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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
張不疑從遠處跑來,幾乎和劉盈並排走著。
劉盈皺眉問道:“你不在長信殿侍奉我老師,跑這裡作甚?”
張不疑一言不發,只是滿臉幽怨。
劉盈越發眉頭緊鎖,畢竟這廝女裡女氣,此刻的神色頗像他因為某些原因而沒有雨露均霑時他那些後宮佳麗看他的眼神……
這廝莫非是終於想通了,於是要向朕自薦枕蓆……劉盈開始興奮了。
張不疑滿臉‘嬌嗔’的瞪著眼:“我總覺得你在想一些很失禮的事情!”
劉盈尬笑一聲,問道:“你追出來到底想要幹嘛?”
張不疑震了震袖子:“我二弟剛一畢業,伱就給了個太子少師!那我呢?我這幾年沒功勞也有苦勞吧?是不是該給我升升官了?”
他說完,目光炯炯的盯著劉盈。
嗯,這時候的太子太師、少師之類的官職和後世不一樣。
現在這些官職是職務,因此品秩不高,屬於一線打工人,而後世的‘三師三少’是頭銜,屬於國家對於官員的榮譽認可,自然要比前者清貴很多。
因此,劉盈回答道:“張闢疆當太子少師很正常,人家是正兒八經的皇家師範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你是嗎?你有大學文憑嗎?”
“現如今的大漢,到處需要證書!”
“就連那些趕馬車的車伕也要有駕照,否則要麼罰款,要麼直接扣車!”
“所以呢,你與其在我這鬧,想要靠裙帶關係上位,不如踏踏實實去報個班,考個證……”
張不疑滿臉懵逼。
劉盈見唬住了那廝,轉身甩著袖子開開心心向遠處而去。
張不疑愣了一下,緊緊跟在劉盈身後,只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畢竟劉盈說的很有道理,張闢疆有大學畢業證,而他什麼證書也沒有,關鍵是他這個年齡還沒辦法去也去大學讀書,考個文憑……
所以,他邊走邊思索,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去報個班?
劉盈走下廊橋,看著眼前的岔路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回宮找那群鶯鶯燕燕親熱一番,還是去前朝勵精圖治,看看有沒有什麼等待批覆的公文……
對於他這種掌控欲很強的工作狂來說,前者能讓身體愉悅,而後者能讓精神愉悅。
向左,還是向右,這是一個問題……劉盈滿臉糾結。
此時,遠處宣室殿拐角處轉出一個人,快步向這裡走來。
劉盈定睛望去,只見來人英眉朗目,頭戴玉冠,身上穿著金絲紋繡的淡藍色直裾,腰束錦帶,打扮的既素雅又顯得很是尊貴。
那人正是劉啟。
劉盈用手肘捅了捅張不疑,笑吟吟問道:“怎麼樣,我兒子長得帥吧?”
張不疑點頭,旋即滿臉驕傲:“確實,不過沒我兒子好看。”
張無忌的長相類似他而多過劉樂,因此不出意外的話,張無忌長大之後,必然又是個令潘安宋玉都自慚形穢的美少年!
劉盈哼了一聲:“但願吧,別跟他爹似的是個銀樣鑞槍頭!”
嗯,他這是單純的嫉妒。
張不疑大怒。
但劉啟已經快步走了過來,躬身行禮:“兒臣拜見父皇,見過姑父。”
劉盈笑眯眯問道:“今日休沐,你入宮來作甚?”
畢竟劉啟如今已經搬出宮外單獨居住,因此若是他進宮看望竇漪房,最近的路應該是走長樂宮東門,亦或是北門。
而宣室殿是長樂宮前宮,從這裡進入後宮的話需要先穿過整個前宮廣場,然後走過一段又長又窄的甬道,接著是那些新蓋的諸如文華殿、虎英殿等專門給曹參、韓信等三公九卿辦公的宮殿群,最後再途經宣室殿、長信殿等諸多前宮宮殿,進入後宮。
聽到劉盈的話,劉啟拱手說道:“兒臣本來在晉王府讀書,但四弟(劉武)給兒臣打電話,說是今日留候入宮講學……”
“因此,兒臣前來聽課!”
劉盈‘老’懷大慰,伸手拍了拍劉啟肩膀:“好,很好!”
劉啟滿臉茫然。
但他的心中卻感覺到很是溫暖。
雖然他不知道劉盈為何要做出此等親暱之舉,但一個兒子總會希望能夠多得到一些父親的關愛。
尤其是他這樣的家庭。
兄弟姐妹眾多,而且劉盈的重點必然是在他那個將來要繼承大漢的五弟身上。
劉啟看了看遠處長信殿,掙扎了一下,有些毅然決然的拱手說道:“若是父皇沒有別的事情,容兒臣先行告退。”
張良年歲大了,雖然身體硬朗,但精力畢竟大不如前,若是他再多耽擱一會,只怕張良已經結束了今日的授課!
所以,他很急!
劉盈對此一無所知,只是說道:“有沒有興趣跟朕出宮轉轉?”
劉啟心中長嘆。
雖然劉盈這是在問他的意見,但很明顯,他豈能拒絕?
因此,他只能是少聽張良一節課了……
劉啟拱手回答道:“兒臣願往!”
劉盈抬頭看了看天空:“今日陽光明媚。就不乘車了,你我父子乘馬出遊!正好,西域都護府送來了一批大宛良駒,你等下去挑一匹!”
劉啟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寶馬美女,歷來都是男人的最愛,雖說他現在尚未加冠,但無論是寶馬還是美女他都已經食髓知味,如今又得一匹名馬,如何能不開心?
張不疑站在一旁,滿心豔羨。
他有的是錢,但皇家卻可以輕鬆獲得他拿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
不過他眼珠子轉了轉,想到一個白嫖的好方法。
“陛下微服出宮,臣當隨侍左右!”
“只可惜臣是隨家父一同入宮,乘坐的是馬車……”
張不疑邊說,邊目光炯炯的暗示劉盈。
劉盈‘寵溺’笑笑:“不就是想要一匹好馬?至於東拉西扯?等下你也去挑一匹好了!”
張不疑聞言,笑容滿面。
劉啟左看右看,皺皺眉頭,跟隨劉盈向外走去的時候,默默上前半步,插在了劉盈和張不疑之間。
張不疑:“……”
劉盈對此一無所知,邊走邊說:“今日雖然不那麼冷,但也要注意防寒。你們既然是乘車而來,想必沒有備厚重的衣服。”
“這樣吧,等下讓御府令(掌皇帝服飾織造與保管)去給你倆找一條我的大氅穿穿,這樣免得沾染風寒……”
張不疑點點頭,臉上神情不變。
畢竟他倆的‘親密值’早就刷滿了,不會因為解衣衣之而感動。
但劉啟的臉孔卻漲的通紅。
父愛!
他為這種不加掩飾的父愛而感動到想要流淚!
………………………………
南郊。
雖說長安城人滿為患,但和後世的大都會一樣,這裡的人口分佈並不均勻,越靠近皇城的地方人口就越密集,而在遠離皇城的郊區,依舊是抬眼可見的片片農田。
劉盈策馬疾馳,耳邊風聲呼嘯,心情也變得格外暢快。
在他身後,張不疑不緊不慢的跟著,不時出言教導劉啟一些駕馭馬匹的小技巧。
順著道路跑了半個多小時,遠處終於隱隱見到了一連串雄偉的建築。
劉啟策馬追上劉盈,問道:“父皇,那是哪裡啊?莫非咱們跑到了上林苑?但看起來不太像啊……”
畢竟這年月沒有高德地圖,他騎在馬上跑了這一會,早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劉盈放緩馬速,回答道:“不是上林苑。那裡是宜春宮。”
“宜春宮?”劉啟搖頭:“好熟悉的名字,但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聽過了……”
張不疑解釋道:“就是秦二世被趙高殺了之後的埋屍地,如今是‘國考’的考場!”
劉啟這才恍然大悟。
他感嘆道:“怪不得此地如此荒涼,原來是因為秦二世的緣故啊……”
張不疑點點頭:“是啊。那人弒兄、弒父,就連那些異母同父的兄弟姐妹也沒有放過!老秦人又豈會願意和他做鄰居!”
“弒父?”劉啟吃了一驚,問道:“可秦始皇不是病死在沙丘宮嗎?”
張不疑皺眉:“怎麼,你不知道那件事?”
劉盈策馬湊過來:“別說他不知道,就連我也不知道啊!”
張不疑問道:“你們可記得‘熒惑守心’之事?”
劉啟搖頭。
劉盈向他解釋道:“那是一種天文現象,火星被稱為‘熒惑’,心宿二被稱為‘大火星’,火星在心宿內發生‘留’的現象稱為熒惑守心。”
“至於別人因此穿鑿附會,說些什麼天象昭示之類的話,別信。”
“天命在漢,那些不過是自然現象罷了,和日出日落,日食月食一樣。”
這一點是他必須要說明的事情。
畢竟‘熒惑守心’不止發生在秦始皇三十六年,西漢末年的漢成帝年間也發生過一次。
劉啟點點頭,雖然他其實對所謂的火星、心宿二也不甚瞭解。
張不疑接著說道:“熒惑守心那次,東郡有隕石落下,上書‘始皇帝死而地分’,後來又有山鬼獻玉璧,說‘今年祖龍死’。”
“果不其然,幾個月之後秦始皇就死在了沙丘宮。”
“因此有人說這些都是胡亥和趙高的陰謀,他們算準了秦始皇會用實際行動闢謠,也就是東巡,所以就趁秦始皇遠離關中的時候,把他殺死在了沙丘宮……”
劉盈目瞪口呆。
劉啟眨巴眨巴眼睛,問道:“姑父,你又是如何得知這件事的?”
張不疑笑著說道:“戲裡都這麼唱啊!說是趙高本是趙國公族,趙國滅後被秦兵擄走閹割送入宮中,因此他一直密謀要覆滅秦國……”
劉盈策馬擠到劉啟和張不疑之間,看向劉啟說道:“以後你少和這種人接觸,免得他把你的智商給拉低了!”
劉啟很是乖巧的點點頭。
劉盈問道:“你可知我為何要大老遠的跑來這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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