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腳芝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洪波湧起 第一百九十九章 暗刀,執劍長安,雞腳芝士,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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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一幢十分不起眼的小樓裡。

樓裡,一位穿著袍子的男子正靠在太師椅上,他手中懷抱著一個小茶壺,一邊悠然自得地哼著小曲兒,一邊時不時地端起小壺子嗦一口茶。

天意漸涼,旁邊的爐子散發出的熱氣讓人感到渾身舒坦無比,此等愜意之景與街道上的冷清形成鮮明對比。

忽然,一陣涼風吹入,將這份愜意吹散不少。

抬頭環顧這屋子四周,這屋子的景象讓人感到有些奇怪——屋內雜亂不堪,與對方破舊物品的倉庫無異,窗紙也多有殘破,否則秋風也不會從此吹入,房樑上滿是蜘蛛網與積灰,像是很久沒有人來打理一般。除了男子周身一丈的範圍內尚算乾淨,其餘的地方真可謂殘破、髒亂,不知這位男子如何能夠忍受這樣的環境,也不知這位男子守在此處到底為何。

忽然,門外一位身著黑色衣服的人走了進來,看著屋內亂糟糟的景象,他似乎也不以為意。隨後,黑衣男子輕聲咳嗽了一下,不知這聲咳嗽是由於屋內的灰塵所致,還是故意所為想引起長袍男子的注意。可躺在太師椅上的男子似乎被火爐的熱氣暖得太過舒服,竟不知不覺地迷糊過去,此刻恐怕已進入夢鄉之中。

“咳——!”

黑衣男子再次咳嗽一聲,這一次他加重了聲音,很顯然,他是想引起那人的注意。

“嗯...?”

長袍男子從迷糊中驚醒,他躺在椅子上扭頭看著那位站在門口的黑衣男子,表情顯得有些疑惑,以致他一時間恍惚以為自己仍身處夢中。

“兄臺來此要幹什麼?”長袍男子仍舊沒有起身,他將頭轉了回去,揉了揉雙眼試圖讓自己清醒幾分。

黑衣男子看著此人慵懶的模樣並未感到生氣,他依然淡定地說道:“來買馬。”

“買馬?”長袍男子語氣中充滿了不解,他復而扭頭再次看向黑衣男子,眼中充滿了笑意,彷彿在看一個傻子。他帶著嘲笑之意地說道:“您這是開玩笑吧?長安城都封了,上哪兒買馬去?不賣不賣!客官回去吧。”

見長袍男子不耐煩地欲將自己趕走,黑衣男子的表情並未有任何變化。

長袍男子感覺這黑衣男子似乎仍舊不願意離開,他心中僅剩的那絲耐心也隨之消磨盡。看著黑衣面無表情的模樣,他心中忽然覺得這人來此處定有其他目的...莫不是來鬧事的吧?

“快滾快滾——莫要惹惱了爺...若要...”

正當長袍換上一副陰狠的表情想要將那人嚇跑時,那人忽然從懷裡掏出一塊牌子,隨後將那牌子扔向他。

‘啪嗒——’

牌子精準地碰撞到茶壺發出清脆的響聲。

長袍不禁大為光火,心想這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還敢挑釁本爺?他將茶壺舉起狠狠向地上一摔,只聽‘啪嚓’一聲,茶壺被摔個粉碎。他起身準備拿起那牌子甩回給黑衣時,那握住牌子的手卻忽然停了下來——牌子一入手便有一陣清涼之意,手指在上輕輕撫摸些許就能感知這材料絕非普通。

長袍心中一驚,立馬想起自己的另一個身份——他拿起牌子定睛一看,眼睛瞬間瞪得比銅鈴還大。起初他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但待他使勁搓揉雙眼再次將牌子上的那幾個字看清後,他立馬翻身跪在地上,方才那股慵懶之意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決絕與肅殺——

“下官拜見大人!”

“起來吧——”黑衣似乎也不與這位自稱下官的長袍糾結方才的事,語氣依然很淡定。

“是——”長袍也不糾結,起身之後恭恭敬敬地將牌子遞於黑衣面前。

“此處除我之外,無人前來?”

“回稟大人!並無他人!”

“也無他人暗中觀察?”

“小人日夜不定時於樓內觀察外面,每日在臨近三街以內暗探,確認無人注意此樓!”

黑衣點點頭,對長袍的回答十分滿意,他繼續說道:“那些馬...都還在?”

“都在!分藏於西市胡商家中馬廄!”

“你去準備一下吧。”

“大...大人,您是說,這支殺騎要派上用場了!?”

那位長袍官員口氣中帶著滿滿的不可置信,面對這樣的命令,他甚至懷疑是否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沒荒廢吧?”他沒有理會手下的震驚之色,好似這樣的反應早已在他預料之中。

“啊?沒!沒荒廢!卑職時常藉著胡人馬商運貨之時拉去訓練!”那位自稱屬下的官員此時目光中帶著些許興奮。

“好...那就好...沒荒廢就好...”黑衣一連說了三個好,很顯然,只要他真正在意的事情辦妥了,方才那些都是小事甚至不算事兒。

“大人...”,那位官員仍舊有些疑惑,壯起膽子問道:“這次是朝廷要用咱們...還是...”

黑衣搖了搖頭。

官員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雖然他不懂這位上司是在對自己的問題進行回答還是在示意他不要再問。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官員仍舊有些疑惑,他再次開口:“大人...將軍就要...就要將他公佈與眾?“”

面對官員的試探,黑衣依然沒有回答。

“‘黑衣衛’是不出世的......”官員似乎不敢將這句話說完,但不說出又不足以表達此事的重要性。想到這裡,他便鼓足勇氣說道:“‘黑衣衛’是不出世的‘屠刀’,這...這可是長安城啊...”

“不是長安。”

在聽到‘屠刀’‘長安城’這些字之後,黑衣終於不再沉默,淡淡地說道。

“那...那是...”官員起初有些疑惑,待他反應過來時,他整個身子竟是一震,彷彿對這位上司話中之意感到難以接受,他支支吾吾地說道:“皇...皇...那兒的情勢...真有那麼嚴重麼?”

黑衣輕嘆一口氣,他搖搖頭沒有直接回答,可這確實最好的回答。

“咱有多少人?”黑衣依然將話題扯回到‘黑衣衛’上。

“按照將軍先前的吩咐,留有三百人散佈於南城!”

“好!你速去將這些人聚集於西市!”黑衣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他補充道:“記住!莫要引起京兆府以及十二衛的注意!”

“是!”

……

……

寧仇欒是被人抬回來的。

一路上,寧仇欒像一隻受了獵人創傷的野獸不停地喘著粗氣,待抬至醫館時,郎中險些被眼前這團血肉模糊的爛肉給嚇著。看著寧大統領渾身上下可怖的傷痕,郎中幾乎是抖著身子來進行救治的,而更令他感到有些害怕的是,療傷之時寧仇欒竟然讓他不用施麻藥。在清理傷口及施藥的整個過程中,這位寧大統領竟然沒有一絲痛楚的表現,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讓郎中一度認為他正在救治的不是人,而是一頭怪物。

王少驚聽聞訊息後立馬前來檢視情況,當他看到寧仇欒殘破不堪的身子時,他同樣震驚了。眼前這幅軀體的表面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有些部位傷口之深甚至可見白骨,至於寧仇欒原本就醜陋的面目此時更是慘不忍睹,耳垂少了小半截,臉皮也燒焦了,鼻樑骨碎了一小段,更可怕的是右臉那道巨大的傷口,將嘴角撕裂直接到耳邊。

可即便如此,寧仇欒的雙眼卻不曾閉上,他一直瞪著雙眼死死地盯著上方,眼中充滿了戾氣、怒火與憤恨。也難怪郎中見了會一直髮抖,這等場面莫說郎中,就連見慣酷刑的王少驚也感覺有些瘮得慌。

王少驚沒有在醫館停留過久,在確定寧仇欒並無生命危險後便立馬離開,匆匆向府中趕去。

回到王府後,王少驚趕緊將所見所聞如實說出,在聽聞今日東城門發生的一切時,王延慶竟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那三支箭威力竟然如此之大能將天璣強者傷成這樣,還僅僅是受其餘威波及?

修行這方面王延慶不懂,但修行界的人與事他卻不能不懂,如今他這一方修為最高的強者被如此重傷,他感到有些詫異。

“這把巨弩...威力真的如此大?”王延慶仍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數十里之外射來的箭,不但精準無比,而且威力如此恐怖。

“此弩名曰‘破勢’。”王少驚向伯父解釋道,隨後他又補充了一句:“這把巨弩就是當年重創閣主的殺器。”

“哦?”

此時王延慶方才想起此物,當年他只是聽聞閣主為一重器所傷,可卻沒有細問到底為何物,直到今天他才感覺到,這樣一個威力巨大的殺氣竟然離長安如此之近。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王延慶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自己人身上,問道:“寧仇欒傷勢如何?”

“傷勢很重。”

回想起探望寧仇欒時的場景王少驚仍舊有些震驚,不過此時他的震驚不是來自於寧仇欒身上所受的傷,而是針對寧仇欒強悍的肉身,要知道寧仇欒這幅肉身可是實打實天生的,絕非葉長衫那般經過子春與七郎的‘重塑’那般。在郎中處理完寧仇欒的傷勢後,王少驚拉著他大致詢問了一下狀況,在得到郎中的肯定答覆後,王少驚才放心離去。

想到這裡,王少驚繼續說道:“不過他身體異於常人,受此重創竟然皆只是外傷,郎中說調養數月便能恢復。”

“嗯...那就好...”王延慶的心稍稍安穩一些。

此番圍宮之所以能夠如此有把握,禁軍十二衛的控制權完全在手是他最大的倚仗。十二座城門一關,長安就是一座死城,任你是天樞強者也好、十萬大軍也罷,只要裡面的人不開門,想進城那就是異想天開。如今長安城中,最強大的力量莫過於御林侍衛與京兆府的那些官兵,如今御林侍衛也幾乎掌握在妹妹手中,京兆府那邊由崔仁掌控,他自然能高枕無憂。經歷了這兩日的順利,事態的發展似乎全在他的計劃之中,可他卻仍然感覺到有些不安。

“校事府那邊...沒有什麼動靜?”

這是王延慶不知道多少次詢問校事府了,此番提及連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但小心駛得萬年船,他仍舊選擇再次確認這位老對手是否真的沒有動作。

“沒有,今日小侄再次確認,校事府衙內以及其他幾處暗點皆無任何動靜。”

深秋的涼意讓王延慶感到有些寒涼,他竟不自覺地將雙手交叉塞入袖中,像農村蹲在石墩上曬太陽的老漢一般。

在聽到侄子的彙報後,王延慶不禁陷入了沉思,常之山那邊是不是太過安靜了?以至於安靜得令他覺得有些反常。

難道是我太敏感了?王延慶內心反問道。

此次圍宮事發突然,從真正圍宮開始到現在也不過三日三夜,可這三日三夜對於王延慶來說卻當真如三個月甚至三年那般漫長。這些貴族們鬧事圍宮不能太急,這樣達不到剷除異己的目的,可又不能不急,因為久則生變。三天三夜,是個不長的時間,可也是個不短的時間,就算再懵,也應該有所反應了。可奇怪的是,竟然捕捉不到常之山丁點異動的痕跡,這才是讓王延慶感到最不安與詭異的。

“他或許在等,可咱們卻等不得了。”

王延慶忽然睜開方才緊閉的雙眼,像一隻躲了很久終於等到獵物完全放棄抵抗的狐狸一樣。

“您的意思是...”

“明日卯時,日出時刻!”

王少驚一怔,他知道這一刻終將來臨,可卻沒想到當他確切知道這一刻何時來臨時,他依然感到有些緊張。

深秋的夜寒意十足,在經歷一整夜的對峙,宮中御林侍衛的精神與體力定然達到一個極限。若天黑舉火把,恐這些貴族不識宮中的路,反倒不利於最後的進攻。宮內侍衛精神最睏乏、心絃最鬆弛之刻,便是強闖就是最佳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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