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給我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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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呂元武摔牌離開,整個辦公室都驚動了。
員工們紛紛站起身,有的想去拉呂元武,有的想過來問問發生了什麼。
看到逐漸聚攏過來的員工,陸清璇冷靜下來,眼珠一轉,突然伸手抓住了陳涯的衣領。
兩人頓時呼吸可聞,看架勢都快親上了。
“我剛才攔了你很多遍了?你就是不聽我的,但是你是太奶奶交代的人選,我只是你順帶拉下水的,我也攔不住你,可剛才的事,動動腦子都不會那樣做啊?”
少女的聲音很大,大到辦公室裡的員工都聽得見。
“雲上京華是一個專業團隊,每一個零件都是不可或缺的,就算你眼睛裡揉不得沙子,這麼粗暴的對待這裡的負責人,你也做得太過分了吧?
“你就算再為家族考慮,坐在這個位子,你就是雲上京華的人了,你應該為雲上京華謀福利,為外面那些人負責,而不是一味想著對犯錯的人趕盡殺絕!”
漂亮的女孩發起火來都那麼得體。
蹙眉、嗔怪,櫻唇緊鎖,銀牙緊咬,看著就讓人對她發火的物件牙癢癢。
剛才她的那番話,可是聲聲入耳。
這傢伙到底是有多剛愎自用,才會把姑娘惹得這麼生氣——眾人忍不住就會這樣想著。
一些員工忍不住暗暗捏起了拳頭。
陳涯看著陸清璇的眼神,笑了笑。
“反應挺快,但演得有點用力過勐了。”
這麼提示了一句後,陸清璇微微一愣,隨後卻裝作沒有聽到一般,依然抓著他的衣領不鬆開。
陳涯啞然。
這姑娘用的這套話術,很有十年前自己的風範。
第一句劃清界限,第二句討好員工,第三局建立認同感……這粗淺的話術,也就只能騙騙外面那些熱血上頭的員工了。
他一伸手,手臂已經環繞上陸清璇的腰,看上去簡直像要索吻一樣。少女一驚,急忙鬆開他,後退兩步,身體撞在了辦公桌上。
但隨後她就發現,那只是她的錯覺。
陳涯輕鬆擺脫了她的束縛,整理了一下衣領,走到門口,看了眼盯著他恨得牙癢癢的員工們,隨後,把辦公室的靜音門在眾人面前轟然關上,同時將百葉窗合上。
做完了這些,才拍了拍手,轉過身,說道:
“陸小姐,現在你可以大聲講話了。”
“我剛才就在大聲講話。”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講真心話了。”陳涯說,“剛才那可不是你。”
陸清璇挑起眉毛。
她伸手一抓陳涯的手,看到他的手機螢幕上沒有開什麼錄音軟體後,垂下眼睛,走到門邊,耳朵貼著門聽了一會兒。
然後她才走回來,坐在沙發上,翹起大長腿,表情已經跟剛才截然不同了。
“哼,你比我想象中聰明一點,也不是隻懂彈鋼琴的愣頭青。那我就告訴你一點吧。你知道呂元武是誰的外甥嗎?”
“誰?”
“陸慶州。”
陸慶州,前任海涯公司的董事長。
海涯雖然後來被愛華收購,成了愛華的全資子公司,但作為江心海、陳涯聯手打造出來的公司,海涯絕對不是什麼小魚小蝦,隨隨便便就被愛華給碾過去了。
實際上,陸家佈局內娛生態這麼多年,一直都把海涯公司當做主要競爭對手。
當年,只要海涯公司存在一天,愛華就一天不敢說自己稱霸內娛。
收購海涯公司後,為了抹消陳涯和江心海給這家公司銘刻下來的烙印,陸家派了陸慶州,擔任海涯的新總裁,全權負責海涯公司的經營。
幾年後,陸慶州成為海涯的董事長。
注意,當時被派到海涯的,不是陸元龍的兄弟陸元虎、陸元豹。
而是這個三房的兒子,陸慶州。
不是因為元虎、元豹當時有更好的肥差,而是因為,當時的陸慶州,地位遠遠超然於其他人。
呂元武這種小魚小蝦,他怎樣都無所謂,但他背後有個陸慶州撐著,那事情就不一樣了。
陸清璇坐在沙發上,神情和剛才完全不同,手指玩著髮梢,說道:
“你處理事情過於我行我素,總以為自己掌握了證據,就可以隨意拿捏別人,但實際上,你以為自己在第二層,把別人想成了第一層。
“但其實大家都在第三層,你,連地下室都不是。”
可能是為了方便陳涯理解,她語速很緩:
“我之前攔你,你不懂,可能還要在心裡笑我軟弱,那我就再耐著性子跟你解釋一遍,你聽好了。
“政界有政界的規則,商界有商界的規則,同樣,陸家也有陸家的規則。注意,不是規矩,是規則。想要在陸家生存下去,就要了解這些規則。
“太奶奶在家族裡說一不二,即使元龍伯伯也要聽她的話,可她說的話,從來都是元龍伯伯愛聽的,沒有哪一句是伯伯不想做的。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即使你把這些證據遞到太奶奶跟前,也會被旁邊的人搶著收下來,避免太奶奶生氣,傷著身子。
“然後呢?然後就會問你,雲上京華接下來該如何,還有沒有在正常運轉,現在的營收情況又是多少。
“那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的,因為呂元武已經走了。這個團隊是他帶的,你拿著根雞毛坐到這個位置上,只需要他電話裡說一句話,你就什麼都做不出來,沒人會聽你的。
“再然後呢?再然後自然是把呂元武再請回來。
“陸慶州還可以藉機反將你一軍,從此呂元武的位置更加牢靠,他貪汙的事情也沒人會再管,而你會被打上失敗者的烙印,還會因為讓太奶奶的決定失誤,而背上最黑的黑鍋。
“就是最簡單的道理,如同那句臺詞說的:‘這城市是可以沒有廉政公署,還是可以沒有警隊?’”
陸清璇盯著陳涯的眼睛,說:
“你肯定會怪我,為什麼我之前不說清楚,後來又借你演戲收買人心,但是你已經出局了,敗於自己的自以為是。而我沒有,也不需要陪你出局,不如借你用一用。我講清楚了嗎?”
陳涯笑了。
陸清璇當然沒有出局,她剛才一陣著急上火跺腳,無非是演給外面的眾目睽睽看的。
讓大家看看他們的裂痕,看看她不是胳膊肘往裡拐的陸家人,看看她其實一點都不該粘鍋。
但是,她犯了幾個錯誤。
連在一旁默默不語的柳如影都知道,陸清璇搞錯了。
之前柳如影給陳涯整理的那一大摞資料,裡面可是什麼都有。自然也包括了陸慶州,以及陸慶州這個執掌雲上京華的好外甥。
陳涯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層關係?
“第一,你覺得家族看中呂元武的能力,超過對他貪汙的在意,但其實在我看來,他的能力不值一提。”
“第二,其實我在第五層。”
說完這句話,他推開大門,對辦公室裡的所有員工說道:“所有人都到會議室開會,馬上。”
說完,他回頭,對著房間裡的陸清璇說道:“包括你。”
……
5分鐘後,會議室裡,只坐了寥寥幾個人。
坐在前排的陳涯、陸清璇,還有站在旁邊的柳如影,再加上一個坐在角落閉目養神的崔凌峰。
而坐在他們對面的,只有四個人,剛好跟他們四人形成分庭抗禮之勢。
陳涯看了眼手錶,問旁邊的柳如影道:“剩下的人是不來了嗎?”
柳如影回答得有點不忍:“反正他們都坐在位子上沒動彈。”
“那就當他們全部缺席了。”陳涯說。
辦公室裡二十個人缺席了十六個,這是何等的令人涕下,坐在會議室裡的四個人忸怩不安,都有點想回辦公室了。
坐在一旁的陸清璇捂住臉。
果然如她所說,完全猜中。
以為在職場上說了就會有人聽你的,那純粹是妄想,尤其是當你身份尷尬的時候。
陳涯的身份就十分尷尬。負責人,但不完全負責,是空降來的,呆三個月就走。
這種身份放到任何其他人身上,都是被架空的命。
他過來一天,就跟原本的領導矛盾公開化,底下的員工誰知道你是什麼路數?要是跟了你,回頭你飛昇了,呂元武又回來了,豈不是要給他們難看?
一般來說認命鍍鍍金,好聚好散,跟原來的負責人相安無事,是最好的選擇。
可這個人偏偏不嫌事多一樣,非要自己上手。
陸清璇都覺得陳涯實在太愣。不知道他圖什麼。
現在他說聲開會,沒人當回事,陸清璇覺得純粹是他咎由自取,活該。
陳涯對坐在面前的四人說:
“剛才我看了一下雲上京華近期的內容,發現了一個問題,雲上京華的運營思路已經嚴重過時了,即將被潮流淘汰。
“呂元武的做法就是套模板,做內容,刷量。我不知道你們有多久沒看過真實評論了,現在的觀眾稱你們為‘營銷號’。
“營銷沒問題,所有號都營銷。但關鍵是抓不住觀眾的點。除了公眾號,雲上京華其他平臺的內容已經全線潰敗,每發一個新內容就掉一波粉,因此,很多平臺都開始停止更新。
“為了維持熱度,呂元武一直在買水軍殭屍粉,導致運營成本超高,產生缺口巨大。
“同時,他早就看到了走下坡路的趨勢,所以一直在利用賬號套現,這一點,我不知道你們清不清楚。
“但那都不重要了,因為我來了,”陳涯說道,“接下來雲上京華要從頭開始,我計劃是用一個星期的時間,追平雲上京華之前的熱度。”
“新的雲上京華將會由在座的這八個人為核心,我建議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坐在前面的四個人面面相覷。
這位新上任的領導,聽起來……
有點離譜。
陳涯對面前的四個人道:“我剛才看了你們四個人的簡歷,你們兩個是文桉組的,一個是美工組的,一個是採寫組的。會攝影的有嗎?”
一個人舉手。
“會剪輯的呢?”
兩個人舉手,對視了一眼。
“有人拍過短影片嗎?”
這回沒人舉手。
“夠了。”陳涯合上筆記本,“已經足夠了,不需要再拉人進來,外面的那些人,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
陸清璇抱著雙臂,在一旁冷冷看著他:“你想拍短影片?”
“嗯,短影片。”陳涯看著陸清璇,忽然臉上泛起了笑容。
“你笑什麼?”陸清璇滿臉不滿,不知道為什麼,想對著陳涯的臉捶一拳,“問題的關鍵是你想做什麼短影片,探店?美食?還是萌寵?都需要人氣積累的,一個星期哪夠?”
頓了頓,她又說道:“而且,不到一個星期,你就會被陸慶州告到太奶奶那裡去,你做的東西再好,也會被雞蛋裡面挑骨頭。根本來不及翻身的。”
在她看來,陳涯已經完全出局了,他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在垂死掙扎。
還不如好好想想,等到時候到了太奶奶面前,怎麼低頭認錯,提什麼東西去呂元武家,給他請回來才不丟面子。
陳涯看上去卻壓根沒考慮這些,只是賊兮兮地笑,笑完湊在陸清璇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什麼。
聽完,陸清璇整張臉都泛紅了。
“這不可能!”
“不,這可能。”
“下流!低俗!”陸清璇看著陳涯,一臉慌亂,“變態!”
柳如影不知不覺間豎起了耳朵。
“不接受是吧?我感覺你要後悔。”
陳涯站起身,眯著眼看向柳如影,又看了看陸清璇,對比了一下,說:
“其實讓如影上也行。”
柳如影眨了眨眼,不知道他剛才說了什麼,心中有些好奇,又感覺有羞恥的預感。
陸清璇抓著自己胸口的衣服,死死盯著陳涯,表情難看。
“你要拍的就這玩意兒?”
陳涯說:“這只是第一個,接下來兩天要產出5個以上短影片,投放到各個平臺,時間緊迫,我們從現在開始準備。”
……
“豈有此理!”
俞老太太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眼睛裡還往外放著怒火。
陸慶州坐在一旁,表情深不可測。
呂元武此時坐在最下面,圓圓臉表情看起來滿是無辜,眼睛裡卻時不時轉出一輪狡黠光亮。
“這個陳涯,欣賞他的才華,讓他去雲上京華,我是千叮嚀、萬囑咐,要他不要干涉正常經營,沒想到,他卻把這事當成了兒戲一般!”
陸慶州不動聲色,在一旁低聲說:
“呂元武他受委屈倒是次要,主要他要是把這個賬號招牌做砸了,那我們可就成陸家罪人了。”
呂元武哭唧唧的表情說:“是啊,我反覆規勸他,不要一意孤行,可是他就是不聽,還揚言說我只要呆在公司,雲上京華就一天不工作,我是實在沒辦法,只好走人。”
俞老太太眼睛裡閃爍著怒火,重重地喘了幾口氣,舉起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都——都——”
幾聲鈴響後,對面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太奶奶,您老人家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俞老太太語氣出奇地嚴厲:“陸瑞香!你帶著你那個叫陳涯的乾兒子,給我滾過來!滾到歸鶴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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