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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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昭鬆了攥住她的手,從衣襟內側掏出個精緻的小錦盒,迅速塞到蕭茗手中,“在路邊撿的,扔了怪可惜,你且留著吧。”
蕭茗微微詫異,怎麼個意思?送禮物賠禮道歉麼?
“不稀罕!”
方才他對墨公子那麼橫,也絲毫不給她面子,她才不想承他的情。
“我送出去的東西,還沒有人不肯收的。”
“你還送誰東西了?”
凌昭一愣,有誰值得他送禮物?剛欲開口解釋,突然又頓住,他憑什麼要跟她解釋這麼多?
可他又轉念一想,誰讓他今日親她來著,終歸還是他的不是。
——算了,為了報答蕭祖父的救命之恩,破例一回,哄哄她。
他清了清嗓子,思忖半天才找到話頭:“聽聞蕭府裡有個藏書閣,裡面珍藏的孤本比皇宮裡的文淵閣還要多,是不是真的?你都讀過嗎?”
蕭茗聽聞,瞬間悶悶不樂。
凌昭見她眉宇間突然有愁色,不禁忐忑,自己又說錯話了?
他苦笑搖頭,怎麼跟女人說話這麼累?
“不知那些書卷如今還剩多少。”蕭茗開口,她緩步走到廊下,輕輕依靠在圍欄邊,“我祖父雖行商,但酷愛藏書,一輩子廣搜天下之書,攢下萬卷書冊,到了我父親,也是如此惜書愛書,還收藏了不少名家字畫。直到父親母親過世前,我蕭府的藏書閣裡共有藏書五萬六千卷,本本精品,本本珍品。可如今,有一萬卷被皇家借走,其餘的大多都被我家那些旁系賣掉換錢了……”
蕭茗抿嘴一笑,頗有些不好意思,“父親總說我有個好記性,讓我多讀些書,只是我成日心思不在學業上,進藏書閣的次數還不及去戲班子聽戲的次數多……”
若能重來一次,她定會謹遵父親的教誨,日日苦讀,當不了女狀元,也必要當個才女!
只可惜。
此時廊下吹過一陣小風,卷攜了一粒沙子迷了蕭茗的眼。眼睛受痛,她的眼淚立刻就湧了出來。
見她揉來揉去,眼淚卻越揉越多,他也有點不知所措,明明是想哄她收下禮物,還沒開始哄呢,怎麼人反倒哭了?
先前他還不明白,為什麼母親一抹眼淚,父親就放下身段去哄,此時方才知道這小姑娘的眼淚當真是把軟刀子,無形之中插得他心尖滴血。
於是也僵硬地抬起手,學著父親哄母親的樣子,拍了拍蕭茗的頭,“你別哭了。”又想起什麼,補了一句:“乖。”
遠處候著的隨風被這個“乖”字完全震懾住了,呆愣愣地合不上嘴。
這是他主子?
怎麼跟只大狗似的?
蕭茗也不哭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她印象裡那個討人厭的黑臉羅剎,此時此刻,因為這個“乖”字,忽然散發出了她外祖母那般的慈祥感。
如沐春風。
凌昭一直與女人界限分明,這短短几日卻為了眼前的人,屢屢破戒,心中不免有些慌亂。
“收了吧。”他迅速將錦盒塞給她。
行吧。
她原諒他了。
蕭茗接過錦盒,開啟一看,居然是唇脂,嗅了嗅,香香的,櫻桃味。
她擦了擦眼淚,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多謝。”
凌昭自以為把人哄好了,便也鬆懈了精神:“別誤會,你嘴巴太乾,親得不舒服。”
原來是因為親得不舒服才送她唇脂,不是為了哄她,更不是喜歡她。
瞬間一股難以言說的羞窘湧上心頭,錦盒“啪”的一聲蓋上,蕭茗直接把唇脂按回他手裡,步步緊逼:“你幹嘛總針對我!我哪裡惹到你了?”
凌昭被她突如其來的暴怒嚇了一跳,練武之人下意識就想反扭她的胳膊,可眼前這人小胳膊小腿兒的,他若是伸手扭一下,直接扭廢了不說,怕不是還得養她一輩子?
她這樣處心積慮,滿口謊言,又不知羞恥的女人,哪裡值得他養一輩子?
腦子裡一來一回的想著,凌昭已被蕭茗逼到廊下欄杆處,他身後就是一方泉水池子。
可眼瞧著她根本沒停下來的意思,“凌昭!你說啊!我到底怎麼惹著你了?你非要如此羞辱我?”
她索性直接揪起他的衣領子,把他拽過跟前,“狗崽子!你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
積壓已久的憤怒傾瀉而出。
姑娘怒氣衝衝的小臉清清楚楚地映在他眼前,眉似遠山不描而黛,杏眼桃腮,顧盼間儼然明媚。
忽然,有股很淡的梔子花香鑽進他的鼻子,然後好似一直鑽進他的心裡,呼吸都被迫停住了。
蕭茗抓著他,臉越湊越近,逼得他只能一退再退。
突然,人失了準心,直直摔進身後那一汪深泉池子裡!
“噗通”一聲,等所有人都反應過來,凌昭已經從水裡爬上來了,陰著臉,狼狽的坐在臺階上。
一時之間,尷尬不已。
“壞了!”
隨風驚慌失措的小跑過來,卻越過他的主子,從懷裡又掏出來一堆小錦盒,一股腦的全塞給蕭茗,“茗姑娘,這都是我們主子給您買的,他就是這樣的性子,您別往心裡去。”
蕭茗捧著那堆小盒子也挺無助的。
她也沒想過會這樣,此時她那陣氣頭過了,是有些後悔的,連忙走到凌昭身邊,伸手想去扶他:“狗……公子,還好麼?”
“用不著你!”
凌昭躲過她的手,不是因為生氣,是因為他覺得今兒丟人丟到家了。堂堂凌家大少爺,一國將軍,竟被一個小姑娘逼得跌進水池子裡。
這種羞憤簡直難以自行消化。
“你受傷了?”
他的銀色衣袍上染了大片的紅色,湊近一看,原來是唇脂被水一泡化開了。
“凌公子,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害你跌進水池子裡的……”
她討好地蹲在他身邊,用帕子一邊擦他的袍子,一邊又擦他的手。
可她剛剛觸到他的手,他就像被雷劈了,“嗖”的彈射起來,又連連後退幾步。
蕭茗的手僵在半空,心一沉,完了,她這一年來謹小慎微,如履薄冰都白費了。
她惹到凌家的活祖宗了,他要把她轟走了,他再也不會幫她查爹孃的案子了。
思及此,她輕輕咬了咬唇角,眼眶裡倏地噙滿了一汪眼淚,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倒像是他欺負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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