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討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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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從這頭野豬出現的那一刻起,它就已經成了陳元勢在必得的獵物。
只是陳元一直在等一個機會。
他需要讓野豬的注意力被阿苦吸引過去。
否則饒是以他的身手,僅靠手裡粗製濫造的傢伙事兒,也不能完全保證秦素的安全。
阿苦做的也是極好!
野豬瞎了隻眼,視線受阻,便不得不掉頭應付煩人的黃狗。
想要先解決身後的危險,它就只能放棄近在咫尺的秦素!
野豬猛然扭過身子去,大嘴一張,險些就咬掉了阿苦的耳朵。
好在阿苦機靈無比,早早便做好了準備!
阿苦柔軟的狗腰只是一收,便跟著野豬的身軀一同轉了半圈,穩穩落到了地上。
這一番豬狗轉下來,阿苦還是躲在野豬的肥臀之後,不露半分破綻!
眼見自己佔優,阿苦更是不退反進,伸爪就去掏野豬的後門!
陳元看在眼裡,心中暗暗讚歎不已。
阿苦哪怕是跟著原主三天餓九頓,但是皮毛上還隱隱有著幾分光彩,遠非尋常土狗可比。
甚至於碰到野豬也是毫不畏懼,忠心護主,真真是條好狗!
陳元知道阿苦對秦素的意義,也能看得出阿苦的優秀。
更知道只需自己稍稍調教,阿苦日後就能成他打獵時的左膀右臂!
所以於情於理,陳元也不能讓阿苦傷在這頭野豬身上!
眼見阿苦轉危為安,陳元也就不再關注,而是迅速一把攔腰抱起了秦素,放到了一棵樹後將她藏了起來。
保證了秦素的安全,他才能全意和阿苦一起對付這隻狂躁的掛甲野豬。
陳元知道阿苦現在很是危險,也顧不得管秦素的情況,將侵刀綁在長棍之上,便做成了一把簡易的野豬矛!
一寸長,一寸強!
阿苦現在吸引著野豬全部的注意力,野豬便以側身面對著陳元。
大片沒有掛上泥甲的柔軟肚皮和最為脆弱的肋下完全暴露在陳元的眼中。
好機會!
陳元找準時機,卯足力氣,猛跑兩步,便把手中長矛狠狠紮在野豬的左肋下!
穩!
準!
狠!
這是陳元一輩子練出來的本事!
侵刀上有血槽,扎入體內,野豬越是掙扎,越是疼痛難忍,更是一瞬間便血流如注!
只要能把野豬的肋下扎透,就算是不傷及器官,也能很快就讓野豬失去反抗的能力!
這便是陳元敢於一人一狗便聯手獵殺狂暴野豬的底氣所在!
“哼!”
“啊!”
長矛紮下的瞬間。
野豬吃痛的悶哼聲和一道清脆的驚呼聲同時響起!
是秦素睜開了眼睛。
她正捂著小嘴,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混亂的戰局。
被陳元抱起的時候,她還只當自己已經被野豬撞飛了,正死死閉著眼,等著被野豬狠狠踩踏,然後變成野豬今晚的大餐。
也不能怪秦素膽小。
正常人看到野豬朝著自己衝過來,基本都會是這樣的一個反應。
更何況秦素剛剛已經看到了野豬衝著自己張開的血盆大口和亮晶晶的快要滴下來的腥臭涎水!
但是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後,秦素便大著膽子睜開了眼睛。
入眼便是陳元的英勇身姿。
她一眼就看到陳元把野豬矛扎進了野豬的肋下。
但與此同時!
野豬也是放棄了煩人的黃狗,十分靈活地轉身朝陳元咬去!
那張嘴和陳元只剩了一拳的距離!
秦素趕忙閉上了眼睛。
陳元則是絲毫不慌。
他只是雙手脫開長矛,左腿輕輕用力,整個人便敏捷地滾向右側,將將躲過了野豬致命的一擊!
而這一躲,也讓陳元到達了野豬的左側,恰恰是野豬瞎了的那隻眼所看不到的地方!
陳元早在自己的那一箭射出之後就已經構思好了這樣的打法!
陳元的身子剛剛站穩,左手便已經伸了出去,狠狠拔出了野豬卡在肋下的長矛!
又是一聲刺痛的嗚咽!
帶著倒鉤和血槽的侵刀傳遞到野豬身上的力道差點讓它被陳元扯翻在地!
但這並沒讓野豬產生恐慌的情緒。
反而讓野豬更加狂躁!
天寒地凍,它也餓了許久。
溫熱血液的刺激更激發起內心的恨意!
野豬轉頭就想用僅存的右眼去找到這個給它造成了滿身傷痕的人類。
但阿苦極有靈性!
看到野豬想要掉頭尋陳元,阿苦便悄悄繞到野豬身側,瞬間飛身扒上豬身,狠狠朝著柔軟的小腹來了一口。
野豬瞬間便開膛破肚!
野豬生命力本就在快速流逝,蠢笨的大腦此時更加沒有思考的空間,轉頭便又想要先咬死阿苦。
陳元眼見野豬轉頭,又是一個箭步,飛身上前,又一次狠狠從血洞將長矛紮了進去!
彈性的手感傳遞到陳元的手中,被扎中了心臟的野豬都沒來得及吼叫半聲,便直直倒地!
太陽落下山頭,一地昏黃鋪撒在雪白大地上。
秦素眨巴著眼睛,看著宛若披著金甲的一人一狗。
忽然想起村裡人之前常說的一句話來:
如果陳元把打老婆的手用來打獵,估計也能混出一番名堂來......
陳元拿繩子綁了些粗壯木棍,做了個簡易的板車,和阿苦一個一邊慢慢拖著,才一點點把秦素和野豬挪回家裡。
阿苦都累得直吐舌頭。
“我去做飯吧......”
陳元剛把秦素背到炕上,秦素就急著想要起身。
前兩日陳元就是藉著疲累的秦素不抓緊做飯的藉口打的她!
今天陳元打了一隻野豬,秦素更是生怕他借題發揮。
她雖然還是一瘸一拐的,但是這點痛比起捱打的痛來說,簡直都算是享受了。
但陳元卻把秦素按回了炕上。
手勁大到秦素大氣都不敢喘,還以為陳元又要找茬打自己了。
“駝你回來已經夠累了,別再給我添亂了。”
淡淡說罷,陳元從櫃子裡掏出秦素的藥膏,扔給秦素。
又給秦素和阿苦各自倒了一碗水,陳元才拿出刀子來,拆解起地上躺著的龐然大物。
野豬皮沒什麼用,這隻野豬的皮現在破破爛爛的,陳元也不稀得要。
豬肉少說也有二百斤,兩人一狗肯定是吃不完的。
陳元打算留個十來斤的口糧,剩下的就叫秦素拿去賣了,換些錢回來,還了欠債。
雖說欠得不少,但是一頭野豬換的錢,也足以堵上大部分缺口。
至於豬心豬肝這樣的好東西,陳元打算一併做給秦素補補身子。
有他在,日子會好起來的。
沒必要和以前一樣過得苦巴巴的。
滿意地掂了掂剛剛剖出來的沉甸甸的豬寶,陳元洗好手,轉身熱起了鍋灶。
秦素在山上受了驚,這豬寶剛好用來給她安神。
......
“都這麼晚了,陳元還沒回來!別是陳元知道自己空著手回來要被人笑話,不敢回家了吧?”
王芸吃著菜,和自己的老公,也是村長家兒子王啟明嚼著舌根,卻忽然聞到一股誘人的肉香。
吸了幾口,王芸猛然站起身來,問道:
“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肉香?好像是陳元家裡傳過來的?”
“是又咋了?他爛賭鬼一個,吃得起什麼肉?估計又是哪家街坊抹不下臉借他的唄。”
王啟明嚼著口中油香四溢的飯菜,不屑一顧。
王芸卻放下碗,用手背抹了一把嘴上的油,一邊往外走一邊嚷道:
“那可不行,秦素可還借了我六毛錢呢!我可得趕緊把錢要回來!”
......
砰!砰!砰!
“秦素,我知道你在家,開門!”
聽著門口傳來的暴躁的敲門聲,陳元皺了皺眉,轉頭看向滿臉恐慌的秦素。
“是隔壁的芸姐,我之前為了買糧......向她借了六毛錢,她今天肯定是來要錢的!”
陳元記憶中的王芸囂張跋扈,更因為背後站著村長而蠻橫無禮。
雖說只是從她手裡摳出了這麼一點小錢,但是想來秦素也為此受了不少委屈。
秦素細細擰緊藥膏的蓋子,一瘸一拐地下了炕。
她剛想去開門,王芸卻用上了更大的力氣砸起了門,大喊道:
“父老鄉親們都來評評理啊!秦素欠錢不還,天理難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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