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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了滿是慚愧的說道:“這都一年多了, 我才弄出來,此前還是得了十六皇子的啟發,才想通了其中關節,愧對叔爺信任!”
“吶,小了了,叔爺就知道你最棒了。”秦墨再次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帶叔爺去看看!”
秦了齜了齜牙,“叔爺,這邊!”
秦墨連忙放下玻璃,朝著蒸汽機室走去。
緊跟著就看到了一個不斷冒熱氣的大傢伙。
秦墨道:“這玩意,不會爆炸吧?”
“之前炸過幾次,有一次,一個人操作不當,煤炭加太多了,炸了,那個人也炸死了!”秦了嘆了口氣,“不過,後面改進了好些次,這個已經執行十來天沒有炸過了。”
聞言,秦墨稍稍將心放進肚子裡。
他湊近了看了看,看著那用手工打磨的飛輪,還有活塞,氣缸,也很是激動。
“小了了,你就是個天才!”秦墨本以為,蒸汽機問世,還要幾年。
這種大傢伙,可不是李軒那種小玩具,體積變大,它的能效就更大。
他看著管子,是黃銅拉成的,氣密性極好。
而且這玩意,不是最初版本的蒸汽機,而是經過改進,可以從煤礦抽水的那種。
或者說,蒸汽機最初的發明,就是為了抽礦井的水。
但,這仍然不是工業用蒸汽機,它無法作用在紡織,冶煉和機器製作上。
更不能放在船上和火車上。
可它任是跨越千年的產物。
“實驗沒問題,就放到西山礦場去抽水。”秦墨道:“加大蒸汽機的改進,我拿出五萬兩銀子來獎勵,誰能改進蒸汽機,讓它作用於機器製造,紡織,又或者冶煉,就可以成為秦莊科學研究所,擔任研究員。”
“是,叔爺!”
整個秦莊研究所上下,都是精神一震。
秦墨看了許久,等從蒸汽機室出來,衣服都被汗水給浸透了。
太熱了。
隨後,秦墨又去看了火藥研究,這玩意有點危險,秦墨都不敢湊近看。
同時,這也是秦莊最危險的研究室,周邊百米內,都沒有建築。
在火藥研究室的四周,是一片人工開鑿,寬四十米,深十米的巨型水環。
研究室後面還有一片池塘,是專門用來做炸魚實驗的。
而他們研究的,就是苦味.酸。
一種黃色染色劑。
這種東西還有一個稱呼,‘黃火藥’!
威力是黑火藥的幾十倍。
這玩意研究了快兩年了,還沒有徹底研究出來,但是火藥的威能也比之前提升了不少。
還有燧發槍,這個也在研究之中,主要是槍膛容易炸膛,其他的部件都容易。
而且研究的還是後裝燧發槍。
這比火繩槍,要難得多。
無論是鍛造技術還是機器製造技術,難度都要上一個臺階。
秦墨也沒有催促,槍支的出現,意味著大乾的工業化逐漸走上了正軌,在這之前,大乾要走的路還很遠。
而此時,皇宮之中。
蕭魚柔焦慮了兩天之後,最終做出決定,她要先下手為強。
前兩天端午,秦墨送了禮進宮。
琉璃馬,鏡子,都是珍稀的物品,可箱子地下,還壓著一張紙條,就五個字:“我找到你了!”
她不懂,秦墨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在後宮的。
也不明白,他是怎麼查到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雙手,已經掐在了她的脖子上,隨時會掐死她。
在接連幾個晚上被噩夢驚醒之後,蕭魚柔明白了,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就在這時,李世隆來了,“妹子!”
蕭魚柔連忙收起臉上的情緒,“阿兄來了!”
李世隆這幾日心情很好,洛布扎堆死了,消除了他一個心頭大患。
現在可以空出手去收拾北奴了。
“嗯,有幾日沒來了。”李世隆攬住蕭魚柔的細腰,“妹子,想不想我?”
蕭魚柔雙手抵在李世隆胸膛,腦袋瞥向一邊,露出半截粉頸,可眼神卻滿是疲憊,滿臉憔悴。
李世隆覺察出不對,忙問道:“妹子,你怎麼這般憔悴,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沒有。”蕭魚柔強擠出一個微笑,“可能是最近幾晚沒休息好吧。”
李世隆卻是不信,“你實話告訴朕,到底發什了什麼!”
蕭魚柔看了一眼李世隆,忽的紅了眼,旋即撲在他的肩頭,哭了起來,“阿兄,這幾晚,我睡覺經常做一個噩夢,夢到有一個男人,掐在我的脖子上,讓我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蕭魚柔抽泣道:“太醫來診治了,開了安神的藥,依舊無用。
欽天監的人也來占卜了,說是......”
“說什麼了?”
蕭魚柔哭著搬出秦墨送來的箱子,“這是俊國公送的禮,其內壓了一塊法鏡!”
她取出鏡子,“如此纖毫畢現的鏡子,怕是能將人的三魂七魄都吸走。
我也不敢亂言,也未曾跟俊國公見過面,不明白,俊國公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李世隆看著蕭魚柔這塊大鏡子,這鏡子他跟皇后都有,不過比這個大得多,差不多有半丈。
吸走三魂七魄,這不是扯淡嗎。
宮裡的人都不知道多喜歡這鏡子。
“那夢中人的樣子,你說來聽聽。”李世隆道。
蕭魚柔哭著道:“人高馬大,看起來雖然敦厚,可眉宇間透著機靈,給人一種狡詐的感覺。
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樣子......長得不俊......”
她拿出紙筆,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了一個大概的人臉。
李世隆一愣,這不是秦墨嗎?
他很確信,蕭魚柔不可能見過秦墨,之前將她養在扶柳居,此刻更是在皇宮之中,她如何知道秦墨的樣貌?
他看著那塊鏡子,犯起了嘀咕。
“我找欽天監的人解了夢,說這個人是惡鬼,要害我的性命,若不是在皇宮內,被皇氣護佑,早被索命了!”
大乾人最愛占卜和解夢,李世隆早些年也常做噩夢,經常讓人解夢,以求心安。
此時聽到這話,眉頭更是緊皺。
秦墨是惡鬼?
這不是鬧嗎。
就在他奇怪之時,蕭魚柔手已經藏進了袖子裡,她手裡一沉,哭的卻更兇了,“阿兄,這惡鬼要索我命,日後怕是不能侍奉阿兄了!”
她倒在李世隆懷裡哭泣,眼神卻滿是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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