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永珍初鳴 第五章 痔瘡導彈與蘑菇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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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荒域黑市上空，赤霄婆婆的浮空骨舟正噴吐墨綠毒雲。舟首鑲嵌的巨型骷髏張開下顎，露出蓄滿膿血的炮管——那炮口形狀竟酷似一朵盛開的痔瘡。

「老身的新法寶「十全大補彈」滋味如何？」赤霄婆婆獰笑著按下機括。炮彈破空時拖曳著黃綠相間的尾焰，所過之處連砂礫都開始長癤子。

凌鳶拽著墨無諍的衣領在街巷間狂奔，鐵鍋倒扣在兩人頭頂咣噹作響。鍋底龍紋突然睜開一隻金瞳：「檢測到高濃度病氣，建議啟動【菌菇防禦模式】。」

「啥模式？！」

「字面意思。」鐵鍋猛地將二人吞入內壁，凌鳶只覺天旋地轉，再睜眼時已置身幽藍秘境——腳下是綿軟的菌絲地毯，空中漂浮著會打噴嚏的熒光蘑菇。

永珍通明錄在菌叢中攤開：

「臨時任務：培育能吞噬病氣的變異毒菇」

「材料清單：劍修冷汗*1升、劫灰人骨粉*50克、香菜遁光殘渣...」

墨無諍正用劍尖戳弄某顆長著人臉的紅菇，那蘑菇突然尖叫：「非禮啊！」噴出的孢子糊了他滿臉。七柄本命劍瞬間出鞘，卻集體卡在蘑菇傘蓋裡——菌絲竟能腐蝕劍身！

「警告！您的劍正在被轉化為香菇幹！」凌鳶抄起鐵鍋鏟（由九劫帝璽邊角料所化）猛敲鍋壁。秘境穹頂應聲裂開一道縫隙，外界赤霄婆婆的狂笑與痔瘡導彈的呼嘯清晰可聞。

「出去打！」她抓起一把會罵髒話的毒蠅傘塞進墨無諍領口，「你負責勾引炮彈！」

「本尊乃劍修！不是餌料！」

「劍修？」凌鳶一腳將他踹出秘境，「你現在是鐵鍋的保修符！」

墨無諍剛跌回現世，三枚痔瘡導彈立刻調轉方向。第七劍靈嗅到病氣中的梅子酒味，竟操控主人右手結出甜品訣：「糖衣護盾！」劍氣裹著糖霜噴湧，將導彈裹成拔絲丸子。

赤霄婆婆氣得痔瘡炮管滲血：「欺人太甚！」她咬破舌尖啟用禁術，骨舟甲板裂開，爬出百具肛門鑲滿毒釘的劫灰人。

「這畫面太辣眼睛了...」凌鳶從鐵鍋裡探出頭，甩出培育好的變異蘑菇。人臉紅菇落地即瘋長，傘蓋上的嘴瘋狂吸入病氣，轉眼膨脹成三層樓高的巨菇。菇柄浮現出赤霄婆婆年輕時的容顏，開口卻是渾厚男聲：「憋了三百年，終於能出來透氣了！」

赤霄婆婆如遭雷擊：「師、師兄？！」

巨菇扭動身軀抖落孢子雨：「師妹，當年你篡改師尊痔瘡藥方的事...」

「閉嘴！」老妖婆癲狂轟擊巨菇，卻不知孢子已混入劫灰人關節。很快，傀儡們開始跳起詭異的踢踏舞——這是凌鳶在菌絲中新增的《藥人罷工舞》指令。

趁亂，凌鳶拽著墨無諍跳上鐵鍋：「溜了溜了！」

「且慢！」第七劍靈突然操控主人手腕翻轉，「按照《鍋保協議》第三條，你須每月提供三斤拔絲玄鐵！」

「你當我是廚子？！」

「你是鍋主。」墨無諍面無表情地指向天空。鐵鍋不知何時吸收了足夠病氣，鍋底龍紋已蔓延至半壁，幻化出的虛影正將劫灰人當炒豆顛勺。

永珍通明錄突然刷出金色通告：

「恭喜達成【菌劍合璧】成就！」

「解鎖雙修功法《鴛鴦菌菇火鍋陣》」

「備註：需雙方徒手撕劍靈食用」

墨無諍的七柄劍聞言集體竄出三丈遠。凌鳶盯著鍋底逐漸成型的「九劫」銘文，忽然嗅到一絲陰謀氣息——那鐵勺虛影比劃的招式，分明是墨無諍棺槨上缺失的劍訣！

「喂，你小時候是不是被塞進過鍋裡？」她戳了戳劍修胳膊。

墨無諍還未答話，秘境蘑菇突然集體尖叫：「小心背後！」

赤霄婆婆的骨舟轟然自爆，血霧中升起座由十萬顆痔瘡結成的肉蓮。蓮心處，老妖婆與劫灰人融合成八爪魚形態，每條觸鬚末端都掛著個流淚的「赤霄婆婆青春版」——那是她為永葆容顏分裂出的元嬰。

「要死...密恐犯了！」凌鳶猛拍鐵鍋啟動終極防禦。菌絲從鍋沿噴湧而出，裹著二人化作巨型蘑菇火箭，卻在升空瞬間被肉蓮觸鬚纏住。

「任務更新：」永珍通明錄彈出帶顏文字的對話方塊，「請宿主高歌一曲喚醒赤霄婆婆良知~（音調不準會遭雷劈哦）」

「你他媽——」凌鳶的髒話被天邊聚集的劫雲憋回肚子。

墨無諍突然奪過鐵鍋鏟敲擊鍋沿，梅子酒從鍋壁滲出，在菌絲間匯成樂譜：「本尊替你奏樂。」

「你會這麼好心？」

「《鍋保協議》補充條款：」他眼中閃過寒光，「若鍋主死亡，劍修須繼承所有系統債務。」

凌鳶在漫天痔瘡觸鬚與荒腔走板的琵琶聲中放聲高歌：「啊~痔瘡不是病~疼起來要老命~」

赤霄婆婆的某個元嬰分身突然捂臉啜泣：「當年師尊也這麼唱過...」

如同連鎖反應，十萬顆痔瘡肉蓮開始集體潰爛。鐵鍋趁機吸收逸散的病氣，九劫帝璽第二道封印轟然碎裂。當蘑菇火箭突破雲層時，下方傳來赤霄婆婆最後的嘶吼：

「我會在月經週期最旺那日回來報仇的——」

「她到底修的是什麼邪功啊？！」凌鳶癱在鍋裡有氣無力。

墨無諍默默擦拭劍身的蘑菇殘渣：「你的鍋...」

「又怎麼了？」

「在吃我的劍穗。」

鍋底深處，龍紋正啃食著某條銀色流蘇——那正是墨無諍三百年前為初戀雕刻的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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