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江心海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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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明白夏龍駒是好心,但顧宗言還是感覺有點難以張口。
他是屬曹操性格的。商業上他可以審時度勢、能屈能伸,但讓他當面認錯卻難如登天。
陳涯在商業上是初出茅廬的新人,同時也和自家女兒關係密切,兩方面都是顧宗言的晚輩。
讓他給晚輩道歉,簡直可以要了他的老命。
但凡陳涯不是這種身份,他都可以低頭,但現在,他就感覺被架在火上烤。
夏龍駒也看出了他的為難,說道:
“老顧,也不是我說你,孩子大了,在婚戀上面,有自己的想法,我看侄女也不是沒眼光的人,你就不要干預了嘛!”
夏龍駒是覺得,兩邊現在的矛盾點,還是在顧宗言棒打鴛鴦這一點上。
他也沒想著要顧宗言真的道歉,只是想借這個機會,幫顧雨晴和陳涯的情路疏通疏通。
但是,顧家的隱情,他卻不太瞭解。
顧宗言還沒說話,顧雨晴卻先開口了,道:
“夏伯伯,不用勸我爸了,我說很多次了,這輩子,我不會談戀愛,也不會結婚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掛著笑容,雍容大方,但誰也猜不透笑容下面是什麼。
夏龍駒有些錯愕,笑了笑,說:“你也不用賭氣……”
“我沒有賭氣。”顧雨晴說,“我真不會結婚。”
顧宗言沉吟了片刻,開口道:
“我一直想跟你說這件事,你一輩子不戀愛不結婚,也不太可能,我只有一個要求,你結婚的物件,必須姓顧。”
夏龍駒有些驚訝地望向顧宗言,他以前都不知道,原來他竟然如此封建。
顧宗言繼續說道:“你也不用揣測家族的生意我會交給誰,我不如就在這裡把話說明白吧,我一直是屬意把生意交給你的,不然,我也不會一直讓你在高杉資本歷練。”
聽到這話,最吃驚的不是別人,卻是溫淑晶。
她不由得震驚地站起身,大聲道:“那本禮怎麼辦?澄曦怎麼辦?”
顧宗言伸手把她按下座位,道:“你別打岔!”
在顧宗言的疾言厲色之下,溫淑晶不敢說話了,顧宗言才慢慢道:
“做生意,又不是傳皇位、守江山,做生意要吃很多苦,做很多艱難決定的。本禮的性格,不適合做生意,我一開始就沒考慮過他。”
說完,他又對顧雨晴道:“但是我也有底線,你談戀愛也好,結婚也好,都可以,我不干涉,但物件必須姓顧。”
顧雨晴錯愕地站在原地,懵了好一會兒。
以前她從來只覺得,自己混混日子就行了,工作上展現自己的優秀,只不過是為了爭口氣。
她從來沒想過,顧宗言隱藏的想法,竟然是這樣。
而另一個讓她感到錯愕的是,顧宗言明明知道家裡只有顧雨晴能把家族的生意發揚光大,卻還有一個如此幼稚的要求。
“你不覺得,你這個要求,很不合理嗎?”顧雨晴問道。
“有什麼不合理的?”顧宗言道,“名字又不是不能改,就告訴你們吧,剛才那個蔡振益,就私下找過我,他身份證上的名字已經改了,他現在叫顧振益,只是還沒普及。”
說完,他又道:“當然,他那種人,我是不可能屬意他的,就算他改了名字也不行。我舉例只是想告訴你,姓是可以改的。”
要不怎麼說,蔡振益是老年之友。
他跟顧宗言喝了這麼久的茶,扮了這麼久的忘年交,可不是白忙活。
最懂顧宗言心思的,也就是他了。他甚至比顧雨晴更懂顧宗言的想法。
聽了這個訊息,顧雨晴更加震驚了。
不光震驚,還格外想笑。
顧振益?
笑死人了!
不過……她又轉念一想,如果陳涯改名叫顧涯,會如何?
還挺好聽的。
顧宗言轉頭對陳涯道:“你是什麼想法?”
陳涯頓了頓,問道:“你是問我,對改名的想法嗎?”
顧宗言攤手:“不然呢?”
陳涯說:“我覺得你條件太苛刻了。”
顧宗言雙目逐漸瞪大。
“我條件苛刻?”顧宗言坐直了身體,“小子,你知不知道我什麼意思?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顧宗言終究是好面子,不想把話說得太直白。
但他覺得,自己已經表示得很明確了。
肯跟陳涯說這個條件?代表著什麼?
不就代表著,已經認可陳涯當他女婿了嗎!
他顧宗言是什麼人?一句話就能造成股市震盪,難道會平白無故跟人開玩笑?
跟陳涯說這個,就是隻差臨門一腳——只要陳涯改名叫顧涯,顧雨晴就是他的。
顧家這麼多的資產,以後就是他和顧雨晴兩個人的。
這不是少奮鬥十年的問題了。
普通人奮鬥十輩子,都未必能達到顧家的地位。
能做出一個爆款遊戲,確實很了不起,但顧家的規模,依然不是一個初創公司可以碰瓷的。
陳涯的公司,頂多也就在IT領域活躍一下了。
可顧氏集團是什麼?
是一個掌握著國內民生、基建,種種基礎性產業的近乎壟斷地位的商業帝國。
得到這些,只需要改個姓而已,這還叫“苛刻”?
所以,他搞不清楚,這陳涯,是傻,還是沒聽懂他的暗示。
顧宗言坐起來說:“這條件還苛刻?你難道不喜歡她嗎?”
顧雨晴眉頭一皺,道:“爸……”
她正準備讓顧宗言不要在這種奇怪的事上胡攪蠻纏,一旁的陳涯卻率先張口道:
“不,我很喜歡她。”
剛要開口說話的顧雨晴愣在原地,嘴巴微張。
她的臉上,一抹紅暈爬上來,隨後,蔓延到脖子、耳朵、耳根。
很快,她整張臉都如同塗了胭脂一般,發熱得厲害。
如果是在漫畫裡,她頭頂一定已經開始冒蒸汽了。
她現在腦海裡,全天候無死角,三百六十度你全景聲迴圈播放著剛才陳涯那句話。
我很喜歡她……
顧雨晴努力控制著嘴角,讓它不要上揚得太過於明顯。
但這番努力效果不太明顯,導致旁人視角里,好像有兩個靈魂在試圖爭奪顧雨晴的身體。
她的嘴角來回拉扯,時而咧開時而抿緊,看上去像個只會傻笑的呆子。
顧雨晴也知道這一點,空白的腦子裡,只剩下對自己痛罵:
顧雨晴啊顧雨晴,你也是見多識廣的人了,什麼追求方式沒見過?
居然被這麼簡單一句話,給弄破防了!
太弱小了!太丟人了!太沒出息了!
以後,還怎麼拿捏陳涯?還怎麼在他面前裝高冷!
毀了!顧雨晴,形象全毀啦!
陳涯說:“雖然我很喜歡顧雨晴,但我不認為,這是一件可以拿來交易的事情。”
顧宗言的表情變得難看起來,道:“我沒有在跟你交易,我是在給你說我的底線。”
陳涯的表情看上去很認真:“我也在跟你說我的底線。在這方面,我不做交易。”
說完,他又補充道:“何況,我並不認為,你的顧氏集團,可以拿來當做籌碼,擊穿我的底線。”
“籌碼?呵呵。”顧宗言的臉色徹底沉下來,“你對顧氏集團的能量一無所知。”
“說起顧氏集團,剛好,”陳涯看了眼旁邊的易陽冰,道,“剛好都在,恰逢其會,就剛才夏師說的室溫超導,可能大家沒理解其中意義所在,我再補充幾點。”
不知為何,顧宗言隱約間有種感覺,眼前這個年輕人,如果說是一把寶劍,之前一直都呆在鞘中。
而就剛才,他好似一剎那間,出鞘了。
鋒芒寒光閃閃,氣魄都快逼到自己臉上了。
“第一,室溫超導的應用前景,不是全國,而是全球。”陳涯說,“這肯定是今後全球的一個新經濟增長點,而且是一個淘汰落後產能,建立新產能的增長點,你們想必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夏龍駒表情嚴肅起來,道:“超導材料的應用,會淘汰能源、金屬等等領域內一大筆產能,說實話,很難調控。”
陳涯說:“確實很難調控,但是這種迭代是必然,就算難調控,也是必然趨勢,不以任何個人意志為轉移。”
說完,他眼睛盯著顧宗言,道:“顧總,你的顧氏集團,大部分生意都是在這個迭代的範圍內,我認為,室溫超導技術的應用,對你的衝擊是第二大的。”
顧宗言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而影響最大的,”陳涯轉頭看向易陽冰,“易公子,是你家的產業。”
易陽冰的臉部肌肉抽動了一下,道:“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在傳統能源領域,你家的火電和發電板塊,是徹底需要迭代更新的,要麼改造,要麼逐步淘汰。”
說完,陳涯笑了笑,說:“我已經跟領導做了保證,我的室溫超導技術專利,將會對國內企業無償使用,但是部分相關配套技術,還是由北辰公司獨家掌握的。”
易陽冰說:“也就是說,將來我們家,還得看你的臉色?”
陳涯說:“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不過不是看我的臉色,而是,合作。當然,如果你們跟不上勢頭,我也不介意改合作為收購,接手優質資產。”
顧宗言按著膝蓋,說:“所以你的意思是,顧氏集團的遭遇,也是一樣?”
“沒錯。”陳涯說,“不過幸運的一點在於,顧雨晴作為北辰的原始股東,將來會一直留在北辰董事會內,只要她不跑路。”
顧宗言呆坐在沙發上,有點恍惚。
他用求助的目光移向夏龍駒,似乎想從他那裡求證陳涯的話,想讓他告訴自己,並沒有陳涯說的那麼誇張。
但夏龍駒卻點了點頭,道:“他說的是真的。”
頓了頓,他又說:“這項新技術不光是清潔能源代替化石能源,更有關戰略資源的安全,大趨勢,肯定會走到他說的那一步,只是早晚的問題。”
夏龍駒嘆了口氣,又說道:“我揣測的話,上面肯定還是會盡量保住民營,不要受到太大沖擊,但是這其中的各方衝突和更替,就不好說了。”
夏龍駒又對陳涯道:“關於具體室溫超導技術的應用,你不如再詳細說說?”
陳涯一笑,道:“室溫超導技術主要分為超導材料的製造,以及延伸產品的製備。”
“超導材料的製造,需要應用到維度摺疊技術,將三維體壓縮形成一維超導通路。”
“這項技術的專利,我們會在國內免費,專利免費,但是人工不免費,初期的生產線路,我預計還是會在北辰手裡很長一段時間。”
“製造超導材料的原料,礦藏方面我國儲備豐富,我估計將來會成立一家國企,專門運營超導體的原材料開採。”
“而超導技術的應用方面,目前,電力、通訊、運輸、能源等方面的專利,我們都在形成當中,這其中關係到國計民生的部分,我們都會採取國內免費的形式,不過,我們也會成立一個資質審批委員會,只對符合要求的企業賦予專利使用資格。”
“其中,能源方面……”
聽著聽著,顧宗言逐漸感覺到天旋地轉。
同時,還感覺到了一絲荒誕。
真的翻天了。
明明剛剛,他還是以上位者的姿態,俯視著陳涯。
但是俄頃之間,就變成他需要看陳涯臉色了。
這何嘗不是一種諷刺?
說完後,陳涯感覺嘴唇有點幹,最後道:
“目前就只說到這裡了,將來,肯定還有跟各位深入探討的機會,到時候再詳細討論吧。”
說完,他又轉身朝向顧雨晴,拍了拍她的肩膀,說:
“現在起,你得拿出點氣勢了,你是北辰的原始股東。”
“像什麼顧氏集團給誰繼承這方面的事,你不用給自己壓得太重。”
“它該給誰繼承就給誰繼承,給你固然是錦上添花,但從另一方面想,你是否還需要壓這麼大的擔子,也是個問題。”
說完,陳涯向眾人展開雙臂,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想去外面透口氣。”
說罷,他便灑然出門了。
留下的眾人當中,只有一陣沉默。
顧雨晴嘴角仍然不住上揚。
這傢伙。
本來以為他是要自己裝一波大的,沒想到他還幫自己也裝了一波。
我真是謝謝你喔。
易陽冰看了看夏龍駒,又看了顧宗言,感覺很無助。
他其實剛才沒太聽懂,直覺告訴他很重要,但是,他又確實沒聽懂。
夏龍駒看出了他的尷尬,道:“你還不快給你爸打個電話,說一說這事?”
易陽冰這才醒悟過來,趕緊掏出了手機,匆匆走出了門。
看著有些頹然的顧宗言,夏龍駒笑著問道:
“怎麼,老顧,突然感覺自己老了?”
“老啦!”顧宗言嘆道,“我感覺好像回到了當年,一個新風口出現的時候。”
他又說道:“當年我可以不眠不休,工作四天,只為了抓住一個機遇,但是眼下一個機遇就在眼前,我卻感覺非常的……縹緲,看著年輕面孔,竟然感覺,有點害怕。”
夏龍駒點頭說:“當時參觀完實驗室,看著他和另外那個年輕人時,我也是這種想法,有點害怕,可能我也老了。”
說到這裡,夏龍駒的表情忽然僵在臉上,心裡一突。
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不對啊?
當時在實驗室,陳涯和那個年輕的女學者,可是被私下稱為“學術情侶”“天造地設”的啊?
那他怎麼……又跟顧雨晴是一對?
難道,這廝腳踏兩條船?
夏龍駒忽然心裡打起鼓來。
他好像,幫錯忙了啊!
……一旁的顧宗言不知道老友的心理活動,長吁短嘆,十分唏噓。
旁邊溫淑晶看他長久沒說話,小心翼翼地,又開口問道:
“老公,既然這樣,那顧氏集團,要不乾脆還是讓本禮來……”
“去去去!”顧宗言被這婆娘說惱了,“什麼時候了,還在考慮這種事!”
溫淑晶被吼得一顫,不敢說話了。
顧宗言揉了揉跳得有些厲害的太陽穴,說:“我也想出去透透氣。”
說完,他轉頭看顧雨晴,想讓她跟自己出來,但是又沒說出口。
顧雨晴默默看在眼裡,乖巧地跟在了顧宗言身後。
今天是自己贏了。
既然是自己贏了,也沒必要像以前那樣叛逆。
還是得給老頭子幾分面子的。看在他這麼慘的份上。
走出門,人群的熙攘聲湧來,星光灑在顧宗言臉上,他感覺好像換了世界。
他醞釀了一會兒情緒,想對顧雨晴說點什麼,卻始終沒找到好的由頭。
正在此時,一個身材精瘦的男人,走到他面前,跟他打了聲招呼。
“顧總,您吉祥。”
“喲,賈先生。”顧宗言雖然沒什麼精神,但還是給眼前這人足夠禮遇,伸手跟他握住,“你也來了?”
“對,我是恰逢其會嘛,”賈時飛笑了笑,眼睛看了眼顧雨晴,“我這不,鄰居嘛,過來瞅了眼,剛好碰到這莊子的原主,他就邀請我來了。”
“房子原主?”顧宗言腦子有點沒轉過來,沒意識到他在說什麼。
“真好啊,想不到陳先生跟顧總也認識,這世界還真小。”賈時飛笑著說。
一旁顧雨晴皺著眉頭,道:“陳先生?”
她現在有點敏感,聽到跟陳先生三個字,都有點應激。
賈時飛下巴揚了揚,指著一個方向道:
“喏,剛才在那邊又碰到了,顧總沒打聲招呼嗎?”
顧宗言和顧雨晴朝他指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一群人,不知道他在說誰。
就在此時,一個女人表情緊張,嘴裡不知道唸叨著什麼,從眾人身邊經過。
“又過來了……又過來了……”
一旁顧澄曦把她拽住,道:“劉姐姐,你怎麼了?”
劉婷看到顧澄曦,表情複雜地說:“顧小姐,蠻不好意思,是這樣,江天后說她……要回來。”
“江天后要回來?”顧澄曦感到十分驚喜,“她終於接受邀請,要過來參加宴會了嗎?”
“不是……”劉婷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歉疚,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說,“她回來,還不是因為、因為……你也看到了,都是因為那個陳涯!”
“陳涯?”
感謝絃斷有誰聽的500點打賞~
這一章是補昨天的。5000字。晚上應該還有,如果沒有,就是鴿了,鴿到後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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