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章 雪發,玖鳶窺天,九掌,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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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玖鳶睜開眼。

刺骨的寒意蔓延到指尖乃至全身,她這才驚覺自己正赤著腳站在九丈高的祭壇邊緣處。

如水光般傾瀉而下,在她腳下的青石板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遠處傳來夜梟的啼鳴,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手中的噬刃魂泛著幽幽寒光,刀身上依稀可見一道道細密的裂紋。

“怎麼會這樣......“她喃喃自語,聲音裡帶著難以言表的痛苦。

更令她震驚的是,往日烏黑如墨的長髮竟一瞬間變得雪白如霜,在夜風中輕輕飄揚。

“不!這不可能!“她猛地抓起一把頭髮,看著掌心那些刺目的白色纖維,喉嚨發緊。

就在這時,一陣輕風拂過她的耳畔。

“祭司大人終於醒了。“

玖鳶猛地轉身,月光穿透薄霧,照亮了一個玄衣男子的身影。

他身著一襲玄色長袍,腰間懸著一柄青銅短劍,劍鞘上鑲嵌著暗紅色的寶石,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眼尾的一抹硃砂疤,那是一道細長的疤痕,從右眼延伸至嘴角,形狀竟與玖鳶背上的胎記分毫不差。

玖鳶瞳孔驟然收縮,一股寒意從脊背竄上頭頂。

她死死盯著對方的疤痕,感覺心臟在胸腔中劇烈跳動。

“你是......“她開口問道,聲音卻有些發抖。

玄衣男子並未直接回答,而是抬手將腰間的玄鐵面具摘下,隨手拋入祭壇下的太液池中。

面具落入水中的一瞬間,池面突然沸騰起來,一股濃煙升騰而起,瀰漫在整個祭壇空間。

玖鳶皺起眉頭,正要上前檢視,卻見男子緩步走近。

他抬起手腕,露出手臂上纏繞的一串咒印。

那些咒印呈現出古老的符文形態,每一個都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昔日你的師傅用九十九道咒印封住你的記憶,可曾想過噬魂刃就是最後的鑰匙?“他的聲音低沉而冷冽,目光落在玖鳶手中的刀上。

玖鳶心頭一震。

她從未想過自己的記憶會被師父封印,更沒想到噬魂刃竟然與這件事有關。

她下意識地握緊了刀柄,感受到刀身上傳來的細微震動。

“太液池下埋著昭月廿三年真相,祭司可敢隨我赴這場生死局?“

男子的話語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

玖鳶望著池中翻湧的水面,隱約看見無數青銅卦籤從水底刺出,每一根卦簽上都穿著一具身覆白綾的屍體。

她的瞳孔微微收縮,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她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畫面,不知為何,內心深處卻有一種莫名的疼痛感。

“生死局?什麼生死局?“她強壓下心中的波動,冷冷問道。

玄衣男子並未直接回答,而是抬起手,在空中畫了一個複雜的符號。

剎那間,太液池中的濃煙消散,露出池底密密麻麻的青銅卦籤。

每一根卦簽上都刻著不同的文字,有些已經模糊不清,但仍有幾行字跡依稀可辨。

“昭月廿三年......“玖鳶輕聲念出這幾個字,感覺心臟又是一陣劇痛。

玄衣男子突然向前一步,手腕上的咒印與玖鳶腰間懸掛的星軌鏈遙遙相對。

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兩人之間流轉,玖鳶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蕭燼!你是蕭燼!就是蕭燼!“她突然開口問道。

玄衣男子微微一笑:“祭司果然聰明。“

當最後一點銀霜被染成血色,玖鳶將玉璧按在男子心口:“蕭公子不妨先解釋,為何你心脈中跳動著我的本命星?“

池底突然傳來鎖鏈崩斷的巨響。

兩人身影被血色漩渦吞噬的瞬間,玖鳶看見南疆王的虛影在月輪中舉起嬰孩,而那孩子背上的鳳凰紋正與噬魂刃產生共鳴。

漩渦深處,玖鳶的銀鈴突然發出刺目強光。

當視線恢復時,她發現自己站在鋪滿星砂的甬道里,兩側石壁刻滿正在流動的星象圖。

蕭燼衣袂上的玄鱗片片豎起,在幽藍微光中如龍鱗翕張。

“這才是真正的巫咸星軌。“他撫過壁上某處凹陷,“昭月廿三年秋分,欽天監在此用活人血澆築星盤,試圖逆轉紫微星隕,卻失敗了!“

話音未落,玖鳶的噬魂刃已抵住他咽喉:“所以蕭氏叛亂是假,屠戮巫咸族才是真?“她的星軌鏈突然繃直,鏈首銀針指向壁上某顆被鐵鏈禁錮的星辰,那正是自己本命星的方位。

蕭燼低笑出聲,任由刃尖刺破面板。

“敢跟我去過一回鬼門關嗎?。”

“我信不過你,除非你告訴我真相!”

“當年你母親為保巫咸血脈,用禁術將你本命星一分為二。“蕭公子扯開衣襟,露出心口隨呼吸明滅的星紋說道:“另一半真相在石頭村。不過我們先要到太液池拿一樣東西。“

玖鳶的太陽穴突突作痛,記憶如開閘洪水洶湧而來。

“石頭村?”

她看見昭月廿三年血月當空,在石頭村,母親抱著啼哭的嬰兒跪在祭壇,四周是正在融化的青銅人俑。

當南疆王的彎刀斬落時,天穹突然降下流火,噬魂刃從母親背脊抽出...

“現在你明白為何晷影偏斜了?魂魄封不住了。“蕭公子突然握住她持刃的手,帶著刺向自己心口,狠狠說道:“兩個本命星相隔百年重逢,你看到的僅僅是事物的表象!殺死你母親的不是南疆王,那不過就是借刀殺人罷了。“

玖鳶在飛濺的碎片中看見驚心動魄的真相——母親將自己的魂魄的碎片封入珊瑚髮簪!

玖鳶正捏著那支珊瑚髮簪,簪頭沾著暗紅血跡,在月光下泛著妖異的青銅色。

“祭司大人,村民又石化了,沒有時間了。“蕭燼冷冷地說道。

蕭燼一揮手,手裡出現了一支火把,玖鳶順著手裡的火把望去,白日裡姿態各異的村民石像,此刻竟全部面朝祭壇方向跪拜。

最前排的農婦石像手指折斷,斷口處滲出墨綠色黏液。

噬魂刃突然在腰間震顫,刃身映出九鳶鬢角一縷白髮。

這不該出現的變化讓她心頭一緊,今夜潛入石頭村時分明還是白髮如瀑,如今又變成黑髮。

“子時三刻後,你不會變成白髮魔女吧?“身後傳來戲謔的笑聲,見玖鳶瞪了他一眼,又一本正經問道:“玖鳶祭司可曾數過,這些石像比三天前多了七具?“

玖鳶反手擲出髮簪,珊瑚珠在月光下碎成齏粉。

一枚青銅卦籤碎片噹啷落地,正是巫咸族占星用的祭器。

蕭燼用靴尖挑起一片破碎的青銅卦籤,卦簽上依稀可見“昭月廿三年“幾個字。

他緩緩說道:“當年你師父用九十九道咒印封存記憶時,可曾說過噬魂刃沾了至親之血會怎樣?“

玖鳶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她死死盯著蕭燼手中的卦籤,喉嚨發緊:“記不得了!“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師父臨終時的場景:病榻上的老人雙目纏著浸血的白綾,枯瘦的手指死死攥著她的袖口,“阿鳶,永遠別去昭月廿三年......“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入她的記憶深處。

玖鳶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蕭公子對巫咸滅族案倒是瞭如指掌。“

蕭燼微微一笑,將卦籤拋回太液池中。

水面泛起一圈漣漪,卦籤沉入水中,消失不見。

他緩步走到祭壇邊緣,俯身望著池中翻湧的水面:“不如說對祭司大人的事,在下格外上心。“

玖鳶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

她知道蕭燼絕不會輕易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和目的,但她也不想輕易暴露自己的底牌。

“既然如此上心,蕭公子可知噬魂刃為何會出現裂紋?“她反問道。

蕭燼轉過頭,目光如炬:“祭司大人可知,這把刀之所以被稱為'噬魂刃',是因為它能吞噬使用者的靈魂?“

玖鳶心頭一震。

她從未想過此人也知道,但她很快穩住心神:“那你可知它為何會裂開?“

“因為它的力量不足以承載祭司大人的靈魂。“蕭燼步步緊逼,“若非祭司大人再失去了一部分記憶,這把刀恐怕早已碎裂。“

玖鳶感覺心臟猛地抽痛了一下。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頸間的瓔珞,那是師父臨終前留給她的唯一遺物。

瓔珞上的珊瑚珠在月光下泛著微弱的紅光。

“你到底想說什麼?“她冷冷問道。

蕭燼終於直起身來,與她面對面站在祭壇邊緣。

月光為他勾勒出一道修長的身影:“祭司大人若想知道真相,就隨我去太液池底走一趟。那裡埋著的答案,遠比你想象的要多。“

玖鳶沉默片刻,突然笑了:“蕭公子可知,我最討厭別人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

蕭燼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祭司大人若不願去,我也不勉強。不過......“他頓了頓,目光落在玖鳶腰間的星軌鏈上,“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恐怕就再也無人能解開你的記憶枷鎖了。“

玖鳶心頭一震。

她知道蕭燼是在用她的弱點來威脅她,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確實掌握著能夠動搖她的關鍵資訊。

“好。“她終於開口,聲音冷硬如冰,“你帶路吧。“

蕭燼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祭司大人果然是個爽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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