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答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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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接了這戲周雲澤就沒消停過，大半夜還縮在書房背劇本，甚至和空氣對戲，投入到變態的程度。

林沐希受邀看過幾段，和女演員動作戲、吻戲、床戲都自然流暢，知道的說他演技好，不知道的還以為倆人有真有點什麼呢。

“捨不得？”

原本林沐希還覺得爭風吃醋耍小女孩脾氣有失風度，可瞧著周雲澤下班一步三回頭的模樣根本忍不住，“實在不行你乾脆收拾行李搬過來得了，白天看不夠晚上看，說不完的話慢慢說，免得抓心撓肝的惦記著。”

“你說真的？”

周雲澤還真什麼話都敢接，“真的可以嗎？”

看著他驟然點亮的眼眸，林沐希很大方的一腳把他踹下車，揚長而去。

“這是從代拍手裡買的影片，喬瀟去了周老師房車，倆人密談到現在三個多小時，還沒出來。”

“混蛋！”

助理播放影片的電腦當場報廢。

林沐希喘著粗氣平復情緒，許久才恢復理智，“去查一下還有沒有別人拍到，無論影片還是照片一律買斷別糾結價格。”

見助理頗為詫異的看她，林沐希找措辭遮掩，“公司才起步還指望他掙錢呢，醜聞不利於發展。”

嘴上這麼說，還是一腳油門趕到片場。

周雲澤對已經暴露行動的事實渾然不覺，依舊興致高昂的和喬瀟商量計劃，“花牆還是太死板了，改用花車會不會好一點？”

“你們女孩應該都比較喜歡迪士尼風格花車吧？”

“這種事還是要兩個人單獨說的吧？”

喬瀟明顯苦惱，“要那種熱鬧的氛圍至少二三十人，不尷尬嗎？”

“作為同齡女生的中肯建議，還是佈置好房間，鮮花酒水，情話伴著燭光晚餐說最靠譜。”

“或者草坪、海邊，日落餘暉裡，日初晨光下……總之好過一群人簇擁著像動物園看動物似的。”

周雲澤想象一番那個場景，也覺得溫馨，“那我到時候怎麼開口？具體都說些什麼？”

被喬瀟逐字逐句教過一遍之後仍覺得心裡沒底，“還是排練一下吧，假裝你就是她。”

就位之後周雲澤又開始犯難，“戒指藏在哪裡呢？”

“總不能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擺到桌面上吧？”

“笨！”

喬瀟心中後悔來給他當這個求愛的導師，卻還是盡職盡責的起身把戒指從盒子裡取出塞到他胸前的口袋，盒子則隨手扔掉。

林沐希推門進來，才站定盒子就滾到腳下，LOGO顯得格外刺眼，她最喜歡這個牌子的鑽戒。

“沐希？”

四目相對的時候，周雲澤在系領口的第二枚紐扣。

周雲澤搡開喬瀟，三兩步跨到林沐希面前，竟然不抓緊機會解釋，反倒去撿戒指盒。

俯身下去的瞬間，戒指掉落，砸在地板上響聲不大，滾了幾圈仍舊停在林沐希腳邊，是HW家的經典款對戒，屬於男士的那隻，此刻正套在周雲澤的無名指上。

“你們先聊……”

喬瀟被對峙的氛圍懾住，慌忙逃離現場。

“還挺浪漫。”

林沐希眼神掃過餐桌，鮮花、蛋糕、香檳、蠟燭……

“你怎麼……突然來了？”

“耽誤你們二人世界？”

林沐希把照片砸到他臉上，“你找多少女人我不管，有本事一起過夜就別被拍！”

“周雲澤你記著，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的，你想毀了也得看我答不答應！”

“所以你答應嗎？”

周雲澤這腦子總算開始靈光了，屈膝一跪就開始說真心話，“謝謝你把我從一個導購變成今天的模樣，給我金錢、地位還有我最渴望的家。”

“所以，我想投桃報李把自己交給你，你答不答應？”

“別拿給別人的東西噁心我。”

指的是那枚被舉到面前的戒指。

“什麼？”

周雲澤反應了一會才明白她的意思，氣急敗壞的竄起來質問，“你覺得這戒指是給喬瀟的？你懷疑我和她？”

林沐希堅信事實如此，“難道不是嗎？”

周雲澤無語，咬牙切齒的想該怎麼解釋，餘光瞥見角落的攝像頭像見了救星似的，腰背都拔得更直了，“你自己看監控。”

監控裝置最初是林沐希裝的，家裡的小狗經常被周雲澤帶著出工，她會時不時的透過螢幕看看它有沒有淘氣。

“看就看。”

熟練的開啟頁面，進度條向前拖動一個小時，充滿愛意的字句遠比當面說更令人感動。

看著周雲澤在畫面裡走來走去，時而跳脫時而沉思，對這段感情的憧憬和渴望都盛在那雙晶瑩的眼眸之中了。

不知道看到哪個片段，林沐希一個沒忍住眼淚掉下來。

周雲澤一向見不得她哭，拿過手機扔的老遠，“對不起對不起……”

“我是想讓你開心的，怎麼就又搞砸了。”

“你不要為難，不喜歡我也沒關係的，我可以等，我全都聽你的，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絕無二話……能不能不趕我走？”

“周雲澤。”

林沐希注視他許久，突然動作攀上他的脖頸，在他左側臉頰落下一個輕柔的吻，“我也很愛你。”

大約是相互折磨糾纏的太久了，這份感情一經袒露就濃烈熾熱，原本冷酷淡然的倆人竟也似青年男女一般過起了熱戀期。

“嚐嚐，你喜歡的。”

在精力上，林沐希是真的服周雲澤，六點半出工還能提前起床做早餐，而且是她愛吃的小籠包和老醋六樣。

“好吃！”

得到肯定，周雲澤馬上喜笑顏開，比自己吃了還高興。

“吃完再睡會兒。”

周雲澤貼心替她擦掉嘴角的油花，“拍戲有什麼好看的？想看什麼我單獨給你演，包你滿意。”

“那不行。”

林沐希吃飽喝足來了勁頭，“必須監督你。”

“我看過劇本了，今天六場全是和喬瀟搭戲，不看緊點恐怕就又得找代拍買路透了。”

“你呀……”

周雲澤認命的伺候大小姐化妝更衣，等到片場的時候喬瀟已經就位了。

林沐希話說得醋意十足，做事還是極有分寸的，坐在監視器前和導演討論細節，看著生動的吻戲都沒顯露半分不悅。

“怎麼樣？”

拍完一條來聽導演教誨是老習慣，周雲澤和喬瀟並肩而立，似乎還沒從劇情裡拔出來。

周雲澤察覺我的眼神往前挪一步拉開距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喬瀟的臉色變了。

“周雲澤！”

來不及深想，一旁閒置狀態的攝像機突然沿軌道滑動而且明顯有脫軌的趨勢，這樣的角度速度，林沐希用上自己全部物理知識分析，即將被砸中的十有八九是周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