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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林莉莎告訴我和趙婧,剛才陳東陽和那隻老鬼商量過後,讓陳家老鬼跟她說,這三年,只要林莉莎不現身不害人,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白天和陳東陽或者老鬼打個電話招呼一下,就可以自由出入陳東韜家。
為什麼晚上不給進?為什麼要通報才能進?法師也有尊嚴的好伐,人家和你又不熟,只是拐個彎兒的關係,憑什麼讓你24小時隨便進出人家地盤?有法師保護的宅子居然有別的鬼魂隨意出沒,傳出去多沒面子。
往後的日子,林莉莎只要完成我和趙婧交代的任務,我倆都不會攔著她花白天大部分時間去陪在她孩子身邊。
林莉莎和我說,陳家老鬼一開始還是有點不放心,最初幾次都會跑到陳東韜家監督,但見她每次都只是靜靜看著孩子,最多幫孩子趕趕蚊子蒼蠅什麼的,也就不再跟隨。
持續監聽秦慶一段時間後,我和趙婧從錄音筆中聽到不少有用的東西。
除了他養有一幫打手之外,我和趙婧還發現,秦慶非法持槍!
他似乎對槍有著狂熱的喜愛,根據他自己的描述,收藏世界各大名槍是他目前最大的追求。
從錄音筆中聽到這個情況,趙婧立即讓林莉莎帶著一個黑色卡西歐超薄數碼相機,在傍晚等秦慶離開後,再次潛入其辦公室查探,林莉莎找了好久,終於發現一個暗門,開啟後,發現裡面存放的手槍不下十支,長槍也有七八支。
那這樣我們還客氣什麼,趙婧當即將數碼相機中的照片列印出來,打算請刑偵支隊一大隊的大隊長王宏帶人前去清繳。
那天是一個星期天的晚上,趙婧和我驅車前往王宏家中登門拜訪,準備將這個情況向他說明。
林莉莎自己在家無聊,於是跟我們一起去。
在王宏家裝修和傢俱都十分簡樸的客廳,當他聽明白我們來意,看到槍械的相片後,也嚇了一大跳,略一思索,沉聲說道:“這事情太大,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是秦慶手下一個醫生偷偷向我舉報的。”趙婧撒謊道。
王宏說道:“我們局黨委有檔案要求,搜查令都是要副局長以上才有權簽發。可是萬一你們的情報不準確,我...”
我覺得王宏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於是說道:“能不能請治安或者消防方面的人出面,以例行檢查的名義進入他辦公室,然後突然推開暗門?”
趙婧點頭道:“這個主意好,王大,您怎麼看?”
王宏說道:“恩,我也認為這個辦法最折中,但是例行檢查需要主人在場才好實施,我們總不能破門而入吧。”
趙婧說道:“明天是週一,您一大早就喊治安或者消防的人,跟您的人一起去,怎麼樣?”
王宏說道:“行,那就這麼辦,我明天上班後就召集人馬,這些相片你留在我這吧。”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聽我們談話的林莉莎說道:“今晚我留在這,盯著這個警察,如果他叛變,我就用他家電話告訴你們。”
當然林莉莎的聲音王宏是聽不到的。
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心眼還挺多,雖然我覺得王宏應該不會亂來,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因此我和趙婧同時點頭表示同意,並離開王宏家。
在回家路上,我才想起今晚林莉莎不在,那我豈不是又要真正和趙婧獨處一晚?
回到趙婧住處,剛進門就看到蔣華圍著個大紅色圍裙,站在餐桌前,往一個土黃色陶瓷燉鍋內加鹽。
一股雞湯混著淡淡中藥香的味道充斥在屋子中。
看到我們回來,蔣華賊笑著說道:“韋策,你看你也住進來有些天了,我擔心你倆身體吃不消,煲了老母雞蟲草燕窩鹿鞭人參湯,你們回來得正好,快來一起喝。”
趙婧表情痛苦地翻白眼扶額道:“蔣華你瘋了?韋策不需要喝這東西。我,更不需要!”
“哎呀我對中藥還是有點研究的,除了鹿鞭之外,裡面的東西對女人也是大有益處的,要不我先喝一碗?”蔣華說完,從廚房找出三個碗各自盛好,然後向我們拋媚眼。
我也十分無奈地說道:“蔣,蔣姐姐,我還年輕,真不用喝這東西。”
蔣華杏眼一瞪:“老孃花了不少錢給你們置辦這些東西,你們說不喝就不喝?那我倒掉好了!”說完端起陶鍋走到廚房洗菜盆作勢要倒掉。
“行行行,我們喝就是了!”趙婧見閨蜜急眼了,只好翻著白眼妥協道。
被蔣華逼著連喝了兩大碗湯,我才獲得批准前去洗澡。
不過這湯的味道雖然奇怪,但確實十分好喝。
剛走進浴室,我就感覺一股熱氣從丹田處開始向四周蔓延...
倉促用冷水衝一衝,我趕緊如在此第一晚一般溜進趙婧屋內蒙頭裝睡。
一個小時後,我依然輾轉反側睡不著,同時在心中,一段歌一直不由自主地反覆播放:“燃燒吧,火鳥!燃燒吧,燃燒吧,燃燒吧,火鳥!”
這時候聽到趙婧進屋關門關燈,悉悉索索摸上床躺下。
一股趙婧特有的體香味湧入鼻腔,讓我的心臟忽然莫名一緊。
“策~”趙婧細聲說道。
“嗯。”我猶豫一下,作出回應。
趙婧說道:“那湯喝下去,有點難受哈。”
我說道:“好像是...”
趙婧說道:“策~”
我說道:“嗯?”
趙婧說道:“我好熱。”
我說道:“把空調溫度調低...”
趙婧說道:“策,你喜歡我麼?”
“嗯。”我下意識地說道。
窗外的月亮,悄悄躲在了雲朵後面。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鬧鐘還沒響起,我先於趙婧醒來,看著熟睡中的她仍然用左手緊緊抓著我脖子上的玉佩,像嬰兒在母親懷中睡著了依然抓著母親的衣領一般。
此時我的內心深處忽然如洪水決堤般,湧出一股深深的愛戀。猶豫一下,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也許我從小對她也是深深喜愛著的吧,只是那份喜愛被她的蠻橫和霸道給壓制住了而已,要不然為什麼她總是經常在我夢中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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