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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我“緊張學習”,一下課就扣上(用來隔絕外界的)衛衣兜帽寫作業,(上課一心二用什麼的還是做不到),放學回家則和數競題搏鬥。但……好累啊。

我拉下兜帽,把下巴擱在冰涼的瓷面窗臺上,聽到前座好像在討論什麼有趣的事情。

“社團招新你想去哪個社?推理社?動漫社?我覺得都挺有意思的。”

“最多加兩個哎。我倒是想去幻特西科幻社,上學期他們請王老師過來做了《三體》的講座呢。”

社團招新?我不由自主地叫出來,前座的兩位轉過頭:“是啊,下週三。”,帶著一種“怎麼會有人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的眼神。

左邊那位——姓葉的男生(原諒我記不住人名)把一張社團名冊遞給了我。在小縣城長大的我只在日漫和輕小說裡見過這種社團活動——但我現在來到了一所以素質教育著稱的高中,在“自治自動”精神的引領下,這裡居然有多達四十個學生自建的社團。

之前沒怎麼關注過這些,只是看到教學樓下的公告欄忽然多了很多海報。不過現在我也忍不住興奮起來,體活課一跑完操就拉著零醛討論要加哪個社。

“我嗎?我有點想去生物社呢。”她掃了眼名單說道。

“嗯,我想去丹青書畫社,又有點害怕去……”

“誒?怕什麼?”

“呃,不知道。”心情突然有些沉重起來,我吸了口氣,嘗試組織語言,“我不再學畫畫了,所以每次看到畫架啊鉛筆啊顏料盒啊。都會有點失落,感覺好像是與本來可以到達的另一個可能性告別。有點愧對它們。”

“可能性啊,可能性。”她唸叨著這個詞點點頭,“不過我們不是每週都去上美術課嗎?”

“那叫什麼美術課啊……就是拿著美術鑑賞書聽她照著ppt講一講了解點美術常識罷了。”

“那你當時為什麼學美術呢?”

“沒有為什麼。小學時候大家都要有點特長,樂器什麼的又貴又擾民,體育類的……不說了。所以就報了個畫畫,然後居然就一直這麼學下來了。沒有為什麼。”

“哦——那放棄它你後悔嗎?”

“不後悔!”

還沒來得及思考,這三個字已經像條件反射一樣蹦出了嘴。

“為什麼呢,為什麼?”

我遲疑了一下——“因為想要和你一起上數競課”嗎?不行這怎麼能說出來!“嗯……我在美術上也沒有辦法有很大的成就吧。老師有的時候會說我畫得很準,有時候又會說畫得太死板。去考試的話還可以,但要說藝術……我真的沒有藝術天分。”

“誰說的?我看你語文書上的畫就挺好看的。”她小聲嘀咕。

“還有就是……想要更多地瞭解這個世界吧。雖然挺難的也挺累的,但是能弄懂一點是一點吧。數學啦物理啦生物啦……弄懂的時候真的很開心,特別開心。”

她微笑著看著我,“我也是。”

“所以一起去生物社嗎~”她搖晃著我的手臂。

沒想到她也會有“想要和我一起”的想法——我任她搖晃著,沒有回答。秋天天黑得越來越早,四周已經暗了下來,幸好是這樣——不然她就會看到我臉上的傻笑。

下週要面對的是,沉悶自習的週末,堆積如山的期中複習卷和講義,提心吊膽的聽寫和隨堂測……以及社團招新!

招新在週三第三節課。第二節課,數學老師徐老師又拖堂了。我偷偷趁老師寫板書的時候往樓下望了兩眼,發現高年級的社團負責人們正忙著把桌子凳子宣傳材料往操場旁邊錦鯉池子周圍的空地搬。自從下課鈴一響,班上的嗡嗡聲就一浪高過一浪,顯然是要表達抗議。

終於,老師一推黑板:“所以我們求出這個函式值了,明白了嗎?”不等他說“下課”,最後一排的同學已經推開後門跑了出去。——(有這麼興奮嗎?)

我走到樓梯口,發現先下課的零醛居然在等著我。“走啦!”她一揮手,我們一起衝下樓去。

零醛有獨特的下樓梯風格:一次跨兩級臺階。“不要這樣,對半月板不好。”我一邊追著她的步子一邊喘著氣地向她喊道。“嘁,明明是因為追不上我才這麼說。”她回過頭反擊,一步兩級的跳躍速度絲毫未減。

跑過教學樓間的林蔭道,那邊已經擠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零醛像個怕走丟的小孩子一樣拉住我外套的袖子。

每個社團好像都很有特色。DIY社的位置上放著手工製作的書籤、卡片;日語社開著音響,一位學長唱著我聽不懂的日文歌,“卡納西米諾烏米,尼西尊達哇塔西……”;動漫社的桌上散落著一堆二次元人物明信片,桌後面站著個個子高挑戴著金色假髮穿著cos服的美少女,正在發傳單。

“學姐,您是社長嗎,我想入社!”一個熟人——前座姓葉的——興奮地接過美少女手中的傳單。

“是的哦這邊填一下表謝謝”……等等,那回答的好像是一個富有磁性的男中音……

不管了。

我和零醛走到了生物社的位置,和其他社團相比這邊基本上沒有幾個人。臨時搬來的課桌上攤著一本字典那麼厚的《LIFE》,還有一些小瓶子小紙片。

“這是什麼?”我指著書問。

“呃,是國際部的英文教材……是我的,我是社長,在國際部高二,他是副社長。”他指指旁邊的人。

“這個呢?”,濾紙上有幾條色素帶,“紙層析分離葉綠素?”

“是的。”社長自豪地點了點頭。

“那……這個?”

“我們自己提的橘皮精油。入社即送,無論是自己用還是送給心儀的那個TA……都是超——級棒的好嗎?剛剛送掉了幾瓶,這是最後一瓶。”副社長擰開蓋,把那個小瓶遞給我們,“聞聞。”

果然,一股甜膩的柑橘香氣。

“好像還挺有趣的……”

“那就在這邊,寫一下名字和學號,就可以入社了!”社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紙和筆塞到我手裡,副社長則給了零醛一張,著急得好像生怕下一秒鐘我們就會被別的社團吸引走。

“然後回去加一下群,這是群號……好嘞,那這瓶精油就送你們了!”社長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下課鈴又一次響起,要回班了。“這個……給你吧。”我把小瓶子塞到她手裡。

“誒?不不不還是你拿著!”她把瓶子塞回我的口袋,“我先回去了……”她跑了幾步,一瞬間就在離開的人群中沒了蹤影。

我踮起腳左看右看,怎麼也看不到她,竟有了種“茫茫人海相遇不易”的惆悵。

當天晚讀前,班主任照常準時出現在後門口,然後慢慢踱到講臺,開始她日常的敦促。“不要忘了你們主業是學習,社團活動只是調劑!聽說有的人加了三四個社團,奉勸你們好自為之……下週期中考試,招新興奮過了就趕緊收收心學習!”

下週居然就期中了。週末還有例行的數競班測驗,這就是競賽黨的生活嗎。不知道每晚與奧數教程的廝守能不能讓我比上次考得好一點,離零醛的名次近一點——你才做了多少啊。怎麼好意思抱這種不切實際的期望。

課堂作業(學校自印的白皮書),用作複習的高中必刷題,錯題本,奧數教程,不大的課桌完全被佔滿了。我把那個精油瓶放在桌子角落,困了就開啟蓋子用濃烈的氣味刺激一下自己。

“嘖,怎麼橘裡橘氣的。”前座的男生吸溜了一下鼻子說道。

“抱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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