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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榆第一次見她的便宜師尊,是在一個黑雲密佈,紫蛇爬雲的下午。
那天,一群金丹真人在群山之上御劍飛行,這是池榆第一次意識到“風馳電掣”這個詞語的含義。他們衣袂翩翩,自由灑脫,眉眼堅定,像尖嘯長空的雄鷹,正蓄勢待發捕捉獵物。
池榆第一眼就看見了她的便宜師尊晏澤寧,無他,據小道訊息,她的師尊是所有金丹真人中最俊的一個,氣質最特別的一個。
隔得天遠,俊不俊池榆看不見,但氣質是獨一檔,大概是凍死人的那種型別,池榆幾乎可以看見他周圍具現化的冰絲。他在那群金丹真人尾巴處,別的真人都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論什麼,只有他一個人隔了一段距離,單成一道風景。這也是池榆為啥能一眼就看見他的原因之一。
池榆的師尊很快就從她頭頂呼嘯而過,她就只看了兩眼,身影就消失不見,池榆枯站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看了個寂寞,很快就繼續她剛才暫停的事情——回去做飯。
她右手拿了一隻剛從林子裡打的土雞,左手拿著從山下買的調味料,背上背了一蔞枯木,蓬頭垢面,慢悠悠地走在回洞府的小路上。
路上,遇見了兩年來一直來找她麻煩的周葉葉。池榆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跟她結下的樑子,一遇見周葉葉,她就言辭刻薄嘲諷池榆,做些惡作劇來戲弄人。
“喲~這不是晏真人的大弟子嗎,怎麼這副模樣。”周葉葉扎著滿頭繁複靈巧的小辮,點著滿頭的珠翠,環佩作響跳到池榆跟前來。
池榆無奈地看了她一眼,眼前的女孩子柳葉眉,貓一樣的眼睛,櫻桃小嘴,身著橘紅色的衣服,是一個活潑的漂亮姑娘。“行行好,周大小姐,我還要趕著回去做飯呢。”池榆看了一眼到頭頂太陽,“我已經一天沒吃了。”
周葉葉玩著小辮圍著池榆轉,“怎麼,你還沒辟穀啊?資質這麼差,我前些天已經辟穀了。晏真人真可憐,遇上你這麼一個弟子。”
池榆點頭,“是是是,周大小姐說的對。”池榆只想息事寧人,兩年交鋒下來,池榆逐漸摸透了周葉葉的性子,你跟她越對著幹,她反而越來勁,你一順著她,她就覺得沒意思,也就不理你了。
果不其然,周葉葉把辮子一放,腳一蹬,貓眼一瞪,推搡了池榆一把,怒氣衝衝走了。
池榆被周葉葉推了一把,人倒了,調料掉了,雞也跑了,她只得揹著簍子,滿山遍野找雞,折騰了半個時辰,用了幾個三腳貓法術,才把雞給抓到。
“跑什麼跑,你反正要落在我肚子裡。”池榆捏著被燒傷的雞說,雞咯咯叫了兩聲,撲騰兩下,就變成了一隻死雞。這時已經是下午一點了,池榆走在路上,她覺得自己下午兩點半才吃得上午飯。
池榆兩年前從現代社會穿越到這個修仙世界。
一來,她就站在了一座雄偉的大殿上,眼前是仙氣飄飄的一群人,衣著華貴,綵帶飄飄。出於安全的考慮,池榆默默低下頭,閉上嘴,暗中觀察。
在摸清楚情況之前,她下定決心絕不多說一個字。
之後就是進行徒弟配給。
“周葉葉,金木水三靈根,於金雲洞處修煉;陶沐陽,金火雙靈根,於上靈洞處修煉……”
中間的那些人,池榆已經記不太清了。
她是最後被提到名字的。
“池榆……”
池榆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嚇了一跳,但面上沒有顯露處任何異常。她沒有想到自己附身的殼子也叫池榆。
看來是不用改名字了,幸好。
“金土木三靈根……於闕夜洞處修煉。”
闕夜洞?看來那是她以後安身立命的地方了。而周葉葉一聽池榆的去處,立刻轉過身狠狠瞪了池榆一眼。
池榆正在想事情,埋頭思索,沒收到周葉葉不爽的訊號,周葉葉更加生氣了。
配給結束,試煉堂的弟子把他們這群新人統一帶到了度支堂,給他們分配了統一的物資:儲物袋,基礎法決,三塊下品靈石,各洞府的出入令牌。
“各洞府的人自會帶你們去的。”
度支堂弟子的一句話,讓他們這群人從早等到晚,好一點的是師尊親自來接,差一點的是洞府裡的師兄師姐們來接,最不濟也是洞府管事來引路。
只有池榆,從清晨到日暮,闕夜洞裡會喘氣的都沒見著。她趴在門框邊,默默看了許久,許久。度支堂的弟子很奇怪,問了她的去處,知道後安慰池榆。
“晏師叔或許是不知道吧,他一直沒收弟子,這次也是師門要給他選的。不過你真幸運,晏師叔雖然嚴厲了些,但人是最正直不過。你在他手下,又是他的大弟子,肯定能傳承他的衣缽。”
度支堂弟子的話讓池榆燃起了一絲希望,她與那弟子攀談起來,一直到晚上,度支堂也要關門了,那弟子用靈印把度支堂鎖了裡三層外三層。
池榆在外面看著,等他一起走,他答應池榆把她送到闕夜洞。
闕夜洞離這裡不遠,走了半個時辰就到了。在一座山的山腳下,那弟子指著山頂:“那裡就是闕夜洞府了。但我只能送你到這裡,整座山都是闕夜洞的範圍,走上去需要弟子令牌。”池榆問了他的名字,感激他一番後,獨自爬上山了。
那其中的艱辛只有自己知道,她辛苦爬了一個時辰的山,見了闕夜洞,高興走進去,結果被彈出來了,接連試了幾次,都是如此。
天太晚,她被折騰得筋疲力盡,只得放棄常嘗試,折返跑到半山腰。因為那裡有一座小木屋,她還能在那裡休息一會兒。
小木屋裡有水缸,藉著月色與水面,她細細看了一下自己的樣貌。
她附身上了一個美女的殼子。這殼子黑髮如瀑,唇不點而紅,眉不描而翠,還有一雙桃花眼,膚色白皙,身形修長,標準的美女。
池榆感到非常滿意。
終於……,她熱淚盈眶,可以到外面去端端美女的架子了。
可等到她以後往試仙台一瞧,好看的比比皆是,都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等級的,她這種程度也算不得了什麼,只能道一聲平平無奇。池榆也就歇了這個心思,恢復了自己的本性。
然而池榆現在還不知道她的“普通”,對著水面沾沾自喜欣賞了半天,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她跑到度支堂去了。
“葉季。”一進去,池榆就招呼昨天她認識的度支堂的弟子。“你怎麼又到這裡來了啊?”葉季問。
池榆雙手揹著,“我想問你一些事,你能幫幫我嗎?”
這一問,池榆就問了葉季兩年。
……
這兩年,她都是靠葉季的指點過活。她的課業,她的吃穿,她的人情往來,她的常識,葉季全都幫了大忙。
練氣是葉季引她入門的。
基礎法決是葉季教她的。因為葉季很菜,所以池榆也很菜,到現在也只學會了五個基礎法術:鍊金決、催木決、引水決、戲火決、遁土決。葉季比池榆多會五個決,這五個決全是上述五決的進化版。
池榆曾經問他有沒有其他新鮮東西,葉季白了她一眼,然後搖頭。
選法器是葉季提醒她去的,這本該是師尊的職責。
一劍門只修一劍,作為劍修專屬門派,劍與修士長伴左右,比血親、道侶、摯友還親,是交付性命的存在,所以劍修選劍,是再重要不過的事情。但這種事情,還是葉季告知池榆的。
等到池榆緊趕慢趕到試煉堂,只剩下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劍,十幾屆的弟子都沒選它,因為它是鑄劍師用剩下的邊角料胡亂往熔爐裡一塞鑄成的。
池榆選了它,不選它也沒得選。
池榆給劍取了名字,叫小劍。
小劍在池榆的日常生活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要用小劍劈柴、挖土、殺雞剖魚、製作傢俱,整修房屋,嚇唬不長眼的人。
可能因為池榆長期不間斷非常親密地使用小劍,小劍有一天長出了靈智。
那天,池榆在睡覺之前把劍放在了桌上,嘴裡還嘀咕著明天去林子裡打兔子。第二天一早,桌上的劍就不見了,開始池榆以為有人偷東西,後來就否決了這個想法,能破了闕夜洞封印的人何至於掉價來偷她的劍。
一定是她放在其他地方了。
池榆找啊找,在床尾找到了小劍,伸手拿它,小劍閃了一下,池榆“啊?”了一聲,又伸手去拿,小劍又閃了一下,池榆整個人撲上去,小劍“嗖”得一聲跑到了半空中。
一人一劍在小木屋裡玩起來你追我趕的遊戲,池榆被小劍累得不行,喘氣坐在椅子上,任小劍如何亂跑,都不追了。
小劍反而一卡一卡地磨到了池榆手背邊,蹭了蹭,然後跑,見池榆沒反應,又蹭了蹭池榆的手背,然後再跑。
池榆明白過來了,小劍是想跟她玩呢。
等到小劍又過來的時候,池榆一把捏住小劍的劍柄。
“小劍,來,告訴你的主人池榆姐姐我,為啥昨天晚上要從桌上跑到床尾藏著。”小劍“嗖”得一聲從池榆手裡竄出來,又跑到床尾去了。
池榆一邊走近床一邊誘哄,“小劍乖,過來啊,主人陪你玩,玩完了我們去打兔子好不好。”
誰知小劍一聽要去打兔子,憤怒地旋轉,然後亂跑,就是不讓池榆抓到。池榆被迫跟小劍玩了一下午的你追我趕,什麼事也沒幹成。
後來,池榆才知道原因,小劍雖然是把劍,但它很愛乾淨,不能讓它沾血、沾土、以及沾上不明液體。
從那以後,池榆用小劍挖土,都要裹了層布再挖。
小劍長了靈智以後,池榆就替小劍取了全名,叫池小劍。小劍對於它的全名很是滿意,聽了以後高興得顛顛的。
池榆從未把小劍長出靈智的事告訴任何人,長靈的器物,一般只有煉神期的大佬手上有。她一個小小的練氣一階弟子,手裡有如此奇寶,告訴別人,那不是嫌自己命太長嗎。
……
池榆還是高估了自己吃上午飯的時間,等到她把雞煮熟時,都已經下午三點半了。
“好吧,午飯晚飯一起吃得了。”
小劍泡在水缸裡,因為今天用它殺雞了,它要洗澡,它覺得自己不乾淨了。
正當池榆撕下雞腿時,耳邊穿來一道神秘莫測的聲音。嚇得池榆把雞腿掉在了碗裡,左找右找那道聲音的來源。
【汝師尊於紫海一役受了重傷,急,速到聚仙殿。】
原來是傳音入密。
池榆聽了此話,狠狠咬了一口手裡的雞腿。
不會吧,這麼菜。
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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