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又喜又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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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鋪不小，足夠躺得下二人。

只是佳人在旁，嗅著隔壁傳來的淡淡體香，讓林凡心猿意馬，一時間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馮姐，你說我們這些雜役弟子，能成為正式弟子嗎？”

林凡知道馮靈也還沒有睡著，便開口問道。

馮靈睜開美眸，幽幽說道：“我來藏書樓也有一個多月了，從來沒有見過這裡的雜役弟子成為正式弟子。”

“我聽他們說過，要想成為正式弟子，起碼要達到聚靈境五品的修為。”

“而雜役弟子要想提升到那樣的修為，沒有上好的資質，又沒有足夠的貢獻點換取丹藥等修煉資源，就算耗費再多時間都難如登天。”

林凡能夠感受得到，馮靈的語氣裡，帶著一種無可奈何地複雜味道。

“如此說來，看不見希望。”

林凡輕嘆一聲，道。

“也不是沒有任何希望。”

馮靈突然話鋒一轉，又道：“你可記得我提到過，和王彪同居的新人，沒有一個人能活過一個月的事情？”

“馮姐的意思是……”

“不止是王彪，在這裡還有好幾個老人，但凡和他們同居的雜役弟子，無論是男女都無法活過一個月。”

“而且我特別留意過，像王彪等幾人的修為，比其他雜役弟子要高出一大截。”

說到這裡，馮靈忽然看向林凡，輕笑一聲道：“雙修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林凡早就猜到這個原因，對此並不感到驚訝。

他微微一笑，試探性問道：“馮姐，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咱倆……”

林凡透過面板的預支道果，將《基礎魔決》預支到入門，也推測出這門修煉法門，有著一定的雙修效果。

“我當然介意，真要雙修，你願意給我吸，還是我願意給你吸？”

馮靈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道。

林凡一時間無語，只能笑笑，打住這個話題。

其實，他自身倒是不必透過雙修來提升修為，只是等到以後讓宗門察覺到，自己修為提升過快，難免會惹來麻煩。

魔道中人行事，向來冷血殘忍。

看到林凡這個資質不高的雜役弟子突然修為猛進，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主動培養，大機率會選擇將他切片研究！

所以林凡也是沒來由生出一點想法，好為日後繼續提升修為，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該睡了，明天還要幹活呢。”

馮靈輕聲提醒。

林凡點點頭，藉著睏意慢慢睡去。

黑暗裡，聽著林凡沉穩的呼吸聲，馮靈美眸閃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轉眼間，就來到第二天。

夜裡二人相安無事，讓林凡和馮靈初步建立起一絲信任。

為了避免自己手腕受傷，林凡抄錄書籍的速度放緩了一些，經過又一天的努力，抄錄了五本書籍，收穫了35年壽元，總壽元從原來的60增長到95年。

【是否消耗二十年壽命，預支基礎魔決到精通？】

這時，林凡的眼前，再度浮現一行發光的文字。

林凡不再遲疑，道：“同意預支。”

話音剛落，他的腦海裡，再度湧入一股關於《基礎魔決》更加高深的感悟。

同時，腦海裡又浮現出另外一幅畫面；和林凡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不再盤坐在地，而是腰馬合一，正在練習著拳法，動作從最開始的生硬，到最後變得流暢無比。

隨著拳法由慢到快，天地間的靈氣，以更快的速度湧入體內，轉化為澎湃不息的內力。

“這時基礎魔決裡面包含的拳法部分。”

“藉助練拳的方式，加快引導天地靈氣的吸收和煉化。”

林凡心生領悟。

他沒有著急演練，而是尋了一個機會，從藏書樓一層走出，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當即跟著腦海裡的畫面修煉拳法。

明明只是第一次演練，可林凡像是練拳多年的拳師，動作凌厲，絲滑無比。

毛孔舒張間，一道道靈氣，湧入到林凡的體內。

丹田裡面，原本絲線般的內力，暴漲為麻繩般粗壯，隨著周天遊走，讓他渾身舒坦無比。

片刻後，林凡喚出面板，檢視起自身最新的變化。

【姓名：林凡】

【壽元：85】

【天賦：預支道果】

【境界：聚靈境二品】

【功法：基礎魔決（精通）】

“只隔了短短一日，功法就已經精通，距離小成也指日可待。”

“這樣的修煉速度，哪怕是雙修效果都很難達到吧。”

林凡又喜又憂。

喜的是，面板的作用簡直逆天，憂的是，自己繼續這樣提升下去，很難不被血魔宗的人給察覺到。

“找了你半天，原來你在這。”

就在這時，一個輕靈動聽的聲音響起。

林凡回過神，看著走來的馮靈，笑著說道：“抄錄太久，有些頭暈眼花，所以就出來走走。”

“應該的，畢竟要勞逸結合。”

馮靈點了點頭，又繼續道：“剛剛你沒在，有正式弟子過來通知，三天後要給雜役弟子們進行月測。”

留意到林凡有些疑惑，馮靈解釋道：“能成為雜役弟子的都是透過宗門考核的，但是考核也可能存在遺漏，所以每個月宗門都會派人來藏書樓進行復測。”

“若是有資質尚佳，或是境界達到凝脈境的雜役弟子，都有可能被提拔為正式弟子。”

林凡恍然大悟，說的直白一點，就是宗門不放心，所以安排人月測，檢查雜役弟子們的進展情況。

這時，林凡暗道不妙。

“我剛入藏書樓沒幾天，而且又沒有與人雙修，若讓人察覺端倪，那如何是好？”

林凡越想越覺得棘手。

尋常的雜役弟子很難察覺到他最近修為的突飛猛進，可遇到那些正式弟子，自己能瞞得住嗎？

一旦暴露，林凡怕是分分鐘被拉去切片研究吧？

這兒可是魔道宗門，可不會和你講什麼情面！

“馮姐，月測是如何進行的？”

林凡開口問道。

他要弄清楚月測的詳細過程，如果有漏洞的話，自己就能避免暴露真正修為。

“我上次參加過一次月測，過程倒是簡單，會有正式弟子全程盯著，雜役弟子只需要將自身力量注入測靈石。”

“根據測靈石的反應，來判斷出雜役弟子的情況。”

馮靈輕聲說道。

“明白了。”

林凡若有所思。

如果馮靈所言屬實的話，或許有著一定的操作空間。

不過在月測之前，為了謹慎起見，他不能再肆無忌憚透過面板提升修為，免得增加暴露的風險。

在這裡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回到藏書樓一層後，林凡和馮靈繼續抄錄著書籍，等到夕陽西斜，二人便和其他人一樣，返回了所在的屋舍。

和昨日類似，林凡又撞見了王彪，還有和王彪一同居住的少年。

只是和昨日相比起來，那位少年面黃肌瘦，而且雙眼無神，顯然被王彪“吸”得營養不良！

看到這一幕，林凡暗自慶幸前夜自己明智的反抗，否則的話，說不定也會落得這般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