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得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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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著老美過河是很不錯的選擇，雖然從更高的視角來看去搞別人已經搞出來的東西顯得是在浪費資源，比如有哈勃望遠鏡了還要搞一個出來。

但那只是理想狀態，現實又是另一回事，你自己沒有那就得看別人的臉色，人說不給你用你就只能乾瞪眼。

想要科技自立，首先得有自己能做主的東西。

在基礎科研這一塊確實落後太多，該補的課終究是要補的。

等把老美摸的差不多了，就可以自己摸索了，實現從追趕到超越，飯總歸是要一口一口的吃。

……

翌日，週六上午10點20分左右。

方鴻來到了新城大學，新大校長李康以及寧興慶等人依舊早於約定見面時間出門等候並迎接，“天空之鏡”這個專案對於新城大學來說是重中之重，可以說沒有之一。

正常情況來講是輪不到新城大學前頭這樣的超大型專案的，自然不敢怠慢。

不過在看到自然科學基金過來的人居然是方鴻，李康等人沒料到，本以為其一把手理事長會過來的，沒想到就派了個助理過來。

“……李校長，寧教授，虞理事長目前在著手其它科研專案的規劃問題，抽不出時間來，所以讓我過來處理這個事情。”方鴻從容篤定地微笑道。

“原來如此。”李康頓時一臉恍然的樣子，對於方鴻這個年輕人他也感到略微詫異，本想著利用母校和校長的權威壓一壓這個年輕人，好讓雙方的對話主動權掌握在新城大學這邊。

但是李康很快就發現方鴻這個人跟其他年輕人大不一樣，根本就不吃這一套，沒什麼用。

“方鴻同學，我們邊走邊聊吧。”李康帶著隨和的笑容說道，並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方鴻雖然年輕且還是今年在新大畢業，但他現在的身份是代表了自然科學基金機構。

李康並沒有在他面前擺校長的架子，而且剛剛簡短的幾句閒聊也發覺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光是他那份從容就不是一般年輕人能比的。

不遠處一些校裡的學生偶然看到這一幕卻也感到十分驚訝，一時間對方鴻感到好奇不已，居然讓校長如此客氣對待。

“方鴻同學，聽伱剛剛說的，自然科學基金除了‘天空之鏡’專案之外，還要搞其它的專案計劃？”李康邊走邊聊試探性的問道。

“沒錯。”方鴻乾脆利落的點下頭。

李康又追問道：“不知能否透露是什麼樣的專案？”

聞言，方鴻微笑道：“總結一句話來概括就是，老美有的而我們沒有的都在搞的範圍之內，老美沒有的也在我們搞的範圍之內。”

隨行的眾人心中暗暗感到驚詫，這種話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看樣子“天空之鏡”計劃只是自然科學基金要投的科研專案之一。

在確認了該基金有著雄厚財力之後，方鴻這句話的信服力是有的。

幾分鐘後，他們來到了校內一棟大樓的會客室裡，很快就進入正題，也就是“天空之鏡”專案相關事宜的交談中來。

“經過我們的理論論證得出的結果是，‘天空之鏡’計劃是具備可行性的。”寧興慶也是先把結論丟擲來，方鴻一聽不禁點頭：“可以搞就好。”

這時，李康校長說道：“不過想要實現這個專案，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我們的研究得出的結論是需要幾十個領域上千名科學家的通力合作才能辦到。”

聽到這話，方鴻知道李康真正想表達的意思了，言外之意就是這個專案比你想象中的還要燒錢，你得做好心裡準備，經費不夠可搞不出來。

方鴻不由自主的二郎腿一翹，李康看到他這個動作略感詫異：這年輕人還真是不謙虛啊，我這新大校長都沒在你面前蹺二郎腿呢，你倒是先把腿給翹起來了。

不過誰讓他現在的身份是代表自然科學基金，李校長倒也什麼太多的想法。

“我明白了。”方鴻自顧自地點頭，旋即環視眾人補充道：“搞定這個專案，需要多少經費規模？你們計算了沒有？”

此話一出，李康頓時說道：“根據綜合論證的結果，50個億恐怕是遠遠不夠，要求在2015年就能組網執行，為了搶時間視窗不得不消耗更多的資源為代價……保守預估需要113個億。”

說完，李康、寧興慶等人都紛紛看向了方鴻的反應，發現他在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看不出有什麼反應，根本無法從他的臉色解讀出任何有用的資訊。

方鴻很是淡定，在一聽113億這個數字的時候，他心裡想著是肯定不止這個數，多半是最保守的數字，專案一旦啟動肯定是超支的，幹到一半左右的程序時肯定超支需要追加經費，都幹到一半了，錢也砸了那麼多進去，那隻能價錢了。

這種事情，方鴻自己把位置放在他們的立場上也會這麼幹，先把你給套住再說，等把你套牢了你只能加強補倉。

放眼全世界很多科研專案都是如此，搞到一半的時候錢不夠，得加錢。

就說老美的LIGO專案裝置，已經搞了有十年，今年又搞到了4億美元的經費追加。

方鴻估摸著“天空之鏡”這個專案到2015年最終竣工恐怕至少得花150個億往上打。

加錢沒關係，別進了私人腰包裡就行。

倒也不擔心錢被人私吞了，自然科學基金的背後是群星資本在支援著的，群星是幹什麼的？玩金融的，專長就是跟錢打交道，搞科學研究不是專長但對資金流向的把控和風控是專業。

不客氣的說，怎麼合理合規的把專案經費搞到私人腰包裡，玩金融的更擅長更專業，套路更多且更深。

專案一旦啟動，自然科學基金這邊肯定是要管著經費的每一筆資金的流向，每一分錢的流向都得清清楚楚的查得到賬。

末了，方鴻看向眾人如是說道：“超預算在自然科學基金的預期內，諸位，我代表自然科學家基金給出明確態度，113個億的預算，沒有問題，只要你們保證‘天空之鏡’專案如期實現，這筆錢我們不會吝嗇投入。”

如此明確的表態讓在場的寧興慶等人異常振奮，預算超出了自然科學基金此前給出的一倍多，為此還很擔心對方會被嚇跑來著，沒想到人家聽到113個億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有了充足的經費支援，可以說是成功了一半。

接下來寧興慶教授給方鴻闡述了一些技術上的問題，他說道：“……歐美的LISA計劃是最早開始發展的空間引力波探測專案，雖然到現在還看不到影子，但相對來說也是目前國際上發展最成熟的空間引力波探測計劃，我們是零起步，但我們時間緊迫，LISA計劃在2015年是肯定實現不了。”

寧興慶補充說道：“所以，為了爭取時間，最好是引進國外的技術，特別是鐳射干涉技術、慣性感測技術、無拖曳控制技術等，引進外國的技術能加快整個工程的進度。”

聞言，方鴻雲淡風輕地說：“寧教授，你想過沒有，你想買他們願意賣嗎？”

寧興慶欲言又止：“這……”

方鴻又說道：“能花錢買到我們不反對，但這只是權宜之計，歸根結底還是得我們能搞出來，所以即便是有買國外技術的計劃，自研這條路也得同時推進，兩條腿走路最穩妥。”

環視眾人的方鴻補充道：“你們還想過一個問題沒有？科學無國界，但科學家有國界，科學裝置更是有國界，即便是買，也得防一手老外給你使陰招，比如講一開始談的好好地，你這邊工程啟動嗷嗷叫的推進，展開到一半的時候他不賣了或者給你坐地起價，你是不是傻眼了？所以，自研必須要有，而且能用自己的就算貴一點都行，儘量不用老外的東西。”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