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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桐先生就是那位沉穩的環球攝影師。
江夏也沒問為什麼,十分專業似的點了一下頭:“好。”
蘇芳太太心裡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深諳請人辦事要會畫大餅的規矩:“事成之後我會給你200萬報酬,還望你對這件事守口如瓶。”
江夏應了一聲,禮貌告辭。錢不錢的倒是無所謂:首先他不缺,其次這種後付款的模式,幾乎沒有一筆委託金能順順利利打到他手裡。金額是大是小都一樣,聽聽也就罷了。
他出門的時候,蘇芳太太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有些唏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得了,聽到200萬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看來想把這位偵探拐到自己公司發光發熱,確實有些難度,至少錢肯定要砸許多。
這麼一算,價效比就很一般了,蘇芳太太暗暗搖了搖頭,覺得可惜:要是在江夏出名之前成功挖到這人就好。
……
江夏從蘇芳太太那裡離開之後,也沒回客房,而是隨大流地去了遊戲室——這年頭大家都睡得晚,現在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鳥丸奈緒子被盯得很緊,根本找不到單獨和江夏說話的機會,她只好暫且放棄,耐心等待下一次。
遊戲廳擺著檯球桌、棋桌等等用來遊樂的設施,客人們此刻都聚在這裡,各自玩得熱鬧。
那位黑長直占卜師甚至找了一張空桌,排開塔羅牌,自顧自地擺了個占卜攤。鈴木園子和毛利蘭擠在她那裡,嘰嘰喳喳的問東問西:平時這位占卜師的排號一票難求,沒想到今晚來了個免費放送——這不得把從十八到八十歲的大小事項全都問個清楚。
蘇芳太太的那位助理也在其中。助理小姐留著一頭利落的短髮,戴著黑框眼鏡,穿著一身款式樸素的西裝,怎麼看都是一位不苟言笑的白領精英,留在這裡似乎是為了盯著眾人不要胡鬧得太過。
結果幾杯酒下肚,數她放的最開。她捏著細長的紅酒杯,一個人像蹦迪似的搖擺起來,路過江夏時還側身一撞他:“我記得你也演過幾部戲,為什麼不接個主角試試?——只演客串的龍套,實在太糟蹋你那張臉啦!對了,唱歌,你還可以唱歌!不管唱成什麼樣,我都找人給你修成天籟之音,只要有你的名頭在,保管專輯大賣!”
橋本摩耶坐在國際象棋桌前,一手托腮,麻木地跟柯南下著棋:“……”又來一個。
蘇芳太太、那個古怪的女僕、還有蘇芳太太的助理……想接近江夏的人實在太多,他已經快要分不清哪些是迷妹,哪些是同事,哪些是資本家了。
橋本摩耶:“……”等等,難道這也是烏佐給他的考驗,是要鍛鍊他的識人能力?
對面,柯南一邊暗暗觀察著這個可疑人員,一邊盡力把棋下得亂七八糟:他想著自己身為一個小學生,棋力不該出眾,輸給橋本摩耶才更正常。
然而橋本摩耶不知在想什麼,東一下西一下的胡亂落子,柯南頭都快禿了,才終於剋制住了把他殺得落花流水的本能,盡力保持住了小屁孩該有被打壓的樣子。
同時他心裡暗自警覺:“……”等等,難道這是橋本摩耶對他的試探?是因為他之前的行為有些不妥,被橋本摩耶懷疑了?
遠處,兩個長相像複製貼上一樣的女僕十分低調地縮在角落,偶爾低聲說上兩句話。
到了晚上11:30,她們沒法再低調下去了。
兩人用盡量溫和的語氣,打斷了客人們的娛樂:
“抱歉打斷各位。蘇芳太太的宅邸有一些獨特的規矩——比如午夜12點之前,必須鎖上假面廳的兩扇大門。
“假面廳既是儲藏面具的地方,又是聯通東西兩側的通道,上鎖之後東西兩邊沒法走動——所以在12點到來之前,請大家先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
“這麼早?”客人們不敢置信,“夜生活才剛開始啊。”
鳥丸奈緒子可不想莫名其妙吸引這麼多人的仇恨,她立刻解釋了原因,把眾人的注意力引到別處:
“據說那兩百隻‘蕭布林的假面’十分喜歡惡作劇,一過午夜零點,它們就會離開原本棲身的地方,四處玩耍——所以我們必須鎖上那兩扇門,把它們困在假面廳當中。”
毛利蘭聽的冷汗都下來了:“那些面具……會到處亂跑?”
“是的。”鳥丸奈緒子繼續危言聳聽,“早上的時候,我們經常發現那些面具不是左右傾斜,就是摔到地上。”
毛利蘭小臉煞白。
而其他人雖然有的信有的不信,但既然這棟宅子的主人——蘇芳太太相信並且定下了這條規矩,那他們這些初來乍到的客人,自然也沒有將之打破的道理。
於是一群人雖然沒玩夠,但還是訥訥放下手頭的東西,各自回了客房休息。
等客人們都走了,兩個女僕麻利地把遊戲廳收拾回原狀。
到了將近午夜零點,高森真澄和鳥丸奈緒子前往假面廳的兩側,準備鎖上這裡的大門。
路上,高森真澄無意識地往鳥丸奈緒子身上貼著,她小聲嘀咕:“那些面具不會真的跑出來殺人吧。”
鳥丸奈緒子都快被她擠到牆上去了,只能一巴掌將人推開:“我不是說了嗎,那是因為之前那個封印面具的‘高人’說要用風壓制邪祟,所以假面廳一到晚上就加強冷氣——那麼輕薄的木面具,不被吹偏才奇怪。”
高森真澄恍然大悟:“難怪我半夜上廁所路過那邊,總覺得門縫裡有陣陣陰風……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鳥丸奈緒子:“……你也沒問啊。”
來這裡之後,她觀察和打探出來的事可太多了,總不可能一一告訴這個假妹妹——只是背那幾條保命注意事項都把高森真澄累得夠嗆,要是一股腦把所有情報都塞給她,她腦子裡恐怕會立刻只剩一團漿糊,反倒什麼都記不住。
明白了其中原理,高森真澄頓時沒那麼害怕面具廳了。
兩人一人一扇門,在午夜零點之前準時把他們鎖上,然後一個去了西廂房一個去了東廂房,也準備休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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