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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小姐:「……」沒想到連鬼都要工作。其實以前,她好像非常清閒,但自從當了烏佐的秘書以後……
Q版鬼胎動了動背後的幾根利爪,抱住了在空中的下墜的式神和傀儡粘土,小小地嘆了一口氣:「……」唉,好忙。
希望靈媒師主人早點撿個新秘書,分擔一下鬼的工作。
另一邊,劇場一樓。
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高大男人,正沿著人不多的員工通道,快速前往側門。
愛爾蘭扶正跑歪的保安帽,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算著前後所用的時間,有些煩躁。
沒想到下個樓居然用了這麼久……想起剛才那兩個沒眼色攔住了他的保安隊長,愛爾蘭心裡的殺意,像開鍋似的咕嘟咕嘟燃燒了起來。
如果是以前,那兩個人大概已經被捏斷脖子,隨便塞進了這棟樓裡的哪個雜物間,等著愛爾蘭的部下前來偽造「意外死亡」或者失蹤現場。
可現在,在這個被烏佐盯著的關鍵時刻,愛爾蘭心裡清楚:自己不能再輕易殺死任何人。甚至他必須要儘量避開一切會被警察逮捕的犯罪行為,以免在動手途中,被烏佐趁虛而入……就像可憐的皮斯克先生一樣。
雖然最近一直走背運,但好在現在傳過來的,也不全是壞訊息。
——愛爾蘭雖然看上去十分英勇,單刀赴會來了這棟在烏佐掌控之下的劇場大樓。但實際上,他也沒真的莽撞到獨自前來。
到大樓附近以後,他精挑細選了一個絕對信得過的心腹,讓對方在外面等他,隨時接應。
而據心腹剛才傳來的訊息,基德上樓之後,並沒有從樓頂用滑翔翼逃走。
也就是說,想追上這個怪盜,詢問關於烏佐的情報,應該還來得及。
這讓愛爾蘭受到了一些安慰,同時他暗暗想:「那個怪盜,或許其實是烏佐計劃當中不受控制的一部分……畢竟這樣一個有名而且技藝高超的國際大盜,如果真成了烏佐的部下,或者完全受烏佐掌控,那麼組織裡不可能沒有一點動靜。
「就算烏佐把訊息遮掩的再嚴,資金、人員之類的動向,也會暴露這個全新的變化。
「反過來說,烏佐今天在這裡做的事,或許不只是為了針對我,也是因為盯上了基德這個國際大盜?這可是一塊誘人的肥肉,只是基德平時神出鬼沒,也沒有什麼認識的人,讓烏佐很難發揮他的專長。」
愛爾蘭盡力從當前的情況當中,分析著可能對自己有利的訊息:「基德能有今天這個成就,除了高超的技藝,腦子應該也很好用。或許這麼幾輪之後,他也找到了烏佐的蛛絲馬跡。
「要是能跟基德合作、從他那裡拿到烏佐暴露的證據就好了。當然,等處理完烏佐的事,還能順勢合作一些別的……比如那個怪盜偷到的各種寶物,今後不用再物歸原主,而是能有更妥當的去處。」
愛爾蘭一邊思索著,一邊下完最後一節短樓梯。
他抬起頭,面前是劇場大樓的側門。此時舞臺劇已經結束,觀眾陸續離場。側門靠近停車坪,隔著透明的玻璃門,能看到外面有不少人經過。
愛爾蘭大步走過去,朝厚重的門把伸出了手。
同一時間,正上方的樓頂。
基德原本只是想要阻止柯南踢出足球。
但朝柯南丟了一會兒撲克牌,他漸漸覺得這個滾來滾去躲避襲擊的迷你偵探很有意思,像在玩一場打地鼠遊戲。於是基德也漸漸來了勁頭,撲克牌不要錢似的從魔術槍裡射出。
靈活的地鼠一頓翻滾,不知何時貼到了天台邊緣。
基德看著柯南狹窄的躲避通路,忍不住露出了勝利的笑容:「結束了!」
說著他猛扣扳機,一槍打了出去。
柯南側身一閃,躲開了那枚撲克牌。但下一瞬,他卻忽然「啊!」了一聲,沒站穩似的腳下一滑,踉蹌著往旁邊倒去。然後精準穿過欄杆縫隙,從這座近百米高的大樓頂部,摔下了樓。
基德:「……??」
沉迷於撲克槍戰的國際大盜嚇了一跳。基德從玩鬧中回過神,快步衝向樓邊,一頭冷汗地跟著跳了下去,打算在柯南摔成餅之前搶救一下。
兩個人一前一後跳樓之後。
天台上,另一個偵探快步跑到欄杆旁邊,低頭往下看了一眼。
江夏:「……」同學跟怪盜同歸於盡了怎麼辦?
想想柯南總做的事,他彎腰趴在欄杆上,雙手攏在嘴邊,發出一聲此處該有的例行呼喊:「柯南——!!」
三人正下方,側門門口。
愛爾蘭推門而出,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忽然對這種夜晚的街道,有了某些極其不悅的聯想。
下一瞬,不知是錯覺還是幻聽,他總感覺頭頂好像傳來了一道模糊的人聲。那道聲音混在夜風中,聽不清楚,但這個聲線似乎有些耳熟。
愛爾蘭蹙了蹙眉,本能地抬頭看了一眼上空。
然後心裡忽然咯噔一聲。
夜色已深,空中的東西很難看清。但極佳的視力,和偶爾掃過的探照燈,還是讓愛爾蘭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對。
——頂燈的映照下,有什麼東西正從樓頂飛速墜落,從那模糊的剪影來看,竟然像是一大一小的兩個人!
愛爾蘭:「……」都說事不過三,可烏佐居然同一招要用四次……這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好在這次的大樓太高,又有風順著樓體向上,那兩個人落得很慢,樓下的人暫時沒有危險。
愛爾蘭冷哼一聲,打算快步走遠,遠離這片危險區域,讓那兩個烏佐的工具人獨自摔成肉餅。中文網
但還沒等從空中收回視線,他胳膊上忽然一涼——有一根細長的針管破開衣服,扎入肌肉,猛地推入一股冰涼的液體。
「?!」
這種危險的觸感,讓愛爾蘭腦中的警報騰地拉滿。
他用力朝那個方向揮出一拳,同時想要伸手把針拔出來,但那個趁他看天、用針扎他的人卻靈活往後一跳,輕盈落地,愛爾蘭什麼都沒能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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