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木散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四十六章 花冠蜈蚣,仙途煙雲錄,霜木散人,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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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繼良袖籠火光乍現,射出一蓬毒箭,人已飛掠十丈。薛通周身泛起一層血光,重拳轟出,毒箭碎石般反彈了開去。

那層血光乃罡魔氣層和法力護罩的混合,又稱

“罡魔護層”。薛通骨訣精進,罡氣已呈淡紅顏色。一道金光,骨傀的金剛箭穿透了任繼良小腿,連筋帶骨斷開,僅一層薄皮相連。

任繼良放聲慘呼,撲通栽倒。魂獸黑影幾乎同時趕到,張開大嘴,呲牙嗬嗬嚎叫。

靈寵與薛通心意相通,除非主人喊殺,骨傀首選弄殘逃跑之敵。任繼良緊握斷腿接上,一邊吞服療傷丹藥。

這條腿沒兩年的功夫,是不可能徹底復原的了。方浩楠哪裡敢動,血影閣的後天,更是全部傻眼。

“本座實無興趣殺爾等這樣的廢物!但略施懲戒仍有必要。”殺太乙執法堂先天后果嚴重,薛通權衡利弊,饒了二人性命。

而今之舉,不致引來太乙宗高手的追緝。在澐熙,大玄門存在宗師高階修士,應該是完全合乎想象的事情。

薛通一把擄下任繼良的儲物手鐲,取走經書卷冊。他自顧自的檢視一番,留了地圖和幾塊玉簡,將太乙宗功法武技,連同手鐲,又扔在地上。

“下次再敢無禮,定斬不饒!”薛通撂下狠話,揚長而去。任繼良生死不由己,索性全力運功療傷,閉嘴不搭一言一語。

任繼良乃大玄門執法堂高層,掌握材料極豐,詳細的玄界地圖、記錄各類事件的玉簡,對薛通而言,尤為珍貴。

其中一張玉簡,密密麻麻記下諸多宗門、家族、修士的秘事,平日收集此類資訊,對執法堂辦事大有用處。

薛通研讀兩日,有了主意。

“太乙宗與神羅門關係緊張,相隔又遠,去神羅地界看看罷。”……大梁北方,賀州首府宛城。

城西偏僻的林蔭道,一面是古木幽深的高牆大院,一面是質樸無華的臨街店鋪。

院子正門,匾額上書挺拔遒勁的

“曲府”二字,鎏金的筆畫蒙上了一層厚灰,顯示已長時無人擦拭,院子的主人低調且頗有些漫不經心。

日落時分,不起眼的符籙鋪來了位令人側目的客人。

“掌櫃,把最好的符籙拿出來看看。”薛通說道。符籙鋪兩間開面,一半的木門已關,櫃檯裡的中年人正在收拾。

“哎呀,前輩來得不是地方,符籙都賣完了,再說本店也沒前輩可用的符籙。”掌櫃面帶愧色,吞吞吐吐道。

“什麼”薛通驚詫不已,符籙鋪存貨賣光,從沒見過生意如此好的鋪子。

“小的說的都是實情,曲家的符籙限量供應,不能多賣。”

“等級也僅限後天後期”掌櫃說道。

“本想買點先天符籙送人,沒想到曲家的鋪子沒落至斯!”薛通搖頭嘆道。

在任繼良的玉簡裡,簡單寫了一行:“宛城曲家,修仙世家,家道中落,子重病,受神羅門壓迫。”任繼良記此資訊,為的是必要時派上用場,諸如收買曲家對付神羅門。

但曲家武力太弱,利用價值極低,多年來也就被晾在了一邊。

“為何好符籙不讓賣”薛通見掌櫃不搭理,主動挑起話題。

“前輩來自”掌櫃問道。

“南方辛原,去大闞國拜訪舊友,途經宛城。”

“哦”掌櫃若有所思,很快又道:“宛城系神羅門地界,我家符籙若賣太多,不利神羅下屬宗門極心寨的發展。”

“原來如此,楊某觀城西靈氣不弱,近看卻暮氣沉沉,很蕭條的樣子,曲家也算大家了,怎還需給小宗門讓路”薛通得罪太乙宗,改用楊世傑的化名,相貌亦有所改變。

“遇到些事,而今沒落了。”掌櫃早接受了殘酷的現實,旁人說曲家不行,已懶得反駁,直接承認。

“楊某或許能幫點忙,反正也不急著去大闞。”

“哦”掌櫃的眼睛終於明亮了稍許。

“前輩武階崇高,不知不知醫術怎樣”

“通常皆藥到病除,罕有疑難雜症難得住老夫。”

“哦~”掌櫃眼放光芒,示意夥計關了店門。

“前輩稍等”掌櫃匆匆出了後門。一炷香的功夫,帶回一名管家模樣的老者。

“老朽羅簡資,見過楊道長。”羅簡資容貌蒼老,鬚髮稀疏花白,微微佝僂的身子,又瘦又幹。

他武階先天初期,總算馬虎對得起修仙世家的名頭。羅簡資問明薛通來歷,沉吟片刻,

“好吧,大公子身中劇毒,已六十三年矣,陸續請了十幾位醫師,俱無法根治。只能由神羅門的藥師定期汲毒,一次次續命,楊道長願意試的話,就隨老朽進府。”

“但醜話需說在前,治療有效,曲家才會付錢,道長若介意,就不必去了。”羅簡資特意申明。

“煩請羅管家帶路!”薛通笑呵呵說道。他來曲震清家,自非為了賺錢或行俠仗義。

……庭院古樸,轉過數道迴廊,穿過假山水榭,來到一座小院。

“家主裡面等著,他老人家脾氣大,楊道長見諒。”羅簡資打招呼道。

“無妨”薛通途中回憶,因骨傀浸毒所需,辛苦查閱太白醫經、各宗門毒經的往事。

他感覺並沒多少把握,治好曲震清之子,曲麟體內的頑毒。

“但兜底的手段總歸在,可像神羅門藥師那樣,定期汲毒。”薛通暗道。

“又是哪裡來的騙子,曲家要被你們騙光了!”一個蒼老嘶啞的聲音尖叫道。

屋裡走出一人。七八十歲的容貌,比羅簡資還垂垂年邁,面色發黑,皺紋密佈,空蕩的褲管露出乾枯的腳踝,手背上的血管,青色蚯蚓般盤根錯節。

曲震清先天后期,作為大家族之主,顯得頗為寒酸。曲震清的家族,十六代修仙,至其高祖一代,達到了頂峰。

曲震清高祖宗師後期,曾祖中期,祖父初期,然其父輩,竟未及宗師,系前九代人不曾有過之事!

其父晚年,陸續變賣家產,狂買靈丹衝刺,但始終未能晉級宗師。家族的接力幫,二百年前傳至曲震清,豈料他愈發的不濟,先天后期,即走到了武道的盡頭!

曲家地產屋產大量變賣,曲府後院,原本山嶺成片、面積達五萬餘平方里,如今只剩區區幾百之數。

曲震清寄予厚望的長子曲麟,先天初期那年,在賀州境內密林,被樹上垂下的毒蟲猛咬了一口,從此染毒。

毒素六十餘年無法除盡,武階已退回至後天。曲震清餘下四兒兩女,皆天資平平,驗武結果三十節上下,難望曲麟四十八節武脈的項背。

“先不談錢,試著解毒要緊,即便一時效果不佳,楊某也願花心血琢磨,大可就暫住曲家。”薛通不怒不嗔道。

他來宛城,是為藏身曲府,曲家終究乃修仙世家,府宅一帶,靈氣比灩霞山還略略勝出。

雖然這在澐熙算不了什麼,但完全滿足薛通之需。

“一面療毒、一面修煉,尋機融入澐熙玄界。”這便是薛通的如意算盤!

“那也得試試你醫術怎樣,否則沒空留你,白耗時間。”曲震清皺眉,猛晃了幾下腦袋,神經質般說道。

薛通點頭不語。曲震清揚手,一隻墨綠瓷瓶便飛至薛通跟前。

“只能看三眼,聞三聞,隨後老夫便以身試毒,看你救不救得了!”曲震清激動哆嗦道。

“你說什麼!”曲震清的測試匪夷所思,哪有主動服毒,考驗別人救不救得了的。

“曲震清壓力太大,人快瘋了!”薛通看了眼羅簡資,心道。羅簡資一臉愁苦,估計也有主人要瘋了的感覺。

“楊道長稍放寬心,家主有自制解藥,一旦吐血,羅某會立刻解毒,只是又需吃苦三月了。”

“那樣的話,楊某先看看毒液。”薛通屏息,拔去瓶塞。一種黃豔豔的毒液,非常奇特。

薛通輕輕晃了晃瓷瓶,觀察泡沫和升騰的朦朧毒氣。薛通僅吸了一星半點的空氣,辨析鼻腔裡的的感覺。

“毒液系三至四種蟲毒,及兩種蛇毒的混合,蜈蚣、毛蟲、肉蠶,或許還有毒蚯,可以確定的是,赤棘毛蟲和黑鷘蜈蚣必在其內。”

“用銀霖回春丸,輔以蛇藥彌消丹,當能解毒。”

“即使留點殘毒,以法力逼出便是。”薛通話音未落,曲震清已奪過瓷瓶,指甲在乾巴巴的手臂上深深一劃,將半瓶毒液,倒在了鮮血淋漓的傷口。

傷口迅速變黑,冒起黃煙。薛通輕拍儲物袋,飛出一粒銀色藥丸,將其彈射入曲震清的嘴巴,隨後的那粒翠綠藥丸一分為二,又將半粒彌消丹,送進了曲震清嘴裡。

“我就不信你會吐血,這可是正五品的靈丹!”薛通笑道。曲震清愣了愣,猛地跪倒大哭,

“道長救救吾兒,救救曲家!”薛通解毒之法得當,毫不猶豫施行,絕非紙上談兵,拿不出高階解藥之人,這讓曲震清看到了前所未見的希望。

一股大力托起曲震清,

“曲麟身中何毒”薛通問道。

“沒看清毒蟲,但跡象顯示,極可能是條花冠蜈蚣!”曲震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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