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痕鬼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十八章 知識的力量,我必將加冕為王,空痕鬼徹,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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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湖鎮以西,冰松林。
一望無際的曠野間,成百上千的長湖鎮民兵們揮舞著一面面的金色鳶尾花旗,山呼海嘯的朝紅手灣陣地發起衝鋒,近乎聞風喪當的紅手灣軍隊士氣近乎跌倒了冰點,成片成片的一槍未放就全線潰散,失魂落魄的朝著背後茂密的森林逃竄。
而在不遠處的山丘上,兩座遙遙相對的簡易炮壘還在不時亮起;伴隨著零星的轟鳴與呼嘯,在寒冷泥濘的陣地上炸開漫天的塵土與砂石。
儘管這些火炮的準頭相當差勁,甚至可以說除了聽個響外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但卻非常有效的打擊了沒有火炮的紅手灣軍隊士氣…光是因為火炮聲勢影響引起的驚駭與踩踏,就已經讓那些沒準頭的實心彈物超所值。
戰鬥才剛剛進行了不到兩個小時,主動發起進攻的紅手灣就已經潰不成軍!
望著眼前這兵敗如山倒的悲慘景象,站在高地上方眺望整個戰場的傑森·弗魯豪夫中尉表情近乎絕望了——對殖民地軍隊計程車氣和戰鬥力徹底絕望了!
儘管長湖鎮擁有所有殖民地中最充沛的武裝,同時遭遇到之前暴動獸奴和土著民襲擊的傷害的最小,但也正因為這一點,他們戰鬥經驗也是所有帝國殖民地中最差的。
紅手灣和長湖鎮,雙方的軍隊人數和戰鬥力其實相差彷彿,屬於同一個段位的選手,甚至紅手灣的兵力還要更多一些;長湖鎮唯一的優勢,就是他們的彈藥很充足,同時還擁有七八門六磅步兵炮。
而就是這些火炮,成為了決定戰爭勝負的關鍵!
戰鬥剛開始的時候,傑森並沒有把這幾門火炮當回事;在他這個騎兵中尉眼裡除非對方擁有經驗極其老道的炮長,否則根本不足以扭轉戰局;只要縱隊快速推進,最多兩輪射擊,那些威力巨大的武器就只是一堆鐵塊而已。
這種說法並不能說沒有道理,而且對面那根本毫無準頭的射擊也同樣是很好的佐證;既然敵人擁有更強的火力,那就用進攻強行將戰鬥轉入白刃戰,快速接敵和包抄,發揮己方的人數優勢。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紅手灣民兵的意志力,脆弱的令人難以想象——居然連幾輪炮擊都撐不下來,當場就潰散了!
期間紅手灣民兵團的指揮官們也不是完全沒有嘗試過鎮壓逃兵,重新組織進攻;而這些努力基本上只起到了相反的作用,他們貌似完全沒有應對炮擊的經驗,竟然要求士兵繼續保持緊密的方陣,迎著爆炸踏步前進。
作為一名經歷過瀚土戰爭的“過來人”,騎兵中尉非常可以理解低水準軍隊在面對重大傷亡時,只能採取密集隊形這種“報團取暖”的方式維持士氣。
但在一望無際的平原地帶,組成移動緩慢的緊密方陣…說實話,哪怕對面的炮擊水平再怎麼低劣可笑,也屬實是有些過於羞辱和挑釁了。
在連續兩個組成方陣的連隊被六磅實心彈從中央貫穿,成排成排計程車兵連帶著軍官被撕成碎肉之後,民兵們對大炮的恐懼終於超過了軍官手裡的鞭子和左輪槍,如退去的潮水般一個營一個營的一鬨而散。
“紅手灣…完了。”
望著不遠處的陣地被一個個插上金色鳶尾花的旗幟,高舉著武器的長湖鎮士兵們踩在紅手灣人的屍體上大聲歡呼,騎兵中尉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
戰鬥打到這個地步,對兩個實力相差彷彿的殖民地已經沒有多少懸念,野戰慘敗的紅手灣只有退守港口這一條路可選。
但在擁有火炮的長湖鎮軍隊面前,實在是令人懷疑那道木頭城牆能起多大的效果……
不過雖然翻盤的可能性已經沒有了,傑森還是打算儘量幫紅手灣收攏一下潰兵,給紅手灣議會增添點兒信心,確信“白鯨港的援軍一定會來救援的”…順便讓這場一邊倒的戰爭再儘可能拖長一段時間。
帶著無比複雜的心情,拽緊韁繩的騎兵中尉騎著坐騎,和隨行前來的海軍水手們衝下山丘,去追趕向著紅手灣方向潰逃計程車兵。
與此同時戰場的另一邊,長湖鎮的軍隊終於在經歷兩公里慢跑之後,勢如破竹的攻克了已經空無一人的紅手灣軍隊陣地。
飄揚的金色鳶尾花旗下,志得意滿的長湖鎮民兵團長一手背後,一手拄刀站在硝煙未散的大炮前,洋洋得意的看著身旁的長湖鎮議長:
“您瞧,我早說過這幫反賊的軍隊根本不堪一擊,根本沒什麼可擔心的——擊敗他們,就和呼吸一樣輕鬆容易。”
“您說的很對,我的團長大人,您一向善於發現那些眾所皆知的事實。”奧朗德議長冷冷答道,毫不掩飾的諷刺對方:
“很可惜,我們擔心的並不是紅手灣而是白鯨港,他們可不是什麼一觸即潰的對手,而是五千精銳和一支艦隊組成的強大軍隊…對此您有什麼好策略嗎?”
“當然有,而且這正是我們站在這裡的原因!”
興許是因為眼前的勝利給他增添了不少信心,之前還被白鯨港嚇了個半死,魂不守舍到對夜間運動都失去興趣的民兵團長,現在簡直自信心爆棚:
“白鯨港之前敢那麼耀武揚威表示要出兵,一多半的原因就是紅手灣給了他們介入的藉口;既然如此,那隻要我們快速出擊攻克紅手灣,他們介入的正當理由就沒有了!”
“到那時如果他們還敢動手,我們就能號召其它正在叛亂的殖民地聯合起來,暫時擱置爭議,先一致對抗克洛維人這群入侵者!”
拉攏叛亂的殖民地…奧朗德議長微微蹙眉:“你覺得那些叛徒們真的會為了長湖鎮出兵,哪怕這實際上是在保護他們自己?”
“也許會,也許不會…但這不是重點。”民兵團長神秘一笑:
“重點是他們只要肯答應,就會主動讓出道路和港口,供揚帆城的帝國大軍順暢通行,前來救援長湖鎮!”
“長湖鎮坐擁帝國殖民地中最充足的軍火,距離克洛維殖民地最近,帝國絕不可能輕易放棄我們,被克洛維人佔領——當然,偉大的長湖鎮人民更不可能同意!”
“所以只要快速擊敗紅手灣,再立刻回防死守長湖鎮,向所有叛亂殖民地發出談判邀請,最後繼續向帝國大軍求援——只要堅持兩三個月,白鯨港和它們的五千大軍,就要被整個帝國殖民地迎頭痛擊了!”
“嗯…聽上去非常有執行起來的可能,似乎是個不錯的辦法!”面對洋洋自得的民兵團長,奧朗德議長十分中肯的評價道:
“但您似乎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克洛維人的艦隊該怎麼解決,他們有可能會從海上發起進攻,速度會比在陸地上快很多。”
“沒問題,這個我其實也想到了。”
民兵團長自信的搖晃起了腦袋:“我們長湖鎮並不是其它那些倚靠港口發展起來的殖民地,內湖和河流才是關鍵,唯一的港口對長湖鎮並不重要。”
“因此如果克洛維人海陸兩面夾擊,我們完全可以拋棄港口,專心拱衛城市——反正等帝國援軍一到,他們的艦隊也肯定完蛋了!”
奧朗德議長瞳孔微微驟縮,這層他倒是疏忽了。
長湖鎮和紅手灣,白鯨港這些標準臨海殖民地不同,它更像是帝國殖民地試圖向新世界內陸進軍的延伸,依賴的是道路與河流而非海港。
因此在遭遇海上襲擊時,完全可以捨棄港口退守城市,減少防禦壓力——和紅手灣不一樣,長湖鎮可是有著完整的防禦體系,應對一般的圍攻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避開威脅巨大的艦炮轟擊,倚靠本地殖民地民兵迎戰克洛維軍隊;贏當然不太現實,但假如只是對峙…完全有希望!
“而且從長湖鎮到紅手灣的距離,要比白鯨港到長湖鎮更近。”民兵團長繼續補充道:
“等到我們攻克紅手灣的訊息傳到白鯨港,克洛維的軍隊再出發的話,我們絕對有充足的時間回防!”
確實如此…奧朗德議長微微頷首,同時又有些好奇,平時那麼…不拘小節的民兵團長,怎麼突然變得如此條理清晰了起來:
“這個計劃你是怎麼想到的?”
“啊,這都多虧了奧朗德議長您啊!”
“我?”
“是啊!”民兵團長連連點頭。很是得意道:
“您在我的司令部留下了一份報紙,從那天開始我就在到處蒐集它們,從中學到了不少新東西——包括這次的計劃,也是從《白鯨港好人報》上了解到克洛維人的艦隊無法直接襲擊城市,我才突然靈機一動的!”
“哦,原來如此。”奧朗德議長恍然大悟,頗有些欣慰的點點頭:
“真是沒想到,連原本最反感閱讀的您在看了一份報紙之後,居然也能發揮出遠超過去的水準;看來果然知識才是真正的力——嗯?!報紙?《白鯨港好人報》?!”
………………
白鯨港,港口區。
寬敞的碼頭上,三個步兵團的風暴師計程車兵排成整齊的佇列,在王家艦隊的配合下,正陸陸續續的快速登船;步槍,刺刀,軍靴不斷摩擦碰撞,在甲板間發出絡繹不絕的聲響。
他們將乘坐眼下白鯨港僅有的兩艘巡洋艦和數艘快速帆船,迅速開赴長湖鎮港口——搶在長湖鎮軍隊回防之前,用最快的速度拿下長湖鎮。
除了這三個步兵團,一個炮兵連和莉莎率領的衛兵連,法比安將率領擲彈兵團和另一個炮兵連,一個驃騎兵連和炮兵連,率領被武裝起來的一千名守信者同盟戰士,從陸地向長湖鎮發起“進攻”。
為了提高成功率,安森果斷選擇了傾巢出動…城市內只留下一個騎兵連負責保持聯絡和基本的通訊,不留任何一兵一卒,爭取一次成功!
這麼傾盡全力,承擔的風險當然也是巨大的——沒有了風暴師的武力威懾,誰也不知道潛伏在白鯨港內的勢力,某些“不可名狀”的存在,是否會趁機展開反撲。
不過話又說回來,某種程度上安森其實是很希望他們主動暴露的;一方面為了維護風暴師的正義形象,沒有理由的話很多事情做起來相當麻煩。
而如果他們真以為白鯨港已經完全不設防,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他們的話…嗯,眼下已經常駐白鯨港議會的塔莉婭·奧古斯特·盧恩小姐,將會非常樂意在自己的新家“款待”他們一番……
除了周密的準備,為了能搶在長湖鎮反應之前快速進軍,出其不意,安森還想方設法的說服了威廉·塞西爾上校——白鯨港艦隊暫時停止了“徵稅”工作,全力配合風暴師的軍事行動。
但這並不是因為艦隊的海軍軍官們也決定加入,純粹是年輕的艦隊司令在償還之前欠的人情;而且即使下定了決心,依然對安森的行為感到相當的憂慮。
“或許真的是我想太多了,但您真打算這麼做嗎?”看著身旁信心十足的安森·巴赫,威廉·塞西爾微微蹙眉,情不自禁道:
“我必須提醒您,三四月的洶湧海雖然已經可以航行,但距離‘波瀾不驚’還有非常遙遠的一段距離;即便是靠近海岸的近海,也不等於絕對零風險!”
“感謝您的提醒,但我對王家艦隊有著充足的信心。”安森輕笑一聲,帶著對朋友的絕對信任拍了拍艦隊司令的肩膀:
“有您這樣的優秀船長,還有一眾經驗豐富的稅收和船員,區區風暴根本不足掛齒——這還只是開始,用不了多久,我們還會征服整個海岸線!”
“不,您……完全沒有理解我的意思。”威廉挑了挑眉頭,面帶愁容:
“我對我的船員們和戰艦也同樣很有信心,但我非常懷疑在經受了海浪顛簸之後,您和您計程車兵們還能不能靠自己走下甲板,發動一場出其不意的奇襲?”
安森·巴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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