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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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山的眼神閃了閃,見楊將軍沉不住氣想要說話,暗中按住了他的手,讓他稍安勿躁。
“咱們將軍與陳大人素未蒙面,這個忙即便是不幫,也是情有可原,恐怕要讓陳夫人白跑一趟了。”
江芙聽到這樣的拒絕,臉色嚴肅了一些,沉默兩吸之後開口道:
“就算不是為了妾身夫君,楊將軍就不想為了枉死的楊家軍將士們報仇雪恨嗎?
我不信你們當真不知道城門是誰開的?憑楊將軍和您的智囊,不可能被一個替死鬼糊弄住。
妾身跟張知府有仇,難道將軍、難道藺陽關跟他就沒有嗎?”
說到這裡她停頓一下,然後繼續道:
“這次與其說是幫我,不如說也是幫你們自己,張知府把控著藺陽關通往京城的唯一要道,只怕邊關被他卡著脖子,日子也不好過吧?”
楊將軍眯著眼點點頭,眼裡閃著危險的光芒,可見江芙這樣的說辭更讓他心動。
顧青山見自己將軍的眼神,無奈地搖搖頭,心中嘆息,這人三十來歲了,還是這麼藏不住事兒。
既然江芙這都想到了,必然也是做足了準備才來的,他也不跟江芙繞圈子裡,直接看門見山道:
“陳夫人冰雪聰明,既然如此,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既然敢冒著謀逆的罪名讓將軍助你圍困鹿梁,想必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
江芙點點頭。
“萬全不敢說,不過將軍如果願意幫忙,可以聽一聽。”
她將自己的打算對二人和盤托出。
顧青山越聽眼睛越亮,最後一拍大腿喝道:
“好!夫人此計甚妙,那你勞煩夫人先走一步,明子子時之前,將軍自然會帶著楊家軍趕到鹿梁祝您一臂之力。”
江芙聞言又帶著徵詢地看了一眼楊將軍,見他眼裡帶著激動地對自己點點頭,她就知道這事兒成了!
自己跟陳見安才來藺陽幾個月,就煩張知府煩得夠夠的,鬧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可想而知,在藺陽關駐守多年的楊將軍,跟張知府的齟齬只會多不會少。
如果說自己是第二個想弄死張知府的人,那楊將軍絕對能排第一。
且不說這一次姓張的害死了他多少弟兄,就說往前面數的那麼些年,張知府扣了邊關多少糧餉,只怕就連楊將軍自己都算不清楚。
江芙跟兩人商議之後,片刻都不敢耽誤地帶上玄鐵騎往回趕。
一行人在天黑後之後匆忙回到藺陽。
縣丞一早便命人在城門口守著,一見是縣令夫人,立馬開啟城門將她們放進來,並且去稟告縣丞。
與此同時,江芙命令祁州帶人去將藺陽從城裡所有的大小官員全都叫醒,全都拉到縣衙去。
“我剛才藺陽關回來,那邊的戰事很不好,楊家軍昨日又被敵軍偷襲了糧草營,恐怕快要支撐不住了。”
她這話音剛落,在座的所有人一片譁然,紛紛露出驚恐的表情,彷彿下一秒蠻子就要打過來了。
“這可如何是好?要是藺陽關破了,咱們這兒也保不住了啊!”
“要不趁著蠻子還沒來,咱們趕緊收拾東西跑吧,去投奔鹿梁。”
“就是就是,虧得夫人通風報信,要不按照蠻子的兇殘性子,等他們殺過來,咱們一個都跑不了!”
除了縣丞坐在一旁沒有吭聲,其他人紛紛說道。
江芙表情嚴肅地對眾人點頭。
“大家說得對,趁著蠻子還沒來,咱們趕緊收拾東西投奔鹿梁吧。
只不過這城中還有不少的百姓,不如你們先行帶著一家老小撤離,我跟縣丞大人留下來疏散百姓,讓他們帶著家當先藏進山裡去,興許到時候蠻子來了還能保住一條性命。”
十幾個官員見江芙不僅沒有攔著他們,反而自己留下讓他們先走,紛紛在嘴上贊同道謝,心裡卻樂開了花。
他們不敢耽誤時間,上一次蠻子屠城給所有人都留下了陰影,生怕晚走一步就成了刀下亡魂。
不等江芙再次催促,他們便一個接一個地離開,回家收拾東西準備馬車出城。
縣丞在眾人離開後,不解地問道:
“夫人剛才說的可都是真的?”
江芙一收剛才嚴肅緊張的表情,勾了勾嘴角。
“自然是哄騙他們的,張知府想要讓我去鹿梁好來個甕中捉鱉,那我乾脆就攪亂這一池水,到時候渾水摸魚的就不一定是誰了。”
張知府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了自己,那自己就把事情鬧大,藺陽城的官員全都去到了鹿梁,然後再親眼看著自己也進了鹿梁,張知府到時候如何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自己動手?
既然他不敢在藺陽城動自己,自己又不得不去鹿梁營救陳見安,那就把藺陽搬到鹿梁去好了。
縣丞想明白了她的意思,頓時眼睛一亮。
“高啊!只是這樣一來頂多是他不敢對夫人你下手,陳大人又要如何就出來呢?”
“這你不用管,按照我說的辦,明日子時之前,我保證會把他全頭全尾的撈出來!”
江芙吩咐縣丞帶人起疏散百姓,做戲就要做全套,就算到時候上頭怪罪下來,她也不過是為了百姓的安危提前籌謀罷了,只不過楊家軍勇猛退敵,才讓自己的籌謀沒能派上永昌不是嘛?
剛一入夜,藺陽城的百姓就被街道上的聲音吵醒,開啟窗戶往外看,只見外面一輛輛馬車正排著隊出城。
這架勢把他們都嚇壞了,紛紛穿上衣服站在門口,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些馬車後面或多或少都跟著一些載滿了貨物的板車,看起來好像搬家一樣。
可大半夜的搬家?
百姓們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心中惶惶不安。
“他們這是要棄城嗎?”
“當官的都走了,咱們怎麼辦?”
有人想要上前詢問,卻被官員的家丁給趕了回來。
好在沒一會兒縣丞帶著捕快們趕來。
他把江芙忽悠人的那一套話又拿出來對百姓們說了一遍,還不等百姓們害怕,就只給了他們一刻鐘的時間收拾東西,然後儘快撤離出城。
百姓們見官員都已經坐上馬車離開了,對這話深信不疑,趕緊掉頭回家收拾東西。
與此同時,鹿梁那頭也並不安生。
身上帶著傷痕的陳見安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站在張知府的面前。
張知府手裡拿著一枚御賜金牌翻來覆去的撫摸著,一臉打量的看著他,語氣猶疑道:
“你是陛下的人?”
這金牌是給陳見安用刑的時候掉落出來的,只有陛下親信才有,如果不是他們張家出了個貴妃娘娘,只怕像他這樣的品級,都認不出這東西來。
如果說先帝御賜的寶劍可斬殺三品以下朝廷命官,那這枚金牌,就連一品大員都可以先戰後湊!
陳見安之所以在監牢裡刺激張衡,為的就是讓他對自己動手,然後讓他們“不經意間”看到這枚金牌。
他負手而立,臉上閃過明顯的掙扎表情,像是被被發現後不情不願地解釋道:
“如您所見,陛下命我來藺陽原本是有其他事情要暗中探查,沒想到卻被知府大人百般刁難。
既然大人認定我通敵賣國,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等陛下決斷便是!”
張知府見他這硬氣的態度,對他的身份更是堅信了幾分,頓時手都抖了抖。
要是早知道他是陛下的人,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對他動手啊!
陛下親信必然有旁人不知道的背景和身份,自己上報朝廷此人通敵賣國或者病死嶺南,哪怕是為了他身上的秘密任務,陛下也必定會徹查。
到時候查出是自己下的手,陛下和江廣瑤肯定都不會放過自己!
張知府想到這裡已經被驚出一身的冷汗,他抹了一把額頭,慶幸自己走運,在江芙趕來之前發現了金牌,要不然自己只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下官有眼不識泰山了,只是不知道陛下讓你前來所謂何事?這嶺南可沒有勞煩陛下費心的地方吧?”
陳見安心中思索了一番,不確定他是擔心自己要查他,還是並沒有完全放心自己的說辭。
如果他認定自己是來查他的,難保心虛之下不會狗急跳牆,於是半真半假的說道:
“陛下接到密報,先帝有一幼子流落嶺南,於是派我來找人。
此事所知者甚少,知府大人還是不要細問為好。”
皇家秘辛自然是不能宣揚的,見陳見安連這種秘聞都知道,身份必然做不得假,張知府立刻換上笑臉起身恭維道:
“那是自然,通敵一事必定有什麼誤會,不如陳大人先好好休息,等明日我再帶犬子來給大人賠罪!”
張知府現在只想把這事兒給翻篇過去,陳見安對此不置可否,看起來像是還急著仇,但這幅表現才是正常的。
張知府正想著明日怎麼安撫他呢,就聽到管家慌張地從外面跑進來稟報:
“大人不好了,藺陽的官員和百姓拖家帶口的堵在咱們城門口,叫嚷著讓咱們開啟城門救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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