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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衙內一片火熱,大夥兒趁著左大人赴宴的空隙好不容易偷得半閒,沒想到不到一個時辰左大人便跑了回來,他甚至還將所有人從家中喚回府中。當大家得知左大人有準備徹夜奮戰時,眾人心中都是崩潰不已,心道怎麼就來了個這樣的工作狂人?辦起案來竟如此不捨晝夜、廢寢忘食。
正當眾人叫苦連連之時,左公明還下了一道令——重金徵集賊人資訊與線索!哪怕你就是看見賊人是胖是瘦都行,十兩銀子一條,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此訊息一出倒是激起了一番波瀾,圍觀人群看著皆心癢難耐。可眼紅歸眼紅,這十兩銀子可不是那麼容易拿的,畢竟事關常府,是以大半個上午過去了,依然沒人來府衙。
一個上午過去了,所有地官員衙役們都在打著瞌睡,就連左公明自己也趴在桌上釣起了魚。忽然,有位中年人在府衙門口擊鼓,鼓聲將裡面神遊著的眾人全數驚醒。不一會兒,一位衙役從外面跑了進來,跪在堂前說道:“稟大人,門外有個人求見”
“是來拿線索換賞的麼?”左公明雙眼通紅、睡眼惺忪地問道。
“回大人!那人自稱是校事府的官員。”
“校事府...?管他什麼事兒...”
左公明小聲嘀咕著,校事府給百官的感覺神秘而又黑暗,百官皆不願與其捱上,因為一旦捱上就定然沒啥好事,左公明自然也不例外。不過他雖不是很想見那人,但畢竟都是同朝為官的同僚,若是太駁斥面子也有些不好。
於是,左公明便對著堂下說道:“喊他進來吧——”
衙役得了令,連忙起身轉頭向大門跑去。不一會兒,一個黝黑的男子跟著走了進來,男子表情嚴肅,臉上不帶任何笑意,讓人看了就覺得非常的‘冰冷’。左公明假意看著手中的卷冊,彷彿沒有看到那人一般。
那人直直地走到左公明跟前,非常謙恭地說道:“見過左大人”。
此人外形雖粗獷,但聲音卻異常的沉穩。左公明被這沉穩的聲音所吸引,但他只不過眼皮微微跳動一下,目光卻仍舊未離開手中的卷冊。他拈了拈卷冊翻了一頁,不緊不慢地問到:“堂下何人?見了本官為何還不下跪?”
“下官鐵戈!”這位自稱鐵戈的官員同樣不緊不慢地回答道。大唐官員即便是在堂下被審,只要未定其罪皆可不跪。
左公明抬了抬眼,隨後不知可否地說道:“鐵戈?沒聽過啊。”
見左公明態度冷漠,鐵戈也不急不燥,道:“下官不過是校事府裡一小吏的,左大人沒聽過不為怪。”
“校事府?來本衙有何貴幹?難道本官有何不法之舉,校事府要來拿本官問話?”
這些年文武百官已漸漸認識了這個神秘的機構,除了前陣子鬧得滿城皆知的潘家昌,這些年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案子身後皆有校事府的影子,是以一提到它百官皆色變。後來人們才知道校事府是宮中放在外面的眼線,外可刺探他國軍情、國情,內可監察百官、萬民,不管是誰,一旦被校事府盯上下場往往都很悲慘,要麼身敗名裂、要麼妻離子散,所以不管是官還是民,對校事府都是避之不及,暗地裡甚至視之為瘟神、災星。更要命的是校事府的耳目防不勝防,感覺無處不在,就連浸淫官場多年的王延慶都有一種隱隱約約地感覺,感覺自己身邊同樣有校事府的眼線與觸手。所以,也難怪左公明對校事府的人沒有好臉色。
面對左公明咄咄逼人的質問,鐵戈笑道:“左大人說笑了。”
“那鐵大人此行目的何在?”左公明不解地問道。而後看了看堂下的其他人高聲問道:“難不成本府有人犯案了?”
這一問可把那些官員嚇得不輕,原本還殘存著的一絲睡意此刻全然消失無蹤,只見眾人一個勁地搖著腦袋,就差把頭上的帽子給搖下來了。
鐵戈笑了笑,不再與左公明打啞謎,說道:“左大人可否行個方便,借一步說話?”
左公明看了看此刻眼神中略帶驚恐的眾人,便點了點頭。眾人如蒙大赦一般地迅速離開廳堂,恨不得插上翅膀離開這位一臉和善的鐵大人。
見堂內只剩二人,鐵戈再次作揖說道:“左大人,下官聽說京兆府正在辦常將軍府上失盜的案子。”
左公明大概知道鐵戈此行的來意,他皺了皺眉,道:“這是聖上欽點的案子,本官自然全力以赴。”
“那左大人可否行個方便......?”
“方便?”
“若是有了賊人的訊息...左大人可否支會下官一聲?”見左公明仍舊露出不解的神色,鐵戈繼續說道:“此賊賊膽包天、目無王法,竟跑到將軍府上行竊,此賊若不嚴辦,控難解常將軍之氣。”
聽到這裡,左公明忽然饒有興致地將卷冊向桌上一扔,笑著問道:“鐵大人就如此斷定本府能將賊人抓住?”
“左大人明察秋毫,若非如此,怎能深得聖上信任?”
“校事府要替常將軍捉賊?常大將軍......這是打算公器私用麼?”
鐵戈一怔,隨即說道:“呵呵,左大人調笑了。本官雖是常將軍下屬,但亦是常將軍之友,此番前來並不是替校事府要人。若是有此賊訊息,不勞貴府出動,神策營的那幫弟兄自然會出馬捉拿。”
這麼一來,左公明倒是不好再拿‘公器私用’來駁斥鐵戈,但他依然不打算就此讓步,繼續說道:“殺雞焉用牛刀?區區小賊,何須神策營出馬。”
“賊人事小,大將軍顏面事大。”
左公明微微一笑,並未再說下去。
鐵戈見一時間難以說服左公明,便也不再糾纏,他識趣地說道:“左大人,您再考慮考慮,下官就打擾您辦案了,告辭——”
說罷,不等左公明再說什麼,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看著鐵戈離去的身影左公明冷哼一聲,隨後他再次陷入沉思。
良久之後,正當左公明想將躲在外面的大小官員一併喚回來時,門外的鼓聲再一次響起。他伸長脖子向外望去,只見方才那位報信的守門衙役又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單膝跪在堂前高聲稟報道:“稟大人!門外有人求見——”
“是過來提供線索的麼?”
“額...不是...額...是...”
“說!”
“是王大人前來求見——”
“王大人?哪個王大人?”
“校事府的王大人。”
怎麼又來了一個校事府的官員?左公明心中不禁有些火氣,校事府雖然是一條躲在暗中的毒蛇,但左公明卻從來不畏懼它,連王延慶他都不怕難道還會怕校事府?他左公明身正不怕影子斜,前後兩次為官都行的正走得直,有何懼哉?
“不見不見!若無資訊,就讓他回去!”
“大人!這位王大人...是尚書大人的侄兒...”
“尚書大人?”左公明仔細一想,馬上回過神明白過來。他拍了拍額頭,自言自語道:“他跑來幹什麼?”
“王大人說,他這裡有一條線索或許能幫得到大人…...”
“那你還等什麼!?還不喚他進來?”
“是!是!”
衙役飛也似得小跑離去,不一會兒,王少驚便面帶笑容地從外面走來,與往日不同,他一改平日裡公子哥的打扮,今日他身著一套官服,顯得極為正式。
雖說左公明與王延慶不和,但他的侄兒卻是素未謀面,見王少驚主動登門,左公明也客氣道:“王大人親臨府衙,本官有失遠迎,還望大人恕罪——”
“左大人哪裡話?下官前來所為公事,再者左大人官品高於下官、資歷老於下官,乃是本官的上級,何來遠迎之說?”
王少驚絲毫沒有往日的囂張,言談舉止極為得體,即便此刻面對的是曾得罪於伯父之人。
左公明也不客套,他打量著王少驚,道:“聽聞王大人有線索提供?”
王少驚一臉正經,方才進來時的笑意已然全部收起,道——
“對,下官此來正為此事......”
不待王少驚將話說完,左公明突然一抬手,將他的話語打斷。
王少驚不解地看著左公明,只見左公明一臉笑意地問道:“王大人此行......是代表誰而來?”
“下官…...”
王少驚欲言又止,他沒想到左公明竟然會這樣如此直白地問他,連基本地心照不宣都省了,此人直來直往也難怪當年會得罪伯父。看著滿臉笑容的左公明,王少驚心中迅速思考一番,而後笑意同樣爬上臉龐。他高聲地說道:“下官為朝廷辦事,代表的自然是聖上——”
看著眼前這隻小狐狸將話說得滴水不漏,左公明眼中的笑意更盛,不過既然人家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左公明也不好再如此再三防備,說道:“那就請王大人直言相告!”
“下官近日在城南巡視的時候,發現了一件怪事。”
“哦?何等怪事?”
“城南的劉遷前些日子失蹤了,幾日後便傳出訊息...說劉遷外出時墜崖而亡...他家裡匆匆辦了喪事後便再無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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