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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後,我把道場錄音的素材整理出來,開始寫小說大綱。
寫好大綱以後我洗了個澡就睡下了,今天特意睡得早,因為楊玥告訴我,很多去過邢老師道場的人晚上睡覺都會有感應。
滿懷著忐忑和激動得心情入睡。
房間裡落下一道白光一閃,穿著古式戰袍的四男兩女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我臥室裡,嚇得我刺溜一下從被窩裡坐了起來。
四男兩女整齊劃一地向坐在床上擁著被子瑟瑟發抖的我抱拳行禮,齊聲喊道:“四葉軍拜見主將——!”
我眨了眨眼,半晌才說了句,“你、你們好……”
四男兩女裡其他五位皆垂眸不敢與我對視,只有最前方站著的一個女子敢直面對著我,笑語晏晏,“四葉軍下界幫忙剷除主將家附近的妖魔,為主將分憂。”
說罷,六個神將各自拿起武器與那些隱藏在黑夜中的妖魔打鬥起來,他們配合默契、時而並肩作戰,時而單打獨鬥,把那些妖魔打得片甲不留。
看他們打得那麼辛苦,我有些不太好意思,光著腳下床跑到客廳翻著櫃子好不容易才找到六個一次性茶杯,給他們一人沏了一杯茶。
等他們把附近的妖魔清掃一空,氣喘吁吁地停下,我熱情地端起一杯茶上去先遞給了那個最開始和我說話的女子,“你們辛苦了,我給你們沏了茶,喝完茶再走吧!”
其他五個一直不敢和我對視的神將們聞言都不可置信地抬頭望著我,沒有說話,就連最開始和我說話的那個女子也一副很吃驚的模樣,笑了一下說:“主將下來後比以前和善許多。”
說完,只見白光一閃,六個神將全都消失不見了。
躺在床上的我身體猛地一震,迷茫著睜開眼……做夢了?這麼真實的。
小腹傳來一陣膀胱鼓脹的感覺,我下床套上拖鞋準備去洗手間,因為客廳正對著我的臥室門口,剛出門就看見六杯蓄滿茶水的一次性杯子呈一字排整齊擺放在餐桌上。
後半夜凌晨是一天最黑暗的時刻,也是人往往最困的時候,躺在被子裡呼呼大睡的我突然聽見臥室的門被人劇烈地敲打,“小倩,媒人介紹的男孩你到底聯絡了沒有?你是不是想氣死我,你打算當大齡剩女賴在家裡讓我養啊!你給我開門,快點開門——”
心底最害怕的事給發現,我一下被驚醒,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卻因為惶恐做出下意識聽從地動作,當我跌跌撞撞下床準備去給自家老媽開門的時候,突然一股不對勁的感覺從心底湧現上來。
這烏漆嘛黑的,我媽就算為了逼婚罵我,早不罵晚不罵,偏偏揀著凌晨時候過來罵我,這黑得伸手都不見五指了。
我慢慢收回準備開門的手,慢慢坐在床上,沒有理會外面的‘人’,那個‘人’有著和我媽極為相似的聲音,但是仔細一聽,還是能從聲音裡聽出一絲獸類的尖銳。
門口‘人’罵了好一會兒後,似乎是知道我已經發現它的真實身份,聲音慢慢變得越來越扭曲變形,就像大膠帶被撕拉扯下的聲音,又像一臺壞了的機器發出的尖銳刺耳地鳴叫。
“許小倩——你給我開門,開門——”不再是捶打,而是劇烈地撞擊著門板,臥室門板咣噹咣噹地發出巨響,怕是整個樓上樓下都能聽見這響聲了,睡在隔壁的父母卻一點都沒有反應,像是壓根聽不見似的。
也許只有自己能聽見。
“許小倩,你毀了我的家,你讓手下殺了我的親人,我要報仇!”外面的聲音因為仇恨越發激烈地辱罵著我。
看來是之前那六個神將剷除妖魔的時候不知怎麼漏了一個,現在仇家找上門來了。
也幸好我上完廁所回來出於習慣反手鎖住了門,要說習慣就是個好東西,關鍵時候能救你一命。
我知道外面的‘人’進不了屋子之後,再不理會它,拿被子捂著耳朵想繼續睡,可是辱罵聲和撞門聲還是吵個沒完,吵得壓根睡不著。
我心底的火騰一下冒了起來,罵個沒完了是吧?你有本事進了屋子罵,又不是我殺了你全家,找我罵什麼罵。
持續了很久,直到天矇矇亮,外面的罵聲和敲打聲才漸漸停止。
我頭靠在枕頭上一歪,呼呼睡了起來。
我睡醒以後和邢老師說起這事,他說這應該是狐狸精,狐狸善於探測人心,它知道你心裡最害怕的人就是你媽,才會變幻成你媽的聲音來誘你開門。
過了兩天,我又再次去了趟道場,想讓邢老師幫我把真身找回來裝上。
很多人以為神下來轉世輪迴就是直接下來就行了,其實不是,神和凡人不同的地方,是神除了有魂魄,還有真身、元神以及神識和分靈。
轉世下界的通常是神的天魂,分靈和神識也會經常下來轉世修行,元神和真身是留在神界平日裡該幹嘛還幹嘛,除非是下界的轉世在召喚神界的元神和真身,真身和元神才會下來與人間的轉世合體。
真身是我們本體,比如龍、鳳或其他一些物種的形態模樣,元神則是我們在神界做為人的樣子,通常神界有事的話,元神也會回去辦完公事再回來。
一般來說下來轉世的我們是無法召喚自己在神界的元神和真身的,必須要藉助像邢老師這樣有令旗法旨的人才能找回自己的真身元神。
邢老師的真身和元神就是他自己找回來的,這就是身份地位道行不一樣的緣故。
在找元神真身回來前,要先把身上那些不好的東西給清理掉。
邢老師用兩根手指輕輕捏住我的無名指腹,他眯起眸子若有所感,“跳動地挺厲害。”
“這是幹什麼的?”我好奇地看著他。
邢老師聲音沉穩又帶著一種權威,“這叫‘把脈’,如果一個人有外邪在身,無名指腹就會不停地跳動,跳動地越是厲害,說明身上的外邪就越是多。”
說完,邢老師驀地用大拇指甲使勁掐住我的無名指根部,我受不了疼,忍不住啊——的叫了起來。
邢老師沉著臉,依舊死死地掐住不鬆手,直掐得我眼淚汪汪。
過了好一會兒,邢老師才鬆手向我解釋,“如果身上外邪太多,在身體待的時間太長,有些就會在無名指根部被掐住的情況下主動上身說話,你身上的這些還算是少的。”
“那誰身上的外邪最多?”我甩了甩被掐疼的手,好奇地問。
“楊玥。”邢老師繼續說:“楊玥是我見過的身上外邪最多的人。”
邢老師告訴我,我的人魂不在身上,被那些邪魔囚禁起來了。
讓我在道場中央站好,邢老師大掌一伸,沉聲說道:“恭請神龍寶劍——”
唰——一把泛著金光的劍從天而降落在邢老師手上,鋒刃銳利無比,劍身紋路宛若龍鱗,劍柄則是龍頭,大刀一揮,鏗鏗兩聲——人魂身上原本綁著的鐵鏈被砍斷,一落地就化為烏有,“收——”
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魂飄忽出現在道場,邢老師大喊一聲:“人魂進去——”那縷人魂便如乳燕投林般撲進我的身體裡來。
丟了的魂魄找回來後,接著就開始處理我身上的精怪,因為精怪也是眾生的一種。
第一步是請,請那些眾生自己從我身上下來,他會送它們去萬山之祖的崑崙山修行,有些識時務的懼怕邢老師,在聽到可以去崑崙山修行,會選擇自己下來,他則安排那些眾生坐上蓮花臺飛往崑崙山。
第二步就是殺,對於那些執迷不悟、執意想靠吸人靈氣修行的眾生統統處以極刑,邢老師手掌心向下按在我的頭頂上,厲聲道:“許小倩體內所有眾生,統統五雷震,震——灰飛煙滅、魂飛魄散……”
掌心釋放出無數雷霆霹靂宛若一張泛著冷電閃光的電網把我從頭到腳的兜住,電光四射下所有精怪眾生髮出慘痛驚恐地尖叫,轉瞬間化為飛灰。
我頓感渾身輕鬆,就像常年揹負在身上的沉重東西如今終於得以卸下。
第三步就是幫我找回元神和真身,邢老師召喚:“許小倩的真身元神,過來落坐——”
一條發著淡淡金光的青龍從門外飛了進來,“進去——”邢老師一聲喝令。
青龍的腦袋一頭朝著我的身體紮了進來,龍身逐漸消失在我的體內,就在龍尾徹底消失的那一刻,我渾身有種塵埃落定般的舒暢感。
後面就是打表還陰債,所謂的還陰債是每個人出生之時都向地府借了一筆錢,相當於出生手續費,這筆錢得還。
還陰債也包括還累世冤親債主的錢,如果一直沒有還陰債,就會影響家庭事業和運勢健康,各方面都會出現不順。
還陰債要打表文,先把一張普通的黃表紙在道場神臺的香爐上過三遍香火,再把寫表文的筆也同樣放在香爐上過三遍香火,這樣才有能量。
黃表紙上書寫:
還地府陰債
許小倩,X年X月X日X時,今日特打表上報天地還地府陰債,累生累世,冤親債主,墮胎嬰靈,歷代宗親,願你們早日投胎轉世,脫離苦海,喜得重生,感恩天地眾神,感恩天地萬物眾生。
再蓋上玉皇大帝給他的官印,最後把表文內容公佈給道場的七尊神像面前,然後把黃表紙燒掉。
還陰債的金元寶是邢老師一個個親手疊的,滿滿一大袋子,因為賓館不方便燒紙,他便開車載著我去往附近的寺廟裡燒。
火舌舔舐著那堆金色元寶,一點點把它們焚燒殆盡。
邢老師讓我最好一個星期後再來一次道場,他說那天會讓我見到一個人,我問:“是誰?”
他望著那堆即將被燒成灰燼的紙元寶,語氣波瀾不驚地道:“……東海龍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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