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腳芝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何枝可依 第二百九十六章 下棋,執劍長安,雞腳芝士,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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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兄弟有些為難,英平之前吩咐過不管誰來都將其攔住,包括知唐在內也不例外,既然連聖上最心愛的妃子都不讓進去,那葉大人……

裴邵武看著葉長衫,陪笑著說道:“葉大人,方才聖上吩咐下官,說是任何人等不得入內,您看…”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你們別攔著我。”葉長衫關心英平的安危,見二人攔著自己不放,便扯開嗓子喊道:“英平你快開門吶——”

“葉大人,聖上在裡面休息,你這樣大聲喧譁怕不是會攪擾…”

“長衫,你進來吧…”

就在裴邵武試圖阻止葉長衫之際,屋裡忽然傳來英平虛弱的聲音。見英平發話,裴家兄弟也不好阻攔,老老實實地將門開啟。

葉長衫急忙走進屋中,當看到英平的模樣時,他忍不住大吃一驚,只見英平面色慘白地靠在桌腿旁,嘴邊仍掛著血漬,胸前劇烈地起伏著,彷彿剛才進行了生死搏殺一般。

“扶我起來…”英平無力地說道。

葉長衫趕忙上前將他扶起,隨後從旁邊端來一杯茶水,小心翼翼地喂入英平口中。

經過短暫的休息與補充,英平臉上稍稍恢復些許血色,他知道葉長衫來意是何,便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怎樣?五師叔他們如何說的?”

葉長衫將姬陽與和子春那日的判斷結果幾乎一字不差地說了出來,此時再看英平的現狀,心想此湯藥的毒性果然與三師兄與五師姐所說相差無幾,所幸解毒之藥已經制成,雖然未知其功效如何,但既然兩位師兄師姐都沒說什麼,那就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聽著葉長衫的介紹,英平是越聽心越驚,越聽心越諒涼,直到最後他深吸一口氣,心有餘悸地說道:“這藥裡有貓膩我是猜到個七八分,只是不知這‘噬魂香’竟如此之毒!若非三師叔博聞多識、五師叔藥術精湛,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即便不死,恐怕也會癱瘓、痴傻吧?”

葉長衫從懷中摸出一個藥瓶,說道:“這是兩位師兄師姐連夜趕製的藥丸,時間緊迫,所以沒做多少,過幾日待他們多做一些我再回去拿,你先快服下。”

英平接過藥丸,用茶水將其順下,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他便感覺胸口一陣清涼,隨後這陣清涼順著經脈遍佈全身,將先前那陣噁心、眩暈一掃而空,手腳也恢復力氣,腦袋也清醒不少。他嘗試著催動體內的天地之息,果然比方才順暢許多。

“如何?”葉長衫關切的問道。

英平長吐一口氣,點點頭道:“好多了。”

葉長衫懸著的心終於落下,看著英平漸漸恢復往日的精神,便問道:“你是何時發現這湯藥不對勁的?”

意識漸漸清醒後,英平回憶道:“不過服用兩次後,我就發現這湯藥不對勁,不但令人上癮,還會讓人心智漸失。”

“哦?如何發現的?”

“這湯藥初聞奇香無比,入口也香濃順滑,離口仍留有餘香,叫人念念不忘,不用一盞茶的功夫便讓人覺得精力充沛、無比興奮,而後便身心愉悅、情慾高漲,恨不得便死在萬花叢中…可一個時辰後,其後勁便上來了,起先是頭暈眼花,隨後便是渾身乏力,再後來便是天旋地轉、神識不清,一會兒感覺自己飛到了天上,一會兒又感覺自己掉入萬丈深淵,一會兒讓你身處火爐,一會兒讓你墜入冰窖,更可怕的是,但凡有人靠近你,你都會覺得那人是要加害於你,讓你瑟瑟發抖,唯有再次服用一劑湯藥,這症狀才能好轉。”

葉長衫心道,這湯藥不似砒霜卻比砒霜還毒!砒霜不會令人上癮,這湯藥卻會令人慾罷不能,毒!實在是毒!

“那接下來你怎麼辦?”

面對葉長衫的疑問,英平亦是一片迷茫,他自嘲地一笑,道:“怎麼辦?哼,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繼續喝這毒藥是死路一條,不喝吧…若是被發現了恐怕也難逃一劫…本來我倒是想到了一個法子,可臨了臨了,卻還是狠不下這個心啊…”

葉長衫不明白英平口中‘狠心’的法子是什麼,他見英平似乎不願繼續往下說,便也沒有再問。

“實在不行,咱回山門去吧?”

聽到‘山門’二字,一段久遠而又美妙的回憶浮現於腦海,英平嘴角上揚,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但隨後這個笑容馬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聲哀嘆。

“山門?躲起來麼?”英平苦笑道。

葉長衫沒有立馬回答,他知道英平的個性,‘躲’向來不是他的選擇,哪怕碰個鼻青臉腫、魚死網破,他也要堅持到底,若放在過去葉長衫是絕對不會開這個口的,但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已經有人想要英平的命,‘躲’這個選擇就要好好思考思考。

見英平心有不甘的模樣,葉長衫心下一狠,說道:“你知道如今就連那些太監宮女都不將你放在眼裡了麼?”

“嗯?什麼?”

葉長衫將方才所發生的事情如實告知英平,他試圖用此來徹底‘擊垮’英平,讓他放棄一切留下的念頭。

英平似乎也被‘擊垮’,此次他沒有任何憤怒,而是毫無脾氣地喃喃自語,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葉長衫有些不忍,但又不得不如此,他默默地看著英平,只見英平離開座位來到窗邊。葉長衫沒有開聲打攪他,只是讓他安靜安靜。

良久,英平再次開口,道:“長衫,你替我去小樓,將我母親的畫像、靈牌取回好好保管。”

葉長衫一愣,問道:“只取畫像?小樓不要命人封起來?”

“封起來?呵呵…算啦…只要母親不被這些奴才冒犯,其他的…就隨他們吧…”

※※※※※※※※※※※※※※※※※※※※※※※※※※※※※※※※※※※※※※※

王府大書房內,王少驚正與伯父在棋盤上廝殺得火熱。王少驚臉色紅潤,顯然此時的他有些興奮,而坐在對面的王延慶則一臉神定氣仙,他時不時地抬頭笑著看看自家小輩,全然不似王少驚這般忘我。

再看看棋盤上的局勢,王少驚所執的白子攻勢凌厲,將王延慶的黑子壓得幾乎透不過氣來,如此一看似乎是佔了上風,也難怪王少驚會如此興奮,要知道與伯父下棋他可從來沒有贏過,雖是小小的一盤棋局,但對他來說卻是一次很大的‘勝利’。

見侄兒全情投入,王延慶微笑著搖搖頭,局面上的劣勢似乎沒有影響他的好心情,反而讓他更加愉快——畢竟他位極人臣,平日裡就算是吳澤於他下棋也會有些畏首畏尾,就更別說其他人了,也只有自家小輩能無所顧忌,與他殺個盡興,也正因如此,他反倒更加重視起這盤棋。

感受著侄王少驚的凌厲的棋路,王延慶內心有些唏噓,這侄兒當真與自己年輕時沒有兩樣,敢殺敢拼,全然不給對手留半點退路。但姜終歸是老的辣,雖然王延慶不如王少驚這般死死盯著棋面,但對於全盤他早已瞭然於胸。他淡然地將棋子放於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地方,整個棋局便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王少驚同樣也感受到了這一變化,他神色漸漸凝重起來,眉頭也緊緊鎖住,全然沒有方才的興奮與喜悅。又過了幾輪對決,此時再看棋面白子哪裡還有優勢可言?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繳械投降了。

王少驚輕嘆一口氣,他將手中剩下的幾顆子丟入棋簍,無奈地說道:“罷了罷了,小侄認輸。”

“哦?哈哈哈哈——”見王少驚如小孩賭氣一般,王延慶露出久違的大笑,他說道:“少驚啊,雖然你輸了這局棋,但伯父看來你這棋術倒是大有進步。”

王少驚仍有不服,說道:“進步有何用?還是贏不了伯父。”

見侄兒不服輸,王延慶說道:“你可知當年你爺爺尚在的時候,伯父同樣是一勝難求啊。”

聽王延慶提及前不久過世的爺爺,王少驚那股不服的勁兒立馬消失地無影無蹤。

回憶起父親的音容笑貌,王延慶也一陣感嘆,他說道:“當年伯父每次輸給你爺爺後,也同你一樣不服輸,總是吵著要再來一局,可越是如此吧…這棋就下得越臭,原本還能與他殺個難分難解,到了最後用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會被他殺個落花流水…”

王少驚徹底沒了脾氣,方才的那一點不服氣早已不知蹤影。

“下棋啊與做人做事一個道理,你越是急就越容易出錯,‘落子無悔’…人生何嘗不是?一招不慎,滿盤皆屬,尤其是咱們王家這般顯耀,莫說大唐,整個中原都多少眼睛盯著吶,你要是走得不穩,恐怕隨時都可能落入萬劫不復之地啊。”

王少驚微微一怔,而後謙遜地說道:“侄兒受教了!”

王延慶笑著拍了拍侄兒的肩膀,說道:“不扯遠,咱繼續說‘棋’。這棋路啊無非一‘勇’一‘智’,勇者一往無前,遇事絕不畏畏縮縮、怕這怕那;智者運籌帷幄,總是先思後行、瞻前顧後。有勇而無智,蠻也,有智無勇,怯也,少驚如今你的棋路是勇猛有餘而智謀不足,唯有智勇雙全,方為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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