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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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什麼圈子?”
“餘明遠,我二十二了,不是三歲。”
餘明遠笑了下。
“你看出他對我有意思了?”
林知睿看到她哥臉上的笑容一點點褪去。
沉默片刻,餘明遠問:“所以你回應了嗎?”
這人還真是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她和夏暉是一次夜跑認識的,得知是鄰居後兩人互加了微信。
夏暉確實一直在約她。
“當然沒有,”林知睿翻了個白眼,“我們才認識多久,你想什麼呢!”
餘明遠不再說什麼,開車上路。
路上兩人沒再說話,更沒提夏暉。
林知睿偏頭看窗外生悶氣。
他透過許阿姨的嘴提醒,不,應該是警告她遠離夏暉。
她可以理解為這是他作為哥哥的關心。
可她並不認可這種方式。
他總是這樣,從不當面告訴她什麼事不能做,什麼人要遠離,因為他怕和她起衝突,怕妹妹生氣遷怒自己,怕父母長輩責怪他。
所以他在暗地裡破壞。
夏暉是這樣,過去的很多事也是如此。
他給外人的形象,一直是無條件寵愛著妹妹的好哥哥。
可林知睿很清楚,他有多喜歡對她的事指手畫腳,橫加干涉。
到了地方,餘明遠把車停進車位,沒熄火,車裡依然打著空調。
他解開安全帶,側過身面對她,過了很久才開口:“我不是阻止你交朋友。”
“他不是朋友,我已經把他微信拉黑了。”
餘明遠點點頭,表示滿意。
林知睿突然轉過身,直直地看進他眼睛裡。
“我不喜歡你做這些事。”
就好像她有多麼愚蠢,連一個居心不良的人渣都看不清。
可就算沒有他的“提醒”,她也不會和一個只是在跑步時認識的人有什麼發展。
說到底,他還是不相信她,覺得她驕傲自負又愚蠢。
餘明遠低聲道:“對不起。”
加上她剛回國,兩人見第一面時他說的那句“抱歉”,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對她道歉。
她已經分不清他究竟是在為此刻干涉她交朋友,還是四年前他拒絕她而愧疚了。
可無論因為什麼,她都不想去深究。
都過去了,他不用說抱歉,她也不想聽。
林知睿拉開車門下車,餘明遠跟著下車。
餘明遠選了幾套符合要求的房子,在帶林知睿去看房之前,他已經全都看過,現在帶她去看的是他自己最滿意的。
不管林知睿對餘明遠意見有多大,對他挑房子的眼光是非常認可的。
果然是建築師,屋內的軟硬裝潢很符合她的喜好。
“考慮到你一個人住,兩室的空間夠用了,小區周邊的配套成熟,覆蓋了醫院商場和地鐵。”
“只有兩個房間嗎?”
“一個主臥,一個工作室,”餘明遠問,“還有其他需求嗎?”
“萬一我有朋友來住呢?”
餘明遠沉默了一下。
“那再去看看其他幾套?”
“不用了,就這裡吧,”林知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舒展開雙臂,歪頭衝餘明遠眨了眨眼睛,“反正那幾套房子會有這樣、那樣的缺點,最後還是會選這裡。”
餘明遠張了張嘴,但最後什麼也沒說。
這套房子裡的家電齊全,也都很新,但餘明遠還是換了全新的。
包括浴室裡的淋浴噴頭,智慧馬桶墊,地毯也全換了。
林知睿說他太誇張,她又不像他是個潔癖。
餘明遠沒解釋,發了幾篇吐槽出租屋的帖子給她,什麼淋浴噴頭不出水開啟看發現裡面被黃黃的東西堵住了……
看過帖子,林知睿沒再阻止餘明遠發揮他的潔癖。
房子準備好,林知睿也開始在朋友工作室工作。
工作室雖然剛起步,但這個朋友和很多明星有過合作,在圈子裡小有名氣,所以林知睿的工作很快就被排滿了。
白天拍片,晚上修圖,每天都熬到很晚。
工作的半個月裡,她一直住在江月路的房子,沒再回過家。
鄒誠來過兩次,帶了許阿姨特地給她煲的湯,但兩次都沒見著她人,把東西放進冰箱後打電話囑咐她多注意身體。
林總和餘明遠沒來過,但餘明遠會每天給她打電話,就算她忙著不接,他也會發訊息。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無非問吃沒吃飯,到沒到家。
她一開始只是敷衍兩句,通常連著幾個訊息都是“嗯”“哦”“好”,後來大概是習慣了,慢慢的話多起來。
哪天遇上不順心的事還會主動給他打電話抱怨。
就這麼過了半個月,工作室步入正軌,這天接到某個大單,大家嚷嚷著要去慶祝。
在眾人討論去哪裡high時,林知睿收拾東西打算離開。
“林老師,你不去嗎?”有人問。
“我不去了,還得回去修片。”林知睿背上相機包和其他東西。
“啊啊啊你不去就沒意思了啊!”
“就是就是。”
“你得給大家一個喝醉了表白的機會啊!”
林知睿笑著說:“真不去了,你們玩得開心點。”
說完林知睿就離開了。
林知睿不是有意掃興,她和工作室的同事一直相處得很好,只是她手裡有個急活兒,明天就要交稿,她酒量很一般,怕喝酒誤事。
回到家隨便點了個外賣吃完,林知睿就一頭扎進工作中。
沒想到快十一點時,幾個同事突然過來了。
他們在酒吧high完,依然沒盡興,又想起林知睿沒參加,乾脆帶著酒來找她。
“林老師我們不打擾你工作,喏,給你帶了咖啡,提神醒腦。”
“哇,林老師你家裝修得好好看!”
“這沙發一看就很貴,彈性這麼好,地毯也好舒服……”
伸手不打笑臉人,林知睿也不好趕人。
她無奈搖頭,“好吧,再給我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後,林知睿趕完工作,合上電腦,叫的燒烤小龍蝦外賣正好也到了。
喝到興頭上,有人提議讓老闆艾瑞克一起過來,被林知睿阻止了。
“林老師你和老闆不是好友嗎?讓他過來沒事吧?”
“這麼晚了叫人家過來不太好吧?”
“艾瑞克不會在乎這些。”
但林知睿還是拒絕了,“不行,我暫時沒有接待公司高層的打算。”
眾人笑起來,嬉鬧中也就沒人再提這件事。
同事們離開時已經凌晨三點。
他們臨走前簡單幫她收拾了一下。
林知睿喝得暈乎乎的,匆匆洗了個澡就鑽進臥室睡覺。
第二天林知睿醒過來,發現沒有想象中難受,她酒量一般,又很久沒喝酒了,原以為宿醉醒來會難受。
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喝醉,是和餘明遠表白失敗後。
那天她在便利店裡買了幾瓶小瓶裝的洋酒。
她獨自坐在濱江大道。
夜晚的外灘,遊人如織,熱鬧繁華,江對岸的陸家嘴恢弘氣派,燈光璀璨。
沒人發現她一個人蹲在路邊哭。
她不知道餘明遠是怎麼找到自己的,她其實沒怎麼醉,藉著酒勁打他的那一巴掌是故意的。
後來捧住他的臉親上去時腦子已經不太清醒了。
她當然沒親到他的臉,他不會允許她這麼做。
他揹著她走在步行街上時,她張嘴在他後脖上狠狠咬了一口。
她惡聲惡氣地說:“餘明遠你不讓我親,那我就咬你。”
鹹澀的淚水不斷落在被咬破的傷口上。
餘明遠因為疼痛收緊了抓著她腿的手臂。
他始終一聲不吭,用無盡的沉默抵禦她的憤怒和不甘。
沒人知道她去法國的真正原因,沒人知道十八歲那年她瘋狂炙熱的愛情,也沒人知道,那場她為他宿醉的酒,醒來後有多難受。
四年了,是時候該醒了。
林知睿從床上坐起來,瞥見床頭櫃上的水杯,還有拆開了的解酒藥。
她不記得昨晚自己吃解酒藥了……
開啟臥室的門,一眼就看到陽臺上背對著自己的身影。
餘明打完電話回到客廳,林知睿已經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了。
他在她對面坐下,回了幾條工作上的訊息。
林知睿隨口問:“今天不上班嗎?”
餘明遠放下手機,“請了半天假。”
“有事嗎?”問完她才意識到,這半天假多數是為自己請的。
餘明遠倒了杯溫水放在林知睿面前,溫聲問:“頭還疼嗎?”
林知睿搖搖頭,“不疼,我喝酒頭不疼。”
“是嗎?”餘明遠不置可否。
“是啊,不吃解酒藥也沒關係,”林知睿低著頭,心虛道,“一點點頭暈而已。”
“你知道我什麼時候來你這裡的嗎?”餘明遠突然問。
“不是早上嗎?”
錄指紋時餘明遠把自己的也錄進去了。
林知睿知道這一定是林總對他下達的命令。
想搬出去可以,但必須在林總監視之下。
林知睿沒阻止,反正以她哥哥的自覺和君子做派,就算他能隨時隨地進這道門,也不會做任何逾矩的事。
當初她主動獻吻他都無動於衷,現在更不可能半夜偷溜到她房間對她欲行不軌。
餘明遠拿起手機點了兩下,翻轉螢幕給她看,“你在凌晨四點給我打的電話。”
“我給你打電話了?”林知睿驚訝道,“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也許是不小心摁到的?”
餘明遠給她找臺階下,但這並不能安慰到她,她不記得給他打過電話就說明她昨晚斷片了!
她、斷、片、了!
斷片意味著她可能對他說了或者做了什麼奇怪的事!
四年前還能當她年少不懂事,一時昏了頭,連亂/倫的事也敢做。
但四年之後,她已經是個成熟冷靜有自制力的成年人了,可以泰然自若地和他同桌吃飯閒聊。
然而昨天晚上,她很可能將自己偽裝的瀟灑和滿不在乎統統推翻!
在他眼裡又變回四年前那個無理取鬧,撒潑打滾著要和他在一起的煩人妹妹!
林知睿強裝鎮定,眼神卻出賣了她,一頓早飯,不知偷偷瞄了他幾回。
最後餘明遠不忍心,告訴她昨晚她什麼出格的事也沒做,給他打完電話就睡著了,解酒藥還是他把她叫醒吃的。
“我當然記得自己做過什麼,我又沒喝多。”她這麼說。
餘明遠沒拆穿她。
“學校看得怎麼樣?”餘明遠問,“決定好交大了嗎?”
林知睿沒說話,低頭吃東西。
“還有四個月,複習時間緊張了點,但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林知睿還是不說話。
“當然,”餘明遠看著她,“也不是非要交大,上海有很多優秀的考研專業。”
林知睿的頭垂得更低了。
“時間確實緊張……其實非全日制也有好專業,MBA也能學到……”
“我不念MBA。”林知睿終於開口。
“嗯,那就不念。”
“我也不念非全日制。”
“好。”
“我沒打算考研。”
“……”餘明遠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林知睿放下筷子,抬起頭。
她目光清澈,語調平緩。
“我不是在和你們賭氣,這是我經過深思熟悉後的決定;我喜歡攝影,我想從事與此相關的工作,未來也許我會再回學校,但繼續深造,也只會為了我熱愛的東西,這就是我的決定。”
餘明遠斂起神色。
“既然你經過了深思熟慮,那麼可以告訴我,這段時間……起碼兩年之內你的計劃嗎?”
林知睿笑著搖頭,“我沒有計劃。”
是的,她沒有計劃。
她不像林總和餘明遠,會將很多事情提前規劃好,他們不允許自己的專案或者人生有任何偏差。
但她喜歡走一步看一步。
她現在走的這一步就是不考研,在艾瑞克的工作室裡多學點經驗。
林知睿有著和林韻同樣的韌性和好勝心,有時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她身上流淌著江奕的血脈,有著自由灑脫、不羈又浪漫的因子。
餘明遠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和林韻一樣,希望林知睿能考研,最好是交大,畢竟當年她放棄交大去法國和他有莫大的干係。
但他同樣尊重她的決定,不會勉強她去做不喜歡的事。
吃完飯,餘明遠挽著袖子洗涮時,林知睿靠在冰箱門上,小口小口地喝酸奶。
林知睿默默地想,如果沒有中間分離的這四年,他們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呢?
他會搬出去住嗎?
會在時間緊張的早晨給她做完早餐再去上班嗎?
他們……會變得這麼沉默嗎?
“昨晚來了很多人嗎?”
“啊?”林知睿回過神,“嗯,工作室的同事過來聚聚。”
“穿過的拖鞋我扔了,買了一次性的,明天快遞就到了。”
除了拖鞋,剛才開冰箱時,林知睿發現冰箱裡自己買的啤酒和RIO全都換成了礦泉水和不含氣泡的果汁飲品。
“哦。”
林知睿已經習慣了她哥的潔癖和良好的飲食習慣,反正花他的錢,她沒什麼意見。
水流的“嘩嘩”聲突然停止。
林知睿看著她哥把洗乾淨的碗筷放進消毒櫃,然後再次響起水聲。
他開始洗手,標準的五步洗手法,完全可以給幼兒園小朋友做洗手教學影片。
餘明遠洗完手,拿紙巾擦乾,他沒有離開水池,而是彎了點腰,手臂撐在水池邊沿。
這個動作讓他從脖子到後背陷下去一塊,兩邊肩胛骨微微隆起,襯衫繃緊,肩膀寬闊如山脊。
“我說過不會阻止你交朋友,”他頓了頓,似乎在選擇更溫和的措辭,最後直起身,轉過來面向她,“但我依然認為,你不應該在半夜時和一群人在私密的空間中相處,更何況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人喝了酒。”
聽懂他話裡意思後,林知睿回過神。
“首先,這群人是我的同事,其次,這個私密的空間是我的家,最後——”她明顯不快道,“我認為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在我睡著時沒得到我的允許就進入我的私密空間,才是一種威脅!”
一口氣說完這番話,林知睿將手裡的酸奶捏扁重重扔進垃圾桶。
她離開廚房,在房間裡晃了圈,看到床頭櫃上的解酒藥又煩躁地離開了房間。
餘明遠從廚房出來時,林知睿正坐在沙發上,雙手環膝,低頭看著地毯發呆。
餘明遠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林知睿,不要說氣話,你知道我永遠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形式上的威脅。”
她說:“但你會羞辱我。”
餘明遠捏了捏眉心,“我沒有。”
“你有!”她大聲控訴,“我接觸夏暉是我沒腦子識人不清,我晚上請人到家裡喝酒是我放浪不檢點,你敢說你不是這麼想我的嗎?”
餘明遠半站起身,去茶几上抽了兩張紙巾想給妹妹擦眼淚,被她一把擋開了。
“別哭了,一會兒頭又疼了。”
林知睿喝酒不頭疼,但哭完,特別是大哭一場後頭會疼,一刺一刺的疼,疼的厲害時只能吃芬必得緩解。
“聽話。”
餘明遠管不了那麼多,手臂環過林知睿肩膀,把她夾在自己懷裡,強制給她擦眼淚。
林知睿怎麼肯屈服?
兩人在沙發上扭作一團,等到餘明遠發覺不對勁時,林知睿已經翻身跨坐在他腿上,手掌抵在他胸前。
她頭髮凌亂,紅著眼圈控訴:“你別碰我!”
“林知睿……”
“也別和我說話!”
林知睿在氣頭上,她此刻唯一的念頭是制服餘明遠,不管以何種方式。
她要讓他知道,她不允許他威脅她,羞辱她,對她高高在上地審判。
所以她沒有發現,自己光滑的大腿正摩擦著哥哥深色的西褲……
餘明遠常年健身,剛才的打鬧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連呼吸都不會受到絲毫影響。
可此時此刻,他呼吸粗重,胸膛不斷起伏,大腿肌肉更是因為過分緊繃而變得麻木。
他緩了一口氣,儘量冷靜地說:“林知睿,從我腿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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