!”
很快他的聲音便轉為了哭泣的哀求:
“求求你,求求你鄧布利多,讓我殺了他,這些年,這麼多年,我無時無刻不在後悔,後悔當初讓這個卑鄙小人逃跑。
讓我殺了他!”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輕輕的拂過,布萊克身體顫動了一下,軟軟的倒了下去。
“張,接下來布萊克還要參與受審,你就不用去了,那是一場註定會充滿骯髒與交易的場合。
對於你來說,還為時過早。
但一定要記住,在最黑暗的時候也有光明,只要你用對方法把燈點亮。”
他看著張瀟,輕聲的說道:
“張,我的遺憾有很多,我希望你能成為未來的那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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