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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asxs.了五千騎兵,丹於大營營門洞開,五千秦軍鐵騎打著戰旗從營中出動。
相對於步兵來說,騎兵在雪地裡的移動能力要高得多,受的罪也要輕很多——縱然如此,頂著風雪出動也同樣是個苦差事。
但這次,秦軍卻人人都期望被選中。
原因很簡單——嬴驍的慘烈模樣,被很多秦兵看在眼裡。雖然秦軍各級校尉不約而同下了嚴厲的封口令,但是各種各樣的流言、猜想還是在丹於大營中不脛而走。
這些秦軍,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其實猜中事實也不難——少上造剛剛下令,減免了每日的晚餐戰飯,一日三餐變成了一日兩餐。
後勤,多半是出了問題。
秦軍騎兵抱著忐忑的心思,跟著白起的旌旗一路往北,到達了嬴驍遭遇伏擊的那片山坳。
白起倒吸了一口涼氣。
山坳內的慘狀,出乎了他的預料。
屍積如山!
冰冷的雪地、凝固的血跡、蒼白的軀體……山坳中心位置的屍體最多,那裡是輜重車隊承受第一波箭雨的地方,百分之七十的死傷都出自於楚軍的第一輪齊射。
嬴驍的聲音有些顫抖:“少上造,就是這裡了。”
山坳中心位置除了堆積如山的屍體之外,還有一排大車的殘骸……看樣子,楚軍燒燬了所有能燒掉的輜重。
至於拉車的騾馬牲畜……也被楚軍殺死。但是這些騾馬的殘骸看上去殘缺不全,很多牲畜只剩了一個骨架……顯然,這支楚軍沒有浪費糧食,而是自發地補充了肉食儲備。
嬴驍領著白起來到山坡上:“少上造,那些楚人就是突然出現在這個位置!”
白起面色凝重,轉悠了一圈。
時不時蹲下身子,檢視地上留下來的垃圾。
越看越心驚!
這不是一場偶然的遭遇戰,而是一場精心籌劃的伏擊!從楚軍留下的生活垃圾來看,這支精銳楚軍至少在雪地裡耐心地趴了三天以上!如同等待獵物進入包圍圈的狼群!
但是……怎麼可能?!
白起深感震驚。
太不可思議了!這些楚人憑什麼這麼扛凍?
秦軍騎兵們也面色蒼白,竊竊私語:“楚人竟然不懼風雪……可怖!”
“我聽說楚國的那個曲陽侯會巫術。”
“這次大戰,就是咱家大王想請曲陽侯來秦國當大官,但是被曲陽侯拒絕了……那曲陽侯,必定極有本事,不然憑什麼為了他一個人擺出這麼大陣仗?”
“是也……妖術!巫法!”秦軍士卒們面面相覷,一個個都被自己的猜想嚇到了。
對面開了外掛,那還怎麼贏?
……
白起回到丹於大營,陷入了沉思。
缺衣少糧,要不要向武關方向撤退?
一旦撤退,楚軍會不會追擊?
這追擊,會不會讓撤退路上的秦軍潰敗?
須知自古以來,撤退的軍隊最為脆弱——思鄉之情氾濫、低落計程車氣……若將領的指揮稍有偏差,有序的撤退便會迅速演變成無序的潰逃。
白起思忖片刻……或許,還可以繼續對峙!
如今糧食被劫,但是營中還有些儲備。只要勒緊褲腰帶,撐一段時間不在話下。
不如再要一筆糧食……只要再捱過些許時日,等到明年開春,便可以與楚國決戰了!
那羋良小兒,縱有再多詭計,也必然不是大秦銳士的對手!
“嬴驍將軍,可願戴罪立功?”白起看向嬴驍:“本帥撥給你五千鐵騎,用以護衛糧道!”
“儘快再給丹於大營送來足夠的糧食,本帥記你大功一件!怎樣?還敢再走一趟否?”
嬴驍精神一振,起身拱手:“若有五千鐵騎在手,必然萬無一失!”
不管那些楚軍是怎麼‘天降神兵’,他們畢竟是楚軍……楚軍代表著組織能力低下、裝備簡陋、戰力羸弱……
回憶一下……當初伏擊自己的那支楚軍似乎裝備並不簡陋……
但是無所謂!
同等人數下,秦軍絕對可以吊打楚軍!
上次輸的慘,是因為手底下都是民夫,再加上毫無防備。
這次有了五千鐵騎,又有了提防……甭管那些楚軍是用了什麼妖術鑽到眼前的,若還能再輸了,我嬴驍以後直接倒立洗頭!
……
楚國,郢都。
外面天寒地凍,但這寢宮裡卻很暖和。巨大的銅爐裡燒著昂貴的果木,讓整座宮殿溫暖如春,瀰漫著淡淡的清香。
“令尹昭雎,求見大王。”門口的宮人稟報道。
楚懷王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寬和地笑道:“是令尹啊,進來吧。”
若在漢唐以後,臣子擅自進入王侯的寢宮,是十分嚴重的罪過。
但在戰國之世,民風還很開放,君臣相處之間也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譬如楚國曆史上,甚至有一位先王(楚莊王)寬恕了趁著燈火昏暗調戲自己寵妾的將軍,被傳為佳話。
若放在戰國以後的王朝,這簡直是不可能的——至少是君前失儀、藐視王權、大不敬……判個抄家都是輕的。
昭雎走了進來,先是面帶笑容地與楚懷王寒暄了片刻,最後圖窮匕見,臉上露出了憤慨之色:“老臣此來,是為彈劾一人!”
“經查——曲陽侯熊良手握大軍,卻拒不出戰、空耗錢糧……延誤了大王的稱霸大計!”
“更可怕的是——不但曲陽侯不發動進攻,就連對面的秦軍也不進攻!若是曲陽侯與秦人暗中有什麼協議……大王,不可不防啊!”
昭雎說罷,偷偷瞥向楚懷王,想看看後者的反應。
按理來說,此時的楚王,心心念唸的都是稱霸大計。
若是聽到熊午良按兵不動的訊息……想必一定會勃然大怒!
楚懷王嗬嗬笑了,肥胖的臉上滿是不以為意——
“老令尹吶,莫急!”
“午良對秦國成見很深,不會與秦人有什麼往來的。”
“寡人親手教匯出來的侄子乃是當世名將!他選擇按兵不動,自然有他的道理。”
昭雎:?
他再次被楚懷王氣到了!
你踏馬到底是不是正常人啊?!
真就是無腦信任唄?!
楚懷王自信地搖搖手指:“那秦將白起,也就是一個無名之輩,靠著鎮壓內亂飛黃騰達……也想與寡人的好大侄交鋒?殊為可笑!”
“令尹勿憂——寡人料定,只要等到開春冰雪消融,必有捷報傳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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