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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華國。
南興省。
福靈市。
亭澳鎮。
望夫崖一帶海邊。
這時候是下午5點多將近6點的時候,白天肆虐的颱風餘威猶在。天空烏雲層層如潑墨一般。
風聲呼嘯,夾雜著雖然並不密集但力量感很足的陣陣雨點。
烏雲下面,是黑沉沉的大海海面,波濤洶湧,澎湃嗚咽。
烏雲持續聚集,愈顯濃重。攸地,一道閃亮的閃電噼啦著出現,讓陰沉的世界短暫地閃出一瞬光明。
閃電之下,一座崖岸上原本不明顯的礁石群顯露出了它們的身影。原先,它們都是隱沒在夜色和風雨之中的。
其中一座巨大的礁石,鶴立雞群般地竦立著,形狀宛若人形,有頭有身,有突有翹,面向海外。
這便是有名的望夫石。人們根據這礁石的形態,想像其為一名女子正在盼望著遠航的丈夫歸來,久而久之,這石頭便得名望夫石。這片海邊崖岸也同樣被稱之為望夫崖。
望夫崖位於一片海岬之中,向東北方延伸而去,石崖漸少,出現一片彎月般的沙灘。
這沙灘平時也有附近的漁民過來捕魚抓蚌,晾曬海帶,修補漁網。此時因為氣象不佳,除了一艘殘破的小漁船之外,其餘漁船漁民都回了漁港避風。沙灘上也因之出現了少有的寧靜。
又一道閃電出現,電光之下可見那小漁船上並不是空的。在船頭處坐了一個瘦小的人影,手持釣竿,在暴風閃電下安然不動。
夜色漸漸濃重,天地之間光線愈暗,天地間彷彿處身鬼域。只有偶爾一道的閃電照亮下,才顯示著這還在人間。
攸地,電光之下,漁船上的瘦小人影輕揚魚竿,隨著一聲出水之聲,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兒被他提了上來。
釣魚者是個少年。
短頭髮,腦後面正中處紮了個小辮。大眼睛,靈動之間不失堅毅精明。
嘴唇輕抿,在溼冷的天氣下略顯蒼白。
他穿著一個頸間都磨出了線頭的短袖T恤,一條淺藍色印著沙灘椰樹圖案的沙灘褲。沙灘褲已經褪了色,側方還有兩個破洞。
腳上穿著一雙人字拖。那是市集上買的最便宜的一種,藍色的,同樣是褪了些色的,很多部位已經被磨得有些光滑,翹起腿時可見鞋底亦是已經磨平了紋路,還有開裂。
他手上戴著一副舊的勞保手套,輕車熟路地伸手捏過魚兒,從魚嘴裡取下魚鉤,隨手將魚扔在船艙中的活水箱內。
活水箱裡有十來條魚在遊動。還有兩條死了,翻著肚皮浮在水面上。
換上魚餌,重新將魚鉤拋入水中。然後這少年又恢復了安靜。拋開天地間的風雲雷電不說,僅看這漁船,這少年,這場面安靜得就像是一幅畫。
少年腿邊,另還有一根魚竿,這是釣底的一把短筏竿。
又過了十幾分鍾,再度釣上了兩條魚後,或許是坐得久了,少年放下魚竿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活動了幾下手腕腳踝。
釣魚釣早晚,入夜之初正是魚兒飢餓之時,也是一天之中魚口最好的時候之一。少年人回頭看了看活水箱內的收穫,頗感滿意。
他準備再釣個十幾二十分鐘,就駕船返回漁村。畢竟到現在,他還沒吃晚飯哪。
突然,他腳邊的筏竿竿梢猛地下沉,魚線緊繃,像被什麼用力拖拽一般。
少年人趕緊抄起筏竿,揚竿刺魚。只覺魚鉤所掛處沉重,且在不斷髮力,像是有什麼在與他角力一般。他心中一喜,應該是中了條大傢伙。於是雙腳分開站直,如三角形一般支撐著身體,穩住重心,左手搖輪收線,並不斷掌握收線的力度,開始遛魚。
水底的大魚突然發力掙扎,“喀”的一下,少年人手中的舊魚竿頓時從中段斷裂,喜提爆竿一次。
少年人處變不驚,左手持竿,不斷地翻轉手腕,將漁線纏在手套上收線。魚竿斷了,魚線還沒斷。水底的魚還在鉤上,不能讓它就此脫鉤跑掉。
魚線收到一定程度,水底的大魚再度劇烈掙扎,以他力氣竟然難以相抗,就連腳底的小船也在大魚的拖動下開始動了起來。
少年人右手抄起船上的兩股魚叉,突然一躍而起,從船上躍入水中。入水的水花極小,堪比世界運動會的跳水冠軍。
他入水之後像海底的精靈般靈動遊弋著。左手繼續不斷地翻轉纏線,拉近自己與大魚的距離,並判斷其所在的方向,極目望去。
他自小就有極特別的天賦,水性極好,在海里游泳一學就會,處於海中就像閒庭信步一般輕鬆。在水底的視力極佳,能將數十米方圓內的景物看得清清楚楚。下水之後,憋氣時間遠遠超過同齡的孩子,甚至遠超普通大人。即使下沉到十數米、乃至數十米之下,眼目口鼻也不會因為水壓而難受。
十幾秒後,他看到了目標。一條半人長的雲紋石斑魚線上的另一端掙扎著。這是條二十斤左右的大貨,怪不得拉力如此兇猛。
少年人繼續收線,與目標的距離已經不中十米。
雲紋石斑魚感知到了人類的靠近,而且從嘴裡魚鉤魚線上傳來的力度感知這人類就是魚鉤的主人。憤怒的它箭一樣地游過來,張開大嘴,就往少年人的脖子上咬去。
它捕食魚類,咬的都是腦袋下的部位,這一招輕車熟路。
就在它堪堪游到少年人身前一米遠的時候,一枝魚叉從旁側刺來,刺入它的側方心臟區域,然後叉尖從身另外一側透了出來。
要害被刺,雲紋石斑魚身體頓時失去了力氣,掙扎著,開始還有些餘力,後來力量就越來越弱。它不甘地瞪著眼睛,身體漸漸趨於平靜。
少年人雙腿撲動,帶著它向上游去,數秒之後浮上水面。他游到小漁船邊上,自己先扒上船,然後將雲紋石斑魚拉了上去。
跌坐在船艙裡,他急促地呼吸著。雖然他天生水性異稟,在水下的時間確實也太長了些,前後已經超過了10分鐘。
看著的船艙中垂死撲騰的雲紋石斑,少年人非常開心。這可是條值錢的大傢伙啊。
稍喘息後,他從船艙裡抽出一把小刀,在大魚的頜下劃了一刀。鮮血汨汨地流了出來,經過甲板上的溝槽,流入海中。對於一條被刺死的大魚,及時放血,可以保持魚肉鮮嫩。
一會兒,放血完畢,他掀開船艙中一個大釣箱的蓋子,將魚扔了進去。裡面,還有大大小小的四五條魚。
他脫下上衣,擰乾了水,將之扔在邊上。休息了一會,站起來就準備收錨返航。今天的收穫相當不錯,現在衣服也溼了,暴風雨或許隨後就到。
海邊一座高高聳峙的石崖之上,走上了幾個人,遠遠地看著那少年釣魚。
那石崖自岸邊伸展入海中,入海的部分通體宛若人形,玲瓏有致,被當地漁民稱為望夫崖。遠遠看上去,如果光線不太明朗的話,還真像一個在岸邊等候丈夫回家的漁婦。
崖上,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戴金邊眼鏡的青年。他眉毛修長入鬢,眼若丹鳳,輕鼻薄唇,長相相當英俊。身上穿著一套藍色的定製西裝,打著紅黑相間花紋的領帶,腳上的皮鞋擦得鋥亮泛光。
在他的邊上,有一個臉頰通紅的胖少年,剃著寸頭,圓鼻小眼,穿著汗衫大褲衩。臉頰這通紅之色,是長年被海風吹的。
後面的四個人,俱是黑西服的青年,看樣子像是藍西裝青年的跟班。
“喏,那還在船上釣魚的,就是你們要找的人,水生。”胖少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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