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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澤用不見波瀾的目,順著眼尾望了傅玉同一眼。

“別光說話,搭把手,扶我上去。”

他出聲後,六部官員的譏諷竟一齊散去。

九霄之上只有風雪在呼嘯。

這下成了傅玉同騎虎難下。

他咬著後槽牙強裝淺笑,下車後屈膝扶起了林澤。

林澤並未客氣,一進車內就將滴滴答答的雪水蹭在傅玉同車內上好的絨毯上。

上了車後,林澤便合了眼睛。

車內陷入長久的沉寂。

林澤不說話,不妨礙傅玉同揭他瘡疤,找回場子。

“頭一次見堂堂的侯爺被人像扔爛菜葉一樣扔出宮外。”

“你沒聽陛下的,拉上肅國公一起為陛下分憂。”

“林澤,都混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了,還沒丟了你那點沒用的骨氣?”

林澤未與傅玉同爭辯。

他只是靜靜地倚著,等著馬車駛到廣平侯府。

傅玉同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也不惱,反而刻意在林澤面前提起林念瑤。

“你這麼做,誰會念你的好?”

“你死了,林念瑤會替你收屍嗎?”

這話一出,若是擱在以往,林澤少不得要揪住傅玉同的衣襟,往他的臉上狠狠揍一拳。

傅玉同以為這次也是一樣。

他算準時間,趁著馬車停在廣平侯府門前,推開了車門。

傅玉同如願聽見了林念瑤頭上釵環輕碰的脆響,只等林澤往他的臉上揍一拳。

不料林澤動了手,但那隻手只捏住了馬車的門框。

林澤借力挪到車下去。

“多謝你,送我回容身的地方。”

傅玉同又一次失算,臉上裝出的謙謙君子般的模樣終於裂開一道痕。

林澤不理會他,也不理會迎出來的林念瑤,一步步挪著,獨自往府裡走。

林念瑤一雙眸子在林澤身上停了一下,眼波一轉,最終還是落到了傅玉同身上。

林念瑤嗓音裡含著怯怯的婉轉,她對上傅玉同:

“勞你費心了,護送他回來。”

傅玉同低頭抿唇,唇角又帶上了溫潤的笑意。

“不妨事,我該做的。”

傅玉同瞥了林澤的背影一眼,隨後褪去唇邊的笑意

他皺起三分的眉,裝出一副全心全意為林澤打算的樣子。

“林澤他……惹惱了陛下,你勸勸他,別將自己的性命當兒戲。”

“有的擔子太重,他何必一個人扛?”

“天塌下來,不該由高個的肅國公府頂著嗎?”

傅玉同三言兩語便將林念瑤的心裡說得熨帖。

熨帖得她回頭喚林澤:

“你聽聽,玉同一心為你打算。”

“你怨我就算了,那玉同呢?你連聲謝也不向人家道嗎?”

林澤傷重,挪了半晌也才走到府門前。

他聞聲回首,臉上是一個林念瑤和傅玉同都不明白的笑。

笑裡瀰漫著冰冷又裹滿了釋然。

“謝,早道過了。”

林念瑤和傅玉同均是一愣。

兩人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林澤下車時,真向傅玉同道了一聲謝。

眼前的林澤忽然讓兩人都感到陌生。

傅玉同莫名地嚐到一絲寒意。

但他更恨,恨林澤今日轉了性,事事逆反他,脫離他的控制。

而林念瑤的心因為林澤那個笑,不明所以地打起了鼓。

林念瑤按住跳得心慌的胸口,與傅玉同柔聲道過別,緊走兩步追上林澤。

“算了,不和你計較那麼多,我扶你。”

林澤靜靜邁過門檻,扶住通向書房的連廊的牆。

在林念瑤討好的手快碰上他的那瞬,他望了她一眼。

眼眸無聲地在說:他嫌她髒。

“我被扔出宮,手上沾著雪水,你穿的新衣。”

“小心碰髒了。”

林念瑤果然收回了手。

收回手後,她絞了一路的衣袖,終歸沒再扶上林澤。

林澤被下人攙回書房時,天色已暗了。

林念瑤為他點起了燈。

輕輕曳動的燈火下,林念瑤緩緩落坐在林澤身畔。

“你現在該懂我的苦心了,哪有妻子會送丈夫去死?”

她眉眼怯怯,染著一絲委屈的淡紅,滿眼裡都是林澤的身影,一雙瞳像兩潭秋水。

“你只消上一封摺子。”

林念瑤的眼波繞著林澤緩緩轉著,“將事情甩給肅國公。”

往日,只要林念瑤這般溫言軟語地求一番,林澤什麼都會聽她的。

只因那時林澤想著,註定今生相伴到老,哪能讓自己家裡人受半點委屈呢。

如今再回頭看,他真是錯得離譜。

林澤的聲音很輕但是很堅決:“我乏了,你出去。”

林念瑤眸中秋水盡數凝住。

她不解,平日裡無往不利的一招怎麼就失效了。

“夫君?”

“替我將門帶上。”

林澤說得冷淡。

林念瑤也感覺到了林澤態度裡的冰寒。

成婚七年,她何曾受過這等委屈。

“虧我還為你著想!”

林念瑤“噗通”一下炸開,灑下怨氣,起身便走。

她的倩影消失在書房外。

丟下林澤一個人,孤零零地帶傷坐在書房裡。

最後北風掠過,“碰”的將書房的門撞到關上。

北風過後,天色暗得更沉。

林澤忍著痛,往身上上過藥,又纏好繃帶。

他舉起如豆的小油燈,從書架高處取下塵封多年的錦盒。

林澤撫落錦盒上的灰,指腹摩挲著錦盒的鎖釦。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潑婦撒潑一般的大吼。

“姑爺!老太君吩咐過了,你養傷就養傷,晚上在書房不要點燈,浪費燈油!”

像往日一樣,書房裡的燈應聲而滅。

老嬤嬤哼了一聲,得勝似地走了。

書房內,被斬落的半寸燈芯熄去最後半點零星火光,在書案上化作了灰燼。

一聲龍吟般的劍鳴滑過,林澤已將劍收回鞘中。

屋內似乎還殘存著林澤方才出劍的寒光。

寒光之下,油燈上殘餘的燈芯切口平齊,微微泛焦。

林澤將劍放回錦盒。

他沒再蓋上盒子,而是輕撫劍鞘。

劍鞘那冷而硬的觸感讓林澤瞬間回到十六那年,青州城下,浴血殺敵。

荒草的苦味、血腥氣、北風捲來的泥塵彷彿盡數縈繞在他的鼻尖。

林澤從懷中取出捂了一路的策論,壓在寶劍上。

薄薄的宣紙早已泛黃,上頭的墨跡從未褪色。

整份策論重新染上了他的溫度。

泛黃的宣紙露出的一角上記著兩個墨字,恰好是他真正的名字——崔澤。

林澤的指尖一筆一劃地撫過崔字。

“我本姓崔。”

崔澤字字鏗鏘。

崔澤想,林家不是他的歸處,林念瑤也不必再做他的妻子。

七年前他赤條條來了林家,何妨再赤條條地出去。

至於他走後,林家如何,與他何相干?

……

廣平侯府內,崔澤處唯有月光,侯府老夫人的房裡卻是燈火通明。

林念瑤咽不下受的氣,跑到老夫人處來訴苦。

“我都是為他好,誰知他半點不領情!”

老夫人忙放下蓮子羹,罵聲中氣十足,大得足以震動頭上的瓦。

“反了天了他!”

“佔著我林家的爵位,吃著我林家的飯,還敢砸我林家的鍋?!”

“明日我狠狠教訓他。”

林念瑤聽著老夫人的罵,心裡的氣散了不少。

但想起林澤對她的冷,她心裡又無端地湧出幾分不利爽。

“奶奶,明日他要是還拎不清呢?”

老夫人端起蓮子羹,用湯匙砸了一下碗璧。

“他敢!”

“就他那樣,屬王八的,只會憋。我們林家的話他敢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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