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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傅懷安後,傅玉璋徹底記起來原著內容。要是傅玉璋沒記錯,他現在應該身處一個叫作大齊的架空朝代,親爹應該是帝王近臣……等等,原著一開始對男主的幼年生涯只是一筆帶過,傅淵現在有沒有成功混成天子近臣?
傅玉璋忍不住搖頭:親爹,沒用。大哥,厲害。
但穿越到男主家,傅玉璋還是很安心。畢竟傅懷安又不是那種全族祭天的升級流男主,作為傅懷安的家人,根據原著對傅懷安正直守禮重感情的君子設定,只要傅玉璋不像原著中那樣作死,未來必然是高枕無憂。哪怕是原著,作死的原身也是害了傅懷安三次後,才被忍無可忍的傅懷安趕出了侯府。
想明白後的傅玉璋徹底放寬了心,開始了自己吃了睡,睡了吃的長肉生涯。小嬰兒養自己養得可努力了,五個月下來,傅玉璋成功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體型從剛出生的細絲瓜長成了圓潤的小冬瓜。
傅淵和傅懷安倒是總惦記著傅玉璋,每天都要來看傅玉璋好幾遍。只可惜一天十二個時辰,嬰兒得睡八個時辰,傅玉璋很大一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傅淵和傅懷安大多時候只能看到傅玉璋呼呼大睡的身影,偶爾還能看到傅玉璋給他們表演難度係數三顆星的雜技——抬腿過頭,雙手抱腿呼呼大睡。
傅玉璋剛睜開眼,就看到一張放大的俊秀版包子臉,唬了一跳,什麼情況?
傅懷安伸手戳了戳傅玉璋的胳膊,又戳戳他的腿,右看看右看看,見乳孃和丫鬟都緊張地盯著這邊,小孩兒要面子,偷偷湊到傅玉璋耳朵旁邊,輕聲問他,“璋哥兒,你都不累的嗎?”
傅玉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咿咿呀呀。”
累什麼呀?他睡覺睡得可香了。這會兒傅玉璋的聲帶又發育了一點,他現在已經能咿咿呀呀出聲,不像先前那般,只能斷斷續續啊兩聲,這極大豐富了傅玉璋的生活,一個人給自己配音都能自娛自樂許久,經常躺在床上咿咿呀呀一些別人都聽不懂的嬰語。
如今傅玉璋翻身翻得已經非常熟練,還有向爬行動物進化的趨勢。感受著自己的胳膊腿越來越有力,傅玉璋鍛鍊的勁頭也越來越足。見傅懷安還好奇地看著自己,傅玉璋又給他表演了一個配音版翻身節目。
“咿咿呀呀。”一二三四,往左翻,“咿咿呀呀。”二二三四,翻回來。
傅玉璋越翻越起勁,小胳膊小腿倒騰得可厲害了,看得傅懷安蠢蠢欲動,十分想在傅玉璋翻身時伸手戳一戳他。
傅玉璋翻夠了,自覺今天的鍛鍊量已經達標,美滋滋地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贊後,衝著一旁的乳孃伸出雙手,“咿咿呀呀。”出去玩呀。天天在屋子裡躺著有什麼意思?小孩兒就該釋放天性,多出去玩!現在他再也不是剛出生那個看不清東西的小不點兒了,嬰兒明亮的雙眼和好視力,就該多欣賞大自然的美景!
乳孃精心照顧了傅玉璋五個多月,自然領會了傅玉璋的意思,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抱著傅玉璋出了門。
撲面而來的菊花香讓傅玉璋更快樂了。謝瑤娘愛花,院子裡的花圃常年花團錦簇。如今正是菊花爭奇鬥豔的時節,傅玉璋放眼望去,白的、黃的、紫的、綠的,當中一盆被小圍欄小心護著,傅玉璋定睛一看,原來那盆菊花顏色更是稀奇,竟有深紅淡紅兩種顏色。再仔細一瞧,花瓣上還停著一隻黃褐色的蝴蝶,傅玉璋興奮地叫了幾聲,只恨自己的骨頭還沒長好,不能下地跑一跑。
傅懷安很有兄長風範,耐心地教傅玉璋認識各種事物,“這是菊花。”傅玉璋十分給面子的啊啊兩聲。
傅懷安繼續,“蝴蝶。”
傅玉璋配合,“啊啊。”
傅懷安唸詩,“採菊東籬下。”
傅玉璋附和,“咿咿呀呀呀。”
傅懷安大喜,“璋哥兒真聰明!”
傅玉璋茫然,自己做了什麼?怎麼就突然被誇了?但是被誇了超開心的,又是美好的一天!
晚膳時,精神奕奕的傅玉璋左看看,老夫人一臉嚴肅,右看看,親爹面容冷峻,對面還坐著個有朝小面癱發展趨勢的傅懷安。
傅玉璋:“……”侯府是有什麼嚴肅buff嗎?成為侯府主子就必須當面癱?
老夫人那是早年喪偶,苦心培養兒子成人,性子強勢嚴肅些也無可厚非;親爹也可以說是朝堂波雲詭譎,需要八方不動,喜怒不形於色。但是為什麼傅懷安好好一個小豆丁,也要朝著面癱發展啊?
傅玉璋啊啊兩聲,堅決不當面癱。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傅玉璋身上,謝瑤娘接過傅玉璋,“可是餓了?”
乳孃恭敬回道:“不敢餓著小公子,方才才餵過奶。”
謝瑤娘摸著傅玉璋圓滾滾的肚子,放下心來。
傅玉璋這會兒已經兩眼放光地看著桌上的菜餚,看著金黃的大閘蟹更是忍不住流口水。
傅淵忍不住點了點傅玉璋的腦門,“饞小子。”
謝瑤娘笑著接話,“這可是陛下特地賞給侯爺的,可見我們璋哥兒知曉什麼東西最稀罕。”
傅懷安到底年紀尚小,壓不住小孩兒活潑的天性,見傅淵和謝瑤娘率先開了口,傅懷安也憋不住話,興奮道:“璋哥兒可聰明瞭,他會數數!”
傅玉璋:???
啥玩意兒?自己現在連話都不會說,怎麼數數?
傅淵和老夫人也只當傅懷安在說笑。傅懷安急了,站起來跑到傅玉璋身邊,指著碟子裡的蜜餞教傅玉璋,“蜜餞。”
傅玉璋很給面子,“啊啊。”
傅懷安又指著螃蟹,“大閘蟹。”
“啊啊啊。”
“栗子糕。”
“啊啊啊。”
“鋤禾日當午。”
“咿咿呀呀呀。”
“祖母吉祥安康。”
“咿咿呀呀啊啊。”
傅淵懂了,老夫人和謝瑤娘也看明白了。謝瑤娘又驚又喜,要不是老夫人還在場,她真想抱緊傅玉璋好好親幾口。
傅淵面色複雜,有些茫然地問老夫人,“安哥兒五個多月時,也如此?”
強勢了大半輩子的老夫人也遲疑了,“這…年歲日久,我也記不大清楚。”
長平侯府人口簡單,傅淵先前就傅懷安一個孩子,還養在老夫人膝下。老夫人統共也就養了傅淵和傅懷安兩個孩子,謝瑤娘就更不用說了,頭一回當娘,經驗值為零。就算謝瑤娘先前進門時養了傅懷安一年多,大多也是乳母和丫鬟婆子們費心費力,實在不知道普通孩子是什麼表現。
但他們都可以肯定一點,一般的五個月嬰兒,絕對沒有傅玉璋這般聰慧。
老夫人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第一個冷靜下來,“先看看,若是璋哥兒真天賦異稟,同安哥兒一般教養便是。”
不就是天才神童嗎?府裡已經有了一個了,自覺有養神童經驗的老夫人絲毫不慌。
傅淵和謝瑤娘一琢磨,是這個道理,很快就收了面上的激動之色。不過以傅淵的冷肅,一想到旁人求都求不來的神童兒子,他一下子就有了倆,心下也難免飄飄然,一時間竟沒收住,多飲了兩杯菊花酒。
傅玉璋瞳孔地震,什麼?小豆丁竟如此敏銳,自己露的這麼一點點小餡都被他給揪住了尾巴。原著男主,恐怖如斯!
老夫人也面露喜色,誰不想自家子弟個個有出息?傅懷安自幼早慧,一歲識字兩歲背詩賦,到今年,傅淵特地請了西席為他開蒙。西席每每提到傅懷安便讚不絕口,言傅懷安過目不忘,天資卓絕,他日必成大器。
報以厚望的嫡長子天資過人,傅淵自然欣喜。直到幼子出生,活潑可愛,不過百日就能看出來其性情跳脫,不似傅家人進退有度,喜怒不形於色。但長子和幼子還是有微妙的區別,傅淵對幼子更寬和一些,想著有長子頂立門戶,幼子在兄長的庇護之下,性情跳脫一些也無妨。
結果幼子竟也有神童之兆?
傅淵只覺得上蒼對他實在太過抬愛。
傅玉璋心虛,都是誤會。上輩子的家教老師也誇他是天才來著。但傅玉璋上輩子沒正經去學校上過學,長住自家的醫院,就在學校掛了個學籍,實在不知道同齡人的學習水平到底如何。就算後來中考考了第一名,傅玉璋也只是覺得題目太簡單,家教老師平時給自己上了難度,並不是自己有天分。至於高考……傅玉璋眼神微微黯淡,他沒堅持到高考,也就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到底能排多少名。
家裡有神童的一大好處就是,傅玉璋不必費神思考哪些行為需要遮掩一下,畢竟這個問題他自己也鬧不明白,索性直接躺平,依著自己的心意來。
很快就到了重陽節,傅懷安一大早就來尋傅玉璋。
因著先前傅懷安細心發現傅玉璋的不同尋常之處,謝瑤娘待傅懷安倒有了幾分真心實意,不再防著傅懷安,聽聞傅懷安要領著傅玉璋去向老夫人道祝詞,謝瑤娘二話不說就讓乳母把傅玉璋抱了出來,自己則繞過傅淵,落後兩步,牽著傅懷安一同去老夫人的榮壽堂。
這等在老夫人面前露臉的好機會,必不能讓傅懷安獨享!
傅玉璋迷迷瞪瞪醒來,窩在乳母懷裡,跟著傅懷安一起同老夫人行禮。
早有機靈的下人準備好了茱萸遞給傅懷安,傅懷安親自將茱萸插在老夫人髮間,又躬身說祝詞。樂得老夫人一把將傅懷安摟在懷裡,心肝肉的叫了起來,哪裡還有一開始滿面嚴肅的樣子。
傅玉璋有樣學樣,兩隻小手併攏,做了個拜拜的手勢,嘴裡還嘰裡咕嚕地說著大家都聽不懂嬰語。
老夫人又被逗樂了,示意謝瑤娘落座用早膳。
傅玉璋眼疾手快地抓了一把茱萸,乳孃去拿他還不樂意,趁著傅懷安還沒離開,傅玉璋一把就將茱萸插進傅懷安的小揪揪裡。傅懷安又驚又喜,“謝過璋哥兒。”
投桃報李,傅懷安也想為傅玉璋插一枝茱萸,奈何傅玉璋這會兒還是個蓬頭散發的小不點兒,傅懷安實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只能遺憾作罷。
老夫人見狀,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些許,偏頭對謝瑤娘道:“我年紀大了,精力不濟。你既然養好了身子,府裡的中饋便交由你管。安哥兒原本就是養在你院子裡的,也繼續跟著你吧,讓他們兄弟倆好好親近。有道是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現在家裡就他們兄弟兩個,自然要守望相助。”
謝瑤娘大喜過望,不曾想還有這般意外之喜,當即應了下來,連句推辭話都沒有,看得老夫人心裡直嘆氣。
婢女們端來重陽糕,蓬餌和羊肉湯餅,又呈了兩碟紅菱角和雞頭果,滿滿當當擺了一桌子。
傅玉璋的目光瞬間被形狀各異的重陽糕奪走了。侯府後廚果然是藏龍臥虎,瞧瞧這一手做糕點的本事!四碟重陽糕,每一碟都不重樣!靠近傅玉璋這邊的重陽糕上頭立著一隻活靈活現的小鹿;旁邊那碟立的是獅子;還有一碟重陽糕上綴滿了切得細細的肉絲,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最後一碟重陽糕則用蔗糖拼出小橙子小石榴的模樣。每塊糕點上還插了一面小彩旗,糕點主題不同,彩旗的顏色也不同。
傅玉璋簡直拍案叫絕,這哪是重陽糕,分明是藝術品!
老夫人以為傅玉璋嘴饞,伸手把端過那碟綴滿肉絲的重陽糕,配上羊肉湯餅,不一會兒就吃了個乾淨。
傅玉璋一邊盯著重陽糕,一邊控制不住地流口水,那模樣看起來可憐又可愛,老夫人頓時胃口大開,又端過一碟蔗糖果子重陽糕吃了個精光。
傅玉璋:可惡,為何我的牙齒還沒長出來?我也想吃這種特色美食!
傅玉璋一雙眼睛靈氣滿滿,就跟會說話似的。老夫人似乎看明白了他的意思,覺得吃下去的重陽糕更甜了,尋常吃慣了的羊肉湯餅也格外美味,給了傅玉璋一個笑臉,“你還太小,吃不得這些。日後長大了,你想吃什麼都行。”
傅玉璋掐指一算,自己還要等上五六個月,頓時蔫頭耷腦,覺得日子是如此漫長。
老夫人更覺有趣,到底是自己的親孫子,老夫人對傅玉璋也生出幾分疼愛之心,抬眼看向謝瑤娘,“安哥兒百日時還在孝中,不好大辦,璋哥兒的百日宴也不便熱鬧,待明年璋哥兒,週歲宴再好生大辦。若是你忙不過來,可使了銀子,讓四司六局的來辦。”
謝瑤娘笑著地應下來,“多謝母親!”
傅玉璋眨眨眼,見他娘滿臉喜色,自己也咯咯咯笑了起來。
想了想老夫人方才的話,傅玉璋對即將搬來正院的傅懷安迸發出極大的熱情,多好的抱大腿的機會啊,必須好好把握!
古人怎麼增進感情的?同吃同睡,抵足而眠!
傅玉璋遺憾地砸吧著自己還沒長出牙齒的牙床,同吃做不到,同睡可以有。
於是,當天中午,正在看賬本的謝瑤娘就收到乳孃的通報,說是小公子賴在世子床上,不肯走。
謝瑤娘:……
傅懷安很是興奮,小孩子都有些想要快點長成大人的奇奇怪怪思想。傅懷安頭一回當哥哥,責任感爆棚。再加上傅玉璋對他十分親近,傅懷安更是鉚足了勁兒要當個好兄長。
傅玉璋耍賴,傅懷安也繃不住小面癱的模樣,自己脫鞋上了床,學著乳孃的樣子,輕輕拍著傅玉璋,竟是在哄傅玉璋睡覺。
傅玉璋咯咯笑出聲,瞌睡都被笑沒了,又開始練習翻身。
傅懷安讓開位置,悄悄地爬到另一邊,學著傅玉璋的樣子,一會兒往左翻個身,一會兒往右翻個身。
傅玉璋翻著翻著突然感覺床榻多了點震動,努力往後一看,瞬間瞪大了眼睛。
震驚!我的男主哥哥他竟然在學我翻身!
傅玉璋忍不住笑了起來,傅懷安本來有點尷尬,但傅玉璋的笑容實在太有感染力,傅懷安也忍不住跟著一塊兒笑了起來。
兄弟倆笑一陣又翻一陣身,再咯咯咯笑一陣,樂著樂著便雙雙睡了過去,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
謝瑤娘過來時就見到這麼一副哥倆好的場景,眉眼也柔和了些許,看傅懷安都覺得他比平時可愛許多。謝瑤娘伸手摸了摸兄弟倆紅撲撲的臉蛋,忍住想要伸手戳戳他們嬰兒肥的衝動,心中暗道要是璋哥兒喜歡安哥兒,她平日裡也不是不能對安哥兒多上心幾分。
傅玉璋對此一無所知,要是知道了估計會高興得手舞足蹈。這個思路才對啊,為什麼要幹些惡毒炮灰的事兒呢?大家一起和和美美過日子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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