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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內,一位衣著華貴的中年男子正閉著眼坐在客廳內,看他紋絲不動的樣子恐怕隨時都能睡過去。

中年男子旁邊坐著一位年紀稍長的男子,看著中年男子閉目養神的模樣,年紀稍長的那位似乎有些手足無措,他幾度欲開口說些什麼,但最終都將這些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只是訕訕地笑了笑以掩飾有些尷尬的氣氛。

半盞茶的功夫過去了,客廳內的氣氛沒有半點變化。或許是這份安靜讓中年男子有些不適,他開始顯現出些許不耐煩。

“令郎怎麼還沒回來?”中年男子語氣明顯有些不悅。

“史大人您稍安勿躁,犬子馬上就來,煩請您再等等…再等等…”

年長男子賠笑著,見吳大人開口打破沉默,他便順勢說道:“嘿嘿,吳大人肯光臨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今日若不嫌棄寒舍為史大人設下酒宴,請……”

不等年長男子把話說完,這位吳大人便不耐煩地揮揮手,道:“本官沒空!”

見貴人毫不客氣地拒絕自己的盛情,年長男子悻悻地收回身子,口中還不忘附和道:“是了,是我唐突了,史大人公務繁忙自然……”

正在年長男子低聲下氣之際,忽然客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只聽見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史大人!讓您久等了!”

隨後,只見一位留著小鬍鬚的男子笑著出現在客廳中,他長相神似那位年長男子,看樣子二人應該是父子關係。

小鬍鬚來到史大人面前,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盒子遞上前去,神態卑微至極。

史大人見遞過來的盒子,像換了個人似的突然起了精神,他抖抖袖袍接過盒子,同樣小心翼翼地將其開啟,從裡面端出一個精緻的玉器。

玉器通體赤紅、色澤英華,一眼就能看出這絕非凡品。

一直沒笑臉的史大人露出絲絲微笑,他不停地把玩、觀賞著這稀有的玉器,他精通玉器、瓷器,也時常出入城中的玉器、瓷器店,但不得不說此時手中的絕美玉器當真罕見。

看著史大人露出滿意的神色,父子二人對視一下。交換眼神後,二人忐忑的心稍稍安定一些。

“嘿,史大人,這紅瑪瑙還入得了您地法眼麼…?”年長男子試探性地問道。

史大人微微點著頭,目不轉睛地盯著手中珍寶,道:“嗯,不錯…不錯…算得上一件寶貝,也沒讓本官白跑一趟。”

得到肯定的答覆,小鬍鬚不禁喜出望外,連忙解釋道:“那肯定!這東西可是我們家祖上傳下的寶貝…”

“哦?那本官豈不是奪了你家的傳家之寶?”

“哪裡哪裡!史大人這是哪裡話?”年長男子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話,隨後,他說道:“大人莫要客氣,不過是一件玩物罷了,若大人喜歡拿去便是。”

史大人笑著說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啦!”

“不必客氣…不必客氣…”年長男子見史大人準備將玉器收下,他趁熱打鐵道:“史大人,那犬子的事…”

“這事兒包在我身上!過兩日我與我堂姐夫說說,令郎到時候就來工部做事吧,不過你要記住了,今日的事你可……”

就在史大人準備叮囑幾句時,只見一個小女孩兒蹬蹬蹬地從外面跑來,看她臉蛋紅撲撲的,似乎有什麼很急的事情。

“爹爹、爹爹——門外來了兩個叔叔說是你欠了他們很多銀子!看樣子要來抓你了,你快躲起來——”

“胡鬧!文兒你在這兒胡說什麼呢!爹爹不是和你說了今日有貴客前來?讓你將所有人拒在門外?”小鬍鬚走上前去拉住小女孩的手呵斥道。

聽見父親呵斥自己,小女孩感到一陣委屈,雙眼立馬紅了起來。

見自己的心肝女兒要小可憐樣兒,小鬍鬚一陣心疼,他蹲下身子抱著小女孩寵溺地說道:“文兒乖,去!告訴那兩人爹爹不在家,若有事情改日再來——”

小鬍鬚話音未落,只見廳堂門口忽然出現兩道身影,廳中人還沒來得及看清來者何人,就聽見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

“秦兄!多年未見,近來可好?小弟不請自來,你可不要生我的氣啊——”

看著面前有些眼熟的年輕男子,秦敬卿一臉錯愕,一些回憶此刻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後,他用著不可置信的語氣試探道:“英…英公子?葉…葉公子?”

“哈哈!沒想到秦兄還記得我二人?”

英平言語中透露著難以言明的親切,看著如今已經氣質大變的秦敬卿,他感慨萬千。其實,當他見到秦敬卿的時候的確是有些激動的,雖說此次他不請自來是找秦敬卿幫忙,但作為來到長安後第一個認識的朋友,秦敬卿對於英平一家的幫助與照顧是很大的,這一點英平銘記在心。

“聽說…聽說你…你後來變成了…你後來…”

與故人重逢,秦敬卿心中同樣有些驚喜,但忽然想起關於這位小英公子的種種傳聞,他又變得有些拘束。

“後來怎麼了?”感受到秦敬卿眼中的那一絲敬畏,英平大笑道:“哈哈哈——秦兄啊秦兄!當年你我二人一見如故,今日怎的就如此生分起來?”

秦敬卿見英平依然是那般隨和,他便訕訕地說道:“英…英公子,今日府上來了貴客…所以…”

“貴客?誰?也讓我認識認識?”英平像是自來熟一般隨意地說道。

秦敬卿尷尬地看了看史大人,他本想解釋一番,可史大人此時卻像換了個人一樣呆呆地站在一旁,他彎著腰低著頭,與先前進來時抬著腦袋鼻孔朝天完全兩幅模樣。

而這位目空一切的史大人呢?原本見有人貿然打斷他們的談話他是一肚子的火,可正當他準備怒斥來人時,他卻發現這人有些眼熟。他曾經在重陽慶典上遠遠地瞻望過英平,可由於隔得有些距離,是以他也沒有看得太清楚。可英平的樣貌他或許沒看清,但英平身後葉長衫的體型樣貌他倒是影響頗深,是故當他看到葉長衫的威儀之態時,他就篤定眼前的這位年輕人不是他人,而是當今天子!他不過是個九品小官,但他的堂姐卻是長安城內大名鼎鼎的人物——

崔仁的結髮妻子、崔青藍大小姐的親孃!仗著這層關係,他在官場中倒是混得舒坦。

在確認了英平的身份後,史大人諂媚而又小心地說道:“聖…聖…”

“剩什麼剩!?你誰啊?”英平自然不會認得這個芝麻官是誰,但不難看出此人已經識出自己,是以沒有好氣地呵斥道。

“下官…微…微臣…曾在某次大典上有幸…有幸一睹天顏…是以…是以…”看著英平冷冰冰地眼神,史大人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在這兒幹什麼?”英平不耐煩地看了看史大人,又瞟了眼他手中的玉器。

史大人不本能地將手一縮,戰戰兢兢地回覆道:“微臣…微臣與秦家素來交好,今日秦公子說有一寶物慾示以微臣看看,所以…微臣就…”

“看看?”英平滿臉狐疑,他順手拿起盒中精美的玉器,問道:“真的只是看看?”

史大人這下可嚇得不輕,雖然他知道如今聖上與傀儡無異,但自己在聖上面前無異於螻蟻一般,若受賄一事被聖上發現且他老人家想在此事上較真,將來真要把自己革職查辦想來也是易如反掌的。

想到這裡史大人連忙將木盒遞迴給秦老爺,陪笑著解釋道:“真的!就是看看!此物乃秦家傳家之寶,我不過來看看而已!”

看著史大人老鼠見了貓一般的樣子,英平將玉器放回箱子,然後淡淡地問道:“那…你看夠了沒?”

“看夠了!看夠了!”史大人沒有任何遲疑,他本想再解釋些什麼,可看著英平一臉不悅的模樣,他立馬說道:“我這就離開!您慢聊…您慢聊…”

史大人嚇得幾乎尿了褲子,雙腿甚至有些發軟,他搖搖晃晃地向外走去,不想還未走到廳門,一個高大的身影將他攔住。

“葉…葉大人?您這是…”

葉長衫擋住史大人離去的路並伸手一把抓住史大人的胳膊。

“哎喲喲喲——”史大人哪裡承受得住葉長衫的力道?只怕葉長衫再用些力他的胳膊都要被卸下,他吃痛說道:“葉大人、葉大人——您有話好好說,下官這胳膊…”

葉長衫並沒有理會史大人的哀求,他盯著幾乎快流出眼淚的史大人,冷冷說道:“這位大人,今日的事…”

“下官知道!下官知道!下官什麼都沒看見!下官今天就沒來這兒!”史大人也還算反應迅速,一聽便知道葉長衫是想讓自己守住撞見聖上的事。

葉長衫見史大人領會自己的意圖,便送開手。

史大人如同從鼠夾中掙脫的老鼠一般,抱著腦袋一溜煙地逃了出去。

秦老爺在一旁看得是一頭霧水,這兩名身份不明的年輕人顯然是有些來頭,否則史大人怎麼會如此低聲下氣?可自己這麼些年卻一直未曾聽過兒子提及他有這麼大來頭的朋友,就連史大人這層關係還是秦老爺自己拉下這張老臉才攀上的。

帶著心中的團團疑惑,秦老爺準備開口詢問一番,可話還沒來得及問出,就看見自己兒子‘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口裡高聲喊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先前多有冒犯還望聖上恕罪——”方才史大人的聲音雖小,但‘微臣’‘天顏’等詞還是被他聽見,是以他更加肯定了英平如今的身份。

“敬卿啊,這是……”

秦老爺更加懵懂了,心想兒子這是唱的哪一齣?

“爹!見了聖上還不跪下?文兒!你也過來——”

看著秦敬卿誠惶誠恐的模樣,回想剛才父子二人的低聲下氣,英平心中一嘆,想來這些年秦敬卿已經嘗夠了世事炎涼。

“朕微服出訪,爾等不必拘泥繁文縟節。”英平笑著虛扶了一下秦敬卿。

見這位年輕人自稱‘朕’,秦老爺神色瞬間複雜起來,他雖然還是有些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但雙膝還是慢慢彎曲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聖…聖上…小老兒我…小老兒…”

葉長衫見秦老爺腿腳已經有些不利索,便連忙上前扶住他的身子。

“秦老爺,當年朕初來乍到,還是你與秦兄熱情招待。”

看著英平親和的笑容,秦老爺忽然記起眼前這位年輕人,當年兒子回家就興奮地和自己說結識了什麼貴人,還非要自己在鳳鳴居設宴款待,沒想到這人竟然就是當今天子!

看著激動萬分的秦家父子,英平同樣有些唏噓,但今日時間緊迫,他沒有功夫敘舊。英平一把拉住秦敬卿,道:“秦兄,今日朕前來時間緊迫,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秦敬卿會意,連忙轉身對著秦老爺說道:“爹,你帶著文兒暫且迴避,聖上要與我敘敘舊。”

秦老爺心領神會,拉著孫女兒退出客廳。

“聖上,您有何吩咐?”

此時廳堂中只留下英平、葉長衫與秦敬卿三人,見秦敬卿仍有一些緊張,英平走上前去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嬉笑著說道:“秦兄,在外面你我二人還是以兄弟相稱,何必如此分生?”

見英平動作、語氣如此親暱,秦敬卿的骨頭都酥了。

“秦兄,實不相瞞,此次前來是朕有事相求的。”英平也不客套,直入主題。

“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秦兄,你先別急著表態,等朕把事情說完,因為這事兒…當真是‘赴湯蹈火’…”

……

……

天色已暗,英平與葉長衫趁著夜色偷偷溜回宮裡,見自己的行為似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英平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為了不再生變故,英平今夜索性就在知唐這兒住下,不過今日英平破天荒地沒有往知唐的床榻上鑽,而是一直站在窗邊,時不時還發出一陣嘆息,手裡還拿著一張折得好好的紙。

看著英平不停地撫摸著手中的紙,知唐不禁有些好奇,問道:“聖上手裡拿著的是什麼?”

英平笑了笑,隨意地說道:“一張銀票。”

知唐愕然,不解地問道:“銀票?難不成今日聖上出宮…是去收債的?”

英平慢慢走到知唐身邊,將銀票遞給知唐,笑道:“正是。”

知唐莫名其妙地接過銀票並將其展開一看,當看到銀票的面額時,她不禁為之震驚——三十萬兩!整整三十萬兩銀子!

知唐有些好奇,好奇今日英平到底是與誰會面。

“聖上今日到底見的是誰?”知唐終究沒有忍住,將心中疑惑問出。

“一位老朋友。”

“是聖上信得過的老朋友?”

回憶起當自己將所求一五一十的告知後,秦敬卿仍然二話不說地點頭答應,英平不禁心中微暖,自言自語道:“當然信得過了,否則怎會將這張銀票原封不動地儲存近十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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