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便宜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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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疑惑間,曲沾衣腦海裡立馬跳出一段記憶。
是原身主人給小男孩把屎把尿,將他帶大,父死母棄後,兩姐弟相依為命的畫面。
這就是我那個便宜弟弟!?
曲沾衣把他扒拉開,語氣不耐煩道:“滾一邊兒去,別礙手礙腳的。”
許辛齊笑容僵在臉上,聲音由歡喜轉為疑惑,“姐姐?”
曲沾衣沒理他,乾脆利落地一腳把張萬慶的半截身子踢出懸崖邊。
“姐姐!”許辛齊大叫,臉色瞬間發白,顯然被她的這一舉動嚇得不輕。
他伸手拽住曲沾衣的手,眼裡帶上濃濃的擔憂,“你想做什麼?”
“幫他改邪歸正,殺了他,便能一勞永逸了。”
什麼改邪歸正?什麼一勞永逸?
許辛齊不明白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剛要問原因,就見姐姐突然直挺挺地往懸崖的方向倒去。
他慌忙把拽著曲沾衣的那隻手往回拉,然後緊緊抱住她的頭,拔蘿蔔似的把她遠遠拖離張萬慶。
被倒拔蘿蔔,曲沾衣腦袋氣血上湧,雙眼又麻又脹,只覺得頭不是頭,臉不是臉。
許辛齊驚慌地抱起她的上半身,不知所措地哭嚎:“姐姐你怎麼了?你不要死,不要死啊姐姐!姐姐……”
嚎這麼大聲,哭喪呢!
被姐姐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嚇得六神無主的許辛齊,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肝腸寸斷。
曲沾衣想捂住耳朵,隔絕這吵人的哭聲,奈何17兄對她梅開二度。
三分鐘後,身體感知逐漸恢復,曲沾衣慢慢爬坐起來。
見便宜弟弟還在乾嚎,她木著臉冷喝:“閉嘴。”
果然,不管以前還是現在,小孩子都叫人討厭。
尤其是這種長得人畜無害的。
許辛齊嗝地一下哽住哭聲,忙抬手捂住嘴。
即使被兇了,也沒覺得委屈,反而乖乖蹲在曲沾衣身邊,雙眼亮晶晶地看著有了活人氣的姐姐。
擔心姐姐不舒服,還主動把自己地腿湊上去。
“姐姐枕著我的腿,就不會覺得不舒服了。”
曲沾衣一臉嫌棄,“你這怕不是神仙腿。”
許辛齊滿臉認真,“要真是神仙腿,姐姐吃了就可以長生不老了。”
曲沾衣嗤笑一聲,“天真。”
說完就沒管他,腦子裡開始琢磨怎麼在不觸及17兄規則的情況下,殺了張萬慶。
“姐姐。”
許辛齊刻意壓低聲音,緊張不安地瞥了一眼不遠處生死未知的張萬慶。
小聲詢問:“他是不是對姐姐做了不好的事,所以姐姐才要殺他?”
“是,我必須殺了他。”曲沾衣聲音冷冰,語氣卻很遺憾,“可惜的是,我沒有辦法直接殺死他。”
許辛齊緩緩湊近她,小臉滿是糾結,囁嚅道:“不能……不殺人嗎?”
曲沾衣涼涼看他一眼,問:“你知道我們的處境嗎?”
許辛齊一怔,茫然地搖搖頭,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張萬慶這人名聲極差,在村裡也經常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所以姐姐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想通這其中的關鍵,他道:“張萬慶不是好人,這次在姐姐手上栽了跟頭,事後必定會報復回來。
我們身後沒有倚仗,也沒有跟他扳手腕的能力,這次放過他,等於把咱倆的命懸在褲腰帶上。所以……”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緊張地左右張望一下,聲音低得比蚊子還小。
“所以必須趁他現在失去反抗能力,把他給……”
許辛齊攥緊的小手微微鬆開,打著顫比劃了一個殺人的手勢。
曲沾衣意外地挑了挑眉,好小子!
意外的對她胃口啊!
曲沾衣立馬露出狼外婆的笑,拉過他的小手。
冰涼的觸感由掌心瞬間蔓延至全身,十分奇妙的感覺。
許辛齊呆愣住,任由曲沾衣握著他的手,心裡的害怕頓時減少了幾分,甚至有點暖洋洋的。
可等他被姐姐牽著走近張萬慶,頓時脊背發寒,心裡那點暖陽立刻變成冰錐,刺得他渾身發毛。
他想要縮回手,曲沾衣僅一個眼神就讓他止住了動作。
那是一種陌生、危險、詭異的,彷彿在看死人般的眼神。
躲進雲層的殘月,不知何時鑽出。
吝嗇般撒漏幾縷銀紗,松木得到浸潤,在冷風中招搖。
“張萬慶膘肥肉厚,即使丟在這裡一晚,這樣的天氣也凍不死他,必須想個法子永絕後患。”
曲沾衣說著,看向許辛齊,“你覺得什麼法子最好?”
許辛齊聞言,提著的心立刻到了嗓子眼,他斟酌片刻,艱澀回道:“我......聽姐姐的。”
說完,很有自覺地離曲沾衣兩步遠,然後縮著頭抱緊手臂,以此禦寒。
曲沾衣繼續逼問:“如果我讓你殺了他呢?”
許辛齊一下怔住,看著姐姐臉上從未有過的認真,以及讓人無法忽視的冷漠神情,知道她並不是在開玩笑,心裡頓時一陣翻江倒海。
張萬慶和姐姐之間......
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平時少言寡語,膽小內向的姐姐突然換了個人似的?
正當他疑惑姐姐的轉變是不是因為被髒東西纏上時,就聽曲沾衣突然道:“很晚了,回家吧。”
猝不及防的轉折,讓許辛齊一時有些無措。
曲沾衣卻似毫無察覺,自顧轉身朝巖腳村的方向走去,許辛齊一把拉住她,目光沉沉地喊了聲她的名字。
“許辛右……”
曲沾衣微笑著回應,“怎麼了?弟弟。”
“殺死張萬慶,是姐姐想要的嗎?”
彷彿在確定什麼般,‘姐姐’兩個字被他咬得極重。
曲沾衣聲音淡淡地回:“是。”
“好”字脫口而出,許辛齊再沒有半點猶豫。
他快步走近張萬慶,撿起那截沾著血的斷枝,對準對方的喉嚨,用力刺下。
……
風在呼嘯。
似悲似泣,彷彿在哀悼生命的流逝。
松木晃動起招搖的身姿,歡歌載舞,好似在慶祝某種隆重的儀式。
許辛齊手心佈滿冷汗,光是握緊斷枝就用盡他畢生的力氣。
在往下刺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會害怕到渾身發顫,會逃跑,會哭著央求姐姐放棄殺人的念頭。
可他內心居然意外的平靜,沒有任何雜念,滿心滿眼,只有張萬慶暴露在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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