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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無可忍道:“你修士都不知道嗎?被天雷劈的下場是魂飛魄散……”
李觀行反駁:“你一個凡人懂什麼?”
他愣了一刻,道:“對喔,她魂魄應該被天雷劈散了。總不會是那陰山老祖沒死絕吧。”
刑水水提醒:“被離火燒死的下場也是魂飛魄散……說書先生都說了好幾回了,你師父沒跟你說?”
李觀行鄙夷:“說書先生的話你也信,難怪看起來傻呵呵的。”
刑水水都懶得和這個見識淺薄的小鬼計較。
李觀玉道:“關陰子的確是被離火燒死的。我師父親眼所見。”
她摸上繪卷,不知在想什麼。李觀行乖乖閉了嘴。
刑水水在想,按照常理來說自己的魂魄早隨著那九道天雷魂飛魄散,可現在,卻好端端站在這,重生到百年之後。該不會關陰子也重生了吧?
她指節捏得泛白。
不行,必須要下一趟酆都城看看。
室內安靜,外頭和尚咿咿呀呀的唸經聲就格外清晰。他們無法出去,只能暫時待在這,商量著下一步該怎麼走。
刑水水裙子勾住了木几上的竹簡,還渾然不知,身子稍微一動,竹簡就滾落下來,她低身去撿,有人已經握住了。
指尖碰上冰涼的竹簡,她驚得抬起臉。
少年冷淡地打量她,手靠在一旁的木架子上,突而勾起一抹諷笑:“你的說書先生就這麼見識廣?連死於離火的下場是魂飛魄散都知道。”
他曾說過,若被抓著狐狸尾巴,就讓她死無全屍。
刑水水喉嚨動了動,這些靈山的人該不會不知道被離火燒死會魂飛魄散吧……這麼沒常識的嗎?
編都編了,也只能硬著頭皮。她索性伸出兩根手指:“我發誓……如有半句假話我天打雷劈。”
反正都讓天雷劈過一遭了。他愛信不信。再死咬著不放就說那先生死了,有本事他就去挖人家墳。
赫連生將竹簡放回她身後,這一下子挨的極近,刑水水也不知往哪躲,只能別開眼,儘量不去看他。赫連生揪著她綁在後腦勺上的辮子,強迫她抬起頭。
赫連生不知為何煩躁,冷聲道:“我讓你發誓了?”
不解釋又在這疑神疑鬼,解釋了又生氣,做人脾氣差成這樣也是沒救了。
刑水水蹙著眉:“別揪我辮子,疼。”
李觀玉道:“赫連,你適可而止。當務之急是想辦法下酆都城。”
刑水水捂著自己的頭髮,心想就是就是。
還沒來得及反應,赫連生反手就變出一片葉子飛向李觀玉,速度之快,李觀行臉色一變推開姐姐,葉子擦過他臉頰,肉眼可見一串細小的血線。
他怒道:“同門你也下得去手!”
赫連生壓根沒打算搭理他,唇角勾起一抹諷意:“李觀玉。再警告你一次。我不需要你在這指點。”
李觀玉久久看了眼他,唸了串靜心咒搖搖頭。
“阿姊,你看他都這樣了,你要不跟山主說一聲我們不和他一起了。”
“觀行,住口。不要讓我再從你口中聽到這話。赫連的性子不是一朝一夕能變好的,我們要耐心教他,我想這就是山主讓我們同行的良苦用心。”
赫連生一臉不屑。
眼見硝煙瀰漫,刑水水左看看右看看,尋了個間隙攔在他們中間:“都冷靜一下!我們還要在這等多久呀。不覺得外面現在安靜得有些奇怪嗎?”
李觀行顧不上爭執,豎著耳朵傾聽,沒聽見和尚的唸經聲,也沒聽見親屬的哭喊聲。明明是一場賓客眾多的葬禮,外面竟一片寂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像是人都突然蒸發了一樣。
他手摸著門:“是不是我們被發現了——”
刑水水耳朵貼著門,小聲道:“我也覺得被發現了。”
從屋裡面的情況看,城主和幕後的主使者顯然有糾葛,說不定連城主女兒的死都另有隱情,不然為何生魂都被攝魂陣抽走了。
她歪頭:“要不你出去打打頭陣?”
李觀行道:“為什麼是我?”
刑水水指著自己,無辜道:“難不成是我嗎,好吧,反正你也沒我跑的快。”
赫連生一把扯開她,冷聲:“沒事做就別在門口擋著。”
刑水水差點摔地上。
少年則手在劍柄上,一腳踹開房門,刑水水剛穩住身子,映入眼簾的一幕把她嚇了一跳。
門外滿堂的賓客都定在原地,像是被抽了靈魂的偶人般一動不動!時間彷彿靜默一般,靈堂的白布隨風飄揚,一聽見這邊的開門聲,他們立刻齊齊扭過頭來!歪著頭,用佈滿紅血絲的眼睛盯著他們,表情十分滲人。
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
刑水水默唸。
李觀行反應過來:“他們都被下了傀儡術?”
赫連生面無表情:“裝神弄鬼的下場只有死無全屍。”
長劍出鞘,符紙圍繞著劍身嗡鳴。
“我就知道你們會來。”
刑水水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披著喪服的城主一步步朝他們走來。他神情戲謔,不似方才看見的那般嚴肅。刑水水盯著他的紅眼睛看,便知道,嗯,大機率也是被操控了……皮下和那天在醫館遇見的那個黑衣人應該是同一個人。
李觀行也拔出劍:“我們乃是靈山弟子,何方妖孽報上名來!”
城主笑道:“不在世間之人。”
刑水水躲在李觀行身後,指著他:“別以為你真身躲在酆都城就逍遙自在了,這位仙人可厲害了,你就算躲在天涯海角也會把你揪出來!”
李觀行瞪了她一眼,城主的注意力也移到這邊。
“不需要你揪。我現在站在這。你們要殺儘管來殺。”
被這麼多人拿劍指著,他依舊雲淡風輕,甚至拿出一把摺扇對著自己扇,像是掐準了靈山不會對他這凡人下手。
李觀玉劍身一顫:“你要打就光明正大地打,你何苦將這麼多凡人牽扯進來?把他人變成你的傀儡衝鋒陷陣算什麼本事。”
城主:“無知小輩。要成仙,就必須有人犧牲。”
李觀行面色難看:“你這什麼歪理!你用玉雕製造這麼多起慘案,又邪術攝取魂魄,就是和當年的陰山老祖一樣想走邪門歪道成仙?荒謬!”
城主:“邪門歪道也是你說的,我覺得你們才是真正的邪門歪道。人間已經千年無一人飛昇。事實早就證明,你們更荒謬!教你們如何修真如何飛昇的師尊,難道自己就飛昇了嗎?笑話。
關陰子當年那是自作自受,偷偷圈養藥羊不成反倒圈養出一個薛九靈,現在薛九靈死了,無人能破解這攝魂陣,一切照舊。你們阻止不了凡人死亡,也下不了酆都。就算現在殺了這個傀儡,也有千千萬萬個人能被我所用。”
府內所有被控制的人圍過來,目光呆滯。
“我要讓你們親眼見證我是如何成仙,飛昇白玉京。”
“廢話真多,”赫連生眼神涼薄,勾唇道,“關陰子當年死得多慘,你就只會死得更慘。”
數道符術飛出,燒斷纏在凡人背後的傀儡絲,失去控制的人接二連三往下倒。
城主面色一冷:“礙事。”
關陰子剛愎自用,不會自己罵自己。
這西貝貨的攝魂陣模仿得這麼拙劣,還真當她死了是吧……刑水水二話不說往屋內跑,邊跑邊喊:“觀玉姐姐,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就不拖你們後腿了!”
無論何種陣法都有陣眼,以刑水水對攝魂陣規律的掌握,現在的陣眼大機率就在房內,不然這幕後之人也不會這麼著急出現。
城主果然冷臉吩咐:“給我抓住她!”
傀儡受到驅使,一股腦往刑水水這邊衝來,刑水水躲過幾根傀儡絲,臉頰擦出了血,心中不經暗罵,要是前世早就用離火把它燒得灰都不剩。
她躲過了傀儡的幾次抓捕,還不忘喊救命。
傀儡絲在幾次失敗後,轉而纏她頭髮,刑水水一個沒注意頭髮就被傀儡絲纏住。這種傀儡絲真的非常討厭,喜歡寄生在活人體內。
她幾乎是下意識握住棲瞳。
但赫連生的劍更快,上一秒纏上,下一秒就被砍斷。
鋪面而來的殺意,棲瞳差點就要護主。
赫連生居然還會救自己。
他突而劍花翻轉,砍斷一根木粱橫在地上,塵灰四起,給了他們喘息的餘地。
少年側頭冷冷盯著她:“給你看傻了?嚇成這樣。”
刑水水抬手護在眼前抵擋沙石,顯然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赫連生面無表情:“去裡面把那副畫撕了,若撕了這陣還不破就把裡面都燒了。”
他居然也能看出陣眼……刑水水微微訝異,這人的天賦究竟恐怖到了何種境界。難怪年紀輕輕就成了天師。
“喔,好……”
她愣了會神,很快便反應過來,扭頭跑進屋內,城主的表情已經冷到一種境界。就在刑水水手觸碰到畫布的邊緣,突然聽身後城主喊道。
“敢毀畫,他們全部都死!”
刑水水回過頭,傀儡絲纏住在場所有賓客的脖子,力道之緊,賓客們有一瞬間恢復神智,用乞求的眼神望著她。
赫連生殺意濃郁:“刑水水,給我撕了。別讓我重複!”
李觀玉道:“不行。他們都是無辜的!赫連,你想想,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
李觀行對城主道:“你真卑鄙!”
城主漠然:“螻蟻沒有選擇的餘地。你們不如乖乖束手就擒,也好見證……”
他突然臉色大變。
撕拉——刑水水扯掉繪卷從桌子上下來,回頭喊:“赫連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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