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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死寂之中,姜淨春的哥哥姜潤初先開了口。
他看著姜淨春,聲音都似要冷出了冰,“你又再這處鬧些什麼。”
今日三月二十,是休沐日,他沒去上值,顧淮聲也是。
顧淮聲今日本是趁著得空,跟著他的母親侯府夫人一起回門去看望姜老夫人。一行人本來一同聚在姜老夫人的榮德堂處,陪著她說些閒話,可就在方才,從外頭匆匆跑來了一個小廝,說是姜淨春在外頭同人打架,傷了人,又惹出了不小的事來。
姜夫人聽到這話快叫急壞了,當即就想出門,姜潤初怕母親去了更要鬧騰,便攔住了她,自己去了,侯夫人怕姜夫人不放心,便讓顧淮聲陪著一起。
姜潤初來的時候已經聽姜家的小廝說清了來龍去脈,無非就是兩個小姐一開始打馬球的時候鬧了不愉快,而後,兩人吵著吵著,去了靜室那處又撕扯了起來,不知怎地還動起了手來。
而後,就有了姜淨春將人推下了臺階一事。
姜潤初向來是不喜歡自己這個愛鬧騰的小妹,先入為主,上來便先訓斥了她。
“既推傷了人,便同人道歉,不要這般無禮。”
畢竟摔下臺階的樓妍妍,今日這事若真傳了出去,旁人怎麼也都會說是姜淨春的過錯,是姜家的過錯。
姜淨春想要辯駁,這事分明就不是她的過錯。
她爭道:“我為什麼要同她道歉,她先去讓人說我壞話,後來打馬球的時候又砸了我。方才她分明也推了我,難道因為我沒摔,她摔了,所以我就要同她道歉嗎?”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道歉不道歉的事,若是道歉了,那便是認下了今日這事,相當於告訴所有人這全是她的過錯。
她才不甘心。
姜潤初被她這話說得一愣一愣的,眼看兩兄妹自己就要先爭起來了,樓妍妍坐在一旁看起了戲,眉眼挑釁地看著姜淨春。
姜淨春看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更是憋悶,偏偏自己哥哥還一直想息事寧人。
姜淨春不再看他們,撇開了頭去,執拗不肯低頭。
少女臉頰被憋得通紅,眼眸之中忍不住洩出了幾分怒氣,平日裡頭軟綿綿的人,今日活像是個刺蝟。
樓妍妍看她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作勢離開,“成,那你便犟嘴不說,今日這事我說出去,好讓大家評評理。”
“不說不說,就是不說!就你有嘴巴,你去說,我也去說!我也去同你的王哥哥好好說說你這人,讓他看看你到底是什麼嘴臉。”
犟嘴誰還不會。
樓妍妍聽姜淨春提起了心上人,臉色漲得通紅。
這事大家都只是私底下說說,可明面上誰都沒有提起過,今日卻叫她一下子抬了上來。
她氣得不行,上去就想撕羅她,可姜潤初卻先她一步動作。
他扯回了姜淨春,制住了還要爭吵的她,厲聲訓斥,“夠了,還在冥頑不靈,想要鬧到何處去?”
姜淨春同別人吵鬧,同別人打架,她都不會如何,可姜潤初偏向外人,她受不了。
她被他扯得生疼,眼眶竟不自覺發紅。
“我不是母親,你犯不著在我們面前這樣。”姜潤初鐵青了臉色說道。
他不覺自己說了什麼重話,只覺面前之人是在做戲,想躲了罰,才故意這樣。
“哥哥不分青紅皂白,好不講道理。”她不願再理會他,說完了這話就擰開了頭,連看都不再看他。
她聲音聽著十分委屈,眼睛溼潤,兩滴豆大的淚蓄在眼睛裡面要落不落。
眼看場面僵持住了,最後還是顧淮聲先出了聲。
他看了眼姜淨春,又拍了拍姜潤初的肩膀,示意他莫要再爭。
而後,他往樓妍妍的方向走去。
一陣春風拂過,吹得他衣角獵獵,周圍人不自覺地退開,給他讓路。
算起來終究也是姜淨春的表兄,今日這裡鬧了這樣的事,若最後就這樣僵持下去,一會回了姜家,他也不好同家裡人交代。
再怎麼樣,先處理了此處的事情再說。
他走到了樓妍妍面前,出聲問道:“樓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他的聲音清緩,似泠泠擊玉,清脆悅耳。
樓妍妍看著突然走近的男子,面色雖然還是不算好看,卻還是應了聲。
兩人走去了一邊,顧淮聲先行開口,“聽表妹的話,方才好像是你先動的手?”
樓妍妍似沒想到顧淮聲先問了這樣的話,她稍稍愣了片刻,還沒來得及回答又聽顧淮聲道:“前些時日顧家有個丫鬟犯了事,被趕了出去,只是不知道後來這事被誰傳了出去,竟傳到了表妹的身上,姑母聽說了這件事,很是上心,方才還一直在家中唸叨。”
同方才一樣的嗓音,就連語氣也沒什麼變化,但這回的聲音,樓妍妍聽著怎覺那麼刺耳。
她的臉色不自覺有些發白。
顧淮聲的話是什麼意思,別人不明白,她難道還不明白嗎。
若真要去追究下去的話,究竟是誰對誰錯,還有什麼好說的。
況說,那件關乎姜淨春謠言的事情,終究也是牽扯到了侯府......
“小侯爺這話是什麼意思?”樓妍妍臉色有些難看了下去。
顧淮聲淡淡道:“樓小姐想來也不會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事情,我是什麼意思,你想來再清楚不過。”
那兩人去了一旁也不知道是說了些什麼,姜淨春的視線一直落在顧淮聲的背上,她有些不安地扣弄著手指頭,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終於那兩人說完了話,而後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回來了此處。
也不知道顧淮聲是同樓妍妍說了些什麼,她果真就沒有再爭下去,只是狠狠瞪了眼姜淨春便甩袖離開。
兩人離開之後,姜潤初看了眼仍不肯說話動作的姜淨春,道:“還愣著?”
姜淨春不搭理他,只是走到了顧淮聲面前,垂眸說了聲,“多謝表兄。”
這事雖然說是被解決了,可姜淨春並沒有多好受。
尤其是,方才她那副樣子還叫顧淮聲瞧見了,他會不會覺得她很刁蠻?
他肯定很討厭這樣的她。
面前的小姑娘眼角還有些泛紅,看著還像是在委屈。
顧淮聲面上仍舊無甚表情,淡淡回了姜淨春的話,“無妨。”
這處的人見事情已經差不多結束,也差不多散了開,三人也出了馬球場,往姜家回。
姜淨春跟在兩人的身後,同他們上了一輛馬車,然而屁股還沒坐穩,就聽得姜潤初出聲道:“你自己不是坐馬車來的嗎?擠死了,回你自己的馬車去。”
車廂很大,四面掛著絲綢帳帶,嵌著珠寶的掛簾被掀在一旁,日光從窗牖透進,照得裡頭更加敞亮。
這樣大的馬車,坐四五個人都綽綽有餘,怎麼坐三個人就擠著他了?
姜潤初素來是同姜淨春不對付的。
兩人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姜潤初今年二二,比姜淨春大了整六歲,如今在翰林院中任職。同顧淮聲相比,姜潤初這人更要老成一些,總是喜歡板著張臉,尤其是在姜淨春面前,活像她欠了他千萬兩銀錢。
姜淨春不懂事、愛惹事,刻板守禮的姜潤初不喜歡這樣的妹妹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姜淨春也討厭這個哥哥,平日裡頭她也不稀罕和他坐一處,只是今日顧淮聲也在,她才不要下馬車。
她沒理會他的話,自顧自上了馬車,往顧淮聲旁邊坐去。
她悄悄地覷一旁的顧淮聲,沒見他有不愉之色,便鬆了口氣。
算起來他是她同族的兄長。
顧淮聲像是一朵高嶺之花,不惹凡塵,在這些小事上他向來是懶得同自己計較的。
就像是個調皮的孩子舞到了大人面前,他越是理她,她便越來勁,倒不如眼不見為淨。
反正只要是不沾惹到他的身上,他便總面無表情坐在一旁,連瞧也不會瞧她一眼。
一聲有力的馬蹄聲從外頭傳來,華貴的馬車開始行駛。
姜淨春還因著方才的事情憋悶,一旁的姜潤初又開始教訓起她,“能不能把你那頭髮梳好了先,亂七八糟像什麼樣子。”
方才打了場馬球,束起的馬尾有些凌亂,車廂之中,同那端端正正的兩人比起來,她看著確實有些不大入流。
姜淨春聽得他訓斥,不滿得癟了癟嘴,但念及顧淮聲在一旁,沒有同他相爭。
“知道了。”
她不情不願應了聲,解開了束著的發開始扎個簡單的髮髻。
她同顧淮聲捱得不近,但這番動作難免擦蹭到了一旁的人。她的頭髮細膩如絲,頭上抹著茉莉香的頭油,還帶著幾分清香的發,就那樣不經意間擦過了旁邊顧淮聲的臉頰。
顧淮聲只覺臉側一陣瘙癢,懷疑她是故意捉弄於他,那雙好看的眉頭微蹙。
一旁的姜潤初注意到了顧淮聲的不耐,他方想出聲讓姜淨春老實一些,可不知怎地,這賓士的馬車忽然被急急剎住,裡頭的人一時之間東倒西歪。
那兩人倒還穩得住,可姜淨春本就在系發,沒能穩住身形,就這樣直直往一旁的人身上摔去。
少女身上清甜的氣息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撞入鼻尖,顧淮聲眉頭雖蹙得更緊,可還是伸手扶了一把就這樣猝不及防撞入懷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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