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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澤全莊人都比較溫馴,林志龍吩咐下來的,各家各戶都依從了他。可是跑到朱秀福門前卻遭到了刁難。兩個節目表演過後,朱秀福的老婆張牛喜擺著身子不以為然,她大眼睛顯示出鄙夷不屑的模樣,嘴一抿,分明是一個惡婆角色,大聲叫道:“喂,再表演兩個節目,我給你大錢。”林志龍便來了個手掌劈磚,林雲穎單手玩碗,那碗兒就像繞著他手似的,忽而拋向空中,忽而手上手下飄忽。張牛喜咧著嘴笑,只給了一個銅板。林志龍說:“你這給的太少了,再舀點米吧。”張牛喜眼睛一瞪,惡狠狠地說:“你這甚的人,還嫌多嫌少的,真的是漁船的媽媽不識相,又要鹽來又要醬。”
林志龍笑著說:“人家門前,我們只做一至兩個節目,而在你家門口做了四個節目,並且是硬功節目,你家給的卻沒有人家給的多。”張牛喜轉身到屋子裡舀了一小碗米,倒了點進林志龍的袋子裡,卻留了一大半拿回去。林志龍不高興地說:“你這老闆娘子望上去是個大戶人家,小氣得連個普通的窮人家都不如,看手怎這麼緊的啦。”張牛喜馬上虎起臉說:“你說什麼?給我死了滾!再不走的話,我就喚狗子咬你們兩個人。”
林志龍不慌不忙地說:“老闆娘子,你曉得我們是什麼人?是御花子,皇帝封下來的。你別看我們這些要飯花子,是有來頭的。到了過年的時候,要跟你家拿三個團。”張牛喜歪著頭說:“哼,想得美,要麼拿三個屎橘子給你,趕快給我死滾了走。”林雲穎憤然道:“這個惡婆娘是個野騾子,蠻不講理,恐怕在周家澤莊子裡也是個母老虎。”張牛喜一聽,便喚狗子出來,叫道:“咬他們兩個不知從哪裡來的野蟲!”大黃狗竄出來咆哮,林雲穎操起棍棒,對著瘋狂的畜生迎頭就是一下,大黃狗“嗚”的一聲負痛逃走。
張牛喜急忙喊道:“秀福啊,你出來呀,不知從哪裡來的兩個花子打我家的大黃狗。”屋子裡走出一個男人,中等個子,頭戴瓜皮帽,下身繫著腰捆,鷹眼一瞪,惡狠狠地說:“你們兩個要死了,我喊人把你們這兩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野雜種綁起來,撂到北汊港裡喂王八。”林志龍毫不畏懼地說:“我量你家不敢,真正對打起來,你家起碼也要死兩個人。再說事後,我們丐幫幫主也不會饒過你家的。”他說完話,便拿出刀要劈自己的頭,忽聽到“住手”一聲吆喝,愣了一下,頭皮還是被碰破了,流出鮮紅的血。
吆喝的是季上體,他風風火火地跑了上來,說道:“秀福呀,人家是丐幫裡的人,皇帝封下來的御花子,不是一般要飯花子,你何必要跟他們過不去呢?”朱秀福跺著腳說:“我家已經給了他們錢,又給了米,可他們兩個還要在我家門前嚕裡嚕囌的,尤其是那個細蟲子,竟然還敢拿個棍棒打我家大黃狗。”“算了,算了,你家再舀點米給他們,讓他們走,不就行了嗎?”季上體轉過身對張牛喜搖手,繼續勸說道,“外邊來頭大的最好別要得罪。眼下來的這兩個御花子聽說還要落腳在我們周家澤,也許我們以後還要找到他們做事,我們辦公事,如果關鍵眼上能夠有他們出手相幫,哪怕只幫了一兩回忙,那也是妙不可言啦。”朱秀福想了想,抬起頭喊道:“牛喜,再舀點米給他們,打發他們滾路。”
張牛喜舀了很少的一點米給林志龍。林雲穎甩了一下頭髮,不屑地說:“怪不到的,這家人午出頭,出手就是緊得很。師父,我們走吧,跟午出頭的人家是絕然說不出旱子和米的。”
朱秀福聽小槓頭說他家是午出頭的人家,不知啥意思,記在心裡始終是個疙瘩,便問莊上有名的才子錢松芝。錢松芝說要拿出兩石稻子給他,這才肯破解給他聽。朱秀福氣得破口大罵:“一個活鬼喲,怎死不掉的,比人多識了那麼幾個字,就羊尾巴就翹上了天,我不會去問問舟先生唄。”
舟先生叫錢松舟,這會兒在中檻廟裡求籤,拿了個上籤,快活得合不攏嘴。朱秀福風風火火趕到中檻廟,站在門口向他招手,“唉,舟先生,你出來,我問你一件事。”錢松舟馬上走出來,問道:“朱保長,您找我有什麼事?”“我問你呀,癩槓頭林志龍帶的一個小槓頭,他說我家是個午出頭的人家,這午出頭是什麼意思?”錢松舟撲哧笑道:“這午出頭分明是個牛字,他這是在罵你家啊!”
朱秀福陡然變了臉色,惡狠狠地說:“當時我就曉得那個細蟲子放的不是好屁。媽的,我總歸有一天,要拿出點苦頭給他吃吃,他魂兒還不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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