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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嶺。
奔流而下的灃水在半山腰遇阻,折而向東流淌,因此在原地留下一處幽深的水潭。
深秋時節,片片紅葉隨風落入潭中,間或能看到點點魚影。
潭水邊,一字排開了幾個手持釣竿的人影。
劉樂滿臉無語,插著腰,跺著腳生氣。
說好的溯流而上,沿途狩獵。
結果呢?
那幫男人見到這潭水頓時走不動了,一個挨一個的坐在水邊釣魚!
阿雅笑嘻嘻的走過來,挽著劉樂的手臂,將她拽到樹下的石頭上閒話家常。
劉炎、劉弘、劉武三小隻和那個圓臉蘿莉呂柔柔一起在林子中跑來跑去,不分良莠的撿拾著地上的蘑菇,完全不在意那些東西吃完之後會不會躺闆闆……
劉盈扭頭看了看,正想說些什麼,旋即感覺到手中釣竿一沉,於是他猛然用力一拉。
下一秒鐘,一條巴掌大的奶鯽在水面上撲騰起來。
“噫,我中了!”
劉盈雖然大聲嚷嚷,但卻很有耐心的慢慢消耗著魚的體力,一點點將它拉到岸邊。
接著,劉盈開始向張不疑炫耀起來。
張不疑不說話。
畢竟今次劉盈拔得頭籌,而他打了好大一片窩,但卻連半條魚也沒有釣上來!
氣人!
劉盈笑眯眯的將鯽魚放進魚簍,準備晚上回宮之後讓人燉鍋魚湯給後宮中那些經常譏諷他空軍的女人送過去!
此刻,他的心中有些遺憾。
他這輩子估計很難看到網際網路時代的到來,因此在墓誌銘上雕刻二維碼,別人掃碼掃墓時彈出一張他釣到百斤大魚的照片這件事恐怕是沒戲了……
“哎,可惜了……”
劉盈喟然長嘆,再度甩杆。
張不疑在一旁問道:“咱們什麼時候去幹正事?”
劉盈問道:“這不就是正事?”
張不疑滿臉無語。
下一秒,他正色說道:“這是玩物喪志!我說的正事,是你剛才說的勘探灃水上游地形,測定水流量,然後在下游修建水庫!”
這一刻,他比干附體。
劉盈笑嘻嘻的說道:“你聽說過外包嗎?”
張不疑皺眉:“聽說過,怎麼了?”
劉盈點頭:“那就好!告訴你吧,前期勘探的工作我已經決定外包給皇家地質大學,以及帝國水利工程大學去做了!”
張不疑目瞪狗呆。
劉盈笑容滿面:“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國家每年投入十幾億錢,為的不就是這件事嗎?”
張不疑問道:“所以,咱們大老遠的爬上山,就是為了來這裡釣魚?”
他發誓,如果劉盈回答說是的,他必然啐劉盈一臉!
劉盈搖頭:“不是啊,我這純粹是臨時起意!嗯,如果這裡資源好的話,我準備在這裡修個行宮,將這個魚塘承包下來……”
張不疑滿臉懵逼。
他不再言語,只是盯著水面上一蕩一蕩的浮標,決定將自己的畢生所學全使出來,狠狠打擊一下旁邊那個‘昏君’的自信心!
劉盈也不說話。
不過此刻他的心思並不全在釣魚上。
他想的是要在哪裡修挖水庫。
最省錢的辦法,就是將上林苑中的長池擴建一下,如同後世那個敗家子劉小豬一樣,在秦始皇修建的長池基礎上繼續開挖,挖一個相當於三個西湖大小的昆明池出來。
嗯,所謂的省錢,主要是不需要拆遷。
畢竟上林苑是皇家園林,雖然相當一部分劃給了大學城,但剩下的地方,開挖一個昆明池還是綽綽有餘。
但如此一來,就太‘利國利民’了。
這並不是劉盈存著想要從中撈一筆的想法。
主要是上林苑遠離長安城,在這裡大興土木修建而成的昆明池,就只是一座水庫,連歷史上劉小豬用來訓練水軍征伐西南夷昆明國的作用也沒有了……
因此,劉盈還有另外一個不怎麼利國利民的想法。
長池依舊擴建。
畢竟當劉盈點出樓房科技之後,未來的長安城必然是一座容納千萬人口的大都會,但地球會不以人類的意志為轉移的進入冰期。
也就是說,關中必然會一年比一年降雨稀少。
人口多而降雨少,此消彼長之下,水庫自然要儘可能未雨綢繆的多挖一些!
而劉盈的那個想法,自然是在長安城附近修挖一座名為水庫,但其實是水上公園的大型基建。
比如曾經埋葬秦二世胡亥的地方。
隑(gāi)洲。
嗯,也就是後世的曲江池。
那裡是一處天然湖泊,秦始皇覺得那裡風景不錯,因此將之納入秦宮室群的範疇,親自命名為宜春宮。
秦二世就被草草掩埋在了那裡。
劉邦還定三秦,定都櫟陽之後,劉盈抽空將胡亥挖了出來,連同找到的那些秦公子、公主屍骸,一同送入了秦始皇陵,讓他們父子、父女死後團聚。
但劉盈依舊覺得宜春宮有些晦氣。
因此他將宜春宮改成了類似後世貢院的地方,平日裡收費供百姓參觀,畢業季則在那裡舉行招募佐貳官的‘國考’……
而和劉盈有著相同想法的長安人不在少數。
這也導致了宜春宮周邊除了供遊客、考生消費的店鋪、客舍外,沒有太多民居。
而在去年,長安城不斷南擴,將那裡也納入了長安城的範疇。
按照後世的標準,宜春宮所在的地方應該在長安四環到五環之間……
劉盈所謂的利國利民,就是擴建隑洲,然後搬過去幾所大學,一併搬遷的還有各種附屬小學,附屬中學,方便在那裡打造鄰水學區房的概念……
實業誤國,房產興邦……劉盈暗暗點頭。
不過他並不打算現在就立刻著手去做這件事。
時機未到。
他準備等到新年大朝會,宣佈將關中一分為三之後,再去著手這件事!
這一方面是為了利益最大化,減少拆遷難度。
畢竟從前內史所在的關中平原是一個整體,而現在只有三分之一大小的京兆尹才是天子腳下,因此長安城的地價必然迎來一波飆升!
若是提前洩露了學區房的概念,必然會有很多麻煩。
而且,他還要等待‘官坊’封頂,這樣好讓長安城,以及長安城周邊各縣的中產們徹底放下對樓房的疑慮。
最關鍵的是,皇家銀行下屬的各個子銀行也差不多會在那時候擠死競爭對手,全面鋪開攤子!
到那時,才是割韭菜的好時機!
子孫貸了解一下咯……劉盈輕輕摸著鬍鬚,旁邊那個向他炫耀一尺長大鯉魚的張不疑也變得順眼多了。
…………………………
恆河口。
新櫟陽縣。
這處從殖民點升級為城市的地方,最初的居民是來自關中櫟陽縣的開拓者。
周亞夫牽著馬走在街道上,耳邊滿是帶著關中話的方言,這讓他感到格外親切。
畢竟他爹是土生土長的沛縣人,而他卻是生在關中,長在關中。
片刻之後,周亞夫抵達縣衙。
大堂上,新櫟陽縣縣令朱率張開雙腿如同簸箕一樣的坐著。
此人是都昌侯朱軫的長子,二十多歲,生的方面闊口,面如重棗,虎背熊腰極其雄壯,沒有半分文官的樣子。
見到周亞夫到來,朱率趕忙站起,上前行禮:“見過大都護!”
周亞夫點點頭:“咱倆光屁股長大的交情,你這是磕磣誰呢?說吧,到底有什麼急事啊,非要讓我大老遠的跑一趟?”
朱率臉上遍佈愁容,吭吭哧哧了好一會,說道:“我這個人不善言辭,一句兩句的我也說不清,我給你找個明白人,讓他給你說!”
他說完,招招手,叫過來一個三十歲上下的佐貳官。
周亞夫壓下心中鄙夷,問道:“究竟何事?”
佐貳官回答道:“前日,一夥巽加人趁巡邏士兵不查,將新櫟陽縣的界碑挪動了一下……”
周亞夫大怒。
他瞪著眼睛看向朱率:“界碑乃國之邊界!此地雖然名為大漢租賃,但在租約到期之前,這裡是我大漢疆域,豈容異域蠻夷侵犯?”
“你縣令有守土之責,遇到這種事不應該是點齊縣兵殺過去,族滅那些亂臣賊子?”
“怎麼還是這個炮仗脾氣?”朱率皺皺眉:“在你心中,我就是那般軟弱無能之輩?我雖然不通文墨,但領兵廝殺的本領未必比你差!”
“所以,你聽他說完成不成?”
周亞夫不屑冷笑,問道:“好啊,你說!”
佐貳官神色有些莫名,弱弱的說道:“回稟大都護,那一夥巽加人並非是在侵佔大漢領土,而是將界碑拔起,埋到了他們村子邊上……”
“嗯,如果按照他們的做法,那個巽加人的村子就成了我新櫟陽縣的疆界……”
周亞夫大睜雙眼,嘴巴越張越大,滿臉懵逼。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問道:“他們為何要這麼做?”
佐貳官有些不確定的回答道:“許是官逼民反?這個下官就不得而知了,下官只是知道他們那邊的稅賦一直都很重,巽加王收走稅賦之後,留下的錢糧僅僅是讓他們餓不死而已……”
周亞夫在原地走了兩步,長嘆一聲:“陛下說得好啊,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
朱率稍稍沉默,弱弱的說道:“那好像不是陛下的詩,而是屈子寫的《楚辭》……”
周亞夫臉紅了一下,挽尊道:“這屈子好生大膽,居然敢抄襲陛下的詩作!”
嗯,他真的沒讀過《楚辭》。
畢竟他爹是個大老粗,而他從小學的也都是些兵法戰陣之術,從不涉獵那些之乎者也的文言文,之前那兩句詩他還是在劉盈那裡聽到的……
而出於對劉盈的個人崇拜,他將之牢牢記在心中……
沒想到,鬧了個笑話……
聽到周亞夫的話,朱率覺得若是自己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必然會被惱羞成怒的周亞夫打一頓……
因此,他岔開話題:“我覺得,他們不單是因為賦稅,而是因為信仰……”
周亞夫皺眉:“信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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