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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雲廷和許樂眠相遇的橋段很老套。

許樂眠出身縣城,父親失蹤,母親抑鬱,妹妹重病纏身,唯一能幹農活的奶奶還是跛腳。

他在艱苦的環境下懸樑刺股刻苦學習,考上了S市一所211高校的舞蹈專業,目前讀大三,跳芭蕾的,大學期間一直打工賺學費。

這個前情提要bug太多,遲軻懶得深究這種家庭狀況怎麼學的芭蕾,也不想了解如此有追求的主角為什麼不去藝術院校,而是來了寸金寸土的S市,上一個綜合類大學的舞蹈系。

撇開這些狗屁不通的邏輯,總而言之,就是這樣一位努力的主角,去年暑假在某慈善晚會上兼職酒侍,因為長得太好看,被人陷害推搡,酒水不幸潑灑在霸總價值七位數的西裝上。

他窘迫地抬起頭,泫然欲泣的雙眸和霸總鋒利的視線對上——

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情緣,自此盛開。

冷雲廷英雄救美替人解圍,緊接著展開了熱情而激烈的追求。

而一見鍾情的原因很簡單。

他認為許樂眠長得像他那人盡皆知的白月……哦不,是除了許樂眠、人盡皆知的白月光。

現在許樂眠還不知道這件事,以為遇到了龍傲天真愛,處於小鹿亂撞的曖昧期。

遲軻記得原著中有寫霸總的朋友不忍單純小白花被騙,暗示提醒好幾次,結果人家不僅沒領情,還跟冷雲廷告狀,搞得霸總跟朋友鬧掰,黃了好幾單生意合作。

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那些夭折的合作要特助負責收拾爛攤子。

全、部、都、要。

想到這兒,遲軻踏入別墅園區時,表情又垮了兩分。

所以說人不能多管閒事,他一定吸取前人經驗,絕不插手那倆癲公的愛情,省得最後引火燒身。

“等會兒進去,不要多說話,不要亂看,不要質疑老闆的任何決定。”他站在豪宅門前,言簡意賅叮囑臨時找的醫生,“就算他的決定有違醫學理論,你也不要反駁,照做就好。”

醫生:“?”

醫生瞳孔地震,死死抓住他袖口,壓著嗓子嘶吼:“你、你們不會讓我做什麼非法勾當吧?來之前可沒說啊,我話說在前面,割器官那樣的買賣我是絕對不會幹的!!”

“……”

醫者不自醫,這位白衣天使該早點找同僚拍個腦CT,或者少看點小說。

遲軻冷漠地抽出袖子:“晚了,診金已轉,有票據,一條船上的了。”

醫生:“?!”

白衣天使掏出手機看了眼收支記錄,臉上的表情從驚恐無縫切換至竊喜,不消兩秒又變回誠惶誠恐。

來回反覆,極其扭曲。

“慌什麼,你們學醫的或多或少認識幾個學法的吧。”遲軻一邊寬慰,一邊推開門,“請吧,獬豸保佑您。”

“……遲先生,我做鬼也會像大蟒蛇一樣死死纏著你的,永遠!”醫生本色出演了一場路易十六上斷頭臺的話劇,半死不活地蛄蛹進門,“您好,我是……”

“為什麼這麼晚才到?遲助,你是跑過來的嗎?”

沙發上的男人背對大門,冷聲開口。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當總裁的都喜歡抱著胳膊背對大門,坐在沙發上等客人來。

遲軻看著那個爺奶輩最愛的扁頭後腦勺,腳步未停,淡定關門,暫時沒吭聲。

果然,冷雲廷還沒輸出完,腦袋一扭,又對醫生蹙眉:“你什麼表情?哪家醫院的?老師是誰?在哪兒上的大學?誰教你用這副哭喪似的表情給病人看病的?姓甚名誰家庭住址親朋好友上報了嗎?”

醫生:“!”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這些有錢的富豪就喜歡拿老百姓的全家性命當做威脅!

外科醫生的手,微微顫抖。

遲軻在後面看得直嘆氣。

霸總文的炮灰和配角也不是那麼好當的,這位醫生心理素質太差,大概是無法取代原著那位私人醫生的位置了。

原著中,除了“遲助”,最兢兢業業的社畜就屬那位紀醫生。

明明心裡惦記主角受,還能面不改色走進淫/靡/澀/情的臥室,沉著冷靜地給剛經歷完翻雲覆雨的主角二人檢查身體,打針的手完全不抖。

那是何等的職業素養?

命中註定要當苦情聖人的打工仔。

遲軻把民法典扔邊櫃上,單手抄兜,站在玄關處,語速極快地彙報了一段介紹:“市六院心外的金副主任,何院長的學生,畢業於國內專業性排行第二的醫學院,家教良好,天生苦瓜臉。”

金副主任詫異又生氣的眼珠瞪了過來。

他詫異於自己從未跟這人做過自我介紹,對方卻能說得如此精準;生氣於自己媽生微笑唇,居然能被汙衊成苦瓜臉?!

面對如此盛怒,遲軻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隔著金絲框中的纖薄鏡片,還了個漫不經心的餘光回去。

金醫生腦子嗡的一下,瞬間明白了對方的用意。

助理這眼神,功效倒是比鎮定劑還好。

他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男人很年輕,站姿儀態極好,肩背筆直,腿又細又長,簡簡單單的襯衫扎進腰帶中,穿得跟高定似的,腰細到彷彿一把就能握住。

如果不聽說話的內容,還以為是哪家年輕有為的富商來談生意了。

至於那張臉,該怎麼評價呢?

這麼說吧,他金副主任入行十年來,只接過今天這一單上/門/服/務的私活,不為別的,就為這張精緻到比西幻遊戲裡精靈建模還完美立體的臉。

四十分鐘前,這人走進辦公室,他從電腦螢幕前抬起頭……

什麼都別說了。

321上聯絡方式。

就那一眼,別說接外派就診,就是讓他去太平間施展起死回生術,他都得專門買身法袍再樂呵地回來表演。

清醒過來的金醫生把媽生微笑唇下撇15°,站在助理右後側,兢兢業業扮演啞巴苦瓜。

而冷雲廷似乎並不在意他,眉頭依舊擰得緊緊的,一瞬不瞬盯著遲軻看。

遲軻不躲不閃,平靜地跟他對視。

“還算有記性,以後再接再厲,不清楚背景身份的人不能帶到我面前,還有,下次來得快點,別磨磨蹭蹭。”冷雲廷滿意又不滿意地點頭,“這次就不扣你工資了,快帶醫生上去給棉棉診治,我大哥剛剛找我,我打個電話,等會兒再上去。”

遲軻也不問自己上去的用處,反正老闆開口,照做就是。

他從鞋櫃中找出一次性拖鞋換上,步伐又快又規律,給了老闆辦事利落的態度,又不失沉穩處世的風度。

不料經過霸總的時候,他被叫住了。

“遲助,”冷雲廷目光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他,“你好像和以前有點不一樣。”

遲軻眼皮一跳。

“是嗎?”他輕聲道,“冷總覺得哪裡不一樣?”

“唔……”冷雲廷摸著下巴,冒昧地盯著他看了半天,“比之前高一點,瘦一點,臉……遲助,你今天化妝了嗎?”

霸道二代是個大直男,能讓他說出化妝這種猜測,看來自己這張臉跟原主當真有不小區別。

原住民沒有其他懷疑,應該是世界邏輯自洽了。

遲軻誠實回覆:“沒化。”

冷雲廷眉毛一豎:“不可能!我的眼神不可能出錯!”

遲軻:“……”

遲軻:“化了,紋的半永久妝,以後都長這樣。”

“不錯。”冷雲廷欣慰點頭,“我冷雲廷的助理不能醜,你終於對這份工作上心了。”

遲軻表面寵辱不驚,心裡卻在罵:【神……】

冷雲廷:“這種態度我認可,這個月工資翻倍。”

“?”

遲軻半吊著的眼睛逐漸睜大。

神。

神仙老闆。

“感謝冷總的認可。”他破天荒地扯了下嘴角,和顏悅色地衝冷雲廷稍一點頭,飄上樓了。

旁邊目瞪口呆的金醫生合上嘴巴,三兩步跟上,好奇地問:“遲先生,您怎麼知道我那麼多資訊的?難不成慕名而來?”

那些回答看似豐富,實則很含糊,但大老闆肯定懶得親自細查,這樣既保護了醫生的個人隱私,還能讓老闆滿意。

遲軻不喜歡跟人捱得太近,不動聲色一邁兩級臺階,拉開距離。

他“嗯”了聲,並不反駁:“久聞大名。”

“難怪。”金醫生有些羞澀,“我就知道我風評好。實話告訴你吧遲先生,你碰上我算是碰上寶了,我可是我們院脾氣最好的醫生!”

“那您可真棒,”遲軻敲響二樓臥室的門,提醒道,“醫生,該辦正事了。”

“好嘞。”金醫生換上微笑唇,整理起白大褂。

他現在一點都不害怕,因為僱主不是法制咖,是純有病。

醫生才不會跟病人計較呢。

房門對面傳來聲虛弱的“進”,遲軻推開門,和倚靠在床頭的男生對上視線。

男生小聲道:“遲助,對不起,這麼晚還讓你跑一趟。”

遲軻輕輕挑了下眉。

果然是主角。

許樂眠五官並不立體,但形狀對稱好看,面部線條柔和,圓眼細眉,鼻樑不高,櫻桃小嘴唇紅齒白,烏黑的眼珠嵌在內雙眼眶中,和書裡說的一樣,狀似小鹿,看一眼就能讓人升起保護欲。

這種長相,沒有比“乾淨清純”更貼切的總結了。

然而遲軻只看了他臉一秒,就把視線放在對方脖子掛著的項鍊上,記住了項鍊模樣。

“冷總在通電話,等會兒就上來。”他說,“這位是金醫生。”

“金醫生?”許樂眠有些失望地撇撇嘴,“紀醫生呢?”

遲軻:“家裡辦白事。”

“白事?有人死了?”許樂眠震驚極了,“誰呀?”

這詢問的語氣有點冒昧,但老闆愛人問話不能不答。

遲軻撥出口氣,緩緩道:“紀醫生嫂子的奶奶的妹妹的侄女的姑父的外甥的哥哥。”

許樂眠:“……?”

許樂眠掰手指理了理,沒理清楚,只好尷尬地衝金醫生點頭:“您——咳、咳咳!”

他痛苦地捂著嘴,一副要昏過去的神態,臉頰紅撲撲的,紅唇乾裂,小臉煞白,眼眶溢滿水霧,彷彿下一秒就能掉眼淚。

金醫生忙不迭跑過去量體溫:“老天奶啊,來之前怎麼沒給我說病這麼重?這是燒到什麼程度……三、三十七度九?”

醫生五官匪夷所思地皺了起來,不信邪,用體溫槍又測了一次。

“滴~”

【37.8℃】

醫生:“……”

遲軻:“怎麼?不能治?來之前你說的能治發燒。”

“能是能,”醫生硬著頭皮說,“就是……”

就是三十七點八度,燒成這個樣子,他從醫十年來第一次見。

不科學啊,這小孩必有隱疾!

金醫生把藥箱“唰”地開啟,注射器袋子一撕:“來,先抽兩管血,看看有沒有病毒感染或者炎症。”

“抽血?”許樂眠臉色更像白紙了,“一定要抽嗎?我……算了,抽吧,您診治不用顧慮我,我可以的,不怕。”

金醫生握著針,很懵逼:“你……哎!”

“棉棉。”冷雲廷抱著一盆葡萄和兩張垃圾紙進來,心疼地坐到床邊,擠得醫生跌坐在地板上。

他柔情似水地握住許樂眠的手:“不怕,我剝葡萄給你吃,你閉上眼,很快就好了,實在疼……就咬我。”

許樂眠紅著臉不與他對視:“不用,我自己可以。”

“聽我的,”冷雲廷強勢地把一顆葡萄塞進他嘴裡,“醫生,你可以開始了。”

遲軻低下頭,痛苦地皺了會兒眉。

上世紀的八點檔都不敢這麼演,你們居然敢這麼活?

醫生也沒見過這種場面,抽血的時候心臟差點從嗓子眼跳出來,生怕這位柔弱漂亮的男生把老闆胳膊上的肉咬掉。

兩管子血抽完,病人精神氣良好,醫生反……倒比精血全無的乾屍還要蒼老。

床上兩人如膠似漆抱在一起,遲軻好心去幫醫生收拾醫療箱。

他彎下腰,無意中瞥見盛放葡萄皮的垃圾紙內容——

【第一編總則第一章基本規定第一條為了保護……】

好像是從《民法典》中撕下來。

遲軻:“。”

他眼不見心不煩地加快動作:“冷總,沒什麼事的話……”

“嗯。”冷雲廷滿心滿眼都是許樂眠,敷衍地擺擺手,“回去吧,工資你看著辦。”

和只負責日常生活的管家不同,特助的業務又多又雜,非常考驗專業能力,遲軻工資高,責任自然也比尋常特助大。

比如協助老闆處理商務機密,安排老闆私人外交行程,以及給老闆所有不便外傳的關係提供後勤……

請私人醫生的個人開支需要走公賬,這種活兒就需要特助來開單申請報銷。

雖然工作又苦又累又癲,但冷雲廷給遲助的許可權非常高,只要不觸發【扣工資】,薪資還是比較可觀的。

不過他出門前看過原主存摺收支記錄,零零碎碎的大筆支出暫且不論,收入和冷雲廷的情緒一樣不穩定,上個月十萬,這個月五千。

看來【扣工資】的觸發點有點多啊。

不過高風險高回報,在冷雲廷手下幹活,大概是搞錢最快的機遇。

現下時代背景,錢能解決大部分問題,包括原主的遺願。

薪資當前,哪怕以後日子不輕鬆,這點風險也不足為據。

遲軻轉身離開,輕輕嘆了口氣。

“遲助你嘆什麼氣?太不吉利了,影響棉棉康復知道嗎?”冷雲廷粗聲粗氣道,“這個月獎金減半!”

遲軻:“?”

神金。

踏出別墅大門,金醫生小心翼翼詢問:“你不生氣嘛?一半獎金哎,說沒就沒了。”

遲軻冷靜得讓人害怕:“富貴在天。”

金醫生佩服:“遲助好心態。”

“車到了。”遲軻不想繼續攀談,計程車停穩後,禮貌地笑了下,“金醫生,今晚辛苦了,路上注意安全。”

嘴角轉瞬即逝的弧度讓金醫生也不由得綻放微笑,心想下班就是心情好啊,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等再回過神,男人已經離開了。

他揉著頭,感慨自語:“我操,怎麼笑得那麼牛逼?”

這種級別的長相,他這輩子就見過倆。

除了遲助理,就屬他們醫院剛離職的“院草”了。

……

明天是週六,遲軻看過原主的日程表,確定週末不需要上班,現在便不急著趕回家。

沿著江邊人行道散了會兒步,胸口因扣獎金燃起的怒火漸漸平息。

開玩笑,怎麼可能不生氣?

他都腦補99集《冷雲廷的倒黴日常》了,懶得表現出來而已。

遲軻輕哼一聲,摸出口袋裡嶄新的手機,最後那點餘火隨之徹底散了。

手機是老闆送的。

因為他走前提了一嘴自己手機特別卡,導致今晚接電話不及時,冷雲廷就讓管家給他拿了套蘋果全家桶。

所有機子都是當季最新款最大記憶體,可見冷雲廷這個老闆不摳搜,純有病。

新的電話卡和銀行卡要等天亮才能辦理,他先找了家便利店借wifi,在角落處坐下,開啟搜尋引擎。

遲軻穿得很薄,深秋風大雨涼,他就一件單襯衫,關節凍得有些僵硬,手指在鍵盤上懸了半晌才落下。

j、i、q、i、a、n。

【紀謙】

冷雲廷大晚上忽然讓他找醫生,他初來乍到,上哪兒去找醫術靠譜的醫生?

情急之下,遲軻想到了原著中私人醫生紀謙的零碎資訊。

沒記錯的話,紀醫生開私人診所單幹前在本市六院上班,好像也是心外。

書裡無數次側面描寫了對方牛逼的學歷和高超的醫術,說明六院是個b格很高的醫院,那其他醫生想必也差不到哪兒去。

科室不重要,人靠譜能治發熱就行。

遲軻出門前趕時間,從紀謙搜到六院再搜到金醫生,光顧著查金醫生了,都沒來及仔細看未來真正一起共事的同事。

他粗略掃過百度百科上的照片,直衝文字簡介去。

【紀謙,男,26歲,畢業於哥倫比亞大學醫學系……】

遲軻:“……”

這個世界常常讓人感到割裂。

華國內的城市學校是ASBC命名,海外國家城市和學校卻如此具體……

看得出來,原著作者非常謹慎,很怕寫到有爭議的現實內容被紅鎖。

他捏了捏鼻樑,接著往後看。

【……22年碩士畢業回國發展,於S市六院心臟外科擔任住院醫師,26年遠赴海外深造參與研究專案……】

遲軻的目光頓住了。

26年?不就是去年?

原著裡,紀醫生回國後有再出去過嗎?

遲軻不喜歡和性格過於忍氣吞聲的人打交道,對苦情悲劇的紀醫生不感興趣,相關劇情沒怎麼細看,印象自然模糊。

他關掉手機,掌心抵著側臉望向窗外,在喧鬧的霓虹燈閃爍下發呆。

外面還在下小雨。

原主的金絲眼鏡對他來說度數有些淺,那些本就渙散的光圈更加模糊。

恍惚間又回到了上輩子猝死當天的清晨,熬了一個通宵的他也是這麼坐在便利店裡,看著緩緩升起的旭日染紅了滿江波光。

那天晚上有公司年會,也有領導許諾他的升職宴。

彼時他看著日出,沒想過黃昏後的不辭而別。

“先生。”

試探性的詢問把他拉出了回憶。

遲軻放下手,抬頭看向穿著工作裝的女生,脊背依舊挺直:“抱歉,我好像待的有些久了,耽誤你打烊了嗎?”

女生搖搖頭,將一杯熱牛奶放在他面前:“還有十分鐘呢,估計也不會有客人來了,看您穿的少,暖暖身子吧。”

遲軻雙手握住熱騰騰的紙杯,眉眼彎折許多:“萬一等會兒來了不走運的客人……”

“我會替您說聲不好意思的。”姑娘衝他眨眼。

“那我收下了,謝謝。提前祝你下班快樂。”遲軻忍不住笑了一聲,再次跟她道謝,起身離開便利店。

玻璃門開啟的時候,冷風猝不及防灌進領口。

遲軻眯起眼睛,單手握著從下一個客人手中搶走的牛奶,倒也不覺得很冷。

他微微低頭,逆著晚風走進雨霧。

然而前腳剛走,身後忽地閃過一抹亮燈。

遲軻好奇心不強,並沒有回頭。

故而他不知道,剛停在便利店門口的摩托車車燈無意間幫他嚇跑了兩隻不禮貌的流浪狗。

倒黴的最後一位客人姍姍來遲。

“您好。”便利店門嘀嗒一陣響,身高腿長的男人身著風衣短靴,頭髮和肩膀都被雨水打溼了,人卻不顯狼狽,雙眼很自然地含著笑,反而有點灑脫的帥氣。

“一杯純牛奶。”他說。

店員女生剛感慨完一晚上見到倆頂級大帥逼,聽到這句話,傻眼了。

“這……”她失笑,“不好意思啊,最後一杯牛奶兩分鐘前屬於上一位客人了。”

“嗯?”男人頗有些意外地挑眉,“這麼有緣?”

他長得帥,但不冷,看起來就很好說話,店員攤手,說了句玩笑:“您缺點運氣,早來五分鐘就好了。”

“不一定。”帥哥深邃漂亮的眼睛彎起來,無所謂地聳肩道,“說不定來晚了才是運氣好。”

意料之外的回答,店員沒能接上話。

不過對方也沒有跟她一直聊天的打算。

“那麼有緣,說不定下次還能碰見,一起喝點什麼。”帥哥笑著說,“好事不嫌晚,麻煩給我最後一杯咖啡吧,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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