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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晚在這裡打地鋪。”周易接過尤金從衣櫃裡取出的一床涼蓆,鋪在巫恆小床旁。

尤金一看那位置就欲言又止,顯然是又想起了今晨巫恆床邊那灘疑似尿液的腥臭水漬。

巫恆心裡無語,嘴上卻催促著尤金趕緊回家歇息。尤金並不住在醫館,只是每日清晨來開門和關門。

尤金才走沒多久,巫恆和周易就聽到醫館外傳來一道熟悉的喊聲,他們往木製窗柩前一趴就看見周易阿媽捧著一摞書,在下面喊:“阿易,阿媽給你把書送來了。”

周易臉沉了沉,從地鋪爬起來下樓去取複習資料,巫恆看著遠方逐漸走來的佝僂身影也跟了下去。

“才九點鐘時間還早,你多看看書。按我說你就該回自家複習功課去,在小恆家待著作甚?”周易阿媽皺眉說著,瞧見巫恆也下來了又改口說,“你要住一晚就住,就是別忘了複習。你是大山裡的娃,你要是不努力……”

周易垂著頭打斷說:“阿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周易阿媽往回走還一邊哄著道:“好好學,過幾天阿媽給你做你喜歡的香煎小河魚。”

巫恆朝周易手裡的書好奇地探頭看來,問:“你每天學到什麼時候?”

周易:“一點過。”

巫恆:“下午一點?”

周易:“凌晨。”

巫恆便不問了。

周易正打算上樓看書,一個轉身差點和身後的婆子撞上。賴婆子竟不知是何時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二人後面,周易嚇得手中書本都散落一地,巫恆倒是神色如常。

賴婆子從頭到腳打量著巫恆,渾濁的雙眼逐漸綻放出亮光,嘴裡還喃喃自語著什麼。

“先生想要什麼?”

周易聽到那稱呼心中一驚,賴婆子是南儺寨唯一的跳儺人,她的地位很高,哪怕是對他的寨首阿爺也態度平平,能從她嘴裡稱呼一聲“先生”實屬罕見。

巫恆笑道:“向您借點跳儺用的裝備。”

巫恆這麼直率地說出來意反而讓賴婆子放下心來。

天道之下萬事萬物一直講究因果,她賴家憑白受巫恆的禮就欠下了人情,若他有求反而是好事,而且這也並非難事。

倒是周易在一旁疑惑地小聲問:“咱們不是吃了賴娃子的死人飯嗎?”

要不然他怎麼會硬著頭皮去抓大公雞?

巫恆跟著賴婆子往賴家方向去,扔下一句:“賴娃子半夜找不到回家的路,是我指的路。你回我房間複習吧。”

周易:“……”

昨晚半夜,賴娃子的魂魄去了巫恆家裡?他臥室裡?

周易一陣啊啊啊亂叫,立刻追上來慘白著臉說:“我一起去,別扔下我,我害怕。”

一條白蛇緊盯著巫恆的背影,順著月光亦步亦趨跟在身後十幾米。

賴娃子下了葬,許多人都回了家,院壩裡空蕩蕩的只剩下一些沒收拾的花圈火盆。

巫恆跟著賴婆子走進裡屋,裡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器物,臉殼子、牛角、綹巾,還有一排排各式各樣的七彩儺面,賴婆子讓他隨便挑。

巫恆看了一圈,指著整套顏料盒道:“就這個。”

賴婆子見狀立刻蒐羅了一圈,一股腦把架子上的器具取下全塞到巫恆懷裡。

巫恆哭笑不得,連聲感謝。

賴婆子看著室內賴娃子的黑白照片,悵惘道:“是老婆子該好好謝謝先生送了他最後一程。”

身為巫醫,送人最後一程也是他的職責之一。

巫恆用一個布袋包裝上了器具走出堂屋,周易緊貼著跟在一旁,看著四周環境越來越偏遠,不是回承德醫館的路,他心裡微急。

周易指著枯葉覆蓋,佈滿苔蘚的井道:“這不是寨東頭的枯井嗎?”

周易每天上下學必經過寨東的枯井,所以很熟悉。

小白蛇盤旋在枯井邊緣,對著他們吐蛇信子,猩紅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們,準確說盯著巫恆。

巫恆:“你找我?”

周易看見巫恆跟一條蛇說話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一貫知道動物有靈,但也僅限於貓貓狗狗,蛇這種冷血動物能知道什麼?

“沒水了。”

一道還未變聲的男孩聲音飽含著委屈,赫然出現。

“我家,我家沒水了。”

男孩的聲音愈發委屈,小白蛇圓溜溜像紅寶石的眼睛更是啪嗒一聲流出一行水來。

整條蛇萎靡不振地趴在枯井上,蔫兒噠噠的,但一雙眼睛還一直落在巫恆身上不曾離開。

周易:“!!!”

蛇,蛇說話了?!

他本來追著巫恆就是怕遇見這些詭異的事情,結果又撞上了。

周易生無可戀,乾脆摘了鼻樑上的近視眼鏡,眼前模模糊糊一片,很安心。

近視人群,三米之外人畜不分。

巫恆說:“賴娃子溺死在河中,是你把他的魂從河裡撈出來,他欠了你的情。”

但賴娃子依舊找不到回家的路,在寨子裡亂竄正好竄進了巫恆的臥房。

周易恍然大悟,難怪這條小白蛇攔著賴娃子下葬呢,直到磕了頭才離去。

小白蛇點點頭,它家沒水了它是去河裡舀水時遇見賴娃子困在河裡走不了,就拽了一把。

周易不由道:“那這條蛇,蛇仙,還挺厲害的。”

巫恆點頭:“它是井下龍王是挺厲害的。”

周易歪著頭,視野模糊地朝巫恆看去。

啥?井龍王?這不一條白蛇嗎?咋成龍了?這世界上有龍嗎?周易的世界觀遭受了嚴重衝擊。

小白蛇像是看出周易的震驚,羞怒地大喊:“實習井龍王不可以嗎?我馬上就能變成蛟了!蛟和龍,挺,挺近的嘛!”

說著小白蛇還故意伸了伸腦袋,露出它腦袋上的兩隻小角。

巫恆朝那口枯井看過去,裡面枯葉叢生,還有不少垃圾堆積,儼然枯了許多年。

裡面還有小白蛇撿寨民喝剩下的礦泉水瓶,把水往枯井裡面倒,但也無濟於事。

看樣子混得確實不咋樣。

“我幫你家生水,你之後把井借給我。”巫恆思忖片刻笑著問。

小白蛇眼睛頓時就亮了,如今九州早就沒有多少人用井吃水了,炎熱盛夏更是枯了許多井,沒有井水的井龍王就是廢物。

見小白蛇答應,巫恆從布袋裡取出顏料,細長的手指沾了沾紅顏料,半蹲下.身在井口利落地寫出一連串繁複讓人看不懂的符文。

巫醫,除去醫還是巫,上古的大巫上接天地下連鬼神,求水並非難事。

一股涼意從井內而來,周易忍不住重新戴上眼鏡磨蹭到井口,打著手機電筒朝裡面看去。

頭頂大樹一片樹葉忽而落下,飄落在井中清水之上,宛若一隻孤舟。

枯井生泉!

小白蛇不可置信地望著枯井之中那小半米高的一汪清水,“我家,有水啦?”

周易更是不可思議地看著巫恆,他有些不認識這個昨天還是傻子的鄰居了。

真的是因為回魂了,所以這麼厲害了嗎?

小白蛇從井口一躍而下,興奮地在井水中鑽來鑽去。

周易默默想著,這還真是一條水蛇。

“小恆,那你借它井作甚?我們寨子吃的是山泉水,也有自來水。”

周易本能想要離這些怪異動物遠一些,最好別和小白蛇扯上關係。

巫恆把裝滿跳儺用的器物揹包背上,“我要去京市治病。”

周易不明白巫恆要去京市和借井有何關聯,轉瞬圓框眼鏡之下的眼充滿震愕:“透過井去京市?”

巫恆盯著這口枯井,棕褐色的眼眸亮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井下水系萬千,連同九州各地。

若得許可,這就是最捷徑之路!

巫恆轉頭看向還在風中凌亂的周易,眼眸滿是期待問:“京市有什麼好吃的?”

周易腦子嗡嗡的。

“……京市烤鴨?豆汁、驢打滾、羊蠍子火鍋。”

巫恆暗暗記下,把興奮的小白蛇拽出來,拿了它的口諭,又從褲子口袋裡取出寫著何雲霄姓名和生辰八字的小紙人,回憶著何家晚間時報來的定位座標,默唸巫咒躍入井中。

周易:“……”

良久,周易從地上撿起一粒小石子砸進井中,濺起一陣小水花。

周易和小白蛇對視著,他再度取下眼鏡喃喃自語:“這夢還沒醒嗎?”

*

如今華夏居民多用自來水,吃井人少了很多,井的利用價值在不斷下降,井龍王也逐漸消失了,多是無主之井。

巫恆借道古井,順著何雲霄的生辰八字和定位座標,能夠從離何家最近的古井爬出來。

饒是最快的飛機高鐵都趕不上這借道的速度。

巫恆從一口冰冷井水探出頭,抬眸就看到井上空那輪清冷的孤月。

巫恆正欲順著古井爬上去,一道頎長的身影忽然撞入他的視野,那是一張極其英俊的面孔,眼眸幽冷無波,身著乾淨的白襯衣,領口微微遮擋著他脖頸上的銀白項圈。

目光相接,對方眼瞳赫然一縮。

那人身影猛地倒退,消失在巫恆的視野裡。

巫恆:“……”

好像,嚇到人了。

巫恆等了一會兒發現那人沒過來,乾脆自己順著古井的轆轤爬了上去。

方才那少年站在不遠處盯著他,渾身陰鬱的死氣,巫恆卻又注意到他身上還有些許活人氣息,像是將死之人。

這人沒主動說話,巫恆便打量著四周。

這是一個古樸落敗的庭院,周遭雜草叢生,沒有什麼生活氣息,應該是一口有靈氣還未枯的京市古井。

京市古井不少,但如今許多都已經成了遊客們的打卡點,處處安裝著監控,他並不好借道而來。

但這口井則不同,坐落於敗落的古樸庭院,從這裡出來無人可知。

父親在京市某豪門裡當管家,巫恆覺得自己以後來京市的機會會有很多。

於是巫恆看向那個死氣森森的英俊少年,真誠開口道:“你要跳井死的話,能不能換個地方?這井我以後要用。”

身為巫醫,自是不介意死人,但能幹淨為什麼不能幹淨些?

少年:“……”

少年眼窩很淺,眸光冷淡異常。

時玄見巫恆在瘋狂抖水,他身上的外衣和揹包都是乾爽的,只是那一頭短碎髮卻被井水打溼了,此時像一隻洗了澡的金毛犬在抖水。

一陣沉默後,時玄說:“這是我家。”

巫恆抖水的動作一頓:“……”

“哦。”

巫恆瞧著他滿身死氣,這種人無外乎這兩日光景可活,倒也不為剛才的喧賓奪主感到尷尬。

巫恆掏出毫無問題的手機,點開缺德地圖搜尋何家的地址,發現步行只有八百米,便順著導航從小門鑽了出去。

時玄摸摸脖頸上的項圈,冷冷掃過巫恆剛才爬出來的古井,垂下眼眸。

又一個被他影響了的不正常人。

“咚咚——”

巫恆又重新出現在小門門口。

他看向時玄說:“麻煩別鎖門。”

他等會兒還要從這裡回去。

雖然鎖門對他也無用。

時玄:“……嗯好。”

*

此時已經半夜二十三點過了,但何家依舊燈火通明。何家上上下下有誰睡得著?

除了孕夫本人何雲霄靠在沙發上打盹,卻被頻繁的胎動攪醒。

何總正在緊急聯絡C省省城方面的熟人,勢必要安排車開往南儺寨國道堵塞口接巫恆。

何家也有私人飛機,立刻排程起來,勢必保證把巫恒大夫接到C省省城時就能立刻坐上私人飛機飛到京市。

就是他們把握不住巫恆到底多久能從南儺寨走出來。

這種西南邊陲村寨定然交通不便,汽車難以行進的話最多能騎小電驢,小電驢一天才能行多少公里?

一想到就腦瓜子嗡嗡的。

前段時間何家怕何雲霄患絕症,如今一家子生怕他再吐幾條蛇孫子蛇孫女的,急得宛若熱鍋上的螞蟻。

何太太忍不住埋怨說:“剛才為什麼不問巫恒大夫有沒有微信,加上微信也能實時聯絡。”

何總沒好氣地反問:“你敢實時聯絡?”

何太太被噎了一下沉默了,這話也是。饒是他們著急也不敢一直打擾巫恆,生怕把巫恆惹急了,乾脆縮在南儺寨不出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何家大門口傳來一陣響亮的門鈴聲,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這個時候了,誰會來家裡?所有人心裡暗暗詫異著呢。

何家管家立刻前往開門,在可視入戶門鈴內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短T的英俊少年,少年筆挺的後背揹著一個很有異域色彩的布揹包,一身行頭很利落,微低著頭輕甩著頭髮的細微水珠。

管家“請問找誰?”

對方:“何雲霄。”

這個聲音!

正在大廳的何家人猛然一震!

他們把承德醫館直播的錄屏翻來覆去看,早已把巫恆的聲音記入了內心深處。

此時外間這聲音明明就和巫恒大夫極其相似。

可……可,不可能啊!

一個小時前他們跟巫恆打電話,對方還說自己在大山深處的南儺寨老家。

他們掛了電話的確查到了這個村寨,在西南邊陲,距離京市有三千多公里。

就是最快的飛機也不可能立刻過來!

而且他們確定撥打的那個號碼,的確屬於C省的IP。

何總按住妻子,起身來到管家身邊盯著可視入戶門鈴,那頭的少年微一抬頭,輕露笑容。

正是巫恆!

“快,快開門!”

何總大喜過望,急切大喊。

大門開啟,巫恆從外面走了進來,目光落在沙發上的何雲霄身上。

何家人激動壞了,他們剛才還在合計怎麼能在三天內把巫恆接過來,人家今天半夜就到了。

“巫大夫,您是剛好在京市嗎?”何太太招呼管家趕緊去給巫恆上茶,何總則詢問了起來。

巫恆搖頭:“沒,剛從老家過來。”

南儺寨到京市三千多公里!

何家人不好多問這些細枝末節,只關心兒子的身體情況。

“巫恒大夫,您來就好了,您來我們就有了主心骨。您快看看雲霄這病。對了,他……他那蛇娃要抱過來嗎?”

巫恆並不著急,伸手在果盤裡摘了顆葡萄吃下,問:“你們參加直播的話,方便嗎?”

何家人一愣,何太太連忙道:“方便方便,都行都行。”

其實那種詭異的事情,何家人是並不想展露在網路上的,以免引起腥風血雨,畢竟現在#網紅直播看診男子口吐活蛇#這條熱搜還掛著微博熱搜榜前列沒下來。

可他們也賭不起,生怕拒絕了巫恆的要求,巫恆惱了扭頭走人,屆時可沒那麼容易找到巫醫來看病了。

何雲霄問了句:“巫大夫,你是來給我打胎還是接生的?”

巫恆說:“看你,都可以,你自己考慮。”

說完巫恆又看向何家管家,向管家借來了手機支架,像模像樣地把手機架在了支架上。

然後巫恆又坐在沙發前吃了起來,把端上來的各類水果各類點心都嚐了個遍。

看見巫恆一個勁兒地吃,吃到腮幫子都鼓了起來,何太太忍不住問:“巫大夫,您,您看什麼時候給雲霄看病?”

巫恆吐出一粒葡萄籽兒,答:“十二點過後。”

何家所有人下意識朝牆上的掛鐘看了過去,距離凌晨十二點還有十分鐘。

這裡是別墅區,屋外多是草木,最近的鄰居時家也是八.九百米開外,所以格外安靜。

所有人聽著巫恆報的時間,心裡千奇百怪的想法都鑽了出去。

凌晨十二點,這個點!

在各大恐怖電影裡,這個點就是晚上陰氣最重的時間段,各種妖魔鬼怪陰魂亂竄,是它們力量最大的時候。

何雲霄各種腦補後,青白著臉說:“巫大夫,為什麼是凌晨十二點?要是有危險的話,能不能讓我父母迴避,我一個人就成。”

何總厲聲道:“不行!我們怎能拋下你一個人。”

何太太淚如雨下,拉住何雲霄的手哽咽道:“傻孩子,你是我們唯一的兒子,我們一家人共存亡,生死都要在一起。”

一家人就差抱頭痛哭了。

一旁正在吃綠豆糕的巫恆略顯尷尬地打斷:“那個……我是為了參加百日直播活動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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