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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之上,見到陳修將一個倀鬼射殺,田承弼皺眉:“果然有妖魔魚目混珠。”

縣學教諭站在田承弼旁邊,他是一個舉人出身,九品官身,主一縣教育之事。

但見他雙目生出一絲絲浩然正氣,竟然在望氣。

原來縣學中也有“藏書閣”,亦有儒家先賢畫像,多少年來,培育莘莘學子,積累道德之氣,他按照城隍所言儀軌祭祀“文道”與先輩聖賢交感,亦得了傳承。

只是縣學,理論上最多可以教導“秀才”讀書,因此輸出的傳承,並不高深。

只有一門《浩然養氣訣》,一門《望氣術》,對應的乃是九品浩然儒生。

此時他施展的正是望氣術。

“父母官,我以望氣術觀之,發現災民中有不少頭頂騰出黑氣者,似乎不祥。”

在一旁的城隍廟祝,也在施展望氣術,但他的望氣術,是城隍給開了陰陽眼,和儒家望氣術並不相通,屬於陰陽先生一脈。

他道:“那些冒黑氣的是屍鬼之流。有頭頂騰出猩氣的,是身惡業有人命官司在身的,只怕已經吃過人了。”

“只有頭上頂著纖弱細廋灰白之氣的,才是普通難民。”

田承弼皺眉:“那妖呢?妖鬼之難,最主要還是妖,這裡面沒有發現妖麼?”

廟祝解釋道:“就目前觀下,並無發現妖氣。”

“縣伯曾與我說過,妖氣顏色妖異,且容易成團、成象,透露出根腳來、等見到了妖,就知道妖氣是什麼樣子了。”

“縣伯又言,這大妖輕易不會離開出生之地,就如同縣伯他不會輕易離開城池一般,他們的出生之地,就是妖洞,魔窟,能對其有所增益。”

“這些屍鬼,只怕是大妖點化的奴僕,便如同縣伯消耗神力,書寫符詔,就可以點化六司行走一般,大妖可能亦有此手段。”

田承弼早和城隍有所交流,知道妖魔也分“品階”,猶如人之官身品階。

九品之妖盤踞一村之地,若能吞吃當地剛剛復甦的土地神之類的小神,更會有種種神通道法覺醒……等要晉升七品之妖魔,就需要佔據一縣之地,劃地百里,作個“妖縣令”。

這正是妖魔攻城的根本危機所在。

廟祝道:“這大妖吃人越多,便會得到人的記憶,知識,會變得更加狡猾詭詐、受到的限制便越少。”

“就像是縣伯,如果信徒越多,香火越足,權柄自然越盛,到時候神力充足,也可以不依靠城池之勢,外出殺妖。”

“這些妖魔既想要攻城,但沒有十足把握之前,顧忌太多,所以只能坐鎮老巢之中,防止其他妖魔覬覦他的出生之地,損其根基。”

“張天師當年伐山破廟,剪除天下妖魔,最重要的一樁,便是搗毀妖洞,能殺的殺,殺不死的便封印,防止其作亂。”

田承弼皺眉:“難道古時也曾發生過這種事?”

但隨即便道:“若上古神話為真,天破了,女媧能補之,天橫十日,大羿能射之,洪水滔天,大禹可治之,黃帝能敗蚩尤八十一魔神,顓頊能定天地之三才……如今無非重行上古之事,我亦可為之!”

接著便是冷笑一聲:“這些畜牲,派遣如此多的屍鬼小妖,想要混入城中,看來早就對城中百姓虎視眈眈了。”

“教諭,你現在沒有看到大妖,不代表沒有,他們奸詐狡猾,極有可能躲在暗處觀察,或者有高明的斂藏之術。”

縣學教諭呂瀚問道:“若不能將其辨別,還放百姓入城麼?”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既然選擇開城,就遲早會和他們鬥上來的。”

“這些妖鬼只想要混入城中,我還想來個甕中捉鱉!直接到外面殺了他們,還怕打草驚蛇。”

城隍廟祝連忙道:“大妖不出,這些屍鬼怪物其實不難打殺,唯小心他們捨棄皮囊,聚散無形,又或者有什麼屍毒、妖毒,流散出去,便是遺患。”

“還請縣君,讓災民先到城隍廟中拜過城隍,也算多一道保障。”

田承弼看了這廟祝一眼:“城隍縣伯需要香火,但本官不可能強制讓災民信之,你且自行施為便是,但要本官下令,不可能。”

廟祝嘆了口氣道:“其實城隍六司,查察司行走、也能辨別妖魔鬼邪,還請縣君儘快安排人手。”

說罷,他便離開了城牆處。

呂瀚這才對田承弼道:“城隍要香火信仰,父母官在這個時候,怎麼卡他脖子?要知道這是生死存亡之時,縣伯越強,百姓就越得其庇護。”

田承弼反問道:“城隍和妖魔的區別在哪?將希望寄託於神佛與將希望寄託於妖魔有何異?一個殘忍其血肉,奴役其皮囊,一個愚昧其精神,奴役其魂靈,在我看來,都是心懷不軌之徒。”

“如今便如之三國,我乃蜀漢,他乃東吳,共抗曹魏也。”

“你只看到我在提防他,卻沒看到他亦在提防我,正如他所說,一陰一陽,政通人和,方是生機,不可偏廢。”

“你我當自立,當作為,陳修于飛侯處得傳承,你在縣學處得傳承,這些傳承難道是鬼神所賜,飛侯是前朝武將,浩然正氣是孟子所創,這都是先賢也。”

“再一個,唯有名與器不可授予他人,若我下令人人祭祀城隍,便是將名器拱手相讓,我這個縣令將來如何能服眾?”

“受教了!”

呂瀚肅然起敬。

體內不多的浩然正氣,衝靈滌魄,背脊汗毛豎起,以往讀的聖賢書,一應經義浮現腦海。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也。

男兒不展風雲志,空負天生八尺軀。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毋須如此,不必和太多人說明知曉此事。”田承弼搖搖頭,卻指著正在登名的孫秀才問道:“你主縣學之事,可認得他麼?”

“認得,此人姓孫,二十多歲便中了秀才,文章有些氣象,如今三十多歲,已然老道,我觀之,若不生變故,四十歲前中舉不難。

“他兩行事有些章法。”田承弼道:“但不知道為何,總覺得有些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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