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晉江獨家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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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喻君酌報了永興侯府的名字,又或許是在場的人本就心虛,並沒有人當場發難。喻君酌安穩地吃完了一頓飯,臨走前又盯著遠處的淮王府看了一眼。
“從前我竟不知你是這樣的性子。”回去的路上,喻君泓開口道。
“人是會變的。”喻君酌語氣淡然。
喻君泓轉頭看了弟弟一眼,眼底帶著點不自知的笑意。
說來也奇怪,他印象中的三弟是個自卑怯懦的少年,並不怎麼討人喜歡。但不知為何,此番再見他卻發現弟弟的性子與記憶中全然不同,從容不迫,清冷矜貴。
“淮王……”喻君酌忽然開口。
“淮王怎麼了?”
“南境的仗還要打多久?”
“說不好,也許一個月,也許一年。”
喻君酌聞言擰了擰眉,也不知在想什麼。一旁的喻君泓只當弟弟是好奇才問,並未多想。
“回家跟我去朝父親和母親請個安吧。”
“大哥,你是不是忘了我克父克母?”
喻君泓一怔,面上的笑意登時散了。
“誰跟你說的這些?”他問。
“紙包不住火,誰說的重要麼?”
喻君酌幼時並不知道自己被送到鄉下莊子裡寄養的原因,他總懷疑是自己不夠好才會被這般對待。後來回到侯府,他百般努力,希望自己能被家人接受。
直到後來,他無意間從二哥口中聽到真相。
原來他被送走,是因為算命先生那句克父克母。
“君酌,父親現在已經把你接回來了,他是想彌補你的。你就算心裡委屈,也不能一直置氣不見他吧?”喻君泓勸道:“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父親。”
“我不去拜見父親和姨娘,是怕克著他們。大哥,勞煩你朝家裡的廚房吩咐一句,往後把我的飯送到偏院裡去,我說話沒有分量,你說他們會上心一些。”喻君酌不傻,知道吃飽飯的重要性。
“君酌……”
“還有一事,我身子弱不能習武。”喻君酌看向自家大哥,又道:“父親若是想在京城給我找個去處,麻煩你提醒他找個輕省一些的地方,武訓營就算了。”
喻君泓不解,心道怎麼好端端突然提起武訓營了?直到他回府後被父親叫到書房,才明白弟弟為何會那麼說。
“父親竟然真的想送三弟去武訓營?”
“他今年也十六了,我這個當父親的總該為他籌謀將來。他自幼在鄉下,讀書定然是不行的,去武訓營出來好歹能謀個差事。”永興侯道。
喻君泓聞言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心道父親不會還在忌憚三弟吧?當年算命先生說的是,十歲以後便能把人接回來,他這個做父親的卻硬生生拖到喻君酌十六歲才把人接回侯府。
“三弟身子弱,習武怕是不成,待我改日問問他的意思再說吧。”不等永興侯再說什麼,喻君泓便離開了書房。
不多時,喻夫人端著點心進來,見永興侯面帶不豫。
“怎麼還在生氣?”喻夫人問。
“老三這孩子,半點規矩也沒有,回府後我特意讓門房傳話,把老大叫了過來,他都不知道跟著兄長一起來見見我。”喻父道。
“你不是一直怕他麼,他不來見你不是正好稱了你的心?你何苦又逼著他來請安?”喻夫人直言不諱道。
喻父被夫人戳破心思登時有些尷尬,卻也沒開口反駁。他自己心裡也很矛盾,一方面很擔心當年那個“克父克母”的說法,一方面又很想在小兒子面前擺擺做父親的譜。
奈何喻君酌半點臉面也不給他,令人一口氣憋得不上不下,很是難受。
喻君酌可顧不上他這位父親難受不難受。
回到住處後,他便將自己關在了房中,想讓自己靜下心來回憶一下上一世的事情。
那時淮王府雖然收留過他,但他一心想著討好家人,並沒將那點溫情放在心上。因此後來淮王的訊息,他都不曾刻意關注,只記得後來淮王重傷,沒多久便死了。
這一世他心境變了,總想找個機會彌補上一世的遺憾。
他重活一世,知道不久後淮王會重傷不治,是不是該想法子做點什麼?畢竟,淮王一死,淮王府也就沒落了,這是他不願看到的。
重活一世,喻君酌的性情變得爽利了許多。
他心裡有了計較,半點也不猶豫,當即便出了侯府,直奔淮王府而去。
上一世,他幾乎未曾好好看過這個地方,如今走近了才發覺,這王府雖然建得挺氣派,但看起來卻死氣沉沉的,門口連個護衛都沒有。
他不知道的是,隔著一道門,這幾日淮王府的守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森嚴。只因本該在南境駐守的淮王殿下,如今就在府中。
“譚將軍,王府外有個少年,鬼鬼祟祟的,一直在朝府中偷窺。”府中巡防的護衛朝譚硯邦道。譚硯邦是淮王的親隨,此番跟著淮王一起暗中回的京城。
“什麼樣的少年?”譚硯邦問。
“長得挺好看的,有點瘦,穿著一身月白色的外衫。”
譚硯邦聞言略一思忖,不知想到了什麼,走到閣樓上透過窗孔朝外一看,立刻認出了在王府門口徘徊的少年。
“王爺!”譚硯邦匆匆去了書房。
屋內,淮王正在教一個四五歲的小娃娃寫字。
小傢伙連筆都握不穩,但還是學得挺認真,一筆下去歪歪扭扭像是畫了條蚯蚓。淮王對著紙上的蚯蚓讚不絕口,誇得小傢伙心花怒放,提筆又畫了一條。
“說。”淮王開口。
“王爺,今日在匯鮮樓見過的那位小潑皮……那位小公子,不知為何一直在門口徘徊。”
“永興侯府的小公子?”
“就是他。”
淮王眸光一亮,開口道:“請進來。”
“王爺,您此番離開南境回京城一事需得保密,讓他進來不合適吧?”譚硯邦有些疑慮。
“你讓人帶他去茶廳,找劉管家來見他,問問他要做什麼。”淮王道。
譚硯邦這才放心,安排人去把喻君酌請到了茶廳。
喻君酌在門口徘徊時,其實是在想措辭。他平白無故闖進王府說淮王要重傷,還會死,多半會被人當成瘋子,說不定還會因為犯了忌諱被教訓一頓。
他得想個說得過去的由頭,既能保全自己,又能起到提醒的作用。至於淮王府的人聽不聽,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此事他只能盡力而為,至少求個心安。
茶廳內,屏風後。
淮王斜倚在矮榻上,手裡把玩著一個金制的小藥囊。男人明明姿態看起來十分懶散,卻依舊有著極強的壓迫感。那種氣質是在屍山血海中浸泡出來的,哪怕再怎麼遮掩,也藏不住。
不過因為有著屏風的遮擋,喻君酌並不知道他的存在。
“小公子在府外良久,可是遇到了什麼難處?”劉管家朝喻君酌問道。
“是有點為難。”喻君酌上一世在淮王府醒來時,見到的就是劉管家,所以這會兒面對此人倒是不那麼緊張:“我也沒想好該怎麼說,只怕自己失言唐突了淮王殿下,但不說又心中難安。”
他此話一出,屏風內的男人眉頭微挑,似是有些好奇。
“小公子但說無妨,咱們府裡沒有那麼多忌諱。”劉管家道。
“是這樣的,今日聽聞淮王殿下打了勝仗,我心中很是高興。沒想到午間小憩時,竟做了個噩夢,夢到……夢到了淮王殿下。”
“哦?小公子夢到王爺如何?”
“殿下,他託夢給我,說讓我務必來傳個話給他……往後這一段時日,要提醒他保重身體,免得受傷。”
他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鬆了口氣。
原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事,這話說了不跟沒說一樣嗎?
誰不知道要提醒王爺保重身體?
但屏風後的淮王面色卻不由沉了下去,他原本是打算在不久的將來謊稱重傷的。今日少年這舉動,究竟是誤打誤撞,還是另有隱情?
若是誤打誤撞,那也太巧了。
誰會平白無故做了個夢,就找上門來?
“你就為了一個夢,特意跑來王府傳話?”劉管家問。
“淮王是個英雄,我仰慕不已,生怕他出事,自然不敢怠慢。”喻君酌道:“我知道這很唐突,但是請您一定要把話帶到。”
“小公子,恕我直言。京中人人都對我淮王府避之不及,你今日為了一個夢特意跑一趟,就不怕有來無回嗎?”這劉管家看著溫和,但腦子卻很活泛。雖然屏風後的淮王沒有說話,他卻能猜到對方的疑問。
“有來無回?”喻君酌看向劉管家:“你的意思是,想留我在王府再住一晚?”
劉管家:……
屏風後的淮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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