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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局勢,不同的物件,舌辯的內容,自然不可能完全一樣。
如今大魏雖然依然是三國中最強大的一股勢力,但並不足以僅靠威懾就壓制其他兩國。其他兩國雖弱,但也僅僅是稍微弱了一點,並不會讓人認為兩國會真的怕了大魏。
如今的大漢,佔據雍涼荊益四州,再要北伐,可不是“蚍蜉撼樹”了,那是拿著斧頭在砍樹,這棵樹再大再粗,也是有可能會被砍倒的。
這種情況下,王朗自然不會在張溪面前吹噓什麼“帶甲百萬,良將千員”這類的話,畢竟對面的兵力和將軍也不少,真不見的誰怕誰。
而王朗這次的目的也不是來勸降張溪,自然也不會在張溪說什麼“順天者昌,逆天者亡”的話.後半部分不說,也在情理之中。
可張溪不知道啊,演戲嘛,你得演全套才行,怎麼能臺詞只說一半就不說了呢。
因此,張溪是真心的認為王朗沒說完,所以說出了“就這”的話來。
好懸當場沒把王朗給氣撅過去。
老子辛辛苦苦說了這麼多,闡述了大魏立國的基礎是多麼的合理合法,到你這邊就換來你這麼一個評價?!
老爺子不認為自己的理論有什麼問題,他只能是認為張溪是在看不起他,故意用這種態度來表達對他的蔑視情緒。
可問題是丫一個小輩,怎麼就敢這麼做?!
即使不算學識,成就,就說老子的年紀,不說做你爺爺,做你爸爸肯定是綽綽有餘的,你丫真就一點都不尊重我是吧?!
老爺子覺得自己的名譽受到了冒犯,但張溪真沒有這個想法,相反,張溪接下來,還是按照記憶中的臺詞,開始反駁了。
“我本以為你身為漢朝老臣,來到兩軍陣前,面對兩軍將士,必有高論,沒想到,卻出此粗鄙之語。”
真的,再次強調一下,張溪是真沒有多麼看不起王朗的意思,他真的就是在照本宣科的讀臺詞而已。
但這個臺詞聽到王朗的耳朵裡,頓時就落實了自己的猜想——這混蛋就是看不起我呢!!!
誰說的話是粗鄙之語了?!
“我有一言,請諸位靜聽。”
行,特麼老子倒要聽聽,你個混蛋能說出什麼好玩意兒來!!!
“昔日桓帝靈帝之時,漢統衰弱,宦官釀禍,國亂歲凶,四方擾攘.”
臺詞還是那個臺詞,意義還是那個意義。
是,漢朝皇帝不作為,導致天下紛亂,黃巾之後,更是陷入四方混戰的地步,導致天下大亂,百姓遭罪。
但這種時候,不就是應該那些世受漢祿的大漢臣子們站出來,幫助天子穩定朝政,撥亂反正,平定天下的麼?!
“值此國難之際,王司徒又有何作為?!”張溪反問道。
這種時候,你王朗身為漢朝老臣,又躲到哪兒去了?!
大漢最需要你的時候,你跑到不知道哪兒去了,既不管朝廷,也不管百姓,現在你出來叨叨這些玩意兒,合適麼?!
本來呢,接下來,就該順著這條線,把王朗從德行到人品徹底噴一個遍,最後再加上一句“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給踩死,徹底給王朗安上一個“貪生怕死”,“助曹為虐”,“厚顏無恥”的名頭,那之前王朗所說的曹魏合法性就蕩然無存了。
畢竟,誰會相信一個人品德行全都敗壞的人說出來的話呢。
這個邏輯,可能在後世不怎麼行得通,但在這個禮教社會里,一個人的品行如何,往往真的決定了這個人說的話是否可信。
可實話實說,張溪跟王朗真沒那麼大的仇怨,也沒諸葛魚頭那麼狠心,所以嘛,他還是選擇了到此為止,對事不對人。
張溪換了一個角度,繼續闡述自己的觀點,說道,“昔日太甲無道,國家有累卵之危,伊尹逐之於太廟,待太甲改過自新後,重新還政於王,輔佐太甲治理天下。孝武皇帝之後,因征伐無度,生靈有倒懸之急,霍光秉政,休養生息,還天下太平。此二者,皆天下稱頌,為有德之人也。如曹操般封公封王,如曹丕般自欺欺人搞禪讓之徒,不過是又一個王莽而已,先生稱此二人為有德之人,豈不令伊尹、霍光等先賢蒙羞?!”
“你!!!”
王朗那個鬱悶啊,真的,賊鬱悶的那種。
因為啊,沒法反駁,真的,太沒法反駁了。
張溪把伊尹,霍光這兩個儒家樹立起來的人臣典範都搬出來了,按照他們的標準來要求的話,那曹操父子的所作所為,實在夠不上人臣的標準,也確實稱不上是有德之人。
緊接著張溪又把曹操父子直接類比成了王莽王莽那是什麼人,是公認的亂臣賊子。
關鍵是,曹操和曹丕兩父子乾的事兒吧,還真的就跟王莽一模一樣。
先是掌控朝政,然後封公,封王,最後接受禪讓.人王莽好歹在沒篡逆前還有偌大的好名聲呢,曹氏父子有啥?!
宦官之後算麼?!
真要反駁也可以,那就是直接跳出人臣框架,按照“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的理論去反駁,也是可以的。
你漢朝皇帝治理不好天下,弄的天下大亂,那你就失去了統治天下的資格,曹魏以平定天下的功績取而代之,倒也合情合理。
但這並不符合曹魏的立國過程。
曹魏是一直依附於漢王朝之上,他不是造漢王朝的反起家的,而且曹丕走的流程是禪讓,屬於內部過渡,跟劉邦建立漢朝取代秦朝,是完全不同的路子。
真要這麼辯駁,反而是否定曹魏一直以來堅持的法理基礎——受禪代漢。
因此,王朗沒法反駁,因為他反駁不了。
那個鬱悶啊。
先被一個小輩給看不起了,認為他說的都是些無聊的廢話,接著這個小輩還真的提出了一個讓自己無法反駁的道理,王朗不鬱悶是不可能的。
但,王朗終究是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還不到那個地步。
諸葛亮能罵死王朗,不僅僅是因為舌辯贏了,更重要的是,諸葛亮直接給王朗扣帽子,把王朗一生積累下來的名譽全給毀了,把他打成了一個“貪生怕死”,“厚顏無恥”的人。
在這個名聲比命重要的年代,王朗無法反駁諸葛亮,就代表了他預設了自己是那樣的人但王朗又真的反駁不了。
氣怒攻心之下,再加上年紀大了,一口氣沒喘上來,掛了,很正常。
但如今呢,張溪可沒有對王朗進行人身攻擊,沒給王朗打標籤,雖然他的態度讓王朗很不滿吧,雙方之間的舌辯,依然只是停留在事情本身上。
王朗即使反駁不了,也不過是輸了舌辯而已至於大魏的立國之基是不是還堅實,這個天下自有公論,並不需要王朗去維護。
只要大魏依然兵強馬壯,那大魏就依然是正統,但哪天大魏不行,那大魏的立國之基再正確,他也是反賊這就是現實。
因此,王朗憋了良久,最終吐出一句話。
“此乃小輩短視狡辯之言,不足與我公論!告辭!!!”
說完,王朗頭也不回,撥馬而走。
曹真一看王朗走了,也沒跟張溪多廢話,一拱手,說道,“且戰場上見真章!”
然後也是撥馬回營。
就張溪,一個人傻愣愣的在原地呆了好幾秒鐘,在琢磨一個問題——這王朗怎麼沒有吐血而亡?!
難道說,是因為自己沒說那句著名的“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嘛,現在補這麼一句,應該是來不及了吧?!
畢竟,人已經走遠了,而曹真也回自己軍陣中了,這是要開始正式約戰了。
嗯,不可久留,還是先回到中軍,指揮著打完這場約戰再說吧!
張溪一想到這裡,也撥馬回營。
等到兩軍主帥各自回到自己的中軍,重新樹立起各自的帥旗大纛後,一場約戰,正式開始。
曹真親率四萬五千人,對陣,張溪率領的兩萬五千人。
大戰,一觸即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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