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雙全手”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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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有專攻。

論實力，李修已經超過了尋常十佬，論神機百鍊能力，他也超過了馬仙洪。但並不會因此，就認為自己全方位強於馬仙洪。

在煉器方面，依舊是馬仙洪更為擅長。

對異能本身的研究，也遠在他之上，因此他直接將人帶回來，交給了馬仙洪。

“雙全手的傳人？”馬仙洪聞言，上下打量起了呂良。

同時，呂良也一臉好奇地打量馬仙洪。

在給他的感覺上，面前這人就跟一個普通的機修師傅沒兩樣，可實力深不可測的李修，卻認為他能夠複製，乃至反推出雙全手的功法。

這毫無疑問的表明，面前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可這種人，此前竟然從未聽說過。

一直籍籍無名。

是真的完全不在乎名利，還是，出自一個比全性更加隱秘的組織？

“別緊張，我也是八奇技的傳人，我太爺爺馬本在，就是當初八奇技之一‘神機百鍊’的開創者，咱們都是自己人。”馬仙洪說。

但這番話，反而讓呂良緊張了起來。

因為他並不是傳人，嚴格來說，只是個掠奪者。

“他的情況很複雜，並非端木瑛的傳人，也跟你的‘姐姐’曲彤沒有任何關係，是呂家奪取了不完整的‘雙全手’，才讓身為呂家子孫的他得到一部分能力。”李修說：“不過，他‘雙全手’的天賦還在端木瑛之上，如果換一下身份，他會比端木瑛厲害得多！”

這番話，讓馬仙洪不由得眉頭一皺。

眼神中流露出殺意，但很快，聽聞呂良的遭遇後，態度又緩和了。

沒有多說，直接跟李修講起了辦法。

“如果你只是想要雙全手的效果，那很容易，打造一個‘銀甲大力’用修身爐把他的能力複製過去，就可以了。”馬仙洪思索一番後，跟李修說：“但如果要的是‘雙全手’本身，就得解析這一門奇技的本質，就難了。”

“只是難，還是能做到，是吧？”李修道。

“那當然！”馬仙洪笑笑，說：“我的修身爐，就是用來解析異能本質的東西，雖然還沒有完全打造完成，但僅僅觀察他體內‘炁’的流動，卻綽綽有餘。到時候咱們用‘大力’去模擬，再跟複製了能力的大力對比，就能夠解析出本質。”

說罷，直接將呂良丟進了“修身爐”。

接著又道：“唯一麻煩的，就是功法不全的問題，如果他不會完整的‘雙全手’，那麼即使我們完全復刻了他的能力也沒用。”

對此，李修搖頭。

“他的確不會，但傳承隱藏在血脈中，一定是完整的。”

“那就沒有任何問題。”馬仙洪說。

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跟想象的不一樣，透過修身爐去觀察呂良的“炁”，他發現在呂良使用“藍手”的時候，根本不需要運轉。

單純的只是“炁”流動到雙手，就能施展，談不上有什麼軌跡。

照著做，也沒有任何作用——那就是最基本，最簡單，只要是個異人都會的“炁”加成手臂，一個剛剛感應到“炁”的初學者，都會。

換句話說，在“炁”的流動方面，雙全手就沒有一丁點特殊。

特殊的，是呂良的那雙手！

“太奇怪了，就算是先天異能，使用的時候也會有炁在體內流動，牽引天地萬物達成效果。可這雙全手，就好似根本不是異能一般，壓根沒有特殊的運炁法門。”馬仙洪眉頭都皺成了“川”字，疑惑道：“難不成，這是一門只能依靠血脈傳承，就算是開創者本人，都沒有辦法將它傳授給別人的奇技？”

這番話，讓李修也陷入了沉思。

原著中，端木瑛確實說過，雙全手沒有修煉方法。

原本在他看來，那應當是在騙呂慈，但如果雙全手不是透過“炁”來驅動，而是對身體本身的一種改造，那麼還真的有可能，並無修煉之法。

這樣的話，除非是端木瑛後代，或是換了她的血，否則根本無法學會。

至於她本人是如何會的。

會不會，也是在二十四節谷之中，傳承了類似的媒介？

“那呂良的雙手呢？”李修詢問。

如果雙全手真的只是被改造的雙手，那麼理論上，只要探究呂良的手，就能學會，反而省去了很多麻煩。

至於探究的難度，神機百鍊對物質的研究，絲毫不差於雙全手。

只是因為不涉及靈魂，才無法直接作用在活物上。

單單改造自己的雙手，不難。

“沒有任何異常，就跟我們的雙手一樣，毫無區別。”馬仙洪搖頭道：“我實在無法理解，為何那麼普通的一雙手，卻能有那樣奇特的效果。不說雙全手，單單明魂術的存在，就不合理。不是說呂家的明魂術傳承，是依靠血脈傳承的嗎？呂良的血都跟我們一樣，沒有異常！”

此話一出，李修立刻愣了。

“我可以確定，他身上流著端木瑛的血，剛出生時被注入進去的。”

“但他的血確實跟常人無異。”馬仙洪說：“我甚至確定，就算他生出了子嗣，一樣不會傳承‘明魂術’。因為基因，跟我們也沒有什麼不同。”

這讓李修徹底沒頭緒了。

他也是依靠原著，才對“雙全手”有一些瞭解。

但在原著中，這玩意兒就很神秘。

本質到底是什麼，究竟依靠什麼傳承的，全都是個謎。

“難道說，要砍掉雙手雙腳，試試呂良能不能掌握？”李修在心裡想。

但很快就搖了搖頭。

就算呂良掌握完整的雙全手，也許仍無法改變不能傳承的缺陷——原著中，端木瑛藉助呂歡的身軀逃離呂家，卻沒有進行報復，是因為什麼？

是不是，沒有能力報復？

由於換了身軀，實際上，端木瑛能使用的，只是呂歡的能力？完整的雙全手已經無法使用，所以才想要得到馮寶寶的身軀？

“大機率，端木瑛也只是會雙全手，對它本身並不瞭解？”

種種跡象表明，當年八奇技的所謂“開創者”，只是領悟，而並非真正的開創。

馬本在的“神機百鍊”能力就不如馬仙洪。

“炁肯定是異能的核心，這一點毫無疑問，但既然呂良的雙手跟‘炁’都沒有絲毫特殊，那特殊的一定是某個被我們忽略的地方。”李修低頭思索：“透過換血取得，除了血之外，還能跟什麼有關係？”

想到這裡，他突然眼睛一亮。

血的根源在哪裡？

不是血本身啊！

而與此同時，馬仙洪也想到了，一拍手說：“神機百鍊的核心就不是煉器之法，也不是御物、化物，而是提煉與精煉。那麼，誰又規定雙全手的核心必須是手？血脈傳承，傳承的也不一定是血，還有可能是……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