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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吧,周瑜有時候也會對孫權的一些做法頗有微詞,對孫權的節操也有點殘念.但,孫權到底是自己的主君,也是大吳至尊。
周瑜挑撥離間,陰陽怪氣的時候,好歹也誇劉禪是“大度之人”,哪有像張溪這樣,上來直接就說什麼“背信棄義”,“反覆無常”的?!
那不是陰陽怪氣,那是直接開罵了好吧!!!
有人當你面這麼罵你的主君,在這個講究“主憂臣辱,主辱臣死”的年代,周瑜怎麼可能不怒,怎麼可能還跟你和和氣氣的說話?!
拍案而起已經是很剋制的結果了,沒拔劍都算是周瑜有涵養的表現。
周瑜拍案而起,張溪也沒慣著經歷了十幾年戰場廝殺的張溪,還能被你周公瑾的一番做派嚇到?!
“公瑾以為,我話中有何不妥?!”張溪不緊不慢的說道,“江夏之事暫且不提,零陵,武陵郡之事亦可不講偷襲公安,威逼江陵,圍攻襄陽,樁樁件件,可是守信諾之主所為?!”
這話一出吧,周瑜的氣勢一時間停滯了一下,然後吧,慢慢開始消散了起來。
沒辦法啊,這事兒確實是東吳乾的不地道,而且,豁出去的,還是他周瑜的信譽。
你要說周瑜對此一點不滿都沒有,那也不可能的。
但,這種場合,該辯解還是要辯解的。
“此非我主之錯也!”周瑜一邊慢慢坐下,一邊按照早就想好的說辭,解釋道,“此前密約,貴主以江夏之地換取我東吳進兵汝南,我方已然做到,取之合情合理。零陵,武陵之事,乃是貴方先行撤兵,導致兩郡蠻夷無人約束,橫行不法,兩郡百姓被逼無奈,只能向我東吳求援,百姓甘願獻土自保爾,非我東吳無故犯境。公安之事.公安在先秦時便隸屬武陵郡,武陵既然已經歸附我東吳,我等自要遣官治之,乃是貴方守將驅逐我東吳官吏,擅啟兵事爾。至於襄陽之事.乃是我東吳憂心潁川魏賊犯境,故而出兵佈防,不想引起文仲業誤會.此亦非我主所願也!”
張溪聽完了周瑜的一套說辭,人都有點傻了人還能不要臉到這個地步的?!
然後就是一陣氣笑,反問周瑜,道,“公瑾此言自己信否?!”
直接把周瑜給問的,閉口不言了。
確實,這套說辭吧,太過不要臉了一些,就這麼傳揚出去的話,也就是糊弄一下什麼都不懂的百姓,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信這一套。
尤其是用這套來應付蜀漢方面的詰問,多少有點侮辱對方智商的意思。
這套遮羞布一樣的說辭,至少在張溪面前,是沒用的。
所以,周瑜思來想去,只能把心一橫,直白的說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大爭之世,不進則退。”
在這個時代,放到眼前的肉不吃,那才是真的缺心眼呢。
更何況,就東吳的戰略想法,一般人可能看不明白,但張溪不可能不懂.所以張溪一開始就說了,江夏,武陵,零陵三郡的事情,他其實都不想追究。
因為那是明擺著的事情,東吳不拿這三郡才是怪事。
所以張溪一開始的重點,就是公安.這地方,能不丟就儘量不要丟。
“公瑾此言,倒是實在只是不合情理!!!”張溪點點頭,繼續說道,“江夏之事,早有密約在先,武陵,零陵二郡之事,且不追究.然公安自古便隸屬南郡治下,何來先秦時隸屬武陵之說?!”
欺負我讀書少是吧?!
“此先秦古籍所載.元長不知,亦不足怪!”周瑜有些含糊的說道。
張溪一聽周瑜這話,明顯是打算耍賴了.當下也不客氣了,直奔主題的說道。
“今日宴請公瑾,溪只想問一事.公瑾可還願意遵守密約,歸還我零陵,武陵二郡,退兵公安?!”張溪瞪眼,一本正經的說道。
從這裡開始,就是公事了,也是今天張溪最大的目的。
對於張溪這一本正經的做派,周瑜也是微微正坐,然後回覆道,“此非臣子所宜言也。”
我去,這混蛋人設塌了嘿,周瑜塌房了嘿!!!
周瑜這麼雅量高致的人物,居然說出這種推脫責任的話來.你特麼是東吳的上大將軍,在東吳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有什麼話是你不能說的?!
張溪的火氣頓時就上來了。
“公瑾此言差矣!”張溪沒好氣的說道,“當初密約,乃是公瑾出面作保,我等才願做主交換.而今書信尚在,公瑾便出此妄言,豈不是令天下恥笑?!”
再逼逼,我們可就把你的書信公之於眾了啊,到時候你周公瑾大半輩子積攢下的名聲,可就毀於一旦了啊!!!
這話多少有點戳到周瑜軟肋了.這年頭的名將名士們,有幾個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名聲的。
所以,周瑜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元長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難道就不怕我大吳轉而與曹魏合作,共圖蜀漢麼?!”
你要真敢那麼做,那兩家就徹底撕破臉皮了,到時候把我們君臣逼得沒辦法,那就只能去跟曹魏談談合作的可能性了。
這對你們蜀漢可沒有什麼實際的好處。
周瑜這也是反過來威脅張溪。
結果張溪只是笑笑,說道,“先不說魏賊如今困守中原,投鼠忌器,未必有威脅大漢之能.只說吳主如此反覆無常,怕是魏賊亦不敢輕信吳主,與吳主結盟吧?!”
一句話,孫權的名聲已經臭了,就是你們主動找上門去,曹叡但凡不傻都得考慮一下,跟你們合作能不能撈到好處。
畢竟,誰也不想跟一個沒事兒就喜歡背刺隊友的傢伙當盟友的。
周瑜也是對此有些無言以對,只能勉強辯解道,“為君者,自當以國事為重,我主作為,皆為大吳江山社稷.他人之論,何以為憂!”
這就是典型的在嘴硬了。
人與人之間,都不能動不動就爾虞我詐,反覆無常呢,何況國與國之間.人無信尚且不立,國一旦無信,那可是要出大亂子的事兒。
不管從什麼角度出發,孫權乾的事兒,都不能說是完全站在江山社稷角度出發的,只能說是隻顧眼前,不顧以後。
張溪都不想搭理這個拼命給自家主君找補的周瑜,總感覺這傢伙老了以後吧,真的跟年輕時候有點不太一樣了當年那個敢帶兵奔喪的周公瑾,大概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人到半百,身處高位有些許變化,都算合情合理。
就是張溪自己,這些年不也一樣變了很多嘛。
但話說到這份上,今天的會面,是註定不會有任何成果了。
繼續談下去,周瑜還會不停的給孫權找理由,試圖讓東吳用卑鄙手段吞下去的戰果合法化,想讓他們就這麼吐出來,是不可能的人。
而周瑜之前囉嗦了那麼多,無非就是向張溪表態:雖然他也知道這樣做很不要臉,但為了東吳的利益考慮,他周瑜不得不當一次小人了。
在這裡談判,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就像周瑜之前說的那句話一樣——非臣子所宜言也。
那句話翻譯一下,其實就是咱們說了都不算,真想要透過談判解決事端的話,那蜀漢就應該派出使者,親自去建業找孫權談才是。
當臣子的,在事情沒有真正解決之前,只有一個選擇。
周瑜要保境安民,守住好不容易打下來的領土。
張溪要整軍備武,爭取奪回被搶去的土地和子民。
因此這次單刀會,不歡而散。
回到江陵後,張溪一面向長安和成都都發出了書信,告知這次初步接觸下來東吳方面的態度,另一面,張溪直接下令石苞開始整軍備戰,操練水軍,在時機合適的時候,出兵過江,進攻公安。
談判桌上的成果大小,有時候就是跟戰場上的勝負,有著直接的關係。
也不一定是要強攻公安,但很顯然,如今的隔江對峙,並不能給東吳以足夠的壓力,所以周瑜才會在單刀會上那個態度。
現在,就是張溪給周瑜上壓力的時候了。
而近乎於此同時,回到夏口的周瑜,在第一時間給孫權彙報完情況後,立刻下令給陸口屯兵的朱然,讓他立刻整理水軍,加強沿江巡視,一旦發現蜀賊有過江的跡象,不要有任何顧慮,主動發起進攻,爭取一戰而滅江陵水軍。
要麼不打,要打的話,就不要留下任何隱患。
別看在單刀會上,周瑜似乎一直被張溪壓制著氣勢,但到了戰場上,誰勝誰敗,還未可知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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