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腳芝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月明星稀 第二百五十一章 殺心(下),執劍長安,雞腳芝士,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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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前段時間,蘇家公子與人因為一個女子發生了一些衝突?想必這人就是聖上吧?”王少驚開口說道。

盧大全一聽便感到會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但看著這位面相人畜無害卻實際心狠手辣的‘弟弟’,盧大全壓根沒有半點思考的餘地,只得默默地點點頭。

見盧大全承認,王少驚忽然笑了起來,說道:“你與蘇家交往過密?”

盧大全又是默默地點了點頭,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三日之內,與蘇家所有地關聯全部斬斷,然後……”王少驚輕輕地比了個手勢,繼續說道:“你就去京兆府報官,將所有事情推在蘇家身上。”

盧大全瞪大雙眼,驚恐地看著仍面帶笑意的王少驚。

卸磨殺驢…這就是卸磨殺驢吧?

當初姑丈透過自己讓蘇家做了多少不乾淨的事,到了今日竟要……想到這裡盧大全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得虧自己與姑母身上流著同樣的血,若非如此恐怕這次的替死鬼就是……

看著盧大全噤若寒蟬的模樣,王少驚心中一陣鄙夷,但他並未表現出來,而仍是笑盈盈地問道:“大全兄?方才小弟說的,都記下了吧?”

盧大全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忙不迭地點頭,道:“記下了!賢弟你不必擔憂,為兄知道該如何去做!”

“呵呵,那就好”說罷,王少驚對著不遠處的院門口喊道:“老丁——”

不一會兒,老丁的身影出現在二人眼前。

“盧少爺、三少爺,您二位叫小人?”老丁永遠是那麼的客氣、那麼的卑微。

“是我叫你,來,你代我將盧少爺送出去——”

“是!”在向著王少驚微微一彎腰後,老丁轉向盧大全,他臉上堆滿笑意,抬起左手請道:“盧少爺,請吧——”

見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壓得自己喘不過氣的地方,盧大全趕忙邁開步子離開。

待盧大全身影消失後,王少驚收起笑容,轉身回到大書房中。

見侄子回來,王延慶率先開口,問道:“交代好了?”

聽伯父詢問,王少驚不敢怠慢,恭敬地回答道:“都已交代妥當,想必這幾日就會有下文。”

王延慶默默地點點頭,而後陷入沉思一般不再說什麼。

王少驚見伯父低頭不語,也不去打擾,而是選擇靜靜地站在一旁。

忽然,王延慶搖頭一笑,他再次伸手將桌案上地茶盞端起,不難看出,此刻的他似乎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輕鬆。

“那個…聖上那日真的親自和那幾個潑皮扭打在一起?”王延慶有些好奇地問道,甚至沒來得及喝到盞中茶水。

“確有其事,聽說聖上那日還受了些皮外傷,臉都差點被刮花了,打架的場面與那市井之徒並無兩樣。”王少驚不明白伯父為何突然問起此事。

茶盞仍懸在王延慶面前,他遲遲沒有喝下這一口茶,似乎還帶著些許疑惑,道:“那這次聖上真的嚇得不輕?”

“嗯…聽桃娘說文和公子刺過來的時候聖上嚇得連動都不敢動,方才陳進爵也來信,說聖上回來之後就一直躲在寢宮中,甚至……甚至躲在被子裡,還將所有地太監宮女都哄了出去。”

“哦?為何?”王延慶抵擋不住誘惑,終於嘬了一口餘溫尚存的香茗。

王少驚頓了一頓,而後表情略帶彆扭地說道:“陳進爵說…他說…他在收拾聖上的衣物褲子時…聞到了一些尿騷味兒…”

“噗——”王延慶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將桌案、衣服都淋溼,還險些噴到侄子身上。

“咳咳咳——”

見伯父嗆得厲害,王少驚趕忙上前接過茶盞,抬起右手輕輕拍著伯父的背。

王延慶好不容易將這口氣順了過來,他揮揮手示意自己已無大礙。

“呵呵,到底是年少輕狂,會為一女子爭風吃醋,不過這也可以理解,人之常情嘛。”王延慶隨意地擦拭了一下溼漉漉的鬍鬚,而後只見他從太師椅上站起來,慢步走到書架旁,輕撫著先帝唐帝御賜的那幅字,感嘆道:“只是聖上這膽子倒是差了先帝許多啊——”

聽著伯父的感概,王少驚沒有接過話茬,但此刻他卻能清晰地感受到伯父的情緒,這股情緒不帶有任何的得意或是喜悅,反而充斥著一股濃濃的……

悲傷?

是了,自己仰視、懼怕了一輩子的高山如今已不再,而他的後人卻是這樣一副模樣,恐怕換做是誰都會生出一絲唏噓甚至憐憫。

“先前我與你姑母總覺得聖上這一兩年的行為是故意為之以麻痺我等,不過現在看來倒是我倆高看他了,呵呵,取了那些銀子到頭來還是為了女人……”

王少驚看著自己的伯父,他嘴唇微微張開,但卻又馬上閉上。

王延慶觀察到侄子的表情變化,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王延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伯父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是擔心這次聖上遇刺會有人將髒水潑到咱家身上是吧?”

王少驚輕嘆一口氣,果然自己什麼心思都瞞不過飽經世故的伯父,正如王延慶所說,他的確是擔憂此事。

見侄子愈發沉穩,王延慶老懷大慰,笑著說道:“放心吧,你姑母與我已經大權在握,不會蠢到在這時候出此下策,失去個已經嚇破膽的傀儡皇帝不說,還讓咱家為天下人所指。”

王延慶說得極為輕鬆,好像英平遇刺在他看來不是什麼大事一般。不過隨後他見侄子仍然神色有些凝重,王延慶也收起笑容,認真地看著這位老成的年輕人。

王少驚見狀,也不再露出擔憂的表情,因為他知道伯父是有話要同他說。

“少驚啊。”王延慶略作停頓。

“伯父您請說——”

“只要你姑母與伯父不倒,咱王家就永遠不會有事,哪怕天塌了下來!”

王少驚微微一怔,看著伯父氣定神閒的模樣,他忽然感到有些呼吸急促。短短一句話,卻包含著怎樣的氣勢與氣魄?要經歷多少風雨、爬到多高的位置才能風輕雲淡地說出這樣的話語,俯瞰眾生不過如此吧?此刻他有種強烈的自豪感,自豪他身上流著王家的血!但自豪過後,又有一種感覺隨之而來——面對這樣的兩位長輩,恐怕自己這輩子都無法望其項背。

王少驚的思想重新回到英平遇刺一事本身,自家雖然不會受到太多影響,但此事卻仍充滿了疑點,他開口問道:“那這次行刺到底是何方所為?”

“哼!還能有誰?八成是大魏的那個衛相,一旦聖上遭遇不測,獲利最大的自然是北魏。”提及女相,王延慶嗤之以鼻,可他卻深深地知曉,即便自己手頭上擁有女相買兇的證據,自己也不能公開質問於她。

“那還有兩成是……”

“還能是誰?能幹出這種事兒的除了北魏的女相,就只有芸月閣的那個瘋女人了!”

“可閣主為何要怎麼做?這麼做對她又有何好處?”

“好處?少驚啊,你要記住,對於這種瘋婆子來說,一些決定是不需要理由的,她只想看熱鬧、只想把天下搞亂!更何況她命不久矣,能拉個墊背的與她一同上路,這黃泉路上倒也不寂寞,就不用說這個人是先生在世時一直守護的人了,若取了聖上的性命,將來在地下碰到先生她也能洋洋得意一番吧,不過這事兒倒給我提了個醒……”

王延慶停頓一下,隨後他深吸一口氣說道:“咱們希望聖上當傀儡,既然現在這傀儡已經被咱綁上繩子了,那咱也必須保護好這傀儡,若是讓人將傀儡打壞了,咱這戲也就唱不下去了。更何況如今皇家血脈稀薄,若聖上真有個三長兩短,咱到哪再去找人替代?”

王少驚細細地琢磨起伯父所說的這些話。

王延慶沒有再在遇刺一事上做過多的糾纏,他坐回椅子上,雙眼重新綻放出精光,彷彿他有著用不完的精力、永遠都在思考下一步該如何做。

“那個姑娘怎樣了?”王延慶問道。

“御醫正在全力施救,聽說葉長衫把子春姑娘也請了過來。”

“好,子春姑娘那邊要什麼就給什麼,若是沒有你就幫著去尋,記住咯!讓他們務必將那姑娘救活!”

“是!”

“呵呵,終究是天子,面子還是要給的,而且說到底,沉迷女色總比沉迷於政務好。”

王少驚點點頭表示贊同。

“對了!”像是想起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一般,王延慶將剛剛端起的茶盞又放了回去,說道:“之前我讓你查的事情,有眉目麼?”

王少驚一怔,而後神色凝重地搖搖頭。

王延慶似乎也被此事困擾,他揉了揉太陽穴,自言自語道:“到底他會是誰呢……”

“芸月閣也一直在查他的身份,可惜……”

王延慶輕嘆一口氣,一股從未有過的不安從心頭蔓延開。

中原皆傳先生當年是在外收了第四個弟子,可事到如今卻無人見過這神秘的四先生,對於伯清波的死活雖然各方也感到好奇,但他終究是被廢了的人,即便苟活下來恐怕也是廢人一個。而這位四先生卻大大不同,他是先生埋在中原的一顆暗子,不到最後一刻恐怕他是絕不露面。先前那兩次事情王延慶一直不認為是巧合,他深深懷疑是有人暗中高密,但至於此人是誰他卻不得而知。他也懷疑過身邊的人,但思來想去最終還是覺得那位潛藏在暗處的四先生可能更大一些,但至於他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這些秘密,那就是另一個疑點了。不過無論如何,這些一切都要從源頭尋找,他相信只要找出神秘的四先生,很多謎團都會迎刃而解!

“敵在暗,我在明,這一點不可不防!”王延慶眯著雙眼道。

“侄兒謹記!”

“好了,你去宮裡關心關心聖上吧,抬頭不見低頭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總要上點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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