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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揚府主廳四樓隔成數間高雅廳堂,分別用以展示古董珍物、刀劍神兵、字畫藝品等等。
此時古董珍物廳中卻是坐滿了人,這些人整齊坐成數十長列,每兩列背對著背,雙手都讓繩索縛於背後,繩索間彼此相連,一列列的人都串在一起。
他們的雙腿直伸,腳踝處也綁著繩索,且同樣都與隔鄰的人連在一起,他們全是大揚府中的各路賓客、鑄劍師父、闖天門幫眾等等。
此時一個個都狼狽、羞惱到了極點,他們儘管憤恨氣惱,卻無力反抗,因為除了手上和腳上的繩索之外,他們身上仍有著迷藥效力,癱軟無力。
一批專責“伺候”這些賓客的土匪們,約莫一百來人,每隔兩個時辰,便會分為三隊,一隊先行強塞迷藥、一隊跟於其後喂水、最後一隊則緊盯著前頭兩隊負責的賓客,若見有人將藥藏在口中未吞下,二話不說便是一刀子過去。
這上千賓客、幫眾們,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昨夜起初時給捅死了十來個倔強不肯服藥的漢子們,之後再也無人反抗,在迷藥效力發揮之下,所有人呆楞漠然著,靜靜待著時間流過。
這時天已漸明,又到了喂藥時刻,三隊土匪嘍囉們七手八腳地提著藥包、飲水進來,走向一列列的賓客們。
這囚禁賓客的古董廳外,站著的是一臉迷惑的紀小志和蹙眉不語的蘇六娘。
“我說蘇六娘,難道昨天夜裡那事兒,你不覺得有些古怪?”紀小志像是忍了很久,終於說出心中疑問:“昨晚於大哥身上插著的那些飛鏢,上頭分明便有飛雪山莊的記號,何以葛寨主硬是要說沒有?”
蘇六娘吸了口氣,歪著頭說:“我怎麼知道。”
“於大哥口無遮攔,惹得貝莊主發怒,也不奇怪。但我就是不明白,倘若貝莊主已經身在大揚府,為何遲遲不肯現身?”紀小志呢喃思索著,說:“難道她在暗中監看咱們辦事勤不勤勞?”
“哼——”蘇六娘白了紀小志一眼,說:“若說是於彥一番輕薄話語傳到了貝莊主耳中,惹得她不悅,親身一探,又見於彥只顧著玩姑娘,不和咱們談論正事,因此發火給他點教訓,這倒是不無可能。但若說貝莊主藏身府中,監看咱們辦事賣不賣力,那便莫名其妙了,咱們大夥兒聯手合作、平起平坐,又不是飛雪山莊的手下,你這話未免將貝莊主抬舉過頭了吧!”
紀小志點點頭,看看左右,有些欲言又止。蘇六娘大是不悅,說:“怎麼,你擔心咱們這話也給‘老人家’聽見,到了晚上來尋咱們麻煩?這趟行程我青河幫可是盡心盡力,一點也沒對不起飛雪山莊,若是因為這幾句話,便要將我弄成於彥那副模樣,我可不服!”
“蘇六娘說的是,先前有什麼打打殺殺,我黑槍幫也是身先士卒,貝莊主神機妙算,當然知道。”紀小志自言自語,卻又像是說給旁人聽一般。
廳中,三隊嘍囉們已分成陣列,一一對賓客們灌水喂藥,這般嘍囉們對賓客可不客氣,見賓客們稍有不服,便是一巴掌扇去,或者瞧得不順眼,便惡意羞辱一番,擰臉捏鼻拽耳朵等等。
一干月臨堂幫眾自也是甚慘,在中藥之初給押進古物廳時,讓一批嘍囉吃盡豆腐,若非幾個幫派頭頭約束,這批土匪可要無法無天了,所幸昨晚於彥身中數十鏢,奄奄一息地給抬出聽風軒。
這訊息一傳開,土匪們都說飛雪山莊的貝莊主最恨男人輕薄好色,這於彥便是活生生的例子,嘍囉們喂藥灌水之際,多少有些收斂,不敢做出過份越矩之事,頂多就是在她們耳邊說些下流髒話,過過乾癮。
胡白閉目垂頭,直到那批喂藥嘍囉腳步聲響逼近,這才睜開眼,他見到斜對角的牛大瞧著走向他的喂藥嘍囉,眼中又露出憤恨神情時,便淡淡地說:“牛兄,還是那句老話,為了你兩個弟弟,當忍則忍吧。”
牛大聽了胡白這話,緊蹙的眉心鬆了鬆,但他方才的怒色已給自後走來的喂藥嘍囉瞧見,那嘍囉二話不說,一腳便踹在牛大臉上,在他腦袋、臉頰上猛踩了好幾腳。
“你……你幹啥……打我大哥?”一旁的牛參昏昏沉沈地喊,他使盡了全力也只能喊出細如幼貓的聲音,原來是嘍囉們見他塊頭這麼大個,喂他吃食的迷藥也比其他人多些,讓這痴傻牛參一整晚不是昏睡便是呢喃傻笑。
牛貳倒是不動聲色,藥來便張開口,飲了水還輕聲道謝,他瞧著那嘍囉離去時的背影,低聲向牛大低語:“大哥,踢你那人的長相,我牢牢記住了。”
喂藥嘍囉們來到胡白身旁,胡白麵無表情,張開了口。
那人卻不將藥放入他口中,而是揪著胡白頭髮,舉起巴掌霹靂啪啦拍打起胡白一張大臉,破口罵著:“你剛剛說話是吧,我教你說話、說話、說話!”
牛貳瞧著胡白,看看牛大,苦笑著說:“糟,胡大堂主定要和咱們搶了。”
胡白讓這嘍囉打了十幾巴掌,一句話也不說,仍張開口,那嘍囉打得手痠,這才將一顆藥扔入胡白口中。
壞脾氣的喂藥嘍囉走過,緊跟著是個頭矮小的喂水嘍囉,那嘍囉提著個水桶,舀出一瓢水,湊向胡白嘴巴。
胡白緩緩低頭,那嘍囉手卻一震,將一瓢子水抖在胡白身上。
“你這傢伙喝水也不好好喝,弄得一地都是,王八羔子,你不會喝水,我教你怎麼喝水!”那矮個嘍囉也發起蠻來,拽著胡白耳朵,要往水桶壓,見到胡白要將眼睛閉上,氣得大罵:“閉什麼眼,睜開你的眼睛,小心我將你眼珠挖了!”
胡白打定了主意堅忍到底,他聽見那嘍囉威嚇要挖他眼睛,只好將眼睛睜開,他的腦袋給那嘍囉連連壓著,腦袋離那嘍囉挽著水桶的手越來越近,只見到那嘍囉不但個頭矮瘦,手也挺小,手背指節髒黑,掌心一攤卻是白潔柔嫩,正中寫著兩個字——“解藥”。
胡白猛然一愣,見到這嘍囉食指與中指間,當真挾著一枚土黃藥丸子。嘍囉按著他的頭往水桶壓,不停罵著:“張嘴、張嘴!嗆死你、會喝水了沒?”
胡白依言張口,搖頭晃腦間只覺得口中給彈入一枚氣味香冽的小丸子,跟著又讓那喂水嘍囉擰著耳朵將腦袋推正,罵著:“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識相點!”嘍囉毛躁罵著,又舀了杓水,這次手沒顫抖,喂胡白喝下一口。
這嘍囉是貝小路假扮的,她拿了婁牧給她的解藥,立時簡單易容,又服下變聲草藥,跟著潛入主廳,伏在廊道暗處,殺了一個打水嘍囉,套上他的衣物,拔光他臉上鬍子黏於自個臉上,提著水桶跟在喂藥嘍囉身後喂賓客喝水,她用左手腕勾著水桶,不時伸入懷中捏取解藥,在水瓢伸入桶中舀水時,便將解藥灑進瓢中。
由於解藥有限,因此貝小路挑中的這列賓客,有一大半是食勝天的武廚子,當她來到胡白麵前時,卻不是暗中施藥,而是藉著佯罵,攤掌表明身份,喂他服食的藥也是特別沾溼捏成的解藥丸子,份量比其他喝下解藥飲水的武廚子還要來得多。
“這些傢伙都是你的手下吧,一個個呆頭呆腦,你會不會帶手下?管好他們成不成?你會不會看時機呀,我看是不會,你這蠢材!”貝小路一路餵了幾個武廚子喝水,還轉頭朝著胡白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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