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痕鬼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九十章 不愉快的見面,我必將加冕為王,空痕鬼徹,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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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

輕輕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安森一邊從沙發上站起身,一邊開口道。

緊閉的門被緩緩推開,藏在陰影裡的威廉·戈特弗裡德從後面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像某種齧齒類動物,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房間很大,寬敞,明亮,散發著光源的壁爐在沙發,毛毯和暖色調桌布映襯下,讓人有種自然而然放鬆警惕的氣氛,緊繃的神經也會不由自主變得鬆弛。

“喝點什麼,朗姆,紅酒,還是咖啡?”

雖然說是這麼說,但安森已經走到壁爐旁嫻熟的擺弄起了咖啡壺,濃郁的香味溢滿了整個房間。

威廉謹慎的行了一禮,謹慎的將帽子摁在胸口,遲疑了數秒才開口道:

“咖啡,不要加糖和牛奶,謝謝。”

“你喜歡喝純的?”

“沒有那麼喜歡,但學院的醫生曾經強迫我一定要多喝牛奶再多吃糖,我討厭在生活上被人要求來要求去,所以……”威廉聳聳肩。

端著兩杯滾燙的熱咖啡,轉過身來的安森打量著這位形容枯槁,頂著一對黑眼圈,就差把“營養不良”刻在腦門上的“天才學者”,微微一怔道:

“他們也許是對的。”

“我知道,我就是討厭他們說話時的口吻。”

威廉淡淡的點了點頭,瞥了眼旁邊放著毛毯和靠墊的沙發,深吸口氣:“我可以坐下嗎——我的腿腳不是很好,醫生說我最好不要站立太長時間。”

不喜歡糖和牛奶,但願意坐著,所以都是口吻決定的是麼…安森忍不住在心底吐槽道,但臉上笑容依舊:

“當然,快請坐。”

接過總司令遞來的熱咖啡,款款落座的威廉長舒口氣,起伏的胸口加上喘息的幅度,彷彿證明剛剛那一小段路程已經消耗了他絕大部分的體力。

安森從上到下打量著這位被索菲婭千叮萬囑的“技術顧問”,外表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甚至可以說普通到極點。

更準確的說,他身上沒有哪怕一絲血脈之力或與三舊神相關的氣息。

至於傳說中能夠召喚邪神或者使用魔法的古代符文…說實話,他更願意相信是科爾·多利安他們真的誤解了,或者只是給逮捕他提供一個合適的藉口,實際上另有緣由。

這並不是他胡亂推測,類似的事情對審判所並不罕見,尤其是在針對學院教授方面——秩序教會對“知識”的管理是極其嚴苛的,任何涉嫌提前研究或技術洩露的學者,都幾乎不可能有幸免的機會。

只是因為“知識”而搜查或逮捕,實在是沒辦法當成什麼光明正大的藉口,只能給他們冠以“涉嫌魔法”或“異端研究”之類的罪名,避免對教會聲譽造成影響。

眼前這位威廉·戈特弗裡德副教授,在安森眼中應該也屬於教會“知識封鎖”而被盯上的倒黴蛋之一。

“我一直認為,以貌取人不是什麼值得鑽研的技巧。”

雙手捧著咖啡杯的威廉突然開口道。

嗯?!

略有些出神的安森嘴角輕抿,微笑著開口道:“您…是指什麼?”

“不,純粹就事論事罷了——社會學的同事們提出過一種觀點,認為能從對相貌,穿戴,習慣和麵部細節的觀察,就能對一個人做出大致評估;通常被剛剛接觸此類技巧和其餘學科的人,不太嚴謹的稱為‘以貌取人’。”

威廉解釋道:“透過剛剛對您的觀察,我主觀的認為您的存在,就是對這門學科最為有力的反駁。”

“一個熱衷歷史,考古,靈異和神秘現象的年輕人,按照敬愛的社會學同事們的觀點,必然是具備了較為感性,內心纖細,較容易受到外界影響這些特點。”

“而您身上的特質似乎和這些完全相反,現實,理性,自信,做事有條理;恕我冒犯,我沒有看到一個年輕的歷史學愛好者,而是…大型商會或銀行的高階執事。”

安森目光一凝:

“您認識我?”

“不,我們今天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安森·巴赫准將閣下。”威廉搖搖頭:

“但我的確從梅斯·霍納德教授那裡聽說過您,提到他有個十分優秀的學生因為血脈之力覺醒,被調走去了王家軍事學院…而碰巧殖民地軍團總司令的名字,和那個學生一模一樣。”

他認識梅斯·霍納德?!

內心錯愕的安森微微頷首,眼神中露出了幾分懷念和惋惜的神色:“是的,他是我最喜歡的歷史系教授,也是我很重要的導師…曾經。”

“正是因為他對您的評價,讓我認定了社會學是門偽科學的事實。”

輕抿了口咖啡,威廉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了:“您的書記官告訴我,說索菲婭·弗朗茨總督已經任命我擔任殖民地的顧問,負責為您解決技術方面的難題。”

“是有這麼回事。”安森也樂得趕緊轉移話題,免得在讓對方發現自己和梅斯·霍納德更多牽扯,以及為什麼自己不符合他“以貌取人”的判斷:

“她說您是一位優秀的數學家,並且精通實用技術,我們現在正缺乏這方面的人才。”

這番略帶吹捧的介紹,卻讓威廉微微蹙眉:“她只說了這些?”

安森愣了幾秒,笑容依舊:

“……您是指什麼?”

“我是個被審判所通緝的罪犯,罪名是涉嫌邪神與異端學說研究。”威廉的表情顯得分外不解:

“這麼重要的訊息,她難道沒有告訴您?”

看著他那又驚訝又認真的表情,安森突然有點兒說不出話來了。

就算是再怎麼不會說話的書呆子,應該也不會愚蠢到當著別人面把“我是個通緝犯”這麼勁爆的資訊,像“昨晚吃的什麼”一樣隨隨便便就說出來吧?

事實證明,自己還是小看對方了。

他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這位威廉·戈特弗裡德副教授,應該是完全沒有正常的社交經驗,為人處世十分主觀,從不考慮其他人的感受,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怎樣就怎樣的型別。

光是這短短几分鐘的交流,安森都能想象得出那位弗朗茨大小姐在和他交流之後,是如何的惱羞成怒,白皙的臉頰漲成粉紅色雞蛋的模樣。

可既然他開口了,那麼安森就不能再繼續假裝無動於衷,於是他輕笑一聲:“是的,她的確提到了這件小事。”

“不過我們一直認為這肯定是出於誤會,導致求真修會認為您或許與舊神派有所牽扯;這並不是什麼奇怪事,每年因為類似情況被抓起來的無辜者並不在少數,多數最終也只是不了了之,我相信您的罪名也肯定……”

“是真的。”

威廉突然道:“他們的確是誤會了,但…那只是方向有誤,我的確接觸了某些被教會明令禁止研究的專案。”

“所以他們抓我是對的,雖然弄錯了原因,或者有可能是故意弄錯的。”

被搶斷的安森欲言又止,微笑凝固在了臉上。

“簡而言之,他們認為我研究的古代符文能夠召喚邪神,釋放魔法,或者既能召喚邪神也能釋放魔法,很顯然我不能。”

威廉像是根本沒注意到安森的表情,繼續自言自語道:“藉助符文,我可以和很多原本無法溝通的存在交流,感應到正常人無法感知的細微變化…這是一門非常特殊的學問,到目前為止我僅僅是發掘出了一小部分作用,我猜聖艾薩克應該知道更多。”

“如果讓我形容,它就像一種溝通工具…就像我們所使用的語言和文字那樣,只是方式上要和正常的文字略有區別;如果能夠大規模推廣,我認為它能極大的造福社會。”

“很可惜,我的同事們,秩序教會以及審判所的人,他們都不這麼想。”

“很顯然,那是他們不懂得尊重您和這門學科的價值,但白鯨港不同。”

儘管內心已經在瘋狂翻白眼,但為了讓對方乖乖替自己效力,安森也只能順著他的話說:“您可以儘管提出要求,能滿足的,白鯨港和風暴軍團一定盡全力滿足。”

“當然,前提是您必須完成殖民地和軍團交給您的任務;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們急需一批優質且廉價的武器裝備,用來武裝即將擴編的軍團和殖民地的民兵組織。”

“裝備?”威廉咀嚼著這個詞彙,將滾燙的咖啡杯摁在胸口:

“您希望我幫您設計一款新式武器?”

“我希望您能想辦法加快軍工廠和鋼鐵廠的生產效率,最好能最佳化某些不必要的生產流程,確保裝備充足。”安森已經開始無視對方的頻繁打斷了:

“當然,假如您能設計得出來也行。”

“比如說?”

威廉一挑眉毛。

“比如……”

安森深吸口氣:“兼具火槍和近戰的步兵武器,要求設計儘可能簡單,沒怎麼訓練過的人也能用,並且材料要求越低越好;還有一款支援型武器,射程不要求太遠,但必須能提供火力威懾,結構要輕便,兩三個人就能操作的那種。”

沒錯,他就是在故意為難對方,但同時也是出於現實考慮。

既然要用土著民組建射擊軍,自然要給他們相應的武裝,問題是現在能夠弄到的裝備都不太合適。

萊頓步槍夠便宜,並且簡單耐用,但作為一款前裝步槍,它的訓練成本其實也不低,射擊步驟比利奧波德這種後裝步槍複雜至少一倍,想要讓語言都不太通的土著民學會,難度相當大。

至於利奧波德…它的設計初衷就是降低步兵掌握的學習成本,提高擊發成功率,同時定裝紙殼彈也能降低後勤壓力——但它太貴了,拿來裝備風暴軍團安森都嫌不夠。

另一種支援武器則是軍官團的想法,因為軍團擴編導致兵源不足,於是第四步兵團長利歐建議,為每個步兵團或營提供一款支援武器,彌補士兵匱乏導致的火力不足。

最初安森的想法是每個團額外配備一門火炮,但問題是眼下火炮的數量不太允許他這麼做,並且六磅炮如果不是陣地戰,對一個步兵團而言多少有點累贅了;但如果換成三磅炮或者帝國款的四磅炮,火力又明顯不足。

多方討論後,目前的意見是給每個營配備幾架管風琴炮——這東西就是將幾支十幾支步槍連成一排綁在炮車上,需要使用時集體開火,起到壓制射擊的作用。

如果在舊大陸戰場,這種低效率武器已經快和玩具一個級別了;但這裡是新世界,無論是巷戰還是野外應對突然出現的小股敵人,它在中近距離都仍有用武之地,而且製造起來十分簡單…算是被逼無奈的選擇。

不過既然這位威廉·戈特弗裡德副教授願意,他也樂得給對方找點事情。

“好的,我明白了。”

彷彿是沒有意識到安森話語中的“惡意滿滿”,威廉點了點頭,一雙黑眼圈認真的看著他:“兩週…不,一週之內,我會把方案交給您,如果沒有問題,我會再用一週時間畫出設計草圖給軍工廠,最遲三十個工作日內給出樣品。”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安森輕笑著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並未對這份承諾太過在意。

就在他起身準備送對方離開的瞬間,威廉突然再次開口道:

“安森·巴赫閣下,您最近是不是經常做一些奇怪的夢?”

“……夢?”

“是的,我不確定內容,但…大概和三舊神,魔法,不可名狀的知識以及某些黑暗時代的記憶閃回有關。”威廉推測道:

“這種夢通常會發生在即將出現異變的施法者身上,隨著他和自己所接觸的那一類魔法關係愈發緊密,夢境也會變得越來越真實,最終無法分清夢境和現實的區別;另一種情況是周圍存在個層次極高的存在,不斷對受害者施加影響的結果。”

“總而言之,我建議您觀察下平時周邊的人,以及您的日常飲食,因為這種影響通常也是需要某種媒介的……就這樣,告辭。”

說完,威廉放下手中幾乎沒動過的咖啡,轉身離開了客廳。

只留下站在原地的安森·巴赫,獨自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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