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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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都聚在這,在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謝氏趴在謝明池的背上,探著頭,看著聚集在大榕樹底下的幾個婦人,臉上驀地露出一抹笑,揚高了嗓音,笑吟吟地問道。
聽到聲音,眾人齊齊扭頭看了過去。
等走近了些,謝氏拍了拍謝明池,示意他把自己放下,臉上還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
謝明池眉梢隱蔽地蹙了蹙,唇線也跟著抿緊了幾分。
謝氏一屁墩坐在剛剛李氏坐過的樹根,笑著問,“怎麼了?都看著我,方才在說什麼呢?那麼熱鬧。”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方才被李氏怒懟了一番,幾個心眼小的婦人,心裡頭都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下。
這會兒謝氏一問,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不該說。
大傢伙都知道,李氏和謝氏打小認識,兩小無猜的好姐妹。
想要說李氏的壞話,也不好當著謝氏的面說。
一個婦人笑了笑,敷衍地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些雞皮算毛的小事,不值當說。”
謝氏錘了錘自己的小腿,別去耳邊凌亂的碎髮,即使在山裡頭摔了一跤,跌了跟頭,弄髒了衣服,但她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容,一舉一動,緩慢有序,不顯狼狽之態。
一個婦人早就注意到她額頭上磕的一個大包,這會兒見她在整理衣著,衣裳又凌亂,袖口劃破,衣襬也沾了泥土,不由得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謝氏理了理自己褶皺的衣角,笑了笑,也不在意那婦人語氣裡都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緩緩說道,
“沒什麼大事,上山採茶的時候,不小心跌了一跤。說來也是巧,我剛摔倒,就被花家那大姑娘花時發現,把我從山腰背到了山腳下,花時是個好姑娘……”
謝氏的話,都還沒說完,一個婦人就插嘴進來,“原來是花家的大姑娘呀……”
這一句,不明不白的,一行人的臉色各異,不知道是不是又想起,方才被李氏落了面子。
謝氏也不是傻子,幾個人眉來眼去好幾次了,她一提到花家的大姑娘,幾人臉色酒更加古怪了。
哪裡還會不知道這是怎麼個事……
謝氏故作奇怪地問道,“花丫頭剛剛把我背到山腳下,正好碰見我家小子來找我,就打了聲招呼,自己先下山了,我們也後腳跟著下來……怎麼才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人影了?”
另一個婦人笑了一聲,意味不明地說道,“被她奶帶回去了……”
說來也是好笑,那花家的大姑娘在村裡的名聲那麼差,也虧得她有那麼個好奶奶。
整個村子,誰家不是都重男子多一些,一家之主都是自己的丈夫或兒子,畢竟男人乾的活兒多,傳宗接代也是傳的男人。
她李氏倒好,把花家搞得烏煙瘴氣,丈夫癱在床上起不來,兒子考了三十幾年的科舉,連個秀才都考不上,爛泥扶不上牆。
幾個孫子孫女跟撿來似的,一個個放養,那瘦得骨頭都看得見了,李氏卻偏偏著了魔一樣,只疼寵那一個大孫女。
要說那大孫女是個男娃還能理解,可偏偏只是個女娃娃,性子也不太好,怎麼就偏偏……
況且李氏又不是沒有孫子,三個孫子,哪一個不好……
謝氏也跟著笑了笑,沒說話。
她也知道自己那老姐妹,在村裡的名聲差得很,出了名的潑婦,旁人提到她,都是一副吃了蒼蠅的噁心模樣。
偏偏那老虔婆,以為自己美得喲,裝模作樣,沾沾自喜,旁人看了只會在背地裡,越發地笑話她。
一行人見謝氏這副好說話的模樣,心思有些蠢蠢欲動,憋著的口氣,不發洩出來是不行了。
那婦人試探地說道,“你可知道那花家的大姑娘進山,沒拜山神,上回是,這回又這樣……”
謝氏臉上的神色一頓,沒有說話,也沒有要打斷婦人的話的意思。
“那大姑娘自個也承認了,說什麼上回摔壞了腦袋,很多事兒都不記得了,說不記得要拜山神的事兒!這可是村裡的死規矩,她這也能忘!怎麼不把自己也給忘了……”
“可不就是,說什麼忘了,不記得了,不都是在找藉口,忘了什麼不好,把這個這麼重要的事兒給忘了!”
“說忘了,都是騙人的吧,我聽我家小丫頭說,那大姑娘在家裡作威作福,經常欺負幾個弟妹,讓她奶不給飯那幾個弟妹吃,把人餓得呀……可憐喲,這些話可不是我家丫頭胡說的,都是那花家的那三丫頭說的,人家親口說的,那還有假!”
開口說話的婦人,表情生動豐富,語氣十分地篤定。
“可憐見得,這花家大丫頭的品行不端……”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那話說得像她們親眼見著了似的,真真切切的,表情也生動,憤慨激昂,一張張老臉漲得通紅。
謝氏聽得直皺眉,面色也稍稍冷了下來,怒目橫眉道,
“你們這是什麼話?!好好的一個黃花大姑娘,有你們說得那麼……不堪嗎?我瞧著那丫頭就挺熱心的,人也善良,我方才在山裡摔倒,起不來,那丫頭二話不說,就把我背起來,往山下走,人多好啊?你們這樣說,不就是汙了那大姑娘的名聲嗎?人家還是黃花閨女,你們就這樣誣陷,還讓不讓人活了……”
謝氏好像被氣得不輕,指著那嚼舌根嚼得最起勁的幾人,口若懸河般,滔滔不絕地指責。
她雖對那老虔婆作嘔,但她那大孫女,她可正看中了,要是把人的名聲敗壞了,對她也沒有好處……
那幾個婦人訕訕地閉了嘴,方才那些話,也是一氣之下,脫口而出,要論是不是真話,她們也不過是造謠一張嘴,當不得真。
謝氏又指著她們譴責了好幾句,說得多了,那幾個婦人心裡也憋悶著一口氣,暗暗啐了一口,如鳥獸散,紛紛離開。
等人差不多都走光了,謝氏也罵了好一會兒,氣也出了一大半,捂著胸口,暗罵了幾句,長舌婦,盡會顛倒是非。
謝明池早在自家奶奶跟村口婦人爭論不休之時,就找了個田埂坐在邊上,安安靜靜地蹲蘑菇。
等人罵完了,結束了,才站起身走過來。
謝氏回過神來,才給了他一個眼神,看著他這副悶葫蘆樣,翻了個白眼,罵道,“你剛剛是啞巴了嗎?你未來媳婦都被人詆譭謾罵了,你還在一旁裝孫子!“
謝明池皺眉,反駁,“什麼媳婦?我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奶,你別整天亂說,壞了人家的名聲,旁人聽了去,又不知道怎麼說。”
謝氏暗自哼了一聲,“現在知道怕旁人亂說了,剛剛怎麼還在裝起啞巴了!”
謝明池選擇閉嘴,不再與她爭辯,多說無益。
他奶就是一根筋,總歸他不樂意,誰也逼迫不了他……
剛剛那些婦人說的話,也並不無道理,經常跟小弟一塊兒玩的那小子,叫花離,不就是那花家大丫頭的弟弟。
他就常在弟弟口中,聽到對那花家大丫頭的負面評價,多都是,好吃懶做,好逸而勞,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以欺凌弟妹為樂……
這些話,他聽小弟說過不少,久而久之,對她的印象自然差得很。
對於他奶這莫名對那花家丫頭的好感,實在是不理解……
他記得,那個叫花離的小子,就經常被餓得說不出話,動了歪心思,偷人東西,被他看見好幾次,抓了正著。
那小孩哭著,跪著,求他別說出去,說是哥哥病倒了,自己弟弟餓得快死了,他是迫不得已才偷人東西的……
想到上次撞見的那小孩的慘樣,後來她奶說她進山不見人了,召集大傢伙去找,他無意第一個找著,看到那姑娘,衣著光鮮,面色紅潤,十指纖細,一看就不像是幹過活的。
結合之前聽到的那些訊息,自然而然,就能聯想到……外邊傳言的,也不全是假的。
至少她苛待幾個弟妹,把人逼得要出去以偷雞摸狗為生一事,算得上是真的……可見不是什麼好人。
他實在不喜,可那畢竟是別人的家事,他也沒理由多管,也無意跟她有交集。
就是不知道,他奶為什麼那麼執著於,要他娶這麼個…惡毒的女人……
…
另一邊,花時戰戰兢兢地跟在李氏身後,一步一個腳印往家裡走。
一路上,李氏的氣壓低得可怕,花時心裡心虛發憷,也就一句話也不敢說。
抱在懷裡的黑貓,似乎也察覺到主人的心情變化,乖乖窩在她臂彎裡,也不叫出聲。
一路上,空氣靜默得可怕。
“砰!”
花時前腳剛邁進院門,身後的陳舊的小木門,就被李氏啪地關上。
院子裡,花曉正在逗著弟弟花影說話,眼看著花時低眉順眼地跟在李氏身後,李氏又面色不虞,一言不發。
見此情形,花曉趕忙站直,將花影護在身後,縮到角落,生怕殃及魚池。
花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此時正蹲在井邊,彎腰洗著髒衣服,上半身還光著膀子,頭髮溼漉漉地搭在腦門上。
李氏就像沒看到幾人一樣,徑直走過去,挪了張凳子,坐過去,啪地拍了一下桌子,發出一陣震響。
“啪!!”
藏在花曉身後的花影,嚇了一哆嗦,差點叫出聲,被花曉手忙腳亂地按住。
生怕被李氏注意到,殃及到自身。
她也不是眼瞎,哪能不知道,李氏這明顯正氣著,生的還是她那個好大姐的氣。
這時候能不參與,就最不要出聲,一句話也別說,更是一點動靜也別發出。
不然,李氏轉頭就能怪到他們幾個身上。
花曉人精著,看得也通透,暗暗使眼色給蹲在井邊的二哥,讓他快快洗乾淨,躲到邊上,別又被牽連了去……
“啪!”
李氏又是一手拍在木桌上,發出一陣悶響。
花時低著頭,老老實實地站著,除了等著被李氏罵,她也想不到別的辦法,能給李氏消氣……
“花時啊花時!你不是聽不懂人話!早跟你說了,別出門,別出門!別出門!你是不是耳朵聾了!!”
看得出李氏是真的很生氣,臉被氣得通紅,一隻手放在桌上,還氣得直哆嗦。
花時低著頭,視線平齊之處,正好落在她放在桌面上,那隻正哆嗦的手。
“花時!你聽沒聽見我在跟你說話!別又給我裝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出門!!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好好看書,好好認字,別的什麼都不用管!”
李氏不知道為什麼,分外執著於她出門這個事,再三強調,禁止她出門。
這幾近病態的執著要求,讓花時心裡也憋了一口氣。
就算是真的怕她出門會出事,也不應該這樣再三阻止,試問整個村子,誰家的長輩會這樣……
花時這樣想著,便直接說了,“奶,我想出門,哪有人天天窩在家裡的……”
花時辯駁的話,還沒說話,李氏就像是被人踩到了痛腳,整個像一點就爆的炸藥桶,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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