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瓜分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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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安老弟，昨夜睡得如何。”趙城主很是熱情招呼劉安入座，並貼心為其盛碗白粥推送到劉安桌前，才坐回主位。

劉安坐下之後便看到餐桌擺盤精緻的早點心中不由感到自己可算開了眼了。

接下來兩人邊用餐邊聊一些見聞趣事，氛圍很是輕鬆，等到兩人不再動筷子了。

屋內的婢女很有眼力勁將碗碟撤去，並將沏好的茶水端到兩人桌面上，靜等兩人漱口。

“老弟，這兩天你就在城中隨意逛逛，看上什麼直接和小六說，錢的事情都包在哥哥我身上了。等後天祭祀日時我就帶老弟去生命池接受洗禮。”趙城主很是自信的放出豪言。

劉安沒有推辭扭捏，起身拱了拱手，很是謙遜有禮道了聲謝，就帶著趙城主安排的貼身跟隨小六出府而去。

走出城主府，慢走在街道上，車水馬龍往來不絕的行人都是神色匆忙一副著急趕路的模樣。

“小六，你們這座城總人口多麼”

“貴人，我們臨江城可是魏國第三大都城，人口自然是很多的，在我家城主老爺的治理下百姓安居樂業商貿繁盛。你看我這下人都感到頗為有面。”

“那這些過往的行人怎麼都不笑呀，還有這條街道家家戶戶門口都掛著一個籠子用紅布罩著是為什麼。”

小六不以為然地解釋道:“貴人呀，後天是祭祀日，到時那些籠中的童男童女就是祭品，用來供奉神子享用的，這樣聖母娘娘就會保佑魏國明年風調雨順，百姓無病無災。”

劉安聽得小六的解釋感覺很是荒謬可笑，用孩童祭祀以庇佑百姓，這不由讓得劉安聯想起自家師傅說的血丹事件。

劉安面不改色笑盈盈地問道:“那你們祭祀起到作用了嗎？他們都是自願的嗎？”

小六很是狂熱崇敬的雙手祈禱，很是虔誠沒有一點作假肯定的回答:“當然了，他們能投入聖母娘娘的懷抱是他們的福分，要是我也成家有了孩子我也會如此。”

劉安看小六這情況就知道他根本不在乎自己信奉的神靈是否真的顯靈，更多的是一種心理慰藉。

“貴人，我帶你去熱鬧繁華的街區去尋歡作樂如何。”

劉安雖心有憤怒但還是感到無奈和可悲。

“走吧，帶我換換心情”

很快兩人走出居民區來到街市熱巷中，有說書唱戲雜耍賣藝跑江湖的，三教九流皆可看到。

茶館裡因某一角唱的好一擲千金打賞的叫喝聲，小六領著劉安上了三樓雅間。

很快茶館小廝端上來瓜果糕點茶水退下，小六站在劉安身後不敢有絲毫逾越，劉安嗑著瓜子看向戲臺表演時不時鼓掌喝彩兩下。

劉安自是沒聽過戲曲，但不妨礙劉安裝樣子學著別人有一樣做一樣。

隨後小六又領著劉安鬥雞遛狗，各樣都耍了一個遍直到晚間才匆匆趕回城主府。

也許是城主要主持安排祭祀日的繁瑣禮儀流程，現在的城主府聚集著官吏豪紳都坐在會客廳商議著什麼。

趙城主被爭吵不休的談論吵得腦殼痛，正皺著眉望向著堂外，剛好看見返回的劉安和小六。

趙城主大喜招呼劉安過來“劉安老弟，快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些當地有名望的大人物。”

劉安不好拂了趙城主的面子，耐著頭皮強露出笑意走進會客廳。

雙手恭禮作揖，原本吵鬧的眾人皆是起身回禮。

趙城主大步走到門前一把拽住劉安手臂就很是熟絡的說道:“想必在座的各位也都聽說了我老弟是夫子親傳的訊息了吧。今日正好我在這裡表個態，生命池必須要有我劉老弟一個名額，誰反對誰贊成。”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這都把夫子搬出來了，也不得不打碎了牙齒往肚裡咽紛紛贊成。

“好，我李家願意讓出一個名額給劉安公子”一個老態龍鍾拄著柺杖的老者拍案起身。

其餘在座的先是愕然，但很快就想通了，紛紛在心中暗罵老狐狸。

事情已成定局，與其交惡，不如順水推舟送出一份人情結下一段善緣。

趙城主臉色不是很友善，不被人察覺地露出一絲殺意盯著起身的老者。

李老太爺很是敏銳察覺到趙城主眼神的變化，雖已老眼渾濁但絲毫不懼地衝著趙城主笑了笑。

“好了，今日的談話就到此結束吧，諸位都回去各自做好準備吧。”趙城主明顯想是送客，其餘人也不好多留。

紛紛先是和趙城主告辭，但都不忘來劉安跟前混個臉熟。

尤其是到了送出名額的趙老太爺時，雙手緊握住劉安的手想要邀請劉安去自家做客。

這是赤裸裸的跟趙城主搶人，聲音也是格外響亮就好似怕趙城主聽不見。

趙城主握緊雙拳猛地砸向旁邊的桌子

“老不死的，我夠給你面子了，不要以為你背後有右相撐腰就敢騎到我頭上撒野。”

“趙城主，我聽說你老爹最近可是遇到麻煩事了，可能烏紗帽都要不保了，你想借劉安身為夫子弟子的勢給你家族擋災，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呀。”

撕破臉皮的雙方，使得房間氣氛劍拔弩張。

趙城主臉色陰晴不定，雙拳緩緩鬆開微微顫抖地抓住劉安衣角，

“劉安老弟，你不要聽這老狗亂咬人，我爹當朝左相，根本無懼任何麻煩，更不用說大皇子即將被封為太子，未來繼承大統成為皇帝。”

李老太爺會心一笑沒有任何情緒變化，轉頭在兒子的攙扶下離開了會客廳，直到李老太爺出了城主府坐上馬車離了老遠才放聲大笑。

“父親，你笑什麼”

“我笑趙左相一生謹言慎行老了老了卻被自家兒子坑死了。馬上找人去京城傳播大皇子勾結外臣，將火引到左相身上。”

城主府內

趙城主思來想去還是不明白李老太爺為何如此乾脆離去，心裡不斷回想自己兩人對話。

“我多嘴說了什麼呢，哪裡出了問題呢，算了不管了，還是帶著劉安老弟去醉香樓快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