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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翹首以盼的目光中,便聞一陣婉轉悠揚的笛音緩緩響起,簫管之聲也隨之徐徐而來,接踵而至的則是陣陣琵琶絲竹交鳴與鐘鼓齊奏的美妙聲響。
一時之間,整個宴客廳被這天籟之音所籠罩,顯得格外祥和寧靜,彷彿置身於世外桃源一般,令人心曠神怡,回味無窮。甚至連容綏向來平靜無波的眸底,都不禁泛起了一絲漣漪。
正當眾人聽得如痴如醉之際,悠揚的曲調逐漸低沉了下去,唯有那抑揚頓挫的鼓點聲卻是越發密集,彷彿每一下都敲擊在了心坎上,有種扣人心絃之感,更有種對下一刻石破天驚的期待,眾人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靜候佳音。
頃刻間,忽聞廳外傳來一陣響動,聲音清脆悅耳,好似銀鈴碰撞,眾人循聲望去,便見一名婀娜多姿的女子踩著鼓點,從廳外翩然而至。
她頭綰驚鴻髻,珠簾半遮面,一身緋色紗衣將她凹凸有致的身姿勾勒得淋漓盡致,修長的玉頸之下,大片瓷肌在薄紗中若隱若現。那擺動的腰肢,竟不盈一握,宛若無骨。裙下,一雙赤足正轉動著妖嬈的舞步,步履流轉間,腳腕上小巧精緻的鈴鐺隨之叮鈴作響,在火紅的裙裾下猶如烈焰中盛開的白蓮,媚態萬千。
霎時,曲調復起,鼓樂齊鳴。
隨著鼓樂節奏的加快,她的舞姿也隨之不斷變換,婆娑起舞間,紅色羅裙飄然轉旋,上面的金絲刺繡在燈火的照映下與腰間的金色珠簾遙相輝映,令人眼花繚亂。
一雙媚眼滿含春色,猶如滿院盛開的海棠,無時無刻不在撩人心絃。那一顰一笑媚態橫生,舉手投足間皆是萬種風情。
在座的賓客無不被這嫵媚動人的舞姿所吸引,不少人甚至還露出一副心醉神迷的神情,就連坐在主座上的容洺,眼底也透著一抹驚豔之色。
他不由得朝容綏看去,卻見容綏正悠然自得地飲著酒,神色恬淡的臉上未見絲毫波瀾,似乎吸引著他的,只有這洋洋盈耳的鐘鼓之樂。
容洺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狐疑,雖然他素來知道他這位七弟性子澹泊寡欲,只喜鑽研琴曲和武學,不喜風月之事,甚至可以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可這天下男子在美色當前,又豈能坐懷不亂?他倒是對他這位七弟越來越好奇了。
“來,本宮敬諸位一杯。”
容洺清亮的聲音將神魂顛倒的眾人從各種旖旎遐思中拉了回來,眾人立即堆砌出一張張奉迎的笑臉,紛紛朝著容洺恭敬地舉杯。
一時間宴會廳又恢復了之前的熱鬧與喧囂。
杯酒下肚,容洺眼神曖昧地看了一眼蓮步輕搖的舞姬,含笑著朝容綏問道:“七弟啊,在這方面你向來見多識廣,你說說這西域的舞姬和咱們北溟的舞姬相比,如何啊?”
只見容綏的眼睫輕輕顫動了一下,隨即抬眸朝他望去,那如畫的眉眼間漾著淺淺的笑意,“西域的舞相較於北溟更為嫵媚多姿、熱情奔放,而北溟的舞更注重於清雅端麗。正所謂各花入各眼,自是各有千秋。”
容洺聞言,眼中浮出一抹讚賞之意,朗聲笑道:“好一個各有千秋!七弟不僅丰姿俊雅,還能說會道,難怪北溟有那麼多女子傾慕於你。”
容洺爽朗的笑聲引得不少賓客側目,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容綏略微一怔,繼而淺笑不語。
容洺會心一笑,目光熱切地注視著他,一雙含笑的眸子裡隱隱透著幾分期待和探詢之意,又問道:“你回來這些年,本宮也未曾送過你什麼好東西,本宮知道你向來愛琴,可這世間的琴,都不及你手中那張‘四月’,本宮只得另尋一件禮物送你,就是不知道這份禮物,可還入得了你的眼?”
容洺臉上的神色真誠而親和,令人倍感親切,也讓在場的不少人為之唏噓不已。
這北溟諸位皇子之間一向勢如水火,今日太子設宴,不見其他皇子駕臨,卻獨獨有這位七皇子。而七皇子素來醉心風雅,又在朝中無權無勢,太子根本無需拉攏他來鞏固自己的勢力,可偏偏太子卻對他如此親厚,由此可見太子秉性敦厚善良,仍舊顧念手足之情,在這爾虞我詐的皇室裡,實在是難能可貴啊!若是將來登基,也必將是位仁德之君。
眾人心中感慨了一番之後,不由得把視線轉投到容綏身上。
容綏並未立即回話,而是從容地將目光從容洺身上移開,緩緩落在那名翩翩起舞的女子身上。
只見那女子也在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眼波流轉間,像是一種無聲的邀請,眼角眉梢透著誘人的風情。
容綏默默地凝視著她,那雙溫潤如玉的鳳眸裡,偶有一縷微光劃過,但很快便隱匿不見,令人難以捕捉。
默然片刻後,只見他溫雅一笑,眼底透著一抹難以掩飾的欣賞之色,微微頷首道:“太子殿下盛情難卻,臣弟,只好卻之不恭了。”
說話間,他的目光始終沒有挪開半分,就那麼凝望著她,眼神顯得專注而痴迷。
容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神色一喜,笑道:“七弟你喜歡便好,本宮方才還擔心七弟你只對琴曲感興趣,對這份禮物會不太滿意呢。”
“太子殿下的此番厚禮,令臣弟受寵若驚,又豈有不滿之理?再說——”容綏這才將目光從舞姬身上收回,再次望向容洺時,眼角的笑意更濃了,“能得如此佳人,已是十人九慕,臣弟自是喜不自勝。”
說罷,兩人相視而笑,眼中盡是喜悅之色,周遭也洋溢著和睦而溫馨的氛圍。
隨後,便見容洺朝那舞姬招了招手,吩咐道:“你能入得了七弟的眼,是你畢生的福氣,還不趕快過去伺候?可莫讓七弟等急了。”
言至最後,他語氣中那一絲促狹之意,顯得有些意味深長,令在場賓客的目光不由地碰了碰,都心領神會地笑了。
舞姬聞言,立即停止了轉動的舞步,朝容洺躬身施禮後,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款款行至容綏身側,跪在地上朝他盈盈一拜:“承蒙王爺抬愛,不嫌奴家出身微賤,奴家才得以脫身這煙花之地,日後奴家定當盡心竭力服侍王爺。”
容綏輕聲一笑,清潤的嗓音猶如山中甘泉般沁人心脾,“姑娘不必妄自菲薄,起來吧。”
說罷,他便伸出手去扶她起身,而就在他的手快要觸碰到她之時,卻見她倏然抬起頭朝他嫵媚一笑,一抹凌厲的殺機從她眼底迸射而出。
就在容綏愣怔的一剎那,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探入自己的髮髻裡,緊接著寒光一閃,一根峨眉刺赫然出現在她手中!
瞬息之間,容綏只覺一道勁風襲來,而後便見她手中的峨眉刺已徑直地朝他的要害處刺去,出手迅捷而狠辣,令他措手不及,難以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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