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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城,中央區。

市政辦公樓,從中生出連廊,與相鄰的中央尖塔連線在一起。

這棟雙子樓矗立在一片開闊地帶的中央,其中市政辦公樓由淺灰色的石材以及大面積的玻璃組成,陽光下的玻璃幕牆反射出耀眼光芒,使得整座建築顯得格外醒目。

幾個穿制服的員工在草坪上或花壇前裁剪,相熟的兄弟湊在一塊還饒有興致地談著柴米油鹽的瑣事。

“我看這冬城啊,勃勃生機,萬物競發……”

一輛腳踏車急匆匆地從街頭穿過,急停在了市政辦公樓前,穿著休閒西裝的男人跳下腳踏車,拎起車上的保溫杯就往辦公樓趕。

元京穿過大廳,向電梯走去。路上不斷有工作人員從身旁走過,大多在見到他胸前的工作牌時都會默默避讓。

電梯升至高層,玻璃幕牆外的城市景色逐漸展開,不遠處的高樓大廈、繁忙的街道以及巡遊的公車列車盡收眼底,純白的列車環繞內城疾馳,讓人感覺這座城市的生命力是那麼的昂揚蓬勃。

但他的視線會落在更遠處的外牆,那地方灰暗破敗,狹窄擁擠的小巷裡,簡陋的房屋緊密排列,電線雜亂無章地交織在一起,橫跨在狹窄的街道上方,讓人感覺壓抑和混亂,像是光鮮亮麗的皮囊下揮之不去的瘡疤。

差了個天與地吧。

市政辦公樓十八層,跟別的辦事部門畫風搭不上邊的沉重鐵門,知道的說這是個辦事部門,不知道的還得說這是哪來的監禁室。

“什麼時候能撥點經費下來翻修一下……”

伴隨著金屬門軸艱澀的轉動,他推門而入。

“沒人?”

這時,立在置物架上的紅鸚鵡突然開口:“隊長今天不在家!隊長今天不在家!”

“此話當真?!”

元京一喜,當即箭步上前,一屁股坐在老闆椅上。

他後仰著轉悠了兩圈,末了才雙手交疊置於胸前,翹著二郎腿橫在辦公桌上,從兜裡掏出根菸扔給邊上的紅鸚鵡:“小九,來一根——”

紅鸚鵡翅膀一卷,香菸叼在了嘴裡,另一隻翅膀揮舞,“呼”的一聲半空中燃起一朵火苗。

元京叼著煙湊過去,一人一鸚鵡吞雲吐霧起來。

“呼,你說隊長去哪了?”

“摸魚!摸魚!”

“真的假的?”

“帶著好酒跑啦!跑啦!”

“她喝酒居然不喊我一起……不是,我是說不喊我們這些老隊友?”

他猛拍桌面,還沒來及得發表感想,就聽到門外傳來倉促的腳步聲。他還沒捂熱的屁股當即跟老闆椅分道揚鑣,整個人恨不得飛到天花板上去。

走進來的是個長髮高馬尾,一臉清秀的年輕女孩。他一看這人,那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紅鸚鵡飛了起來,翅膀一拍直接把香菸拍滅,討好似的尖叫起來:“紀琳!紀琳!”

紀琳穿著正式西裝,胸前掛著個工牌。她一進辦公室就嗆到了滿肺的二手菸,臉色當即核善起來。

“元京前輩,你要我說多少次才能理解——看看那裡掛的是什麼?”女孩皮笑肉不笑地指了指牆上掛著的標誌,一字一頓道:“禁菸區,辦公室禁菸!”

“嗨!”

元京神情一肅,拔下香菸在掌心掐滅。見紀小姐沒再纏著不放,才如釋重負地長舒口氣。

謝天謝地,不是隊長就行。

元京給辦公室開個窗通通風,最勤快的紀小姐一如既往操持著辦公室的諸多活計,整理著辦公桌前的檔案。

他試探地問道:“紀琳你聽說了沒?我在上電梯的時候聽到他們在談咱們四隊要來新人了,據說還是從北方選拔過來的,你說那哥們是不是犯了什麼事?怎麼會一個人調到冬城這邊,還直接塞進了咱們這小破隊——”

“人家是個女孩。”紀琳頭也不抬地說道。

“是是是,好女孩兒——”元京神色惆悵起來,“咱們這職場,是不是陰盛陽衰過頭了?”

你要不想想你這話是當著什麼人的面說?

紀琳就裝作沒聽見他的抱怨,繼續說:“昨天我跟她碰過面了,人很文靜,很有規矩,這不就是元京前輩你嘴裡總惦記著的溫柔大方從容優雅的女性嗎?這下遂了你的願了。”

元京一揪頭髮,臉上愁容又增一分:“不是,我是聽說她那年齡——”

“十七。”

“這不就是小鬼嗎?咱們這行什麼時候還帶小屁孩玩了?”

“我需要給前輩你糾正一下,我們這行並沒有年齡限制,按照對能人異士的優待政策,理論上就算是五六歲的小孩,只要能透過新人測試,一樣能進我們部門執行任務,不過就是死亡率有點感人……嗯?我記得前輩你入職的年齡不也挺早的?”

元京長嘆:“紀琳啊,你沒聽過那句話嗎?當角色轉變以後,人甚至共情當時的自己。你現在往隊裡塞個高中生,還是個高中小女生,我勒個去……”

紀琳嘴角微翹,幸災樂禍:“這有什麼?無非就是前輩你以後別當著人家的面提抽菸喝酒,給高中小女生樹立個正常的榜樣——對了,我提醒你,可別跟人家開什麼下流玩笑,警署就在咱們隔壁。”

“去,你這是詆譭我的審美!”

紀琳搬著一疊檔案山走了過來:“夠了,這件事先放一邊,現在需要聯絡到隊長。”

元京耿耿於懷:“找隊長幹什麼?你聽小九說說,她現在指定躲哪喝酒呢。”

紀琳拿著個檔案遞給元京,輕聲說道:“昨晚有人死了。”

元京的眉頭擰了起來。

紀琳繼續說:“就在江區,全身血液被抽乾,剩個皮包骨被掛在房樑上,是鄰居聽到動靜過去看才發現的,據說在現場被嚇得屎尿齊流,還給取證人員造成了相當大的困擾。”

“年紀輕輕就管不住屁眼子了?真是個讓人悲傷的訊息。”

元京從兜裡掏出包香菸,懂事地給隔壁的紅鸚鵡遞上一根,迎著紀琳刺人的目光,一人一鸚鵡都沒敢點菸。

他臉上沒了吊兒郎當的神色,看上去倒是靠譜了些。只聽他平靜地問道:“那麼,地址在哪?”

紅鸚鵡叫了起來:“地址!地址!”

“先找隊長。”

男人利索地扯起電話,手機號撥通:“喂,明姐——”

電話裡邊傳出爭論聲。

隱約可以聽見背景裡不知死活的少年猛烈抨擊“姐!我就剩200了!”,被喊作明姐的女人將手機拿近匆匆喊了句:“新人的考核自己掂量,別出事就行。”,下一刻就是“嘟嘟——”的提示音。

元京聳聳肩,紀琳輕車熟路地將檔案塞給他。

“考核?”

元京接過檔案,一目十行地掃視過去,突然笑了起來。

被氣的。

他問道:“他們把這次任務交給了新人,作為入隊考核?”

……

……

“對付蟲落,有兩種辦法!”

白貓爪子一勾,露出兇狠的表情。

瞧這氣勢,他還以為冥打算給他說有九種辦法弄死她們呢!

“一種是找到她們的肉身,她們的腦袋離開身體時,肉身是最脆弱的。甚至說,你只要拿張被子蒙在她們的脖子斷口,她們腦袋接不回去,第二天天亮都會直接暴斃!”

“當然,我們這情況也沒地方找她們的肉身,那能選的就第二個法子——他奶奶滴!打爆她們的狗頭!”

答曰,正面莽過去。

許明松小跑,在冥的指揮下跑遍冬城江區的各處藥店,找急眼了連菜市場、超市都不放過!

“長葉車前、曼陀羅根……”

“薯蕷是什麼?”

“就是山芋、山藥啊。”

“且慢,你這黑麥汁又是什麼東東?怎麼看都不是本地產的吧?”

冥所提供的物品清單,看得許明松頭皮發麻。好在今早老許以他的私房錢資助了一番,總算是湊了個七七八八。

但看著還沒找齊的“竹葉青毒腺”、“黃鼠狼舌頭”,許明松光看著就感覺腦瓜子嗡嗡疼。

他嚥了下口水:“先不說這些東西去哪買,就算買到了,你到底是要煉什麼藥?”

“毒藥。”冥奸笑道。

“給蟲落吃的?”

“大郎,別自欺欺人了。”

她從許明松胸膛裡鑽出來,繞著他的胳膊,優雅地爬上他的肩膀:“你要跨過那道坎,就得先死一次,等這藥真做出來,你就是灌也得整碗灌進去……哦,你也沒得選就是了。”

她嘀咕著,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我能說未來的我已經撲街過一次了嗎?

許明松再看了眼這花裡胡哨的清單,心道這玩意只能看一眼,再多看一眼怕不是得被嚇成軟腳蝦。

他試探地問:“有沒有存活率保障?”

她不假思索道:“死亡率大概百分之一。”

他眼睛一亮,笑容嬌花般盛開:“義父?果真?”

這死亡率,你早說啊!

百分之一的死亡率,這要是能被我給踩到,那哥們怕不是今晚喝口水都得被嗆死!

她接著說:“從你喝下去的那一刻算起,每秒疊加百分之一。”

“要不咱們還是打110吧?”盛開的嬌花當即就蔫了。

每過一秒機率累加百分之一?

言下之意是他運氣最好也只能活一百秒,五十秒後每多活一秒都是過一次驚險的死亡判定!

一百秒!就一百秒!

他顫巍巍地舉手,求生慾望強烈:“這不是喝下去就死定了?”

“有我在呢,你死了我就陪你一起死,就當給你殉情了。”

“哇塞,那你對我還真好。”

“看開點,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次你能靠警察僥倖逃過一劫,以後遇上別的妖怪,還能次次都打110嗎?”

她悠哉地道:“要相信前人的智慧——你可以有劍不用,但不能連劍都沒有。現在當務之急就是鑄劍,往你手裡塞把絕世神兵助你大殺四方……嘖,能不能意氣風發點?怎麼跟條鹹魚一樣?你就沒有過斬妖除魔匡扶正義的大俠夢嗎?”

許明松:“我還想過要當天下第一刀客呢……”

冥:“哦?這不是挺行的嗎?現在夢想近在咫尺,你還不上?”

他不屑地撇了撇嘴:“那都什麼時候的陳年往事了……”

每個男孩心中都有一個難以分辨源頭在哪的蓋世大俠夢。

在夢裡,會有個絕世高手或者蓋世大俠出現在你面前朝你肩膀一拍:“娃娃你真是萬里挑一的練武奇才,今天我有一本獨門秘籍你學不學?”,然後甭管三七二十一,總之先來個傳功。幾十年內力醍醐灌頂,自此你手持倚天劍屠龍刀,唰唰唰刀光劍影、快意恩仇,與各路英雄豪傑一決高下,留下一段段傳奇故事。

但長大了,就有個叫現實的蠢蛋拿著棒槌猛敲你腦門——喂兄弟,你老大不小了,還想這些不著調的事呢?夢該醒醒啦!

你以為我不知道修仙啊超能力啊破碎虛空啊磨滅大道啊都是騙小孩的夢嗎?

我心中的小屁孩想做個夢又怎麼了?招你惹你啦!

冥:“你有新的夢想了?”

他果斷地點點頭:“有。”

“什麼夢想?”

“考個好大學,找到份好工作,給老爹老媽養老,以後娶個溫柔漂亮落落大方的好老婆,生個大胖小子和寶貝閨女湊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人生成就……”

“你這算個屁的夢想!”她翻個白眼,怒斥道:“你才十七歲,不是三十七歲,咱們能不能激情一點?”

“跟出題人鬥智鬥勇,跟生活對線,還不夠燃嗎?”

這嘴真特麼硬啊!

冥眯細了眼睛,輕輕推了下他的後腦勺,輕聲問道:“你這人火化了都能剩張嘴,說得這麼怕,那你行動怎麼還這麼果決?”

許明松終於猶豫了,他這一沉默就是很久。

直到,他很小聲地說:“我有爹媽啊……”

他抬起頭來,瞳孔中倒映著白貓的身影,“他們養育我十七年了,要是不能報答他們、保護他們,那我跟頭畜生有什麼區別?”

冥沉默了。

人是會害怕的。

你看,他就怕的要死。

他之前是什麼人啊?

一介平平無奇高中生,僅此而已。

從昨晚被預言迫近的風暴與未來的死期,再被告知被蟲落盯上命在旦夕,這中間唯一的緩衝還是昨晚他緊張兮兮把自己給累睡過去……他會什麼?轉筆嗎?自己要是沒出現,他今天放學真就打個110,跑去警局待著了。

是自己的出現,給了他第二個選擇。

但偏偏,這條路就是往“死亡”的盡頭橫衝直撞。

忐忑不安,是人之常情。

儘管她只是失憶的小貓咪,但她看人的眼光何其毒辣?

你看看,他行動起來毫不拖泥帶水,可見他心中絕對燒著一股不能退怯的火,那火越燒越旺,從忐忑燒到驚懼,又燒成憤怒與恐慌,他不會無緣無故就執行力超群,他絕對是意識到了什麼,於是迎著恐懼也必須往前衝鋒。

你問他夢想,夢想這東西跟天上的星星一樣多,他跟條鹹魚似的仰望星空,心說你還真會畫餅,不當老闆太可惜了。

你要問他就該這麼問,你有沒有要保護的東西?

需要花錢,手頭有多少錢就塞多少錢,十餘年債務說扛就扛。需要懇請,能在大庭廣眾之下三步一磕跪完一千米的路。需要犧牲,扔下高考骨髓說捐就捐。就是這麼一種能讓你放下人生所有的所有,也要去護住的東西。

許明松是不想死的,更不想老許或者易女士死,當然也不想看到身邊的親朋好友死。

“你小子還挺像話的……”

她的聲音,還是頭一次這麼的輕。

不等許明松反應,冥翹起嘴角說道:“你聽說過嗎?人在極端恐懼的情況下會忘我地憤怒,爆發出驚人的潛能。”

“好像有。”

“但你有想過嗎?那種恐懼中爆發的憤怒能撐多久?絕境中的憤怒反擊,卻發覺毫無作用時,那憤怒褪去的會比潮水還快,順道抽走你最後的——”

“……勇氣?”許明松輕聲呢喃。

“是尊嚴。”冥咧開一個殘忍的笑容。

“你會像條被雨淋溼的狗一樣,在被暴雨沖刷的荒原上狼狽地逃竄,毫無尊嚴,毫無人格。”

許明松打了個寒顫。

“內在的求生欲也好,向外索求的信念也罷,我們最需要的是堅定不移……我之前還挺怕你是個覺悟不徹底的半吊子,那打完藥不得當場死給我看。”

許明松嘀咕著:“你就那麼瞧不起我向死而生的鋼鐵意志?”

冥嘲笑道:“你就不是向死而生的料,至少現在還看不出來。”

“好啦,冬城的本地仔,清單還沒掃完呢,快想想去哪能買到這些東西吧,我們時間可不多。”

許明松嘆了口氣:“你也不看看你要找的都是些什麼怪東西,還黃鼠狼的舌頭?你就是去中藥店買,也不會有人賣這麼奇葩的玩意,我給你上哪找去……等等,你讓我想想——”

他頓了頓,隨即一拍大腿:

“我還真知道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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